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更堵了,犹豫后道:“裴欲行,今天是你生日。”
裴欲行疑惑挑眉,“啊?所以呢?”
“你不想要礼物吗?”温月宁比他还要摸不到头脑。
他怔楞在那儿,茫然的皱眉,“礼物?”
他像是从来没被好好对待过,没人帮他过生日,没人祝福他。
甚至...他目前在他生日当天对他厌恶辱骂,一跃而起永远的离开了他。
温月宁抿唇,杏眸含水看向他,“你...有什么愿望吗?你生日这天许的愿望都会实现的。”
裴欲行桃花眼潋滟,漫不经心笑道:“哦?那我要你跟我在一起呢?”
他有自知之明,此话也只是说说而已。
但没料到温月宁愣了一瞬,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口袋中的纸条,竟然在犹豫后道:“好,我们试一试。”
裴欲行本来散漫的态度一怔,猛的抬头看向她,“你说什么?!”
温月宁心想她就要离开他了,那么...在生日这天哄一哄他应该也没什么吧。
她贝齿轻咬下唇,有点羞怯的垂眸扯住他的指尖晃了晃。
“唔,男朋友。”
第42章 他也重生了?
温月宁说完之后,羞的指尖都蜷了起来。
但良久没听到裴欲行回应,狐疑的抬头看去。
只见裴欲行像是被天上掉馅饼砸中的囚徒,平日斯文矜贵的模样一扫而空。
而那双总是散漫,看人都像是没焦距的桃花眸睁的大大的。
很有一些可爱的意思。
“裴...欲行?”她轻咳了两声,“你是不舒服吗?”
曾经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她察觉到两人过近的距离,恍惚间感觉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于是,不等裴欲行吭声,就想要甩手先逃离这里,“我去帮你叫医生......”
她倏地站起身来,刚转身朝外走,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
“别走。”
裴欲行声音嘶哑,一用力直接把她扯进了怀中。
温月宁的头碰到他的下巴,痛呼了一声,下巴就被他抬起来,被迫和刚走马上任的“男朋友”对视。
温月宁轻咬唇瓣,小脸绯红,“你、你干嘛啊?”
“你说的是真的?”裴欲行沉声问。
在她的视线中,只能看到裴欲行滚动的喉结,有种成熟男人的撩人。
她霎时懵住了,只呆呆的“唔”了一声,表示默认。
裴欲行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压制心中快要溢出来的喜悦,他紧紧保护怀中的人,“宁宁...这是你说的...”
他把下巴放在温月宁的头顶,垂下来的眼睫掩住眸中的贪婪以及满足。
“你是不是心疼我?所以只是可怜我,如果这样的话......”
温月宁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语气中带着些可怜的鼻音,像是一只少见的示弱的大狗。
“不是的...”她磕磕绊绊的解释,“没有。”
裴欲行满足的嗯了一声,又急切的捏着她的下巴去吻她。
她对裴欲行一向没有抵抗的能力,毕竟这男人太诱了,天生狐狸精。
...
良久,她腿都软软的没了力气,不知何时已经被男人像是抱一个小宝宝一样揽进怀中。
她不太会换气,总被学习能力和天赋异禀的男人欺负。
在她的奋力抵抗下,裴欲行终于大发慈悲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她脸色酡红,单纯无辜的杏眸中满是水光,唇瓣水润,看人的时候就像是在讨吻一般。
“舒服?”
裴欲行鼻尖蹭了蹭她的眼尾,笑的餮足又浪荡。
“别说了......”
温月宁声音软软,心尖颤的厉害,他怎么...怎么越来越过分了啊...
感觉到他移到她背后的大手,温月宁磕磕绊绊退却,“你...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你还病着呢,不能那个...那个什么...”
“嗯?那个什么?”裴欲行学她,又把她欺负了个大红脸。
温月宁摆正脸色轻咳两声,正经的点头,“对呀。”
“哦?”
下一刻,只见裴欲行漫不经心的朝旁边瞧了一眼,“医生,我想问问,现在...可以同.房吗?”
温月宁在他朝一旁说话时就懵了,缓缓的扭头就看见不知何时进来的医生。
眨眼又听见裴欲行不、不知羞耻的问题,差点脑子一热晕过去。
医生轻咳了几声,尽量平静道:“可以,但...注意不要太激烈,如果咳咳...做完后可以做个检查。”
温月宁脸红成了个大苹果。
裴欲行“嗯”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已经搭在她领口的扣子上,一边慢条斯理的解扣子,一边道:“行,我知道了,您先出去吧。”
医生“诶”了一声,同手同脚的朝外走。
“等等。”
医生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愣在当场,听见身后似乎是衣服被扔在地上的声音更不敢回头。
“裴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只听低哑缠绵的男声轻笑着哄怀里的人,“别怕。”
他又转头吩咐道:“给我安排个三小时后的检查。”
门被关上,纤细柔软的手也被大掌握紧。
自那天之后,裴欲行粘人的症状越发严重,直到出院后,也把大部分的工作搬到家中的书房中进行。
夜间雷雨交加,温月宁被吵醒后迷迷糊糊的朝旁边摸去,却没有发现裴欲行的身影。
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直觉,只穿着件宽松柔软的睡袍,光着脚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
裴欲行不喜欢她和外人接触,有意无意的把她和别墅外的人分离开来。
凌晨时分,别墅内幽暗又恐怖,让她心中打了个寒颤。
“裴欲行?”
她踩着楼梯快步朝下走去,却被客厅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有人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懒散倚靠,右手指尖上夹着一支烟,猩红烟头在昏暗的空间十分显眼。
烟雾缭绕升起,有种神秘莫测的恐怖。
他听见脚步声,漫不经心的朝着温月宁的方向瞧了一眼。
只一眼。
温月宁就像是被猎人捕捉到的猎物,猛的顿在原地。
他今晚没戴眼镜,苍白瘦削的脸上桃花眼淡淡,矜贵优雅的气息依旧存在,但冷淡的眼神诡谲。
“你怎么了?”
温月宁心中揣揣,小心翼翼的踮着脚尖走到他的沙发前,“你——喝酒了?”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酒气,极为刺鼻。
裴欲行垂眸,平日温润面孔带着冷漠。“你又来做什么?”
那语气格外渗人,仿若和她是仇人关系。
温月宁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呀?我是温月宁呀,裴欲行...你是不是不舒服?”
这几日,她已经习惯了裴欲行的粘人,心中虽然还有些害怕和怯意,但也能正常交流了。
她狐疑的伸手想要摸了摸他额头的温度,但刚伸到一半,就被男人“啪”的一声甩开了手。
那一下力气不小,温月宁从小金尊玉贵长大,肤如凝脂,一掐就红,可怜巴巴的红了眼眶。
“你干嘛啊?你不愿意我碰你,你说话不行吗?”她越说越气,“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呀?”
她眸中全是水光,但平日最心疼她的男人却一言不发,甚至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温月宁娇气的很,抹着眼泪凶巴巴控诉,“你大晚上不回家,在外边鬼混!回来还欺负我!
你是不是想离婚?那我们就离婚好了!”
“咚”的一声巨响,温月宁吓得打了个哭嗝,愣愣的睁大眼睛去看。
原本在裴欲行面前的桌子被一男人一脚踹开了,上边乱七八糟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声音刺耳。
甚至有一壶热茶砸在地上,那热水差点溅到温月宁的脚踝。
“离婚?”
他声音嘶哑低沉,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气势汹汹的站起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扯到沙发上。
“温月宁,连幻觉都在欺负我...”他语气强硬,“凭什么你要跟我离婚!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喜欢那个人!?”
“那个人有什么好的?”
他喝醉了酒,像是幼年心愿得不到满足的小孩,执拗的在她耳边一遍遍的喃喃:“你欺负我......”
“温月宁,你不许喜欢他...”
她很讨厌酒气,被浓重的酒精味熏到,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手抵在他身前,“你先让开——”
裴欲行被激怒的更急厉害,“温月宁,你忘掉他好不好?忘掉他......”
“我能...比他做得更好。”
她杏眸微眨,有些惊讶看着裴欲行,抿了抿唇后只是说:“你误会了,算了——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
“不行。”
裴欲行刚刚还可怜巴巴犹如幼童讨糖一般的面孔狰狞,冷硬轻嗤:“你休想离开我的视线,宁宁你以为我傻吗?
你次次哄得我信以为真,然后离开我时丝毫不留恋。”
他桃花眸中带上红血丝,平添嗜血气息,“就像是上次...你说想去陪我一起去扫墓,但是...但是——”
“你却偷偷跑了。”
他一字一顿道:“我要把你关起来。”
温月宁小脸一点点煞白,像是有一把小锤子重重敲着她的太阳穴,一切都像是坍塌了一般。
扫墓...上一次...逃跑——
之后就是爆炸,重生。
她杏眸惊恐的睁大,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矜贵优雅却满身酒气和阴郁的男人,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裴欲行......他、他也重生了?!
第43章 逃跑
她脑海中急速串联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最后猜测,裴欲行重生时间比她晚一些,应该...应该就在这两天?
他想起这几天中裴欲行有些怪异的变化和表现。
比如,非常粘着她,以及...晚上经常悄悄的消失。
其实昨夜她中途噩梦惊醒,也发现他不在床上,去厨房喝水的时也看见他在阳台沉默吸烟的身影。
还有...这几天家中白天一直有陌生人来来往往。
别墅隔音很好,但她在画室中画画偶尔也能听见些声音。
当时她问了裴欲行,那些人来家里干什么。
裴欲行是怎么回答的——“最近想养一只小夜莺,给她修个金丝笼。”
她手脚冰凉,如坠冰窟,压在沙发上的裴欲行已经皱着眉闭上眼。
睡着了。
平日典雅温馨的别墅在夜色的映衬下更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她害怕的厉害,但还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把睡着后依旧喃喃着她的名字,拽着她指尖的人厌恶又害怕的推开,小心翼翼的朝着楼上走去。
二楼书房是裴欲行办公的地点。
曾经都是裴欲行上赶着和她聊天,她自然懒得来这里找她。
所以,当她推开门时被里面的摆设惊到了一瞬。
书房很大,黑沉的实木地板,门口的置物架上罗列着古玩珍宝,在最里面的庞大办公桌上是整齐的文件和笔电。
而让温月宁吃惊的是,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幅油画。
油画极具后现代抽象主义,一个扭曲狰狞的小人嘴角诡异咧开,手中拿着一把刀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她稳住心神,打开笔电,看着里面的密码沉思了一会儿,输入自己的生日果然打开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么,漫无目的的看着桌面,突然看到一个“宝宝”命名的文件夹。
她抿唇犹豫了一下,打开了文件夹。
里面整齐罗列着二十多个视频,上面的编号整齐有序。
她在点关闭时,突然面色一白,想起曾经她从绑架她的歹徒那里收到的视频,也是这样的编号。
但是...但是裴欲行不是说都帮自己把那些视频给删掉了吗?
她手颤抖着打开视频,熟悉的画面熟悉的动作,刺的她眼睛疼,但她还是麻木的一个个看过去。
最终,在第十个视频中看到了歹徒的面目。
“咚——”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一切都是裴欲行在暗中操纵。
什么温柔世家公子,什么救世主,他就是个伪君子,伪装成神明的路西法,一个疯子!
她突然颤着手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眼眶红的厉害,紧紧地咬着唇瓣,在走之前又扭头打开了抽屉。
抽屉里面有一把钥匙。
她摇了摇头,踉跄着朝外跑去。
一楼到了阁楼层,她深吸一口气尝试着开锁,没料到真的打开了。
“咯吱——”
钥匙和缩都很新,显然是裴欲行新换的。
她在看到屋内的一切时,心中惊悚,打起寒颤来。
满屋子都贴着她的照片,不管是上课发呆时,还是和友人一起悠闲逛商场时,甚至...还有和裴欲行私下相处时的照片。
这屋子就像是囚禁着裴欲行恶念的潘多拉魔盒,一旦释放,就会不死不休。
她控制不住的后退了几步,无力的沿着墙角滑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这辈子她都努力过了,裴欲行却还是变成了那个变态。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难道只有她死了,才能摆脱裴欲行的辖制吗?
不,不是的。
她死过的...死也没有逃脱被裴欲行掌控的命运。
一股颓丧涌上心头,她恶心反胃的干呕了几声,但还是踉跄着站起来。
她这辈子一定要离开裴欲行.....
对,她要离开他。
她慌乱的拿好手机钱包和证件,趁着夜色走出了别墅。
由于裴欲行可怕的占有欲,别墅的安保队都被临时撤离了,她得以安全走出别墅。
但...只要裴欲行醒过来...
一定会从监控中看到她的反应和逃跑路线。
别墅区内出租车进不来,她只能走到别墅区外打车。
她心中焦急,终于在半小时后走到了别墅区外的一处小木屋,疲惫的抵着小木屋的墙壁喘气。
她心跳的很快,一直低头重复确认了好几次出租车司机到来的时间。
还有十分钟。
她一口气还没松,突然听见从别墅区内传来的汽车行驶声。
同时,手中的电话响起,屏幕上明晃晃的显示着“裴大变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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