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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起吃饭吗——禾映阶【完结】

时间:2023-05-28 17:27:37  作者:禾映阶【完结】
  【今晚七点,茶隐。】
  程新余一瞬间反应过来这封邮件是谁发的。她仔细看了一遍发件邮箱,[email protected]
  这是靳恩亭的私人邮箱。
  公司年会,她抽中特等奖。樊林秘书部也给她发了一封类似的邮件,通知她和靳恩亭共进晚餐。
  一顿饭而已,有必要整得这么复杂吗?给她发条短信不快吗?靳恩亭又不是查不到她的手机号。员工的个人档案里都有登记。
  程新余觉得她这人的思绪可真够发散的。这都火烧眉毛了,她还能抠这些细节。
  事到如今,她也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最不济就是被靳恩亭辞退。除此之外,她还能怕他什么呢!
  他今天辞退她,她明天就退房回汀兰老家。她还有父母,总不至于无家可归。虽然回去免不了被父母数落一番,接受七大姑八大姨的盘问,她也认了。
  程新余背上包,果断去赴今晚的饭局。在她看来,这多半是鸿门宴。
  ――
  茶隐,听名字像是一个茶馆。
  程新余在地图上搜了一下,发现这确实是一个茶馆。
  靳恩亭要在茶馆请她吃饭吗?
  根据地图上的地址,她打车去了堰山社区。
  这一带寸土寸金,居住的都是青陵有头有脸的本地人。普通人根本就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如此金贵儿的地皮,有人豪横的开了一家这般有格调的茶馆。程新余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老板是不差钱的主儿。没准还是青陵某个大人物。
  漆红大门,檐角高挂两盏大红灯笼,两只石狮端坐两侧,威严毕现。
  踏进大门,内里别有洞天。中式的禅意壁灯,暖橙光线四下流窜,将小小的院落衬得愈加沉静。
  小院紧连一曲长廊,长廊走到底,入眼一张门帘。门帘上印着大大的“茶”字。程新余细细打量两眼,认出这“茶”字是小篆,一笔一划很是圆润。
  掀帘进去,大厅里气氛安静,袅袅茶香浮在空气里,人吸一口,五脏六腑具是香甜。
  三两个走动的服务员,身穿统一的灰色制服。客人不多,两对小情侣,外加两位谈事的年轻男士,位置坐得很开。
  一楼散座,二楼是包厢。
  程新余四下探了探,没在一楼看到靳恩亭。不知道是不是在二楼包厢。正打算找个服务员问一下。头顶蓦地传来一道清亮的嗓音,“程新余。”
  她本能抬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顺势闯进视线。靳恩亭双手搭在砖红色的栏杆上,姿态闲适,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灯光纵横交错,落在男人眼底,他眼里似有万千星河。
  这一幕和《春日》里的场景恰好重合。相似的两张脸,要不是眼前少了樱花当背景,她差点以为自己看到小钟了。
  虽然靳恩亭不承认他长得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可在程新余看来,这两人真的很像。只不过小钟给人的感觉更暖,更温柔。而靳恩亭的气质太冷冽,也太锋利。
  包厢安静,丝丝沉木香混在空气里,勾人呼吸。
  程新余的目光无处安放。在室内逡巡一圈,最后转到桌上那只冰川纹花瓶。
  瓶身上窄下宽,三两枝洋桔梗插.在瓶子里,修长的根茎泡在水中,寂静绽放。
  对面靳恩亭正在泡茶。手法娴熟,滚烫的沸水浇出了缕缕茶香。
  他拎起茶壶倒茶。右手抬起的一瞬,程新余注意到了他衬衫的袖口。
  那里少了一枚蓝纹石袖扣。
  现在想来,刚刚在严琼的办公室里,他蹲在沙发后面是在找袖扣。
  张女士曾说:“男人的袖扣犹如女人精致的耳环。”
  袖扣是特别有精致感的设定。
  不知道他有没有找到。
  怔神之际,一只白瓷杯送到程新余面前。
  “法慈寺今年的第一波春茶,尝尝味道如何。”
  “谢谢。”
  她端起来萘艘恍】凇
  浓郁的茶香在口齿间翻滚,初尝微涩,过后回甘。
  “好喝。”她对茶没什么研究,只能凭口感给出最朴实无华的评价。
  比起坐在这间格调高雅的茶室里喝这些昂贵的茶水,她宁愿缩在她的小出租屋里啃泡面。
  风花雪月哪有填饱肚子来得实在。
  当然,她的这些想法没法说给靳恩亭听。
  她眼中的风花雪月,只是他们这些生来锦衣玉食的人最稀松不过的日常。
  茶水没法果腹。程新余的肚子不争气,不合时宜地大闹空城计。
  男人耳尖,捕捉到了。
  他嗓音徐徐,“饿了?”
  她老脸发烫,丢人丢到家了。
  她试图替自己找补回来:“我午饭没吃。”
  靳恩亭变戏法似的从桌下拿出一盒甜品,“先垫下肚子,菜等会儿上来。”
  “这里能吃饭?”
  这可是一间茶馆啊!茶馆居然供饭?
  靳恩亭解释道:“这家茶馆是我朋友开的,我拜托他烧了几个菜。”
  原来是这样!
  程新余低头一看,认出甜品盒上的logo,浑身一震,“这是……”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人,眼睛瞪得老大。
  靳恩亭及时说:“你猜得没错,是我早上买的雪媚娘。”
  程新余:“……”
  他云淡风轻,继续于无声处砸下惊雷,“我看到你了。”
  程新余:“…………”
  “程新余,你在躲我。”他直视她的眼睛,语气笃定。
  作者有话说:
  女主要被吓死了!哈哈哈~
第12章 第12顿饭
  ◎“我对你挺有感觉的。”◎
  第12顿饭
  “程新余,你在躲我。”
  两人对视,靳恩亭那道特有的清淡冷肃的目光,好似深秋的清霜降落在她身上,扫过皮肤的瞬间,带来漫不经心的凉意。
  程新余心下一慌,本能地避开他的视线,矢口否认:“我没有。”
  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她这么怂的人,当然要躲着他走。
  虽然她的种种行为都表明她在躲他。可她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想在他面前承认。
  男人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笑她嘴硬。
  “下次别拿菜单挡脸,此地无银三百两。”
  程新余:“……”
  他轻易就戳破了她的谎言。
  程新余手中的匕首瞬间化作细沙,无力地从指缝间溜走了。
  她整个人显而易见的变得局促起来,双腿不自觉并拢,漫无意识地绞着手指。
  靳恩亭算是看出来了。这姑娘怂得要死,做了坏事,只想装死。
  他找她来可不是为了吓她的。
  他认为两人有必要开诚布公,好好谈一谈。所以他才组了今晚的饭局。
  “那晚……”他斟酌着开口。
  不等他说完,程新余立马打断他:“小靳总,那晚是个意外。”
  对她来说那就是一场意外。她被失恋的坏情绪冲昏了头脑,又有酒精壮胆,冲动之下才做出那样的荒唐事。倘若那天她理智在线,她绝对不敢招惹靳恩亭这尊大佛。
  “意外?”话在舌尖滚了两下,他的声线徒然冷下去一截,“你这么认为?”
  面对他凌冽的眼神,程新余不怕死的点点头,还加重语气,“就是意外。”
  男人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低头轻菀豢冢话说得十分不客气,“我以为一般只有不负责任的人才会将一切归因于意外。我可不认这个意外。”
  程新余:“……”
  好家伙,他干脆报她身份证得了!
  这分明是在点她嘛!
  程新余垂着脑袋,手指无措地绞在一起,心乱如麻,“那晚我喝醉了。”
  “是么?”靳恩亭挑了挑眉,一脸不悦,“我记得有人跟我保证过她喝不醉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程新余:“……”
  他语气严肃,近乎逼问:“程新余,你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程新余:“……”
  程新余性子软,不善与人争辩,对峙非她所长。何况对方还是靳恩亭。
  她终是败下阵来,眉头紧锁,手忙脚乱道歉:“对不起小靳总,那晚是我不对,我不该招惹您的。我从未肖想过您。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以此来要求您对我负责的。那晚的事儿,我保证守口如瓶,不会对任何人提起。都是成年人了,喝了点酒,做出了点出格的事情,咱们都要拿得起,放得下。您千万别跟我计较,把那件事给忘了吧!”
  程新余真是佩服自己。这么一大段话,她一口气说完,居然无比连贯,中间都不带停顿的。
  要知道她之前公务员面试,面对那群考官,她可是牙齿打架,话说得磕磕绊绊的。
  靳恩亭分明比那群考官恐怖多了。
  拿得起,放得下?
  把那晚的事儿给忘了?
  靳恩亭都要被气笑了。她倒是说得轻巧!
  他的脸黑得彻底,眼神凌厉非常。
  他棱角分明的脸偏了偏,看向窗外,路灯昏黄的光线摇摇晃晃,千丝万缕,灯下夜雨翻涌。
  靳恩亭不免想起在程新余家醒来的那个清晨。
  也是这样的雨天。细雨铺天盖地,铺成一张绵密混沌的网。广玉兰宽厚的叶片上挂了一层薄薄的水,悄无声息地滑过清晰的脉络,一滴滴往下掉,湿溻溻轻响。
  始作俑者已经逃了,在他醒来之前。
  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那天却失效了。他在八点钟才苏醒。
  地板上四处散落的衣物,昭示着昨晚在这间屋子里的疯狂行径。
  靳恩亭捞起自己的衬衫和西裤穿上。踩着拖鞋去了阳台。
  阳台上横着两只大纸箱,霸占了空间。他险些被它们绊倒。
  箱子没用胶带封上,箱口赤喇喇地开在那里。他低头一看,发现箱子里装的全是考公的试卷和复习书。
  他想起程新余昨晚在餐桌上的话。四年考公失败。难怪会有这么多资料。
  她昨晚失控,失恋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
  考公失败,爱情破灭,这姑娘未免也太凄惨了一些。
  靳恩亭盯着那两只大纸箱,后背抵住阳台边沿,低头为自己点了根烟。
  空气里的烟圈寂静散开,他抽得很慢很慢,像是有满腹心事。
  他不爱烈烟,烟的味道极淡。烟雾压进肺腔,照旧解不了内心深处的焦躁。
  一直等到九点,程新余也没回来。
  他知道她是打定主意不回来了。
  他活了三十二年,头一次感到荒唐。不是因为他和程新余睡了。而是因为她不告而别,没留下只言片语。
  他觉得自己被人白.嫖了。
  ――
  气氛凝滞,近乎诡异。程新余看着靳恩亭越来越黑的脸,她的腿开始不受控制的,小幅度抖起来。
  她强行摁住,在心里骂自己没有出息。
  要怪只能怪他气场太强,在他面前,她总是底气不足,怂的要死。
  她言辞恳切,句句发自肺腑。有哪点说得不对吗?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
  “小靳总,我不妨跟您说实话。招惹到您,我罪无可恕。其实我是有想过辞职的。第二天一早我连辞职信都写好了。可我现在真的好穷,没存款不说,这个月还要还三千多的花呗,我要是辞职了,我连花呗都还不起了。而且我还要交房租,还要吃饭,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花销……”程新余狠狠地抹了把辛酸泪。
  靳恩亭:“……”
  她见他这么生气,心中越发没底。她只能换个法子。试图用自己可怜凄惨的近况来唤起资本家为数不多的良知。
  “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我真的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您放心,等我手头宽裕了,我马上辞职回老家,保证离您远远的。”
  靳恩亭:“……”
  “所以,你认为我今天找你来是辞退你的?”靳恩亭气极反笑。
  程新余抠了抠手指,眼神无辜,“不是吗?”
  “程新余你……”他张了张嘴,话横在喉咙里,竟说不出来。
  靳恩亭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口才极佳。他从未想过自己还会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此时,一个年轻的男服务员敲响包厢门,“打扰一下,给二位上菜!”
  谈话被迫中断。确实也不宜再进行下去了。不然他搞不好得吃速效救心丸。他现在就心梗得厉害。
  靳恩亭及时撤走了桌上的茶具,缓了缓情绪,“先吃饭吧!”
  麻辣巴沙鱼、蒜蓉蟹柳、芥蓝炒肉、素炒三丝、紫菜虾滑汤,家常的四菜一汤,卖相极佳。
  程新余是真饿了。当下已顾不得靳恩亭生不生气了。就算靳恩亭要找她算账,也等她干完饭再说。
  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比起海盛酒店精致昂贵的西餐。这顿家常菜才真正捕获了程新余的心。
  她吃得十分满足,眼睛都眯起来了。
  靳恩亭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他再度开口:“程新余。”
  每当这人连名带姓喊自己,程新余就会条件反射的虎躯一震,不自觉绷直脊背。
  “您说。”她放下筷子,坐得毕恭毕敬的,洗耳恭听。
  靳恩亭被她小学生一样乖巧的坐姿给逗笑了。深邃的眉眼间染上了几丝轻松的笑意。
  “我觉得那晚咱俩还算契合。”
  程新余:“……”
  程新余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来了这么一句。老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他们当然是契合的。他经验老道,娴熟地掌控全局。他掌握着她身体的密码,软化她的同时,更懂得照顾她的情绪。安抚她,开解她,既热情又温柔。每切换一个战场,她的沉溺就多一分。
  而她亦是给了他回应。很像是在沙漠里顶着烈日暴走数十里,滴水未进的迷路者。她终于见到了生命之源,不顾一切去奋力汲取。他身上有好闻的木质香调,是雪后的青松,神秘温柔,又不失清新,充满了诱惑力。她不由自主的靠近这个香味的主人。她喊了很多遍他的名字,直至嗓音嘶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宣泄。
  两人段位一致,你来我往,格外默契。
  明明是第一次,竟让她有种错觉,他们好像约了好多次。
  虽然这样对比不好。但靳恩亭的技术确实完胜曲周。她和曲周过去七年的每一次,都不及和靳恩亭的这一晚。
  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可这话太露.骨,让她根本没法接。唯有沉默以对。
  见她不吭声,他知道她是默认了。
  他们究竟有多契合,彼此心知肚明。不然也不至于厮磨一整夜,舍不得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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