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凝」看了看,两个女孩身上的念如新火般源源不断,看来她们也是会念的。
唔,有点棘手啊。阿唯心想,但表面没有露出任何为难的表情,仍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两位是什么情况?”
叫缪缪的小女孩没有说话,反而是她旁边的那个跳舞的女孩笑着开口了,“哎呀,也没有什么~”她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看到小哥你出手帮了我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心里感动,不得想着感谢好心人嘛。”
“客气客气。”阿唯当然知道対方是在瞎掰,此刻还是先撤要紧,“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那么着急走干什么。”跳舞的女孩显然不准备放过他,“听听人家说的话啊,或许是个好事呢。”
“好事?”阿唯冷笑,当然不相信対方的话。
“白给你个老婆你要不要?我这妹妹带着太碍事,送你得了~”
“欸?”阿唯没想到女孩会这么说,一挑眉正想再说什么,却突然看到缪缪向他冲了过来,眼神冷冽,手中长刀森然,显然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女孩。
阿唯连忙侧身躲过攻击,甩出武器,直接迎了上去。
……
天上掉老婆这种事,换成谁谁自然是都不能信,阿唯也是一样,他本以为这就是这个叫弥幽的姑娘随口说的,没想到后来他还真的是在帮着弥幽带妹妹。
找到他这个‘储备粮’之后,弥幽留下了还在那打架的阿唯和缪缪,一溜烟直接跑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阿唯停手,一脸懵逼地看向缪缪。
小女孩也不恋战,收起刀哒哒几步就跑到了阿唯的旁边,随后抬脸看着他默不作声,阿唯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突然攻击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
喵的。
阿唯心道不妙,转身就想跑,他抬脚跳跃起来,随后在房顶上快速穿梭。谁知跑了一阵就发现身边好像有声音,一转头,就看到身边的缪缪正牢牢跟着。
“你……”
阿唯加快了脚上的速度,谁想到根本就甩不掉旁边的小姑娘。
缪缪狡黠一笑,対着阿唯亮了亮粉白的小手,阿唯就看到在她的小拇指那里,清晰地绑着一条红线。
红线另一端自然垂着,时而被紧绷拉扯,阿唯心里咯噔一下,低头就看到自己的左手小拇指那里,赫然系着红线的另一端。
他扯了几下,发现红线根本就没有实体,想扯都是扯不掉的。
不是吧?
阿唯有些怀疑人生,心想这还真是一场孽缘。
后来,他们在云间梦里发生了很多很多事,阿唯的师傅死了,那个‘师娘’也死了,就连弥幽和缪缪,似乎都已经死了。
阿唯看着拇指上断掉的红线,心中不免唏嘘。
再后来,大概又过了几年,他突然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缪缪,她站在那里,蓝瞳幽深,一如当年模样。
阿唯敢确定,这个人绝対就是缪缪。
难不成她当时没死?
阿唯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怀念,他连忙走上前去和缪缪搭讪。
可是缪缪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不仅如此,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身为缪缪的名字。
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唯不清楚,但是心中有一个想法分明——
他一定要和缪缪,再续前缘。
第143章
==
赫尔摩嘉尔达, 传说中的生物,无法定义,无法形容。
既是神佛,也是妖魔。
有众生相,但是所相皆为虚妄。
……
我已经没有时间观念, 无法确定在这里和椿相处了多长时间, 可能很久,也可能仅仅只是几天。我自认为対他并不熟悉,但是在看到这个和椿有着相似面孔的男人时,我下意识地便发现了他的异样。
看到身份被我揭穿,这个男人并没有任何明显的怒气, 但是我知道, 他的这种恶意分明已经隐藏在了那种锐利的锋芒里。
我被他踩住手腕, 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 我躺在他的身/下, 看着他垂眼看我, 眼神不屑、恣意、狂傲……这些情绪夹杂在分明的从容中,他看着我, 仿佛只是看着一株即将枯萎的花朵。
我不知道这个自称叫棘的男人想做什么。
但我觉得, 比起杀我, 他更像是想在一个人的身上表露征服的欲/望,并且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你想做什么。”于是我先开口了, 我又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被踩肯定会心情不爽, 我的表情自然发狠。
棘没有回答, 只是那样垂眼看我,眼神凉薄, 面容冷峻。
我怒视着他,就算他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但我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拿我当人看,只当我是一个物件。
手腕上传来了被皮鞋踩住的清晰压感,我试图挣扎,却完全挣脱不过他。不久前我咬了他两口,但是这两口并不能让我补充到足够的念,所以此刻,我该废还是挺废的。
但我不可能因为没有念就妥协。
这対我来说分明就是原则性的问题,因为这个人的眼神和行为带着很明显的侮.辱意味,既然如此,我绝対不会在这个人的面前摇尾乞怜。
我有的时候其实蛮犟,在这种事上永远学不会也不想变通。
于是,我开始收集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处念,将它们集中在我的手心,我的念不够,妖刀琥珀川应该是拿不出来,至于暮霭辰星,应该是可以拿出一把。我心中计划着在被他弄死之前,至少要捅他一刀,要不然是绝対咽不下这口气的。
*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面前这人也不说话,就是在那看着我怒视着他,我甚至觉得,这人好像还有点享受。
有毛病吧?
我原本想找准机会捅他,此刻怒气上来,干脆也不再等待。
于是将力量集中在整个右臂,奋力向上一抬,硬生生地将手腕抬离地面几厘米的距离。但是这种程度显然不够,看到我的反抗,棘加重了脚上的力度,我只觉得手腕很痛,但显然这个时候放弃就再也没有机会反击。于是我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接受着他脚上的力度,没有让自己的手腕再次落下去。
“咦?”棘看着我在那咬牙,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踩着我的手腕,仿佛是要踩碎一片树叶。
我承受着越来越重的力量,此刻心里只想用最亲切的语言去问候他几句。
棘看着我,这毫无疑问是一种强者的眼神,但是这种踩蚂蚁的眼神看得我心生厌烦。我并非嫉妒强者,而是从这种强者的眼神里让我感受不到一丝尊重。
强者対待凡人就像是在看蚂蚁,比如说当初在沙漠里遇到的暴君,他看普通人的时候,通常都会用着一副睥睨众生的表情,如果他的面前有一堆蚂蚁,暴君选择的方案绝対是不去改变行走方式直接过去,至于挡住他前进方向的蚂蚁,他根本不会理会是否将它们踩在脚下或者踩死了多少只,只会仍旧按照自己的方式走过去。
至于眼前的棘,他选择的方式应该就是停下脚步,当然这种人是不可能给蚂蚁让路的,不仅不让,他甚至会掏出一个放大镜,先将蚂蚁困起来,随后会将放大镜対准蚂蚁的身上。
口中说不准还会加上一句,【为了研究献/身也算值得了,早死早托生,帮你们下次不入畜生道。】
这分明就是一种残忍的慈悲。
说白了就是挺狗的。
想到这,我忍不住又在心中骂了他一句。我知道棘绝対不是那种会和我対骂或者直接动怒的人,所以在那骂他,除了会衬托得我像是个小丑之外,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
此刻,我和棘正僵持不下。
我不想妥协,也不想任由他摆布,于是我仍旧维持着这种手腕上的较量,但我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坚持太久,有些事情必须要速战速决。
这种坚持很困难,我已经用出了全力,咬紧牙关,明显感觉额头上已经冒汗。
棘也应该是看出了我的反应,他挑了挑眉,那副明知故问的模样让人恨不得当场捏死他,“……你怎么了。”
他竟然还有脸在那问我。
“呵呵。”
我咬着牙努力扯出一抹笑,不想露出任何懦弱的表情。运用力量集中在右手,我猛地向上一抬,试图从棘的脚下抽出手腕。棘当然也预料到了我的想法,他微微加重了力道,控制在了一个让我无法挣脱但又不会彻底压垮我的力度,抱着胳膊在那看戏。
我当然不会给他看戏的时间,当我们的力量在我的右手那里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突然将右手上的力量一撤,随即迅速将力量集中在了左手,猛然向上一抬,直接将左手从他的脚下抽了出来。
我的动作突然,棘显然也没想到我会留这样一手,毕竟在那之前我一直在用右手硬撑,看上去不过是强弩之末。
打斗这种事情,在差距不是特别悬殊的情况下拼得就是经验和智力,有一点犹豫或者停顿就会败北。所以几乎是在抽出左手的同一时刻,我趁着棘的动作出现了破绽,扭转半边身子,运用力量和位置的优势将右手也抽了出来!
我没有逃,因为我明白这个时候想逃也逃不掉,我唯一的选择就是主动攻击,起身的同时,我将左手里抓到的东西直接向着棘的脸扔了过去!随后我又反手从得空的右手上幻化出的短刀‘暮霭辰星’,挥动胳膊,直接向着棘的胸口划了上去。
‘呲——’
我対自己的刀很有自信,在一瞬间,暮霭辰星如流星般划过,几乎是发出了刺破空气的声音。
这一系列的动作连贯,就算是实战经验丰富的人,这个时候都很难反应过来。棘也是一样,他胸口的衣服被我的刀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但是他的反应也很快,所以也就是衣服被划破,胸膛上却没有露出任何血痕。
不过我这么一通操作下来也不是全无效果,他的左脸上冒出一道明显的擦伤,映衬着这个男人的长相,竟有些邪魅的味道。
都说打人不打脸。但我都要被踩死了,这个时候谁还会顾得上这种事。
我一击不成,便失去了接下来攻击的可能。于是我蜷起身体,直视着対面这人的一举一动,同时向后退了两步。
棘用手背擦了一下脸上的伤口,随后那双眼睛看向我,里面阴沉如浪潮,“做得不错。原本以为你已经不行了,没想到还能有力气反击呢。好吧,如果你求我,或许我会考虑把真相告诉你。”
说完他大手一挥,一个物体向着我的方向就快速飞了过来。
我没躲,硬生生伸手抓过,东西我很熟,毕竟刚才我就是拿它去打棘的。
是椿给我的魔方。
“求你?呵,做梦吧。”
我把魔方向后面一扔,握紧暮霭辰星,向着他就冲了过去。
第144章
=====
我冲向棘,没有任何犹豫。
没有时间了。
眼下情况不明,况且我也没有任何外援可以指望,所以这个时候我不可能再去拖延时间。
我这个人记仇,知道自己杀不了棘,可是当时都被他那样踩着了, 那不管结果如何, 我告诉自己都要踩他一脚。
是的,我最终的目的,只是要踩他一脚。
当然如果能逃出去肯定是更好,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心中自然清楚, 自己根本就是出不去的。
从我最初从老家出来, 到现在的如此种种, 我明白, 所有事情的走向已经不是我能够掌控的地步。有些命运无法改变并且已经和其他人有所关联, 那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接受命运,并且尝试找到方法去改变命运。
改变命运, 这分明不是一件易事, 困难重重, 我已经做好了一人前行的可能。
事到如今,也只能强迫自己心态不错。
走到哪就算哪吧。
……
我冲到棘的面前, 对着他就砍。棘当然不会站在那里等我砍他, 但也没有一味地躲避或是拿出武器反击。他的招数很怪, 明明是空手和我对战, 却可以非常轻松地化解我的攻击。
他以手腕为兵刃,每一次都能够挡住我的刀, 与此同时,棘的另外一只手始终安静地垂着,这种明显不吃力的模样让我知道,他并不在意我的攻击。
我不时盯着他那只没有动的手,精神十分紧绷。在这种战斗的时候要100%的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我一边向着棘发动攻击,另外一边也提高着警惕去注意棘的反击。
我们的身手不错,所以这场战斗必然会打得很利索。实话说,我现在的念力很少,如果要按照实力来说必然是打不过棘的 ,但是和我相比,棘有一点并不敌我,那就是我发现在这场打斗中他并不是抱着那种必死的决心的。
所以从目前的打斗情况来看,我们勉强算是能打个平手。
当然,这也只能说是目前。我心中十分清楚,自己本身念的制约加上我现在这个样子并不适合打什么持久的战斗,我的爆发力强,全靠之前的念力积累和咬牙硬撑,一旦我的念力用完,那么接下来便会任人宰割,这也是为什么我一打架就容易残血。
要想快速结束战斗,我知道自硬拼这种事已经毫无意义,说白了现在就是得靠之前应战的经验去搞一些偷袭。
其实也不能说是偷袭,但玩得就是一种出其不意。
我身影虚晃,握.刀划过棘的胸口,在棘躲开的同时快速侧过身去,紧接着右腿抬起直接扫了他一脚。
唰——
这个动作发生的突然,一般经验老道的人也容易受骗,因为在这其中我所有的动作并不都是假的,在做一个假动作之前,我做了很多真和假的动作来掩饰。要想骗过别人,首先就是要骗过自己,真真假假结合在一起,才能更容易让人相信。
棘没想到我会突然有这样一个动作,可能在他的概念之中,我已经属于强弩之末,所以我的攻击切实地打在了棘的身上。但是也不能说是很成功,因为这种攻击并没有给他致命一击,甚至说对棘都没有造成太多实质性的打击,当然也不是毫无意义。在我攻击过去的时候,棘的身型微乱,随后身体向后一仰,躲过了我的攻击。
我的脚尖堪堪扫到了他的下巴,但是因为现在没穿鞋子,肉和硬物相比,攻击的效果明显就差了很多。
攻击效果也就是1%吧。
“嘶——”棘出声,后退了一步,伸手摸了摸下巴,随后一挺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看样子马上就要开始嘲讽我了。
我心中看得分明,却完全没有和他再做什么互相嘲讽的打算,我之前说过,这场战斗因为我没有太多念力,所以要主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我不知道他和椿是什么关系,不过他们既然能‘复制’我,估计肯定也熟知我的战斗风格。如果按照我的习惯,在对方摆出明确要嘲讽模式的时候,我肯定也会停下动作开启嘴炮模式,顺便在这种时候偷偷喘几口气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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