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样子,你不太怕疼啊。”
无所谓。
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听话。
作者有话说:
【再排雷】:
1.恶女X疯狗,相爱相杀,恨海情天,依然是作者最爱的古早狗血酸爽感情流,真的很!狗!血!很!土!
2.所有人的箭头,无论正负,都只指向女主。
3.虐男主是我的xp,无论身心都会虐:)
4.“恶女”仅为人设概括,代表女主有一定道德瑕疵,但是本书不会有任何角色审判她,女主即正义。
5.会相杀,但整体来讲男主是恋爱脑,恋爱脑,恋爱脑,他超爱,被杀了很多次也超爱,因为爱能止痛,接受不了请及时止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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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年,重新打开了晋江,感觉有点陌生诶,谢谢大家陪我一起复健。
也谢谢喜欢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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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喝一下预收
古言《掌上明珠》
越明珠从会走路开始便追着裴小公子跑,喜欢到了非裴惊策不嫁的地步。
然而裴惊策恣睢风流,从不拿正眼看她,连拒绝都懒得出面,拿那煞神般的长兄做幌子,让越明珠做了多年满城贵女的笑柄。
直到一朝意外,她摔坏脑袋,记忆错乱,把裴惊策兄长当做了自己喜欢这么多年的人。
但无所谓,她还是要跟那人说清楚,她放手了。
坐在裴惊渊面前坦白时,越小小姐提起自己曾经做的傻事,越说越委屈,泪珠子跟断了线一样的往下掉。
阴影倾下,大手忽地覆在她脸边,指节一点点拭去她泪痕。
越明珠呆了一呆。
方才一直沉着脸的男人垂眸看她,语调沙哑而轻:“……是我有错,任小小姐处置。”
*
裴惊策瞧不起越明珠那般空有美貌、浅薄无知的女子。
娶妻娶贤,他便等着她要么答应委身做妾,要么习得那京城第一才女的才情。
然而等越明珠病后数日不来找他,小公子忽地觉得,也许婚后再让她学也不错。
于是,再度见到越明珠时,他头一回准备主动叫住她,却眼睁睁看见——
少女像一只花蝴蝶似的,惊喜地扑进了他身边长兄的怀中。
那一刻,裴惊策才知道,追悔莫及是什么滋味。
第2章
◎“疼就记住了。”◎
容大小姐笑起来的眼睛弯弯的,像月牙,比马车顶上的夜明珠还要夺目。
“我还知道,你是个被追杀的漏网之鱼。”
阙渡瞳孔微缩。
扶窈不紧不慢:“只是你好像忘了点什么,比如说——”
“谁追杀了你,以及为什么,是吗?”
“你到底想做什……嘶!”
阙渡下意识开口追问的同一刻,那把剑被大小姐一拧,搅得伤口血淋淋一片,只看就知道有多痛。
感受到大小姐明晃晃的恶意跟戏弄,少年手上用力得能看见青筋,狭眸牢牢锁在扶窈脸上。
就差写上“士可杀不可辱”六个字。
眼底的锐利,更是令人看一眼都心悸。
好像如果扶窈今日不趁他虎落平阳解决掉他,日后他就是做鬼,也会把她拆骨剥皮,如数奉还。
扶窈却似乎并未察觉这近在咫尺的危险,只盯着那伤口,微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蓦地将剑拔出,收入乾坤袋。
明明血都还没清理干净,她却又变回了刚才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双手捧着脸,拖长语调:“你让我满意了,第五日月圆之夜,我就告诉你,还放你走,很划算的交易,如何?”
莫名其妙的条件,和莫名其妙的期限。
就像是大小姐气不过,一时兴起想出的一场游戏。
见阙渡不吭声,她敛了笑,提醒道:“你没有别的选择。”
“——成交。”阙渡闭上眼。
“是‘遵命’,”扶窈慢吞吞地纠正,“因为我是你的主人。”
少年唰的睁开眸子,脸色已经不能单用难堪来形容了。然而攥成的拳松了又紧,他低下头,声音跟身体比不出谁更僵硬。
“遵命。”
扶窈倾身,葱白的指尖摁在他心口那窟窿般的血洞。
虽未完全愈合,却转眼就奇迹般地停止了流血,悉数结痂。
……好厉害的痊愈速度。
不过,碰到的时候,应该仍有痛感。因为扶窈感觉得到,她的手指动一下,阙渡的气息就紊乱一分。
她轻轻地说:“很疼吗?”
少女的语调同神色在那一刹那格外温柔。
然而对上阙渡警觉又抗拒的表情,她挑了下眉,语气又不出所料地冷淡了下来:
“疼就记住了。”
松开阙渡,扶窈一转眼就坐回了马车里间。
确认巨大的鎏金雕花屏风跟与之附带的结界阻隔了阙渡窥探,扶窈才放心地干呕出来。
刚停止尖叫的白雾:“……”
刚装得浑然天成的容大小姐:“…………”
扶窈揉着心口,脸色煞白还没恢复:“你也不告诉我,我竟然有点晕血。”
纯粹是撑着一口气,才没有当场失态。
但转念一想,白雾原本准备给她的就是骗心骗身再骗血、阙渡流血她流泪的路子,原身这么脆弱也是情理之中。
比起这个,她还有更好奇的问题:
方才那剑刺进去,离心窍近在咫尺,却被什么东西卡着,难以移动一寸……
这伤口的异常,跟他那珍贵的心头血有关吗?
不过,阙渡好像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保命绝技。
扶窈当然也不可能告诉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白雾:“当然,这已经类似于仙术了,只是碍于阙渡现在修为有限,才无法全部发挥。若你能拿到那三滴心头血,以后回仙界了,修为提升,什么生死人,肉白骨,当然都不在话下。”
“他能发挥多少?”
“除非他现在只剩皮包骨,经络废得差不多,或者马上就要死了,否则的话,他的心头血都会想方设法保护他,跟他融为一体的,你根本没可能拿走他的心头血!”
扶窈若有所思。
……所以说,还是这次伤得不够重呀。
她明白了。
白雾想起刚才发生的崩坏的一切,后知后觉:“你不会真打算这么简单粗暴地剖人家的心吧!??你疯了!?”
扶窈十分自然地应下:“可惜这次准备不充分,等下次吧。”
白雾瞬间从半透明凝聚成实体,怼到她的脸上:“你要不冷静一点,阙渡他以后可是能把云上宗上下都弄死的魔头,杀人如麻,眼都不眨——”
容大小姐点点脑袋:“是啊,所以只能趁以后还没来的时候,先下手为强了。”
等月圆之夜,极阴之刻,原剧情中阙渡最大的一道生死关出现,自然有他濒死的时候。
什么划算的交易?
呵,不存在的。
——当然是要趁他还没这么厉害,一次性解决干净。
在此之前,她还要再琢磨一下,这位危险系数较高的大魔头的底细:
“阙渡既是修士,却不在各大宗门盘踞的蓬莱三岛,反而在京城里,那也是最近随宗门进京来朝拜的?”
“不。他一直装凡人生活在这里,若不是被追杀时暴|露了其根骨,也不会被不夜都抓进来。”
再换句话说,背后没有任何修仙界大佬做靠山,任她如何磋磨,阙渡也只能自救。
非常好。
不愧是天煞孤星。
*
马车突然颠簸起来,阙渡睁眼,望向异常跳动的脉搏。
经络半废,灵力运转堪称钝涩。巨大的疼痛弥漫之后,不见半点好转,反而愈发严重,浑身上下都如同被碾过。
——尤其是心口那几处尚未愈合的地方。
但心窍里莫名有一道热流,暖融融的,隐约有些不属于他的灵力浮现,再探入经络时,又发现那只是幻觉。
忽的,头顶上弹来几粒石子般的小东西。
力道不重,却故意落在眼睑上,像小孩子的捉弄。
阙渡蓦地抬起头,正对上扶窈的视线。
大小姐不知何时从里间出来了,倚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喏,这药赏你了。”
说完,手指勾了勾链子,提醒他坐起来。
阙渡不语,手撑在木板上,直起身子,另一只手将药丸拢在掌心,仰头便吞了下去。
丁点都没犹豫。
是药还是毒,总归他现在寄人篱下,又有求于人,本就没得选。
看着未来大魔头这生死不畏的样子,扶窈眯了眯眼,恨不得现在就从乾坤袋里拿出最毒的药。
心道,如果心头血能死后取就好了……
“——喂!”
哪怕看不见白雾的实体,也能听出它被扶窈吓得毛骨悚然。
扶窈双手捧脸,忧伤望天:“消极怠工是人之常情。”
这种看得见捷径,却只能绕远路的感觉,大概就是她要渡的劫难之一吧。
“但是有些命数是不可更改的!”
比如,扶窈最多活一年,然后要么离奇死亡,要么被阙渡一剑穿心。
其他人杀不了她,除了阙渡。
再比如,作为天煞孤星的阙渡,会阴魂不散极久。
其他人杀不了他,包括扶窈。
当然,捅穿心窍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布置了取心头血的任务,就注定了阙渡没有心脏也死不了,只是要受些磋磨而已。
所以白雾已经无法阻止扶窈物理剖心的行为,但会时刻提醒她,不该想的别想。
违背命数会不会导致自身陨落、甚至天道崩塌,尚且不好说,至少,这劫是渡不成了。
实在得不偿失。
扶窈乖乖地接受了白雾的教育,眼珠子从天上挪回马车里,上下打量了阙渡几眼,突然道:“关于你被人追杀这件事——”
少年眼底薄冰裂开一道缝隙。
他下意识动了动唇,最终却欲言又止,别开脸,耳边几缕长发顺势垂落,遮住他大半表情。
扶窈当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
可惜她不打算说。
第一,她其实也是诓的,根本不怎么清楚。
第二,这人最会抓住任何机会翻盘,任何一点消息都可能为他提供契机,在没有摸清楚他过往的底细之前,扶窈一个字都不会往外吐。
哐当。一把磨得锋利的小刀被扔在地上。
刀背上还嵌了价值千金的灵石,雕了展翅的蝴蝶。
这华而不实的做派,一看就是大小姐的私人物品。
与此同时,扶窈的嗓音自头顶响起。
“那些人只记得你的相貌,你顶着这张脸出去,怪麻烦的。”
甚至未等话音落下,阙渡拿起小刀,刺向面庞。
一转眼,那张白玉做的俊颜上,就多了几道深可见骨的纵横伤痕。
他语气平静:“够了吗?”
“………………”
“够了。不过这是障眼法,只管一个月。一个月之后,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阙渡一怔,原本攥紧小刀的指骨微松,刀身顺着滑落了一截。
但也只是短短几寸的距离而已。
再一眨眼,他又恢复了往日神情。
大小姐便似乎没注意到他那片刻的错愕,弯腰,将自己的宝贝小刀从他手里抽出来。
她没施清理咒,刀刃上却没有血,干干净净。
不过,扶窈还是拿起手帕,精细地擦了一遍刀刚刚被阙渡碰过的地方。
擦到一半,看见刀背上映出的少年面庞,扶窈深吸一口气——
这血肉模糊的,是不是有点太倒人胃口了!?
她连忙又将小刀抛回去:“你丑到我了,重新弄。”
第3章
◎“……大小姐。”◎
马车缓慢停下。
到目的地了。如今各大宗门陆续进京,修士齐聚天子脚下,云上宗被选派进京的弟子们,全部都住在京城西侧一处云笼雾罩的府邸中。
喧闹声隔着帘子传入耳里。
“二师姐说了,她现在不能进去……”
“现在是宗门弟子每日讲法解惑之时……”
“……就是,她一个修不了行的,凑什么热闹!”
扶窈素手一掀,眸子扫过面前这阵仗。
为首拦人的青年正要拿出令牌,却见少女拧了一下秀气的眉:“吵死了。”
不是想象之中的气红脸怒斥大骂,不轻不重的三个字,配上她那张矜贵姣好的面庞,让青年的动作慢了一拍。
但下一刻,他便如常将谢二师姐随身的令牌拿起,在扶窈面前晃了晃:
“容扶窈,二师姐不让你现在进去,也是维护你的脸面。”
这么重的措辞,听者皆变了神色,眼神齐瞟向扶窈。
却不带关心,纯是看戏。
每旬末的那天,都有师姐师兄给新晋弟子们讲法,排忧解难,帮助他们修行。这是云上宗的传统。
而这项维持了数百年的传统,却跟从襁褓中就待在宗门的容扶窈,没有任何关系——
因为她容扶窈年至十五岁,仍然没展现出任何修仙天赋。
宗门唯一的凡夫俗子,闻名修士界的废柴花瓶。
容大小姐得宗主宠爱,事事跋扈。唯独在这件事上被人捏尽把柄,百般嘲笑。
她在宗门外逍遥,举着云上宗做大旗快活,宗门内却时时刻刻低人一等。
谁让那些正儿八经的新秀弟子,都不屑于与她这种凡人为伍。
不能修炼的普通人在他们心中,就是蝼蚁。
而容扶窈在众多蝼蚁当中,是最扎眼,最喧闹,最德不配位的那一个。
所以她被排挤针对也是常事。
容扶窈自知在宗门中做了笑料,但她在外横着走,要什么宗主就给什么,在内,却唯独于这件事上无可奈何。
在这世上,不是皇室血脉,又没有灵根,本来就低人一等。
属于原身的记忆窜入脑海,几个片段胡乱闪过。
还没来京城,还没入住这座府邸之前,在云上宗的地盘,这种事也发生过数次。
最初是生气,辩驳,同守门弟子口舌之争。
然后变成了故意在路上多待几个时辰,掐着点再回去。
到最后,若非休憩时刻必须回宗门,她全待在外边,每回都卡着宵禁出现。哪怕知道师姐师兄是故意晾着她,也假装不知,免得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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