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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犬吠【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09 14:47:03  作者:犬吠【完结+番外】
  爆炒
  作者:犬吠
  简介:
  *两个矛盾的人互钓,在打一种虚晃一枪的直球。
  【前情提要】
  !有点儿疯的女主x会玩但做事非常稳的男主
  !女非男C/互相伪暗恋成真
  !一点留学生故事/一点港风/一点极限拉扯。
  !男主后期总裁。女主精神疾病,爱玩,有时候烦人,但男主很吃这一套。
  !背景发生在:纽约-华盛顿-香港-加格达奇-夏威夷-西藏,时间跨度长。
  !虚构虚构,纯属虚构。乱的从来都是人的个体,不是一个背景位置,不用代入现实。
  !第一章的人物描写我知道很尬了……可能我不擅长外形描写,看评论反应后面好很多,谢谢谢谢反馈,我会继续学习的。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天作之合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楸楸(qiū),裵(péi)文野 ┃ 配角: ┃ 其它:WB:犬吠YELP
  一句话简介:打一种虚晃一枪的直球。
  立意:好好生活
第1章 重逢
  ◎「今儿就看你怎么钓这条大鱼」◎
  二零一八年,十月,纽约深秋。
  后来回想起,那天天气不好,云天雾地,云中破了豁口,惨白光一束打下来,迟迟不下雨。
  为庆祝寿星公生日,庄园里来很多人,年轻的老的,男的女的。
  楸楸是这群人中一个。
  进了场内,从侍酒师端盘拿下一杯香槟,楸楸去与寿星公祝酒。
  她下课后赶来,没时间再做妆造,不如各人华丽。日常的吊带大印花裙,布料透气贴身,背部带子交叉系缚,尽显婀娜身材。
  发色于前日新补的脏橘,发尾堪堪垂肩,若有似无擦过锁骨,总让人忍不住视线偏移下滑。
  肉.欲横流。无端能让人联想起这个词。
  然看她清晰锁骨,如藕段白的臂膀,一双修长均匀的长腿,明晃晃地惹眼。再看她一张小脸。大众审美的大眼睛高挺鼻子小嘴巴,这张脸上都有。只是三庭五眼与大众所认定的大美人有一定差距。楸楸眼位要低些,山根不高鼻梁高,配上一张娇憨瓜子脸,脸型面部线条流畅,如此注定着她无论身材胖瘦,都是极好看的。
  这样的脸,这样的气质,怎么都不该与欲望交缠在一起。
  然而这里的每个人看她,眼神都与欲望交织,只要她从中经过,必被行注目礼,其中不乏意味深长,不怀好意地矮子看戏。
  今日少说来几百号人,寿星公撑死与她交流十分钟,就被人叫走,他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最终走回来,认真道:“今天留下来,好吗?我有话跟你说,我还,还给你准备了惊喜。”
  他看楸楸的眼神里,装满期待与喜爱,是个人有眼睛都能看出。
  “你是寿星公,怎能反过来给客人准备惊喜?”楸楸似笑非笑地,泯一口香槟。
  “你不是客人。”寿星公说,“如果你觉得不妥,那能否等到零点?零点一过,我就不是寿星公了,好不好?”没等楸楸回答,他被人拉走,临走前勉强笑着,“就这么说定了。”
  人一走,笑容隐去,楸楸放下酒杯朝外走去,路上慕玉窠朝她走来,俩人并肩踏出会场大门,到人工草坪,有三三两两一些人,手举着酒杯侃侃訚訚。
  俩个小女生顺着树下石子路走,天快黑了,路灯乍然亮起,楸楸原地蹲下来,抱头,懊悔崩溃状交汇在脸上,“我今天不该来的。”
  熟识她的人都知道,此举程度顶多是烦躁。
  慕玉窠耸了耸肩,亦蹲下来,表示怜爱了。
  “何止今天,你那天也不该跟他上床。”
  楸楸抬起头,挣扎道:“我纠正一点,我们没有上床。”
  “哦,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就一次。”
  “就甩不掉了。”慕玉窠依然是那副垂爱的表情。
  楸楸低下头,抱着头,继续绝望。
  不远处走来几个人,都是认识的华人,楸楸撑着路边排椅,堪堪坐下,跟朋友要了烟,几个人就在树下畅谈。
  有人说:“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
  楸楸:“来打野。”
  那人哈哈大笑,“寿星公听到要哭了。”
  “他今天是不是要跟你表白啊?”
  “八九不离十啊,那个爱心都有人发出来了,中间还有楸楸的名字。”
  楸楸低头不语,两颊微微下陷,吸一口烟,眉头拧着,不知在想什么。
  慕玉窠岔开话题,“对了,今天裵文野也要来,你们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可都是听说,人影都见不到。”
  “真人帅不帅啊?我还从来没见过,真羡慕你们跟他一个校区的。”
  这里几个人,只有楸楸和慕玉窠是纽大Stern商学院的,其他人都是其他学校的,只因都是华人,才互相认识见过。
  “我也没有见过。”楸楸忽然说,为自己澄清道,“都是听你们说。”
  “据说器大活好。”那人不怀好意道。
  “真的?”楸楸惊讶,看向慕玉窠,“真的吗?”
  “问我有什么用?”慕玉窠叹气,“我跟他不是那种关系,我喜欢白人面孔,你知道的。”
  楸楸:“因为是你先提起来的。”
  没良心。慕玉窠腹诽。我提起来是为谁掩护?
  她翻个白眼,“网上有些穿泳裤的照片啦,你们好奇就自己搜。”
  楸楸胳膊肘搭在排椅上,偏头抽一口烟。
  “下次吧。”这次懒得。
  倒是其他几位好色的女士呿声一片。
  “那些照片都快看烂了,八百年没有新货。”
  “不过腹肌百看不厌。”
  “他锁骨也好好看,好性感,我的天。”
  “最好看的肯定是手臂,那些绿青筋。”
  “别说了,他妈的,怎么会不是我的?”
  ……
  楸楸偏头窃笑一阵,又收敛表情,小声胡咧咧地,“你们好色啊。”
  “你好的过哪里去?”有人笑骂道。
  “我可没有馋人家的身体。”楸楸认为自己占据道德的至高点,嘴角怎么也平整不下来,抽烟偏过身体,躲开那人作势要踢她的一脚,远离世间纷争一般,与她们保持三米距离。
  又贱兮兮地挑拨是非,“我的天,你们对这位叫裵文野的男人的身体可真是如数家珍,腹肌,锁骨,手臂,”掰手指数着,“不过样样数过来,最重要的东西怎么始终不提?”
  没有回应。
  那几人站在原地,似乎这回换她们窃笑。楸楸有种不祥的预感,回过身,身后又三米开外,不知何时来了几个人。
  寿星公刘飞驰,刚见过。旁边那两个矮个子是他的同学们,刚才也见过。再旁边一个高个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也见过,不是最近,很久以前。她与他对视两秒,眼底有茫然和诧异。他眼中亦有惊疑。
  不笑了,她将咬着的烟放下,一步一步回到慕玉窠几人身边。
  “怎么不跳了?”慕玉窠忍着笑意。
  “你少说两句。”楸楸在口腔里憋了几秒钟的烟,一张嘴便全跑出来,眼前烟雾缭绕,她挥手散开,别开脸。
  “楸楸。”刘飞驰对她笑,“你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我没想活那么长久。楸楸默念。
  可这是别人家,说话的是主人家。
  于是她不动声色掐了烟。
  等几个男生经过,走远。
  “那就是裵文野。”有人跟她咬耳朵。
  楸楸惊讶,倏然转身看她们,张了张嘴巴,憋了两秒,没忍住,咬牙切齿,“我说你们怎么突然一个个搔首弄姿!”
  “哈哈,这怪不得我们,你看见帅哥,不也安静了下来?”
  楸楸说:“我这叫遇见陌生人变得腼腆。”
  “大言不惭!这话你自己信吗?”
  楸楸还想说什么。
  “甭说了,就说帅不帅?”
  犹豫几秒,楸楸放眼看过去,只看得见几人背影,眼眸锁定在那位叫裵文野的年轻人身上。
  他个子高,一米八五刹不住车,起码一米八八的架子,肩阔腿长,少年人往青年发育的框架,穿着假两件短长袖黑T,黑工装裤,户外街头高帮靴,不知道从哪里来,比今天任何一个人都随意。
  同行几个约是拿她刚才的话起头,津津乐道有说有笑。他没凑趣儿,歪了下头手一捋,额前的头发扫上去,姿态松弛而慵懒。
  楸楸又回想他方才眼底尤带浓浓震惊,不影响面部肌肉走向,他依然是面无表情的,只是眼底错愕。
  毫无疑问,他着实是帅得不讲道理。
  一部分好看源于五官标致,高鼻深目立体,下三白的大长内双眼睛,脸颊清瘦。
  另一部分好看源于骨相,他脸上蓄着的阴影是骨骼自身带的,非光线打出来的,论立体是不够西方人那么立体深邃,还讲究着东方人的内敛。
  皮囊骨相叠加起来的也恰到好处,骨肉服服帖帖,简直无敌,好看的无以复加。
  楸楸觉着这张脸很有意思,表面看着没有情绪,眼底过渡着心理酝酿,实则皮下暗潮汹涌。早年虽也五官立体,却更像是苔原的稚嫩,如今越发长大,朝着险峻山峰的姿态发展去了。
  “帅。”楸楸由衷说道,有点激动,“你们上吗?”
  几人纷纷摇头,一副打退堂鼓地模样。
  “我今天约好人了,这事儿也不好放飞机。”
  “例假中,可不想碧血洗银枪。”
  “瞧着不好驾驭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楸楸侧目道。
  慕玉窠笑问:“怎么?你有兴趣啊?”
  “你们不上,我可上了啊。”秋秋立马跟她们划清界限,“今天谁都不许跟我争,不许坏我好事儿。”
  “行呗,钓神,来日方长,今儿就看你怎么钓这条大鱼。”
  作者有话说:
  本文晋江独家首发,其他网站的版本与作者没有任何关系。
  排雷:女非男C。
  女主有一任前男友,男主情感经历完全空白。
  女主性格缺陷严重,男主亦不是道德完人。
  女主因心理精神疾病,设定前期滥交,在和男主重逢前后,都和其他人做过,包括男主的同学朋友(一笔带过)。后期逐渐与男主确定关系后才身心1v1。
  俩位是天作之合,希望大家可以以平常心对待这个故事和人物。祝大家阅读愉快。
第2章 燃尽
  ◎「心跳简直受制于人」◎
  九点钟,会场拉灯,响起生日快乐歌,宛若全场大合唱。楸楸敷衍地拍着手掌,跟唱两句,便扭头四处寻人。
  四下很黑,唯一光源是那根二十的蜡烛,在寿星公面前的蛋糕,刘飞驰在欢聚一堂语笑喧哗中闭眼许愿,弯腰一吹,全场陷入黑暗,掌声雷动,咔哒一声,灯火通明,明光瓦亮。
  有麦克风传递到刘飞驰手中,他开始发言,脱稿朗诵着早已准备好的致辞。感谢母亲,感谢父亲,感谢刘家,感谢今天到来的所有来宾。
  ……
  吹过蜡烛,分食过蛋糕后,这是楸楸到来之前,预计要离场的时间。
  然而出了岔子,计划有变。
  刘飞驰在自家庄园搭台,请了几支不知名乐队过来,还有几个歌手朋友,说英文的,说中文的,都是乡村音乐,民谣,他们唱着耳熟能详的歌,来了几次全场大合唱。肾上腺素飙升,乐队的魅力就在于此,能让人短暂地忘却重要的事情。
  回过神来,已近午夜,楸楸想起傍晚时分,刘飞驰对她说的惊喜,此刻只体会到惊吓。
  她一面避着人走,一面试图找那个人。
  今晚没有月亮,没有风,天仍雾蒙蒙地,地面气压低沉,影子淡到不清晰,经过一扇窗户后,声音却异常清晰。
  她惊讶杵在原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户,可惜窗帘拉得密不透风,什么都看不到。不过白人做.爱老三句,shit,fuck me,oh……
  不好听。
  楸楸慭慭然地向前走,仔细不踩落叶惊扰人,却偏有人惊扰她,抬眼就见远处刘飞驰四处张望的身影。
  惊心动魄。她闪身退回转角处,放眼看去,这是房屋背部,眼前除一条狭窄却有几十米长的鹅卵石路可逃,便只有紧贴背面的灌木丛可藏。
  不假思索。她迈过豁口进到灌木丛里猫腰蹲着,周遭乌漆嘛黑,头顶一棵树冠堪堪压着灌木丛边儿,如此也不保险,她压着膝盖侧躺窝着,寄希望于刘飞驰不要过来,过来也不许往灌木丛里探头。
  楸楸屏息,竖着耳朵,试图去捕捉除英文叫.床之外的动静。摩擦着地面的脚步声是越来越近,然而并未靠近,大约到转角处的窗户,停顿几秒钟,便往回走了。
  好耶!楸楸按捺住激动心情,耐心等待几分钟,才激动爬起,然而灌木丛窸窸窣窣一阵,叶子抖落,她被弹了回去,后脑勺撞上树丛,又弹了弹。
  “……”
  她摸脑袋,支着胳膊,回头看去。看不到,恰好在她的视角盲区,估摸猜测是背后的带子缠在树枝上,过程也许是方才变换姿势时发生的。
  灌木丛只修外观,没修里侧,里面杂草杂枝横生,既然发生了,不意外,她背着手去摸索带子。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
  十月的天,汗都出来,手都快酸死。
  依然没能解开,反而缠得更紧。
  楸楸停下动作,看着眼前的空气,生无可恋。今日真是水逆,真不该来的,每回见到刘飞驰,运气都会差些,她发誓再也不跟刘飞驰来往,以后直接杜绝有他的派对。
  趴着歇息一会儿,楸楸鼓励自己再接再厉,在灌木丛里躺一晚上事小,次日天光白日被人拍到发去网上,那么她可以换个星球生活了。
  隔壁鱼水之欢都完事了,四下归入静寂。
  正悒闷时,楸楸吸吸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淡薄的烟味。
  不仅于此,她看到自己的手上,有杂草,有烟灰。
  不可置信。
  楸楸偏过头来,仰躺着放眼看上去。
  四目相对。
  视野里一半是树冠,一半窗户与夜色正浓的天。
  窗户里,倚着她找一晚上的人。
  这人依旧没什么情绪,表情贫瘠冷淡,不知在这里杵了多久,不声不响地,点烟都没有声息,黑暗中,烟头火星随着吐息明明灭灭,他则看猴一样的看她,抖落的烟灰飘忽着,多多少少都在她身上。
  她胸膛起伏明显,眼中一闪而过羞怒。
  不过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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