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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仍然不满足，思忖许久，她决定在虞程吊威亚的绳子做手脚，虞程受伤的前几天，她已经偷偷溜进排练音乐剧的地方，躲在道具箱里面看了好多次排练，因此非常清楚知道虞程的动作戏。
她已然走火入魔，她以为，只要她在虞程受伤时拍到第一手照片，那么虞程的粉丝就会崇拜她，之后她再对虞程不离不弃地照顾，那么虞程就会依赖她、爱她。
林珩和唐苇的最后去向分别是戒毒所和少管所。
虞程和林珩曾经是限定组合，还一起拍偶像剧，尽管限定组合早已结束，相关部门还是请了虞程回去做检查，结果为阴性反应，相关部门立刻发布蓝底白字的大字报，说明虞程没有触犯法律。
第23章 年上姐姐的魄力
复健效果不错的虞程在两周后重新投入音乐剧的排练，为了腾出时间给演唱会的排练，他再次调整年初就定好的行程表。
三月，虞程和顾卿的生日都在忙碌的行程中度过，其实他们现在每天都待在一起，倒也不必特地腾出时间庆祝。
但是顾卿莫名吃醋——醋虞程的生日被很多粉丝记住，而她的生日只有家人和几个好朋友记住。
“山哥、水哥、毛邰都记住你的生日。”
“嗯，他们是我的好朋友。”
虞程送了一条手链给顾卿当生日礼物，他本想买戒指，被顾卿正气凛然地敲着他的脑袋拒绝：“碗仔，我也记住你的生日，那我是你的家人还是好朋友？”
顾卿口是心非：“哼，好朋友。”
虞程没听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生气，宠溺地弯着食指蹭蹭她的鼻梁。
他们的生日在日期上只差一天——13号和14号，司徒岩打趣说这是天生的缘分，注定要相伴到白头，因为这份感情就是奔着一生一世去的。
四月，纽约的签证顺利办妥，虞程也替顾卿留了两张很靠近舞台的《向死而生》门票，顾卿立刻在微信联系言半夏，跟她约好了在纽约一起吃饭、一起看音乐剧。
五月，虞程和毛邰作为限定组合的告别演唱会正式开始。
七月，顾卿先是回去重庆探望妈妈，然后收拾好行李，出发纽约。
顾卿终于如愿以偿，跟她崇拜的言半夏在纽约一起吃饭，无奈《向死而生》的巡演行程实在太紧凑，即使一见如故，她和言半夏没能相处多久，就马不停蹄地跟着虞程赶往下一个巡演的城市。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言半夏的文风那么高岭之花，又甜又虐，但追星时的言半夏特别疯狂，虞程到达纽约的那天晚上，她拉肚子一整天，却仍然拖着软绵绵的四肢，挣扎地梳洗、换衣服，再坐两个小时的地铁来到机场。
纽约是《向死而生》在国外巡演的首场，跟国内巡演的首场一样，26会从小矮房跳下来。
其实导演顾及虞程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已经在其他巡演场次删掉很多26的动作戏，但26的纵身一跃是首场福利，不能删。
虞程在纽约的舞台跳小矮房时，落地的那一刻，由于右膝盖的伤势未愈，他右腿没能站稳，踉跄了一秒，只是很短的瞬间，但顾卿这段时间跟着他不知道看了多少场《向死而生》，自然很快捕捉到他的不妥，回去酒店后，用撒隆巴斯喷雾默默地对着他的膝盖喷了很久。
十月，《向死而生》巡演结束。
说起来，顾卿送给虞程的生日礼物是一对袖扣，她劝了虞程很多次，巡演的时候不要一直戴着，当明星长期使用同一款饰品时，粉丝首先会猜测这是情侣配饰。
虞程就是不听，自从顾卿把袖扣送给他的那天起，只要他穿衬衫，这对袖扣必不可少，不时戴着心爱的袖扣到处炫耀。
巡演结束不久，虞程被黑着脸的司徒岩送进医院急诊，很快又转到骨科专科，巡演劳累使虞程出现半月板二级损伤，幸好暂时无需手术，只需保守治疗，但必须静养，最好减重以此降低身体的负重。
十一月，虞程和毛邰与公司的合约到期。
高层不想放走他们这两块肥肉，攥着没有法律效力的合约跟司徒岩和张浚生叫板，但没人理会像是跳梁小丑的高层。
虞程决定淡圈，毛邰打算单干，因此虞程将他工作室的所有员工、包括司徒岩都转到毛邰工作室。
[yucheng0314]：感谢相遇，感谢喜欢，愿大家平安快乐。
紧接着，虞程工作室的微博注销，虞程本人的微博认证也取消了。
闲下来一段时间，顾卿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她——失——业——了！
“大佬，你现在不需要生活助理了，不如我回去重庆找工作？”顾卿拍拍粘在手心的橘络，将剥好的橘子推过去。
“我膝盖还疼，所以我还是需要生活助理，”虞程敏捷地从懒人沙发跳起，丝毫没有半月板二级损伤的痕迹，他夸张地捂着左膝盖，边假哭，边说，“碗仔你舍得留下我一个人在首都吗？如果我想吃煎蛋咋整？碗仔，你真的放心吗？”
顾卿默默戳穿：“你伤的是右膝盖，而且山哥、水哥和毛邰都在首都，你不是一个人。”
虞程撒娇地搂紧顾卿的腰：“我就要你，待会儿复诊也要你陪我去。”
“低调做人，懂吗，弟弟？”顾卿无奈地摇头，“你才淡圈多久，这么快就带着我这个让你淡圈的罪人高调出现？我不想住在热搜。”
“不懂，姐姐。”
“……真该让你粉丝瞅瞅你现在这个无赖样。”顾卿放弃挣扎。
虞程就着搂顾卿的姿势，径直将她拉进怀里，一起舒服地窝在懒人沙发，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顾卿，淡圈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要对我的粉丝负责，更重要的是，我要对你负责，只要我们回应了彼此的感情，我淡圈就是最好的决定。”
虽然刚开始是为了守诺而选择当音乐剧演员，但虞程如今是切切实实地热爱着音乐剧，他每演绎一种人生，都让他受益良多，他也渐渐沉迷在舞台尽情高歌的表演方式。
千面人生，酸甜苦辣，虞程都想尝一遍。
可是，当娱乐圈漫出资本的味道，倘若待得久了，虞程害怕自己丢失初心，迎合千篇一律的审美，扮演低俗老土的套路，时间长了，他就再也演不出热爱的纯粹。
谁也没办法避免等价交换，流量换来资源，资源带来资本，而最终话语权在资本手里。
虞程不想落入资本的圈套，近日的热搜不是这个明星打喷嚏，就是那个明星的零食同款，这就是他坚持深居简出的原因其二。
顾卿拍开虞程横在她腰上的大手，无情地往身后抱着自己的虞程送去肘击。
“还没习惯被我抱？不要生气嗷，我给你呼噜呼噜毛。”虞程温柔地抓了一小撮她的头发，慢悠悠地编辫子，“我又不是再也不拍音乐剧，我只是淡圈，而且现在拍教授的音乐剧也很好玩儿。”
虞程捏捏顾卿的指尖，牵起她的手跟自己的手比大小，小声咕哝一句“好可爱”，生怕被顾卿听到又要打他，因为顾卿最近很招架不住他动不动就带着一脸痴笑地夸她可爱，她不懂表达的害羞就会变成软乎乎的拳头。
“我亲爱的碗仔，”虞程的手掌很大，他扶住顾卿往后退的后脑勺，不满道，“又躲？看我。”
捏住命运后颈的顾卿被一句“看我”点燃了复古之魂。
“Hello，看我，你在害怕什么？是我错，没能够啊，把自己变得成熟……”顾卿傻笑着前后摇动脖子，双手捏成拳头，高举头顶挥起来，“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
暧昧的氛围顿时变成复古慢摇，要命的是，虞程竟然接着唱下去了。
“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麻痹也是勇敢表现。”虞程莞尔，想来相差五年也没啥，童年回忆都一样，他可以轻松地接住顾卿抛出来的梗。
“碗仔，碗仔……”
假装沉醉“不怕不怕啦”的顾卿脸红红地一边摇，一边躲进厨房。
其实，他们在医院的时候已经模模糊糊地表明过心意，虞程想不通为啥顾卿还是这么害羞，甚至不能跟他像正常情侣那样相处。
“难道是仪式感？因为我没有正儿八经地表白？”
平安夜，没有下雪的首都。
虞程盼星星盼月亮地坐在飘窗那儿盯着灰蒙蒙的天空一整个下午，终是败下阵来，计划好的浪漫飘雪圣诞节天台表白没——了——啊！彻底没了啊！
他痛心疾首地做出西子捧心状，泪眼汪汪地瞅着从厨房端出两杯热柠蜜的顾卿：“啊！吾心痛矣！嘎嘎痛那么痛矣！”
“又开始每日一演了，”顾卿好笑地歪头看着，她把热柠蜜在手里捂了捂，觉得温度合适再递给他，“你今天怎么过来了？你明明每天都说膝盖疼不想动，让我过去你公寓。”
“我今天就想跟你待在你公寓，”虞程喝了一口热柠蜜，甜度适中，温度刚刚好，很好喝，也很温暖，但他就是想找茬，就是想让顾卿安抚安抚他受伤的脆弱心灵，“碗仔，我想喝热巧克力。”
“切，爱喝不喝。”
“吾心！啊！痛矣！”
上次复诊，医生建议虞程减重以此降低身体的负重。
所以，回到公寓后，虞程在冬天常喝的热巧克力立刻打入冷宫，最爱吃的煎蛋因为胆固醇高，改为每周吃一次，再配合运动，虞程不觉得体重变轻，但他实在地觉得自己比之前更容易饿，医生给的食谱只会吃得少，不会吃得饱。
“没有热巧克力的冬天是不完整的，”虞程耍赖地抱着顾卿，脸埋在她肚子那儿，呢喃道，“就像没有下雪的表白是不浪漫的。”
顾卿摸不准虞程这忽然而来的小屁孩脾气是为什么，只好回搂他的脖子，手指穿过他柔滑的头发，给他顺顺毛。
“碗仔，你会不会觉得圣诞节必须下雪才浪漫？”
“啊？圣诞？”顾卿呆了半晌，恍然大悟，“啊！圣诞！”
虞程紧张地咬着下唇，半期待半担忧地打量向来慢半拍的顾卿，心说难道她这次要快一拍吗？
顾卿捧着热柠蜜暖手，在飘窗坐下：“我答应我妈年底回家看她，幸好你提醒我，今天都平安夜了，我要带回家的手信还没买。”
虞程瞠目结舌不过半秒，接着愤然控诉：“难怪你过去二十六年都是单身狗！”
顾卿喝了一口热柠蜜，然后在虞程的嘴角印下一个酸甜的吻：“我现在还是单身狗？嗯？”
被！撩！到！了！
因过分害羞而蒸发出来热气好像能具像化，仿佛在虞程的头顶滋滋上升。
撩人自知的顾卿也是脸红着，落荒而逃似的跑回厨房洗杯子，洗着洗着就不好意思地捂着耳朵蹲下，还要嘴硬地自言自语：“哼，暖宝宝，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年上姐姐的魄力！”
第24章 戒指
“暂时不管医生的食谱，今天给你做平安夜大餐如何？”顾卿说着，正想转身走出去问问虞程饿不饿，如果饿了，打算让他吃点零食垫垫肚子，“你饿——咋了？”
虞程早就悄无声息地走到厨房，坏笑着等待顾卿转身，然后撞入他的怀抱，他搂着她的腰，亲亲她的头顶，高兴得脑袋两边摆，像是撒娇，但语气温柔地问：“碗仔现在不是单身狗了吗？为什么？”
“你又在明知故问了，虞程，”顾卿笑得宠溺地捏捏他的下巴，“如果饿了就吃点零食再出去，等一下就可以吃晚饭啦。”
虞程弯腰亲在她的鼻尖，缱绻地挨近她的嘴唇说话：“零食吃了，所以，顾卿，我的，虞程，你的。”
他的眼睛像是鲛人出没的大海，动听的歌声诱惑顾卿心甘情愿地沉沦，明知道接下来的话对于仍未定义关系的他们而言是逾越，她依然不受控地双手捧起虞程的脸，笑着回应：“虞程，我的。”
虞程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难耐地忍下摁住顾卿狂亲的冲动，手指不怀好意地滑过她的嘴唇，暧昧地用指尖轻点：“待会儿亲你这儿，好不好？”
顾卿没再躲，直勾勾地盯虞程，笑着点头。
平安夜大餐最终因为冰箱只剩下几个苹果、两颗鸡蛋、一包羽衣甘蓝和两块鸡胸肉而缩水变成平安夜简餐。
鸡胸肉抹上胡椒盐，再加很少的橄榄油煎熟，昨天吃过煎蛋，今天只能吃水煮蛋，羽衣甘蓝洗干净摘了叶子，放在碗里用少许沙拉汁拌一拌，再盛上两碗糙米饭。
虞程嚼着很苦的羽衣甘蓝，帅气的五官皱起：“这就是你说的不管医生的食谱？”
顾卿牵着苦巴巴的虞程走进厨房，坦荡荡地拉开冰箱门：“现实不允许我们不管。”
“这玩意儿嘎嘎苦，不行，我必须吃点儿甜的。”虞程扁着帅气的五官，捧住顾卿的脸，很用力地啜她的侧脸。
顾卿嫌弃得不行，龇牙咧嘴地等他啜完就跑去洗脸。
“你嫌弃我的口水？”
“我只是不习惯羽衣甘蓝的苦味。”
“是谁拿到食谱的时候跟我说同甘共苦，一起减肥？”
“……是我。”
“所以——”虞程露出狐狸般的狡黠微笑，颇有仪式感地清了清嗓，“碗仔姐姐，程程不喜欢苦味啦，如果碗仔姐姐不陪程程一起吃，程程就不吃了哦。”
顾卿连忙塞了一大口羽衣甘蓝，眼神里的惊恐好似亲眼目睹哥斯拉和金刚在自己面前互殴：“我陪你吃！你别撒娇了！虞程！真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虞程闭起眼睛，高深莫测地摇了摇食指，再接再厉：“明天程程想和碗仔姐姐一起去超市采购哦！”
顾卿差点噎住，可能被虞程核弹级别的撒娇攻击得有点头昏脑胀，她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因为虞程的撒娇还是虞程的大胆建议而感到讶异。
“不可以吗，碗仔姐姐，但是程程一刻也不想跟碗仔姐姐分开啦！”
“虞程，年底了，宅心仁厚的你准备给营销号送KPI吗？你明天在公寓待着，随便你在我公寓还是在你公寓，我一个人去超市就行，又不会买很多东西。”
虞程撸起袖子，自信地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你瞅瞅我这完美的肌肉，难道没有很适合跟你一起去超市采购，然后帮你扛带回家的礼物嗷？”
“KPI，懂？”顾卿再次拒绝。
饭后甜品是久违的苹果玫瑰塔。
虞程不满地撅起能挂酒瓶子的嘴，嘀咕道：“这是林珩喜欢的甜品，碗仔你非要做这个。”
顾卿无语地看向他，心说，他是鱼的记忆吗？明明吃饭前才给他展示过冰箱里只有苹果，而且苹果玫瑰塔做起来可麻烦了，苹果片要切得厚薄适中，再用慢火将苹果片炒软。
顾卿有一丢丢怪他的挑剔，面无表情地佯装生气：“原来你还记得林珩喜欢吃什么。”
虞程呆了大概有十秒，旋即他结结巴巴地手舞足蹈，却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唉，你根本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吧。”
虞程欲哭无泪地抓过顾卿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蹭，讨好地蹭，简直要命了啊，相处一年多，他是真的不知道顾卿喜欢吃什么，别说喜欢的，他连顾卿不喜欢吃什么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顾卿不能吃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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