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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同人)和蜘蛛脑分手后我失忆了——冷酿玫瑰酒【完结+番外】

时间:2023-08-18 14:36:32  作者:冷酿玫瑰酒【完结+番外】
  “都走吧。”我摆摆手,走到暴君的面前,“你们在这跪着,我看了心烦。”
  无人敢动,我当然知道他们会听谁的。
  “喂。”我朝着暴君喊了一声。
  他还是瞪着我,又瞥了一眼那帮人,这才冷声道,“滚。”
  听到这话 ,一堆人仓惶而逃。我迈过地上的狼藉一片,重新窝回角落里当一颗苔藓。
  暴君却没给我时间,他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拖出室外,阳光瞬间撒下来,我这颗苔藓,只能在这里把自己的伤口肆意展现出来。
  “为什么吃药。”他逆着阳光看我。
  我不理他,扭过头去看不远处水池上飘着的莲花。
  他也没理我,自顾自地走回屋子,没过一会又走了回来,手中端着一个银盘,盘里放着中午我没吃的葡萄,暴君捏下葡萄就往我嘴里塞,动作粗.暴,我无法抵抗。
  我吞了一个觉得恶心,用尽力气一把推开他,坐在原地就开始干呕,我最近什么也没吃,也没什么能够吐出来。
  “你难道就这么脆弱。”他说,我看着他笑得落拓,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想撕下这种笑容的欲.望。
  “我本身就这么脆弱。”我闭上眼睛,想要去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所以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放弃我,及时止损是个好故事,不是么。”
  “本王从不会被人教着做事。”他拽着我的手腕,强.迫我睁眼睛看他,我看到那个金绿色瞳孔下的一种柔软的情绪,“况且,这一切或许并不是你造成的。”
  “?”
  “你知道那时你昏过去的时候,本王在你身上发现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哪次,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我应该是昏过去了很多次。我没纠结这种事,直接了当地问他是什么。
  暴君并不喜欢绕圈子,他摊开手掌递到我面前,我就看到在他的手掌里面,有一根黑色的……针。
  这是什么东西?
  我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显然这种表情被暴君看在眼里,他知道我不认识这个东西,于是开口给我解释,“一根针,扎在你额头那里的。”
  说完他伸手撩开我的刘海,拇指摩挲着我皮肤的位置,“就是这里。”
  我扫开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光滑一片,摸上去并没有小孔,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我觉得,暴君也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来骗我。
  “放心,其他的地方我已经检查过了,只有这一个。”
  “这是什么?”
  我想不到谁能在我的额头扎下这种东西,多年实战的经验让我做事足够警惕,如果是陌生人的话,应该不会有这种能接触到我的距离。
  当然,也说不定,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其实也不够警惕。
  “算了,想不到就别去想了。”暴君破天荒地在那安慰我,“自己为难自己,这种事情毫无意义。”
  *
  后来他让人把药扔进了水塘,也没再提起药的事。我想他应该知道是谁买的,只是没追究,因为后来那人仍旧一直在我身边跟着。
  如果她真的因为我死了,我倒还真的会良心不安。
  我哄骗了那个可怜的姑娘,我拿过她的手机,用我自己的账户,向她转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钱。
  “你下次出去,给我带回来一瓶药。”
  她当然不肯做,于是我说,“想一想你那可爱的弟弟吧,那个小孩多可爱啊,大大黑眼睛,会甜甜的叫你姐姐,那么乖巧,温顺的……”
  我的话没说完,那女孩就捂着脸哭了,我之前就听她在角落里悄悄地哭,她老家的父母偷偷打过来电话,说她最疼爱的那个弟弟,现在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朴实的父母,一辈子都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我听电话那头的女人哭得撕心裂肺,“用我的命去换他吧,神明啊,他才多大啊。”
  电话这头的女孩也在偷偷地抹眼泪,我听着她在那小声呜咽,默默离开就装作没听到,但我知道,除了她,我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被发现了可不止是断手断脚那么简单的,所以别在和我啰嗦什么钱给得多了,你就当这是拿你性命换的钱吧。”
  我态度强硬,说完这话我便不再理她。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在不久之后,我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后来这事还是被暴君发现了,我没想到他白天会过来,也搞不懂他生气的原因在于什么,后来在和那个女孩交流的过程中,我似乎找出了原因。
  ——亚利蒂拉尔三世,别国送过来的公主,据说因为暴君看着眼烦,在回来的路上,被吊死在了黄沙中。
  那里没人关心亚利蒂拉尔三世是谁,但是他们需要暴君证明一件事情:亚利蒂拉尔三世,就是在他这里。
  “亚利蒂拉尔三世大人,谢谢您赐予我的钱,我弟弟的病已经快好了。”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这个侍女的感谢,她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我让她起来,可她就是不肯抬头。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毕竟那是你自己赌命的钱。”我扭过头去,心中纠结要不要先离开这里。
  “不不,不止是我,这里所有的人都非常感谢您,自从您来了之后,这里的死亡率是整个王城最低的了。”
  “……”
第148章
  =====
  这里的阳光直白且强烈, 但仍旧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我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潮湿的雨季里。
  我试图去控制,却也是无能为力。暴君最近的行为也很反常,他原本白天从不会来这,也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他时常会在白天来找我, 像是在角落的柜子里翻出了陈年的衣服, 然后摊开,去迎接毒热的太阳。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我还是被那个暴君硬拽着晒了一周的太阳。
  这大概是他发明的某种酷刑,这里的温差大,从正午开始, 阳光极盛, 如剑一般突兀的刺下, 我闭上眼睛,只觉得眼前连同大脑都被晃得一片空白, 肌肤以及内脏一起变得灼热难挡。
  这个时候, 暴君往往会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在那暴晒。似乎阳光对他来说, 本就是件无关痛痒的事, 我发现不只是他, 好像这里的人对阳光都表现出一种若无其事。
  反正我是要晒化了,如果我是颗苞米, 此刻还不得变成一堆爆米花。
  一周后, 他似乎弄明白了一件事, 摸着下巴在那若有所思, “本王还在想,你怎么晒了这么多天的太阳还不好, 看来影响你的应该不是那东西。”
  受梦魇的影响,我此时难受的要命,又被他拉着在那晒太阳,眼睛都晃得睁不开。此时根本没功夫去打听他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后来我才从他的口中得知,那片沙漠中一直有一种怪物,叫‘厄堤拉’,那是一种会随着浓雾而来捕食的生物,形态多样,不过惧怕人群和火光,受到迷惑的人会被困在浓雾中失去抵抗能力。而侥幸逃掉的人,精神状态多少也会受到影响,不过多晒晒太阳,等到进入皮肤的水汽蒸发之后,多半也都会恢复。
  我没有和他说过自己经历的东西,所以暴君并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影响我的是梦魇。”我等了一会,见他仍旧在我面前还不肯走,就想回去躲在角落里凉快一会。刚一起身,就被他一个胳膊拦了下来,那人两个胳膊拦在我两边,我也躲不开,只能强打着精神问他要干嘛。
  “仔细说说。”他咧嘴笑,露出一颗虎牙,看上去脾气没那么差了,“本王今天心情不错,感兴趣的话能帮你治治病。”
  “没有办法。”我转了个身,蜷起身子,躲在他撒下的那片阴影中。这多少让我舒服一点,这种痛苦就像是埋入了一团棉花,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甚至有一种愉.悦的错觉,其实最终却可以让人慢慢窒息,最可怕的事情大概就是醉生梦死,人经不住做梦,梦会让人沉沦。
  “谁也没有办法。”我抱着自己的胳膊。
  “那是他们蠢。”暴君的语气不屑,眼神却是清醒。
  他把我摊开,伸手就要拨掉我的肩带,“你干嘛!”我警惕起来,连忙伸手去挡,他身材高大,我最近没吃什么东西,身上又没念,显然不是他的对手,“把手拿开,不看情况怎么治病?况且又不是没看过。”
  “你别胡扯……”我气得不行,张嘴就要咬他,却一下被按住了下巴,“消停一会。”他皱眉,一副很头疼的表情,另外一个手也没闲着,被阳光晒的火热的手指摸上了我的胸口,“对了,你知不知道,在你胸口这有一个东西?”
  东西?怎么又有东西?
  我突然想到了不久前暴君提起过的那根针,难不成这个凶手是拿我当娃娃,在那扎小人了?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啊。我怒了,但又不知道这人是谁,要不肯定得当面骂它一顿。
  “又是针?”我问,之前的那根针暴君说他处理掉了,但是一直没有和我说是怎么回事。
  “不是。”暴君说,“是别的东西,怎么说呢,这更像是一个标记。”
  他看我不明白也不和我解释,但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逐渐凌厉,又继续说,“不只是在这,你之前脖子上也有一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擅长猜谜语。
  他看着我皱眉,眯着眼睛摸上我的脖子,似乎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后来又咧嘴笑了,“哈哈,真他妈有趣。有胆小鬼怕你死了,居然真的在你身上弄了两个标记,门是封上了,可堵住的东西岂不是越堆越多。”
  我已经彻底懵了。
  我缺失了记忆,所以此刻根本想不起来是谁做的。
  他捏住我的脸,强迫我去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狭长,带着凌厉的目光,那张脸越来越近,我眼中却只有那双冷如野兽的金绿色眼睛,恍惚中我仿佛听到了谁心跳的声音,那声音强劲有力,耳边的声音强硬而清晰,“本王今天教你个事,克服恐惧的唯一办法,就是直面恐惧。”
  “我们没必要躲着它,把它找出来,然后撕碎它。”
第149章
  =====
  按照暴君的方法, 我再一次进入到那片噩梦之中。我看到见过的没见过的亡灵们无声地站立在那片沼泽之中,表情森然可怖,他们混白的目光似乎在盯着我,这种感觉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亡灵, 还是一具无意识的尸体。
  周围充斥着灰色的雾气, 冰冷中带着压抑,在这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一种心如死灰般的沉静。
  “你怕死人?”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我就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我从没想过在这种状态下, 会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我猛地回头, 就看到暴君站在那。他单手插兜, 一脸倨傲, 这人本身个子很高, 加上那种桀骜的表情, 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居然裹挟着一种压倒性的气势。
  这让我多少有些羡慕。
  “我怕活着的死人。”我想不明白, “你为什么会在这。”
  “没有什么东西能挡住君王的脚步。”暴君走过来, 踢了踢我脚边沼泽下的尸体, 他始终都对自己非常的自信,“死亡也不会。”
  我没有这种气魄, 所以我只能沉默。
  “来, 让本王来告诉你, 怎么杀死一个「死人」。”
  暴君过来拉住我的手就往前走, 我的身体发僵,此时只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跟着他木然地往前走着。走了几步我就发现自己的脚上竟然没有穿鞋, 行走之间,传来的是一种踩在泥土和泡的发胀的尸体上的滑腻触感,我觉得有些恶心,于是尽量让自己踩得轻一些。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荒凉与寂寞。
  “我们要去哪?”又走了一阵,我这才抬头问他,我看到雾气凝结成的水珠正顺着他清晰的下颌滑下。
  “你最想杀谁?”他垂下眼睛问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把回忆放在脑海中反复咀嚼,却想不到此时会恨哪个死人。
  “那就一个一个找。”暴君说,丝毫没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在数以千具,不,或者应该是数以万具的尸体中去找一个人,这本就是一个不现实的事。
  暴君仿佛看出我在想什么,他脚步不停,仍旧拉着我在尸体中穿行,“放心,本王的运气一向比你好。”
  我和他在沼泽中行走,尸山骨海中的我们,渺小的仿佛是一颗星辰落入了宇宙。
  我茫然地跟着他前行,跌跌撞撞的,连时间都已经忘记,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脸在我们面前停留,我看着他们,他们看着我,我们彼此仿佛走马灯一样在对方的时间里一闪而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停在那个人的面前走不动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觉得看着他,突然就涌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忧伤。
  “你认识他?”暴君问我。
  我盯着那个尸体的脸,却根本想不起来他是谁。我看到他的金发被水打湿贴在脸上,他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发灰,只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我。
  死人的眼睛里并不会有情绪,可我觉得,或许他认识我。
  “想不起来。”我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就是觉得很悲伤。”
  “亲人?情人?”暴君在旁边说得不咸不淡。
  我盯着那双眼睛,试图让自己想起什么,可努力了很久,还是想不起来他是谁。
  “想一些没用的事,本身就是浪费时间。”暴君打断我继续在那发呆的状态,对比之前,他此刻的耐心已经算得上是空前绝后的好了,“我看你的表情,觉得你们之前应该是很熟悉。也许你爱过他,也许他爱过你,不过现在来看,这些事情都毫无意义。你口中的那个爱情,到最后只成为了一场幻觉,是这个爱带来的毁灭。”
  “或许是我杀了他。”我猜测。
  “杀与没杀,都是无所谓的事。”暴君丝毫不在意,他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把短刀扔给我,“爱其实没你想的那么惨重,这种东西,谁离了谁都活的下去。”
  “所以别给老子露出那种活不起的表情。”
  ……
  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最初是谁杀了他,可是这一次,这个人的的确确是被我杀掉了,我看着那个人的尸体在空气中化作尘埃,除了最后剩下的那一小块白骨。
  我捡起那块骨头握在手中,它似乎仍有温度,可我的心中却没有任何触动。
  “埋了吧。”暴君说,“爱也是一场遗忘。”
  骨头被我埋在那块仅有的露出的土地之中,它仿佛是一颗种子,我看着它很快地生根、发芽,到最后竟然开出了一朵白色的花,颜色纯洁,似乎是在为谁祭奠。
  这时我就发现空气中的浓雾减轻了一些,厚重的云层之下,隐约透出来一丝光亮。
  这让我觉得身上那种压抑的感觉似乎都减轻了一些。
  “走吧,下次有机会再来。”暴君招呼我,我盯着他沉默了半晌,觉得这人什么都不知道,可又像是什么都知道,他明显不愿多说,所以我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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