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湘紫表情释然,语气平淡道:“喔喔,行吧。反正一个电灯泡是亮,多几个也只是更亮罢了。”
这边被直树挂断电话的阿利嫂脑海里回荡着<湘紫睡着了>表情逐渐变得猥琐肆意起来:“哥哥说湘紫睡着了……这个时间,不午休不夜晚的,哇哦,劲爆喔。”
裕树不理解湘紫睡着了为什么劲爆,湘琴则从劲爆一词推出妹妹跟她老公可能开展了不可描述的活动,阿利则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望向一脸荡漾的妻子。
“走啦走啦,哥哥跟湘紫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离开酒店,咱们也回房间补觉吧。”言毕,阿利嫂便率先起身离开,背影都透露着轻快与欢乐。毫不夸张地说,她跟湘琴同频共振地都脑补到了湘紫直树未来蜜月宝宝的样子。
与二人的脑补幻想截然不同的事实上,发现睡不着后的湘紫便和直树开着灯坐在了床上,各自看着书。
时钟一刻不停地转动着,窗外的天空由蓝变橙、变红,合上书页,湘紫转动着脖子。扭头看向依旧在看书的直树,问:“饿吗?”
“饿。”“去吃饭?”“好。”
说走就走,二人迅速换下睡衣,临出门前直树还将纱巾递给了湘紫。饿得满脑子只有吃饭这一个想法的湘紫无意识地接过了纱巾,下意识地往自己的肩膀上搭。直树看见湘紫自己就乖乖穿好,不由得笑出声来;浑然不知的湘紫奇怪地看了一眼直树,问:“你笑什么?”
“没有,就看起来还蛮搭的。”说话间,直树还帮着湘紫整理了一下纱巾。
顺着直树的动作,湘紫终于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纱巾,好笑道:“嗯?我什么时候把纱巾穿出来了?”说完,看了看已经到达餐厅楼层的电梯,果断放弃了回房间放纱巾的想法。
来到餐厅,意外地看见了热情挥手的阿利嫂和玛丽,坐他们身边的阿巧和湘琴聊得哈哈大笑,裕树和爸爸阿利面对面坐着真挚地对待食物。
看见这一奇妙的组合,湘紫一时犹豫要不要过去;思考不到3秒果断选择(打不过就)加入。
点完餐,等待期间先吃了一点姐姐递过来的食物,看着投喂完便继续和阿巧聊天的湘琴,湘紫感到满心的神奇,没忍住插话道:“姐,你跟阿巧好像很聊得来诶……”
“嗯,就他追玛丽的事情,很精彩。我跟你说……”接下来的画面便变成了湘琴跟湘紫附属着阿巧分享的爱情故事,湘紫认真听着,阿巧害羞地时不时补充一句,玛丽则在怒瞪着湘琴。
直树看着眼前好像脱缰野马般失控的画面,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埋怨阿巧玛丽夫妇的纠缠,还是该责怪家人的追随。
餐桌上的激情分享以湘琴被热情的当地人邀请跳舞离开餐桌为结束。
意识到自己好像忽视了直树的湘紫殷勤地端茶倒水认错讨好,玛丽的注意力则完全转向了湘琴,说得口渴的阿巧在自顾自地补充水分,阿利嫂拍拍湘紫又转身拍拍湘琴开心得合不拢嘴,裕树和阿利依旧在专心地干饭。
随后的几天,阿巧玛丽跟江家人如同约定好一般都会很巧合地一同加入直树湘紫的两人行蜜月之旅。眼睁睁地看见湘琴拿出一个放大版的铁锁将自己手中的铁锁换掉,湘紫不由震惊:“姐,这个你是怎么带过来的啊?”
裕树在一旁以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恍然大悟道:“难怪行李会超重……”
玛丽看了看写有直树湘紫名字的大铁锁再看了看阿巧准备的小锁,坏心思地耸了耸鼻子。
“哎呦,这可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呢!把直树套的牢牢的!”说完,湘琴便催促着湘紫去套锁。
锁完,钥匙便被湘琴丢得老远。玛丽眼见他们的锁不会再有变动的可能,便趁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将自己的小锁套在了大锁之上并迅速地扔掉了钥匙,气得湘琴直跺脚。阿巧无奈了看了眼未婚妻的幼稚行为,抱歉地和湘紫跟直树说着对不起。
在庞大电灯泡队伍的纠纠缠缠之中,湘紫和直树的蜜月假期将近尾声……期间有一件事情给了众人一个巨大的惊吓,就是玛丽和湘琴的关岛警局行。
迄今,湘紫仍旧不知那天玛丽是因为什么而爆发选择离酒店出走。在大家寻找玛丽的路上,湘琴又紧随着走丢。坏事一件接一件,大家焦急地在关岛街道上呼唤着玛丽和湘琴的名字,最后是阿巧接到玛丽在警局打来的电话,大家才找回在一起的两人。
将湘琴安全归还给江家人后,玛丽依旧在闹情绪不肯跟阿巧回酒店,最后是被阿巧扛着回酒店的。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湘琴吸着鼻涕擦着眼泪,感动道:“我就说,他们很般配嘛,s、m绝配,别祸害别人了。”
湘紫递着纸巾,对湘琴做出的总结不做评价。回到酒店后,湘琴满足地吃着食物,并且宣布:“我在学好英文前,再也不会来不会说中文的国家了。”当然,直至十几年后,网络的高速发展跟翻译软件的普及,湘琴都没有能够流利地使用英语;在被大家调侃时,湘琴很是理直气壮地说:“翻译软件会就可以啦,我没必要学了。”
在大家离开关岛的前一天,江家众人受邀参加了阿巧和玛丽的婚礼。梳妆室里,玛丽紧张地做着深呼吸;湘琴则好奇地看着与妹妹直树婚礼截然不同的西式策划。
转头看向四周,几经寻找玛丽都没有看见已经结过婚的湘紫的身影,她拍了拍湘琴的手问:“湘紫跟直树,他们的婚礼怎么样?”
“不一样,跟你们这安排完全不一样,虽然有好玩的地方,但是全程就真的很累。我以后结婚绝对不按照他们那样去举办。”湘琴评价完,急急地甩着头摆脱掉不当回忆。
玛丽看见湘琴的反应,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是嘛?……”心底则打算再问问婚礼当事人的想法。
但是,婚礼中途,直树便带着湘紫悄悄溜走。到婚礼结束回到酒店,玛丽都没找到机会问问湘紫或者直树。
直升飞机上,湘紫看着窗外的景色发出阵阵惊呼。两人在无法被追随的天空之中,过着难得的二人时光。
回到酒店收拾行李时,湘紫拿着手里的黄色睡衣猛然想起妈妈交待的任务,看了看同样在收拾行李的直树,再看了看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果断放弃了临时补救的想法。
次日,阿才带着横幅来机场接人。湘紫看着横幅上那暗示造娃的字词,心虚地低下头来,随即想起自己的升学计划,又打退心虚将头抬了起来。
参观完家人设计装修的新房,湘紫默默推出了婴儿房讨论,直树在弟弟裕树的房间里躲清闲。
等二人适应完新房的蕾丝,忙碌的新学期也随之展开。
自从启太升入大学后,湘琴启太二人除开回家跟上课外几乎呈现着形影不离的状态,网球社八卦小队只剩下湘紫跟子瑜二人。
网球社的休息区,听闻湘紫直树结婚这么久,一直没有过负距离接触。子瑜震惊地喊道:“什么?你们还是处……呜呜”剩下的字虽然被湘紫捂了回去,但是明显的“处”字还是吸引来了很多社员的探究眼神。
“他是不是不行?你们登记了吗?现在离婚也来得及,这可是关系着你后半生幸福的事情呢!”子瑜震惊中带着急切地迅速脑补出湘紫直树离婚的画面。
“不是啦,是太忙了。然后,中间……总之,就是没时间。”湘紫想起自己在蜜月期间那近乎瞌睡虫扎根的表现还有最近直树忙项目夜宿实验室的现实,心虚地解释着。
“也是,他是学医的,是比我们忙不少。可以再观察观察。”嘴里说着观察,心里则是给直树打上了“不行”的标签。
第38章
网球社的日常训练结束,湘紫拿着球拍回到休息区,子瑜跟着走过来邀请道:“待会儿我跟浩谦要去看电影,你没有事情的话可以一起来啊~”
在浩谦的灼灼目光下,湘紫果断拒绝:“不要,我不想去当电灯泡。”听见湘紫拒绝话语的浩谦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刚想要调侃浩谦为什么毕业工作了还老是跑来网球社,便听见一阵喧嚣与惊呼声,逆光而来的直树似是上帝的宠儿,在“好帅气”、“有型”等一众赞美词中朝着湘紫的方向走来。
湘紫站起身顺手帮直树系正领带,好奇道:“今天怎么穿着正装啊?项目结束了吗?”
直树点着头,笑着答道:“嗯,跟我来啦。”说完便牵着湘紫的手带去会场。
坐在子瑜对面的浩谦无语地皱眉,跟子瑜搭话:“他到底要去干嘛啊?”
子瑜也是满脑门的雾水,不解道:“对啊,穿得这么正式,看起来可不像是要去离婚的样子。”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直树和等待着自己的导师与同学们道歉:“对不起,我晚到了。”随即安排湘紫坐下。听完一波接着一波难以理解的专业词汇,在时不时扫来的好奇目光中,湘紫只觉得坐立难安。等直树发表完自己的研究成果,湘紫已经感觉半边身子都处于麻木状态之中了。
跟导师道别后,直树来到学院楼外湘紫的身边坐下,解着领带搭话:“看你听得很认真,有哪里不懂吗?”
湘紫先是点头,随后又开始摇头,解释:“你说的每个字我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就……说是天书也不为过。”
睡眠不足造成的头痛袭来,直树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笑着说:“没关系。第一次研讨会,就想带你来看看。”
上手捏着直树肩膀处紧绷着的肌肉,湘紫夸赞道:“虽然我听不太懂,但是,看参会老师和学生的反应,我还是能够确定,你完成的非常棒!”言毕,空出一只手朝直树比了个赞。随后想到什么,叮嘱道:“你先回家好好休息,我晚点回家。”
“你要去干嘛?”说话间伸手拉住打算离开的湘紫。
捏了捏直树的手,湘紫进一步解释:“买花,第一次研讨会发表诶,得送花的啦。”
闻言,直树扬起一个笑容随之起身挽起湘紫的手说:“一起走。”
湘紫好笑又心疼地看着直树眼底的青黑,拒绝道:“你都缺觉缺到有熊猫眼了诶!回去睡觉啦,我自己去就好。”
直树难得黏人地否定:“不要,好多天都没有见面了。”
“行吧,走啦走啦。买完花一起回家喔。”
湘琴疑惑地看着前方腻腻歪歪的两个熟悉身影,问启太:“那两个人,是湘紫跟直树吗?”
“看起来是的诶。”启太回答完就继续收回目光看向湘琴。
在湘琴吐槽妹妹妹夫腻歪时,被浩谦追着路过的子瑜碰巧听见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语道:“半斤八两,腻歪的小情侣。”
“子瑜,答应我啦!子瑜……”浩谦追逐的身影一闪而过,人已经跑远,话音才刚落地。
“嚯,浩谦学长还没有追上子瑜喔?”湘琴吃瓜地看着浩谦和子瑜的你追我跑游戏。启太长叹一口气牵起湘琴的手唤回她的注意力。
拿着包好的向日葵花束,直树问湘紫:“你们见习前会不会放假?”
闻言,回想见习学校的通知,湘紫答道:“其他同学不一定,但是我应该会有一周左右的假期。他们学校打算组织研学,我可以等研学结束再去报道。”
直树默默点头,提出邀请:“那要不要跟我去乡下玩一周?”
“乡下?具体是哪里啊?”问完,便在心里默默回想可能的地点。
想起养大自己的外公外婆,直树不禁眼露怀念:“外公外婆家。”
听见要去见外公外婆,湘紫有一瞬的紧张,强扯出一抹微笑:“可以啊。我回家问问妈妈需要准备些什么。”
“好。”说完,直树便侧身靠着车窗憋笑。
几天后的周末,直树带着两人的行李招呼湘紫下车。
被海风吹拂着,湘紫努力扒拉住戴着的帽子不确定地问直树:“这个,前不着村后不找店,我们不会下错站了吧?”
直树拉着行李抬脚准备带路,转头回答道:“没错,还要走一段距离。”
拖着行李箱费劲地走在乡间小路,湘紫忐忑不安地问直树:“外公会不会不喜欢我啊,听妈妈说,外公很传统。”
想起外公外婆护短的个性,直树安慰道:“不要太担心啦。”
在一处一层平房院落前停下,环顾四周没有看见一个人影。湘紫再次确认道:“就是这里吗?看起来好像没有人住的样子……”
“对啊”言毕,直树通过眼角余光看见了躲藏在物资里的表弟表妹们,笑着呼唤道:“我们到了!”
话音落地,一群6岁到十几岁高矮不一、胖瘦不一的孩子从平房里跑出来抱住直树:“直树哥哥!”
湘紫手足无措地看着突然涌出来的人群,打招呼道:“你们好,我叫袁湘紫是你们直树哥哥的老婆。”
“姐姐好。”一对双胞胎热情地回应湘紫,年龄看起来最大的两个孩子则在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湘紫。外公外婆头戴斗笠地姗姗来迟。
看见和直树很是相似的面孔,湘紫紧张地问候道:“外公外婆好!”
外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完湘紫,评价道:“看起来还可以啦,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照顾好直树。”
听见外公说的话,湘紫心底默默赞同妈妈的介绍:保守的老头子。庆幸自己特意挑着穿得舒适的衣服带过来。
见过人后,外公便和外婆扛着锄头离开,让直树自己安排。
被直树带着认人,湘紫拿出纸笔写下每个人的特征跟名字试图迅速记住。认完人,直树就拖着行李来到自己小时候住过的房间,跟湘紫介绍道:“我小时候是外公外婆带大的,以前住在这个房间。”
刚进门,湘紫便被满墙的奖状给吸引到目光:“哇,果然从小优秀到大。超厉害!”
扛着锄头无声路过的外公看见湘紫的星星眼,骄傲地点着头笑着离开。
收拾完行李,转眼便到了晚饭时间。外公站在窗外板着脸对湘紫说:“还拖拖拉拉干什么?吃饭时间快到了,难道要外婆跟舅妈准备啊?还不快点滚到厨房去!”
被外公色厉内荏地提醒着,湘紫求救地看向直树,直树回以爱莫能助的眼神。
湘紫提心吊胆地做完第一顿饭菜端上餐桌,看见外公率先动筷尝食后勉强地点头时才长舒一口气。
次日天还没有亮,外公便放出公鸡来打鸣报时。湘紫木着眼神快速洗漱完,乖巧地来到院落等待外公的安排。
换好做农活的衣服,湘紫戴着帽子先将自己认识的杂草去除掉,随后一一询问表弟表妹哪些植物是需要拔掉的。外公端着茶杯路过,喝口茶没做干涉就转身离开。
夜晚,湘紫受邀来参加表弟表妹的茶话会,被小朋友们讲的诡故事吓得冷汗涔涔。“那个,时间好像很晚了诶,你们明天还得上学,我们要不要先去休息啊?”
表弟表妹眼见没有完成外公(爷爷)交代的任务,打着哈欠不甘心地应呵着:“好。”
端着茶杯在屋内观察的外公皱了皱眉,眼见并没有吓到湘紫心底默默调整计划。
第二天晚饭吃的比较晚,湘紫在厨房洗完碗筷时天色早就黑得不可见一丝光亮了。外公按照计划不紧不慢地点上黑痣换上长袍开始在院子里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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