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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起吃饭吗——禾映阶【完结】

时间:2023-05-28 17:27:37  作者:禾映阶【完结】
  靳恩亭攥住程新余的手腕进了家门。
  力道有些大,她不禁蹙起眉头。
  室内没开灯,黑黢黢一团。她身陷黑暗,本能地感到心慌。
  她无措地抓住他针织开衫的一个角,小声试探:“靳恩亭?”
  男人整张脸隐在暗处,一片模糊,看不真切。她勉强只能看到一个伟岸英挺的身影,近在咫尺,呼吸相撞。
  他不出声,四周纠缠一股诡异的沉寂。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像风暴一样裹挟住程新余,她完全无路可退。
  她被人压在门板上,结结实实的吻了一通。
  “啪嗒”一声,有人开了客厅的吊灯。
  万千辉光犹LJ如一匹晕暖的瀑布,垂直照射下来,暴露了这间屋子里的一切。
  两人置于灯下,无处遁形。
  女人的一双大眼睛扑闪不停,长睫浓黑,如振翅的蝴蝶。表情无辜又茫然,又乖又软,轻易就能激起男人的破坏欲。
  靳恩亭慢条斯理地将她散落下来的碎发整理好,别到耳后。
  他的动作很慢,也很温柔,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不知道是不是程新余的错觉,她好像从他眼中看到了珍视,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珍视。
  这种眼神她并不陌生。她在曲周眼里见过。当时他们正处于热恋期。
  靳恩亭的指腹轻轻摩挲她柔软圆润的耳垂,像极了白果,近乎透明。
  “今天为什么约我?”他的声音愈加低,有些嘶哑。
  程新余实诚回答:“我家没菜了。”
  靳恩亭:“……”
  她发誓她就是想和靳恩亭一起吃顿饭,让他给自己改善一下伙食。
  靳恩亭现在才发觉这姑娘真的有噎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自打两人建立这段固定关系,每次都是他主动约她。她一次没主动过。
  说实话,这一周他的心情非常阴郁。他故意冷着她,没约她。原以为她会有所察觉。实际上,她无知无觉,该干嘛干嘛,浑然不受影响。
  他突然发现,在这段关系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认真。而她从始至终都没怎么上心,一直置身事外。
  好不容易等到她主动了,竟然是因为家里断粮,她单纯就是来觅食的。
  呵!
  还真是把他当饭搭子了!
  这多少让靳恩亭有些受伤。他的魅力竟还不如干饭。
  程新余根本不知道。今晚他原本是要去见苏昼的。好友约了他喝酒。
  在收到她微信后,他果断鸽了好友。让谢蓝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了这些食材,并联系好了厨师,到点来他家烧饭。
  他俯身,惩罚性的咬了咬女人白嫩的耳朵,语气不爽,“程新余,我每次约你可不是为了吃饭。”
  程新余:“……”
  靳恩亭扛起人往卧室走。
  程新余伏在他肩头,小声和他商量:“我能申请先吃饭吗?”
  她真的很饿,亟待美食拯救。
  资本家冷漠无情,不容商量,“不能!”
  她就猜到会这样。还没开始吃饭,就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
  一个小时以后,程新余穿上了靳恩亭的衬衫。
  出了一身汗,她去浴室冲了澡。
  她本来可以穿自己原来的衣服。可是刚才在撕扯中,资本家把她的吊带裙甩到烟灰缸里,裙摆上沾了好多烟灰。
  她本想拿手拍干净继续穿,资本家却直接给她丢进了洗衣机。
  他一本正经地说:“拍不干净,只能洗。”
  程新余:“……”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知道靳恩亭原来是要抽烟的。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抽过烟。她还以为这人不抽烟的。
  烟灰缸里躺着好几根烟蒂,白色烟灰堆积。
  “我都不知道你抽烟。”她穿着他的衬衫,靠在他的床上,一条美腿露在被子外面。
  “我没烟瘾,平时不怎么抽。”他的声音还带着点事后的慵懒,不复以往的清明。
  靳家家教森严,老父亲对他的教育几乎到了严苛的地步。他自小就严于律己,懂得克制自己。抽烟、喝酒、打牌、玩游戏,他什么都会。却从不上瘾。
  倘若是以前,他必然可以为自己的自律而感到自豪。
  可如今不行了。他很清楚他对程新余有瘾。而且是越亲近,瘾越大。越相处,越放不下。人间至乐,食髓知味。
  男人的衬衫程新余穿起来有些大。衣摆到了大腿根,走动间欲遮未遮,反而惹眼。
  靳恩亭多看两眼都受不住。他拿了条自己的睡裤给她穿。
  结果就是裤腰太大,走两步就掉。她不得不用手提着。使得她的步伐滑稽又搞笑,大摇大摆,跟鸭子走路一样。
  靳恩亭没忍住笑了出来。整张脸褪去冷冽,眼角眉梢遍布温柔。
  程新余瞪了他一眼,张牙舞爪,“笑什么笑!”
  还不是拜他所赐!始作俑者还好意思嘲笑她。
  靳恩亭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揶揄道:“新余妹妹,你怎么这么可爱!”
  程新余:“……”
  玛德,这人严琼附.身了吧?新余妹妹都冒出来了!
  餐桌上摆着一桌丰盛的晚餐。石斑鱼清蒸好,馨香直逼鼻尖。闻一口,馋虫分分钟被勾出来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田螺姑娘。这一桌子菜自然是靳恩亭请人烧的。
  也就是说,她和靳恩亭刚刚在卧室办事时,厨师来了家里,动手烧了这一桌子菜。
  一个小时整了一桌家宴,行动力杠杠滴!
  程新余的老脸烧得慌。厨师和他们同步进行。虽然隔了门,可她还是生出了一种被人围观的羞耻感。
  嘛呀~好丢人!
  见这姑娘一脸羞耻,无脸见人的模样,靳恩亭轻笑一声,“放心好了,我这房子隔音很好,在客厅根本听不到卧室的动静。”
  程新余:“……”
  这人总是能够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张白纸,毫无秘密可言。
  资本家请的是星级酒店的私厨,一道普通的清蒸石斑鱼却烧出了别样的滋味。鱼肉细腻绵软,保留了最原始的味道,鲜甜可口。
  虽然来这一趟,被资本家盘剥干净,可好歹还是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这一桌子的美食取悦了她的味蕾。她一脸享受,连头发丝都透着愉悦。
  饭后,程新余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那罐茶叶,一脸真挚地推到靳恩亭跟前。
  男人的眼底略过一丝疑惑,“这是?”
  程新余笑眯眯地说:“礼尚往来,今天的晚餐谢谢你!”
  靳恩亭:“……”
  靳恩亭明显怔愣了数秒,“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你那天在茶园采的茶叶吧?”
  程新余“嗯”一声,“我拿回家自己炒好了。”
  资本家眯了眯眼眸,“这罐茶叶,我好像也贡献了一半,没错吧?”
  “没错。”
  “程新余,你拿我采的茶叶来感谢我?”
  不得不说,这招借花献佛使得可真溜!
  程新余的语气十分认真,“我采的那一半不是也给你了嘛!”
  靳恩亭:“……”
  靳恩亭坐直身体,收敛神色,表情玩味儿。
  “你真想感谢我?”
  “小靳总,我像是在看玩笑吗?”
  男人的脸上蓦地浮出一抹微笑,很像是猎人看待猎物的眼神,带着势在必得的野心,危险又迷人。
  “我满足你。”
  ――
  窗帘甩下来,悠悠荡荡,带进窗外几缕微茫灯火。
  很像程新余当下摇摆不定的心境。
  她拿手挡住自己的脸,羞耻难当。
  那两个字太烫嘴了,她真的喊不出口。
  这人为什么要强人所难呢?他们只是泡友关系,露水情缘,随时都能断。他们短暂的相处,一切皆起于浴望。他们对彼此都有需求。
  浴望使然,不涉及感情。爱和性完全剥离开。这是他们一早就约定好的。这段时间以来,双方也都在默契遵守。
  他现在为何执着于一个称呼?
  “老公”这个名词太亲密了。小情侣之间喊喊无所谓。泡友喊就太怪异了。他们根本没到交心的地步。
  靳恩亭抓住程新余的手腕,毫不费力掰开,将她双手横在头顶,阻止她去挡脸。
  女人的脸完整暴露在他视线里。此刻,他的目光化作利刃,锋利无比,似乎要将她整个剖开。
  她心慌意乱,根本不敢和他对视。偏过头,匆忙回避掉。
  男人却腾出一只手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掰正,迫使她同自己对视。
  他的脸离得太近,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她的样子。他牢牢锁住她,亲手织了一张大网逮捕她。
  “程新余,不是说要感谢我?”他开口,低沉磁性的嗓音分外惑人。
  因为紧张,程新余下意识晃神了几秒。声线莫名发紧,“靳恩亭,我错了……”
  她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她就不该答应他,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男人凑到她耳边哄她:“新余,叫一声听听,嗯?”
  尾音酥麻,扫过她耳蜗,她晕头转向。
  她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松口。
  他耐心地软化她:“新余,试试?”
  左一句“新余”,右一句“新余”,不再是连名带姓,温柔缱绻。
  像是春燕甩着潮湿的尾,从她心尖上飞过。
  程新余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吹得鼓胀的气球,被人扎破了洞。精神气一下子就冲散了。思绪混乱,理智节节败退,所有坚持都化为乌有。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温柔的眼神。温柔似母亲的大手,抚过她的鬓发和脸颊,带着无限深情和不渝的爱惜。
  他好像在看自己的爱人。
  程新余分明被他的眼神烫到了。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一声低语从女人唇齿间泄出,“老公……”
  虚幻和现实隆隆运作,拉扯出巨大的断层,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
  旁的一切靳恩亭暂时都理不清明。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程新余的声音很好听,娇娇的,软软的,有点着迷,又像是在撒娇,符合他所有的期待。
  头一次觉得“老公”这个词这般好听。难怪芝麻精女士一天到晚喊不停。
  ――
  夜色无边无际,好似一头懒洋洋的巨兽匍匐在城市上空。
  窗外明月皎洁如玉盘,云层一簇一簇堆积在一起。
  靳恩亭从客厅接了一壶温水进屋。看见程新余站在床边一颗一颗系衬衫扣子。扣完还在衣摆处打了个结。宽大的衬衫立马变得贴身,勾勒出女人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麻溜捡起地板上的裤子套上。
  男人见此情形,声音徒然冷下去一截,“你又要走?”
  作者有话说:
  小靳总天天感觉被新余妹妹白.嫖了!
  史上最惨男主非他莫属!哈哈哈~
第26章 第26顿饭
  ◎喜欢◎
  第26顿饭
  “你又要走?”
  靳恩亭面色幽沉, 如蒙冰霜,分外骇人。眼底快速闪过一丝阴鸷,肺腔里那股气明显又不顺了。
  “嗯。”程新余没注意到他的冷脸, 低头专注摆弄睡裤。
  裤腰太大,她只能用自己的皮筋扎一圈, 固定住, 不让它往下掉。
  靳恩亭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语气又沉下去几分,“程新余, 现在十一点半了,你还要回去?”
  “多晚我都要回去。”女人语气坚定, 动作更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
  靳恩亭:“……”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俩的第一晚,他醒来后,枕边是空的,她早溜了。
  上一次在他家, 她更是过分,提前开溜不说,还顺走他一盒馄饨,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这次还是这样。如果不是他看到, 她又早跑没影了。
  屡次三番, 让他觉得自己被人白.嫖了。程新余才更像渣男,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他刚才故意把她的裙子丢进洗衣机,没想到还是留不住她。
  男人下颌线紧绷, 侧颜阴郁, 黑眸深处涌现几分薄怒, 复杂情绪翻滚。
  程新余却浑然不察。她现在就想赶紧回家睡觉。大概是“老公”这个称呼刺激了资本家。他下手太狠, 毫不收敛,她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又困又累,只想回去和自己的大床相亲相爱。
  她抬头看靳恩亭,“小靳总,借你衣服穿穿。”
  谁叫资本家把她的裙子丢洗衣机洗了,害她现在没衣服可穿,只能穿他的。
  他的衣服太大,一点都不合身。不过经过她修改后,勉强能穿出去见人。
  这句话说完,她就拿上自己的手机,背上包,准备走人了。
  刚拉开卧室的门,身后快速追过来一道身影,她的手腕被人抓住。
  感受到这点力道,她回头看他,眼神疑惑,像是在问:“怎么了?”
  靳恩亭分明憋了一肚子气,可面对她这张无辜又无害的脸,他又根本没法发作。所有的郁气都只能自我消化。
  事实证明,他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包容她。
  他今年三十二岁了。谈过两段恋爱,该经历的也都经历过。他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对情爱懵懂无知。他对自己的感情有清晰的认识。
  他对程新余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一次次的主动靠近,一次次的情.难.自.禁,越亲近,越放不下,越相处,越觉得合适。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泥足深陷,无法抽身。
  作家们将这份特殊赋予了一个高级的词汇――
  喜欢。
  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他的的确确喜欢程新余。
  “喜欢。”舌尖滚过这个遥远而陌生的词,靳恩亭在心里默念一遍,不自觉笑了。
  距离他上一段感情已经过去整整两年。这两年,他的前任光速嫁人生子,不久前连二胎都完成了。而他却过了两年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脑子里装满工作,分不出时间和精力去应付女人。遑论和一个女人建立一段固定的亲密关系。
  在他毫无准备的时候,老父亲亲手给他送了份大礼。将程新余送到了他面前。
  本以为只是一场意外。她刚好合适,他便顺理成章将这桩意外延续。
  成年男女,合则聚不合则散。他们因欲.望而结合,彼此相伴一程,即使最后分道扬镳,也能从容体面,谁都不必有负担。
  他一直抱着这样的态度和程新余相处。
  没想到最后他居然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靳恩亭良久不语,四周布满一股诡异的寂静。这让程新余感到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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