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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重生终结后我抛夫弃子了——猗凡【完结】

时间:2023-05-12 14:51:11  作者:猗凡【完结】
  彭双话说的慷慨激昂,手心里握的剑却没半分放松,他太了解这些天之骄子的秉性了,既然走上了歧路就绝不是那般好说服的,不来个三五回合,三抓三放,将他打服,再以德服人,这小子就不知道好赖。
  彭义武一听师父说这话,那语气神态,就知道师父心里的打算了,正要帮腔。谁知对方咚一声扔了半截兵器。
  “看来是场误会。”她的嗓音刻意放低,有种雌雄莫辨之感。
  话音方落,倏忽后撤,眨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彭双哪会轻信她的话,一甩重剑丢给徒弟,急速追了上去。
  彭义武抱着沉重的“斩恶”,焦急的在原地打转,又等了会,长公主的亲卫都聚拢了过来,彭双也不紧不慢的走了回来。素来严肃冷淡的脸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睛却透着兴奋的光,似遗憾又似忧虑,总之情绪很复杂。
  “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
  “这小子不能为我大周所用,将来必是个祸害!”他嘀嘀咕咕的说了这么两句,又目光深深的钉在彭义武身上,“还杵在这干什么!那些被抓的土匪呢?去审!去查!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那小子给我抓回来!”
  **
  沈寂处理完少年人和他母亲的伤,又在动乱不安时帮忙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等官差敲锣打鼓言说土匪已尽皆被擒,让百姓安心回家。沈寂后知后觉的才想起回客房看看。
  掀开蚊帐,借着微弱的晨光一看,床内侧躺着一人,面朝里,睡得正香。
  她果然回来了。
  沈寂放下蚊帐,又看向挂在屏风上的衣裳,昨夜她匆忙起身,错穿了他的衣裳,他也在稀里糊涂中将她的裙子套在了身上。好在昨夜生死忙乱,要命的关头,也没人取笑他。
  他取下那青衫,看上头有血迹还有一些刀剑划破的痕迹,默了默,将青衫一卷,塞进箱笼最底层。又取了一身衣裳,正要换上,回头看了眼,心口一软。困意没来由的袭来,遂放下衣裳,也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掀开被子,靠了过去,一股热意袭来,头抵着白驰的脖颈处,莫名心安。一夜的忙碌,惊心动魄,一挨上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16章 行路
  沈寂才刚合眼就被白驰推搡醒了,她说走。沈寂一句话都没多问,一面穿衣,一面去喊侍书等人。昨夜那场大乱,所有人都醒了,包括路上他们搭救的周秀如二人,偏侍书好瞌睡,一觉到天亮。张九郎则是因为吃了药,也是好眠。沈寂试了他的热度,烧已经退了,他睁了眼,亲热的叫了一声“寂哥哥”。侍书看不惯,嘀嘀咕咕,“主是主,仆是仆,叫爹也没用。”
  沈寂说:“我们马上就走,能起来吗?”
  张九郎坐起身,精神饱满,“我感觉睡了一觉,什么病都好了。”
  沈寂有条不紊的张罗下去,趁着大家伙收拾的功夫,亲去厨房,和面摊饼。周秀如瞧见了,悄没声息的走过去,蹲在灶前帮忙烧火。沈寂做事面上专心,实则心思玲珑,一心数用。周秀如一直在偷看他,他心中有数。
  “婶子可是觉得我像什么人?”沈寂忽然道。
  周秀如吓了一大跳,慌乱道:“是是,”又急忙否认,“没有,没有。”
  沈寂笑了下没说话,迅速而熟练的摊好饼。
  他气质温和,容貌俊美,即便是在烟熏火燎的灶房,也给人一种超脱尘世之感。
  周秀如说:“公子是读书人,不该在灶房打转。”
  沈寂长的仙气飘飘,实则他心里最清楚,他就是大俗人一个,只想挨着娘子过安心日子,将来生两三个孩子。他谨慎本分,谋个官职,养活妻儿,一家子和和美美,他这辈子就别无所求了。
  他也深知一些人根深蒂固的观念,懒得去解释分辨,面上点点头好说话的样子,“婶子说的是。这里离下塘村并不远,咱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周秀如一听下塘村三个字,脸色就变了,不消人多说,埋头做事,动作比他还利索。
  等一行人收拾停当,又用了早膳。店家和沈寂又因为房钱推拉了起来。
  店家听说沈寂要走,非要将饭钱和房钱还给他,以答谢他夫妇二人的救命之恩,态度谦卑热情,同昨日阴阳怪气的模样天差地别。侍书看得直瘪嘴。心中冷笑,面上骄傲。
  沈寂面上不动声色,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店家快别这么说,我夫妇也没帮上什么忙。小生岳丈曾是徐州长史,家娘子自小耳濡目染会些花拳绣腿。昨夜还是仰仗那位雷小兄弟拼死一搏,才叫我家娘子偷袭成功,就这,娘子也吓得不轻。等我回房才发现,娘子也不知何时晕在了客房内。”
  店家一听这话啊呀一声。
  沈寂沉重道:“倒是那位雷小公子可怜,他本可以置身事外,却是一腔侠义心肠……”
  他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少年身上,乃至于官差来问的时候,众人也都一劲的为少年说话。
  众人都听出沈郎君的意思了,不想牵扯到后宅妇人。情理之中。任谁家郎君都不愿娘子抛头露面,随意被人评论。既然人家不愿领这份功劳,那些因为少年奋不顾身活下来的人自是很愿意少年能因捉匪有功,在官府那里有个奖赏。
  很多人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会退缩怯弱,会自私自利选择视而不见保全自己。但拥有善心与此并不矛盾,事后回过神来,更觉惭愧,民风淳朴的地方不缺热心人,雷公子父亲的身后事已有人招呼四邻帮忙操办了。
  沈寂一行人上了马车,店家帮忙,又给另雇了辆驴车。周秀如孙氏二人坐在驴车上,张九郎本想上马车,侍书呵道:“你怎么一直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后面驴车去!”
  张九郎面上一红。
  沈寂搀着白驰的手上了马车,刚进去,白驰就将头上戴的帷帽摘了,丢在一边。这是沈寂不知道从哪儿寻来的,白驰临出屋的时候,他给系在了头上。沈寂略有些不自在,无所适从的将帷帽抓在手里。
  两俩车来到城门口,沈寂坐在车前,手里捧着一方盒子,里头装了一应过关文书。昨夜受了惊吓的过路商旅或走亲访友的乡下人都挤在城门口要出城。哪知昨夜出了那么大乱子,官府下令严加盘查,底下执行的小吏竟借此机会敛财,收受贿赂。一应付得起银子的都给予放行。
  排队的时候,四周的百姓都在议论昨夜之事,有消息灵通的说昨夜有京中贵人歇在萧县,所以才会迅速剿灭了匪患。原本靠在驴车内的张九郎忽然伸出脑袋问了句,“京中贵人?可知是哪位贵人?”
  说话的人见是个小少年问话,不予理睬,又同身边人满天是牛的胡吹了起来。
  “听说昨夜还有一位豪杰义士拔刀相助了!自东往西而去,如同蛮牛过境,片甲不留!”
  “是啊是啊,”沈寂探下身子,一脸惊喜笃定道:“我听说是本地山神显灵了,护卫一方百姓!萧县自古人杰地灵,神佛护佑。若不然昨晚那场大乱不知要伤亡多少。”
  “对对对,”立刻有人附和道:“肯定是英灵护佑咱们萧县百姓!昨晚我瞧得真真的,那人身高一丈有余,手执通天巨杖,只敲晕山匪,不伤人性命。分明就是山神显灵!”
  “我听说神仙掌因果,见到不平事,只小惩大戒,不伤人性命!”
  三人成虎,越传越玄乎。
  白驰对沈寂这谨小慎微的性子,不知说什么好了。跟着他,似乎万事不用太操心,他都能打点妥当,可也不够快意潇洒。
  出了城,并未直奔京城,而是绕了路往雍州而去。
  紧赶慢赶,终于在两日后,到达雍州城。沈寂都没入城,只赠送了些银两和干粮,周秀如孙氏再三叩谢拜别后,这一番短暂同行的缘分到此结束。
  重新启程,沈寂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神情轻快。直觉让他不喜欢周秀如,她看他的眼神有时候直勾勾的,让他浑身不自在。他自以为送走了她,此生必不会再见,这一段路见不平的缘分到此为止,然而他又哪里知道,巧合生因果,或许在当时看来一段微不足道的缘分,却让他的一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
  此后直奔平京而去,一路平顺再没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主要是不久之后,白驰就被诊出了身孕。沈寂并不意外,在他心里他夫妇二人恩爱亲密,有孩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早有准备,殷殷期待,对白驰更是关怀备至。
  白驰倦怠的很,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脾气古怪又懒散。没有初为人母的欣喜,也没有为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一应物品的打算。整日里,发呆的时间更多了。
  倒是侍书拉长了一张脸,倍感焦虑,偷偷说这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被铃兰听了去,扬手要打他,侍书一二三四五列了诸多现实问题。人活着,衣食住行,样样都得打算。他私心里一直觉得娘子不该跟着公子出门,一来会打扰公子读书,二来,如今娘子这般,为了照顾她的身体,路上行程又要被耽误。本来打算的好好的,早早去平京城拜访知名的学子、大儒,好好讨教一番。如今别说这些了,能年前赶到平京就不错了。他为他家公子能不能高中愁断了心肠。
  一场大雪,天地银装素裹。
  因为白驰突然有兴致,想去北方看雪,马车又往北边走了许多路。
  沈寂劝不动她,只能依她,一路劳心劳力。
  侍书除了干着急也别无办法了。反倒是张九郎脾气大了起来,自以为忠臣良将的劝了沈寂很多次。
  张九郎自小接受的教育是,大丈夫当展宏图之志,不可拘囿于儿女情长。女子也当以郎君前途为重,不可自私任性。
  张九郎一路受沈寂照顾,心底里早将他当成亲哥一般。因着白驰阴晴不定,脾气古怪,张九郎本就对她敬而远之,又见她所作所为,对沈寂呼来喝去,心中早就不忿。他还是小孩儿,尚不懂男女间的情意,又听侍书偶然提起,白驰是沈家大郎不要硬塞给二郎的,心里更是心疼寂哥哥。
  这日,他实在忍不住,振振有辞道:“我觉得她就像个男人,而寂哥你就像是她的姬妾,被她捏在手心里,高兴了就哄几句,不高兴了就弃之不顾,不管不问!”
  “寂哥,你是男人,怎能受一个小女子如此折辱?我是替你鸣不平!替你委屈啊!”
  彼时,沈寂正蹲在破败的客栈小厨房里熬汤,好性子的听着,既不辩驳也懒得解释了。道理是说给听得进去的人听的,张九郎这少年,年纪不大,思想倒是古板的很。他已猜出他是世家子,也大概知道是哪家走失的孩子,攀上这根高枝对他将来仕途大有益处,他不能点破,未免被怀疑早有谋算。也就不会得罪这位少爷。沈寂不是那种我觉得这件事有道理就竭尽全力劝服别人的性子。
  道理是自己的,只要觉得自己是对的,就去做。其他随风去,他并不放心上。
  “小孩,听你这意思,男人就能将女人捏在掌心,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凭什么?”白驰也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门口,双手抱胸。
  沈寂忙起身,将她迎进来。
  张九郎被撞破,面上一红,“你好没道理,怎地偷听人说话?”
  白驰冷笑一声。
  沈寂立场明确,小声帮腔:“背后论人是非,也不是君子所为。”
  张九郎对沈寂信服,“寂哥哥教训的是。”一时又生了恶胆,想替沈寂张目,说:“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乾道成男,坤道成女,此为男尊女卑,顺应天理……”
  “屁话!你敢狗屁连连的说这些狗屁道理,无非是这世道男子当权,若是将来换个女帝试试!你看这些道理你还说不说的通!”
  白驰这番话简直大逆不道,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杀头的大罪都能定下。
  张九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指着她,张口结舌。沈寂拉下他的手指,挡在二人中间,将他往门外推,说:“九郎,时候不早了,快些睡觉去。”
  张九郎扶住沈寂的胳膊,抻着脖子,不吐不快,“你这样口无遮拦,迟早会害了沈寂哥。”
  “九郎!”沈寂有些生气了。
  张九郎委委屈屈,“寂哥哥,你将来是要出仕为官的,官场诡谲,一个不慎落人口实就会万劫不复……”
  “那就不要做官好了。”他看得非常开。
  话音未落,白驰忽地揪住沈寂的衣领子往后一拽,张九郎也差点被绊倒,一头撞上沈寂下巴,二人都七荤八素的,一时回不过来神。
  就这片刻功夫,白驰随手拿起靠在墙上的铁锹,灌满力道,飞掷而去。
  “什么人!滚出来!”
  一人自黑暗中走了出来,虎目猿臂,气势迫人,身后一行人成扇形站开,个个腰悬宝剑,身着薄甲,一看便知是训练有素的军士。
  领头一人不是旁人,正是大长公主近卫统领——彭双!
第17章 身世有疑
  彭双单手握住一柄长杆,正是白驰飞掷而去的铁锹。
  天已黑透,白驰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穿一件黑色大氅拢在身前。因她身高挺拔,比一般女子都要高出许多,彭双第一时间并未意识到她是女子,甚至因为这铁锹的力道笃定她必是一位精悍的勇士。又在下一刻,眉头一皱,眼中有异彩闪过,骤然发难。
  白驰迎面对上,不避不让。同样的招式,似曾相识的感觉。彭双抓住她的一只肩头,惊喜道:“臭小子!是你!”
  白驰握住他的手,一折。若不是彭双躲得快,那只手就要废掉了。
  彭双不怒,反而更添兴奋,忽地大笑一声:“再来!”劈山裂掌直击她面门。
  这是近卫们第一次近距离观摩彭双与人对战。他们中的很多年轻人从成为公主亲卫之前,就听说过彭双曾一柄重剑战遍江湖名门的丰功伟绩。这么些年过去,鲜有敌手,硬是将自己活成了传说。作为公主亲卫统领,寻常并不需要他出手,偶有人犯到他面前,三两招之内必能制敌。对手太不经打,也就少了很多乐趣和看头。
  哪像今夜这般你来我往,几乎要打出火花来。彭义武深恨没有打着火把过来,手摸上腰间口袋犹豫着是否要点上火折子。
  彭双又是一掌狠狠劈来,白驰动了真怒,正要硬接下,以伤换伤也要断了他的手,忽觉一人蹿到她身前,扬手撒了什么,动作比说话还快,“娘子,闪开!”
  沈寂也不知何时跑了出来,就这么横在了二人之间。白驰险些五指成爪洞穿他的后背,心下大骇——彭双亦到了近前,一拳下来,还不是骨断身死的下场!
  明明是转瞬间的事,时间却仿佛被无限拉长。彭双措不及防,眼中闯入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本能使然,当即收拳,惊险避让。差点被内力伤了自身。又在下一刻反应过来什么,心中震撼。一瞬间惊喜交错,几乎落下热泪。然而眼泪还没落下,迎面被洒了一头一脸的粉末。
  白驰变爪成勾,擒住他的后衣领子将他往怀中一拉,“你出来捣什么乱!”
  沈寂转了个身,从她怀里旋出,张开胳膊反将他挡在身后,手中捏着一个白色瓷瓶,见有人来到彭双跟前,又是一波粉末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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