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被恶劣前男友追妻火葬场的我
作者:班渡
简介:高亮:第一人称/不完美男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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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想,或许他有爱过我。
后来发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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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早很早很早很早之前写的文。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因缘邂逅 破镜重圆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安悦,周垣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
立意:沉默爱意。
第1章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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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攒了大半年的生活费,给周垣买了只钢笔。
他笑得恶劣,直言:“我不要穷人的东西。”
后来,我又送过他很多昂贵的礼物,最后一份是张我和旁人的合影。
暮色里,周垣安静地看着这照片,沉默地红了眼睛。
相爱不过一时欢愉。
那时候太年轻。
1.
我再一次梦到了周垣那双奚落的眼睛。
周垣是我年少时就喜欢的人。
他英俊,锋利,家境富裕,开朗至极。
那时候他过生日,彼时我刚刚被父母收养,并不好意思张口要钱,于是偷偷攒了很久,终于在年末去专柜给周垣挑了一支钢笔做生日礼物。
我知道他朋友众多,必定会有很多人送他这样那样的稀罕东西,但我实在拮据,买不起更贵的礼物。
周垣一向大大咧咧无所谓,应该会随意收下。
我抱着这样的决心,跟他讲生日快乐,鼓起勇气将礼盒拿给他,他却懒洋洋的拎出那支钢笔,当众不屑一顾:“我不要穷人的东西。”
我至今都记得他的眼神和笑脸,带着恶意与卑劣。
那是我度过的最手足无措的生日聚会。
难堪到至今那场面都会在梦里出现。
今夜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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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醒了?”
枕边人懒洋洋的揽过我,手臂搭在我的腰肢上,亲吻着我的耳朵。
这暧昧的姿势我再熟悉不过。
是周垣的习惯。
我用力闭了闭上眼睛,将汗湿的额发捋至而后,“做了噩梦。”
“…噩梦?”周垣亲了亲我的后颈,“梦里发生了什么…害怕么…跟我说说看…”
他右手无意识的安抚我的额头,不甚清醒。
“梦到你扔掉了我的钢笔。”
我安静讲出这句。
钢笔,这个词,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禁忌。
果然,所有暧昧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周垣的手僵在了我的脸上。
我想他本意只是无关紧要的安抚,没想到气氛如此不痛快起来。
“……这么记恨我?”
周垣放下手臂,离开些许距离,有些困倦,“这么着,明天我过生日,你把四下里那些破破烂烂,都甩我脸上,成不成?”
黑暗中,我们隐没在晦暗里,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可我知道,他生气了。
这么多年,我们之间有过很多争执,却自始至终都是我在道歉,又或者轻佻开上一晚酒店,最后问题得到解决。
但今夜我格外疲惫,没了往日里哄他道歉的心意。
“睡吧。”
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夜深,窗外有厚重风雪声。
周垣安静片刻,而后坐起身来。他一字一句的控诉着我:“安悦,你不觉得你最近真的很不安分么?”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们能走到今天,是因为你聪明,乖巧,明事理,而不是像她们一样胡搅蛮缠。”
我在黑暗中闭着眼睛,并不清楚他的怒气究竟从何而来。
“我只是回答了你的问题,其余什么也没讲,不是吗?”
时针走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或许是没能等到我一直以来的低头,话音刚落,周恒便没有一丝犹豫的穿好衣服,摔门而去。
“那看来是我需要冷静一下。”他临走时甩下这一句。
卧室里一片寂寥,我轻轻叹了口气。
周垣或许忘记,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过了今天,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便要开启第七个年头。
这不是他第一次忘记。
希望一次次落空,我不愿再狼狈期待。
很多事都该做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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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章《天生爱侣》为女性题材,无奈我此刻笔力不够,叙事单薄,许多细节还需斟酌补充,故而替换为短篇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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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喜欢原文章的朋友们我得讲声抱歉,也感谢那十五位朋友愿意收藏那个故事。《天生爱侣》是我很喜欢且看重的故事,在笔力足够支撑故事脉络后,我会重新把她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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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感谢大家。
第2章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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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去见了刚刚回国的陈起。
陈起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我们一起度过在福利院的日子,又被同一对夫妇收养。
不论从哪个角度说,陈起都是个好哥哥,他温柔,宽和,总带着笑,我们的关系应该相当不错。
可事实并非如此。
周垣从来看不惯他,故而要求我不得跟陈起有任何私下的接触。
为了讨周垣欢心,平日里碰到陈起,我能躲就躲。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不再考虑周垣的无理要求,接到陈起的来电,我便去餐厅赴约。
“很久不见,你完全没什么变化。”
陈起笑起来还是和煦,眉眼里都是暖意。
他叮嘱服务生换掉我桌上的咖啡,重温一杯牛奶,是一如从前的细心。
“和周垣分手了吗?”他突兀开口。
这话好突然,我惊讶的看着他:“怎么这么问?”
陈起毫无歉意的笑了笑:“早就看不惯他了,我们俩不和也不是头一天。”
他用力撬开一瓶陈年红酒,弯起眉来调侃道:“迟早我们俩得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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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陈起向下兼容,我们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三个小时里,只有惬意,不见尴尬。
结束晚餐时已过十点。即将新年,街头巷尾张灯结彩,行人平和,没有匆匆过客。
我和陈起没有开车,两个人吹风在路边走着。
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有多喜爱这样的时刻,又有多愿意与相恋的人这样在夜色的马路上平凡的走着。
但周垣并不在。
我的手机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
不再等了。
灯火通明里,我转头看向陈起。
他还在跟我讲他的异国趣事,温温柔柔里,他频频看向我,目光柔和。
“——陈起。”
我冷不丁的打断他,将额发撩至而后,恬淡开口:“你还想不想跟我在一起?”
我不了解割掉过去的艰辛,但我想那绝非易事。与其一人度过,不如侥幸找个捷径逃脱。
陈起整个人无意识的愣住,手势还在比划,开口结巴:“我…你,你怎么知道……”
“你出国时喝醉了,跟我表过白。”
我呼出一口白雾,“所以现在…”
“当然。”
陈起像突然清醒一般,口齿伶俐:“当然,我一直都想跟你在一起。”
我微微笑了起来。
旧年的末尾,我有了新的恋人。
陈起开心的围着我转来转去,露出经久不见的少年气。
我们去拍了两人的第一张合影。
陈起诙谐幽默,我发自内心的被快乐感染。
快门摁下的瞬间,他低头亲吻我的额头,我笑得格外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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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这张照片被我放在礼盒中,递给了周垣。
这是我能送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
打开礼盒的那一刻,周垣愣在了原地。
隔了很久,他才抬头看我。
“安悦,这是什么意思?”
周垣的声音颤得厉害,是我没听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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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文真的写得很古早(。)
红眼文学orz
第3章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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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垣面无表情的砸掉了他能砸的所有东西。
室内一片狼藉。
“如果你有激怒我以此来毁掉今天的目的,那么你达到了。”扫视一周,周垣站定,在我面前沉沉开口。
来参加聚会的人并不算少,但场面依然静得可怕。
我从地上捡起那张照片,擦掉上面的玻璃酒渍,漠然开口:“我以为你早该料到的,毕竟这些年来莺莺燕燕,你都不缺。”
周垣讽刺我不够安分,可他又何尝是个好人?相处六年,他的花边轶闻数不胜数,每隔一段时间,我好像都能被那些锋利的传言杀掉一遍。
面对我的敏感,周垣视而不见。
“一支钢笔而已,能让你记恨到今天?”
周垣一步步走近,他低下头,手指紧紧捏住我的脸:“非要找个人来隔应我,是不是?”
周垣鲜少对我以这样的姿态,他嘲讽、奚落、轻蔑过我,却不曾有怨恨。
如今初见端倪。
“你不会以为你对我的伤害只有一支钢笔吧?”我猝不及防的笑起来,看着有些错愕的周垣。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争执、矛盾,数不胜数,总不能全是我的错,可你低过几次头?”
我用力拂下他的手臂,“约会迟到,承诺忘记,半夜离家出走,是不是你的惯例?”
“猜疑心重,控制欲强,你盯紧我身边每一个异性,但你身边莺莺燕燕众多,又何曾断过?”
我几乎要笑出眼泪:“这些年来你的奚落和嘲弄,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太过忍让,让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的你,竟然以为自己被伤害的一塌糊涂。”
“醒醒吧周垣,别做梦了。”
我后退一步,示意他看向周边:“这么多人,这么热闹,可你看上过几个?交不到朋友也不必勉强,太用力也掩盖不了真相。”
大厅宾客窃窃私语,我和周垣之间冷的像冰。
“你以为你有比我做得更好么?”
周垣只愣了半秒,继而怒极反笑:“我出门,无论工作还是应酬,你从不问我,电话都不打一个。”
“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又记得几个?那年大雨,说要陪我,这承诺可都是你主动讲的。”
“现在,陈起才刚刚回来,你就迫不及待了,是不是?”
最后一句,他靠近我的耳边,情人一般呢喃。
这顶靴子终究还是落下,我终于明白他最近的不对劲。
他早就怀疑我移情别恋。
我平静的望着他的脸,看向那双曾经让我日夜迷恋的眼睛。
我们从前也有很多的不堪。
最严重的一次,是我不愿舍掉工作陪周垣聚出游,周垣由此同失联了一个月之久。
这段关系里,周垣早就被惯坏,像个孩子。
不知该替他庆幸还是痛苦。
“我很想像你一样颐指气使,周垣。”
我清了清嗓子:“但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并没有被爱得更多。”
“这段恋情里谁投入更多诚意,谁心知肚明。”我不愿再多说。
但周垣并没有放过我。
“所以你就不挑不拣,选了这种东西?”
他瞧着我的身后,冷笑一声。
我回头,是匆匆赶来的陈起。
“好久不见。”
陈起笑着走近,握住我的手,丝毫没有被羞辱的不愉快:“知道你不会欢迎我,所以我只是——”
他挑眉看向我:“来接我女朋友。”
话闭,空气凝结。
我以为周垣和陈起会动起手来,但并没有。
周垣只是漠然看着陈起牵着我的手,他浑身散发着冷意,朝我扔下一句:
“安悦,我等你看清这个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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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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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怎么会走到这般境地呢?
回去的路上,我反复回想着和周垣一起度过的这些年。
遇见他时,是十六岁的夏。
天气很晒,我在学校的跳蚤市场卖些稀罕玩意儿。
新家庭非常富裕,但父母对我很不上心,他们收养我,为名为利,不为亲情。
但我理解他们,不然谁会收养一个十六岁毫无特殊之处的孩子。
所以我连生活费都没敢开口去要,而是自己试着动了脑筋,毕竟对方已经帮我付了学费。
周垣到来的那个瞬间,我知道,夏天彻底来了。
他那时便高出我一个头,穿着闲散的T恤,踩着双拖鞋,眯着眼睛去看那些被木头雕刻的玫瑰。
周恒眉眼精致,近乎耀眼。
十八岁,我见过最漂亮的是男明星的脸,而他并不同荧幕上的各色。
周垣天生有双冷淡的眼睛,转起来却风流倜傥,令人沉溺其中,无限缱绻。
他用手指翻了翻那几支木头花,最终没有买下,转身跟身后同伴道:“太粗糙了,剌手。”
周垣身后,是个青春洋溢的漂亮姑娘。
而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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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再遇见他,是新家庭的聚会。
那场聚会里,我和周垣坐在彼此正对面。
我被一遍又一遍的问及在福利院的经历,是怎样遇见收养我的父母,而心里有多少感激。
周垣始终好整以暇的望着我。
他不说话,只是听,胸膛随大人的笑意起起伏伏,两根手指搭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着,敲在了我无限缩小趋近于零的自尊上。
这是我在他面前的第一次难堪。
我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我是异类,是被天鹅看中的癞蛤蟆,是掉进金窟的乞丐,所以我从不开口索要,只想留些体面。
我开始试着主动释放善意。
别人问我,我就回答,并不虚伪,也不说假话。
不久,我便有了浅薄进步。
我也同周垣有了肤浅对白。
“你太拘谨了,随意点。”
周垣颔首看向周围,点头示意我:“你是主人,他们比你轻松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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