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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公公,在古代掀起考公狂潮——风肆娘【完结】

时间:2023-08-18 17:15:41  作者:风肆娘【完结】
  若是发现他们眼神中有任何心虚闪躲或者肢体上的任何异动,寒隐初就会选择给予对方致命一击,这样也能瞬间看到对面之人因为痛苦而扭曲变形的面孔。
  “啊?我没有……不是……”关与君不知该怎么解释,就迎上了寒隐初忽然凑近的英朗脸庞。
  近看时他的脸越发英气勃发,眼神中透露出的是毫不遮掩的露骨的吃人欲望,浓密纤长睫毛的剪影投不进已是漆黑一片的眼中;
  他的神情远看时总是喜怒不辨。近看时,其敛目,光华内敛,宛如月射寒江,格泽现世;当他直视,却如光耀长空,淳淳煌煌,如同不可逼视的太阳。
  关与君头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这般俊美无俦,宛如战神般的男子,被他攥住手腕与他肌肤相亲,感受着他热热的鼻息喷到自己的脸上,整个人被他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所包裹,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完整无缺的映在他的眼中……
  “咕噜——”一声,关与君没忍住,吞了吞口水,咽口水的声音,在因为剑拔弩张气氛而寂寂的内室中的听起来格外分明……
  亲娘来,受不了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寒隐初的视线越发像在炙烤着关与君的面庞,而她随着他目光一寸寸在她面上的逡巡,从耳朵根到整个面庞都开始爆红,宛如通体熟透的虾子。
  寒隐初只当是在拷问犯人,丝毫不觉;而黄宝,似乎是看出了点门道。
  黄宝来来回回观察着两人的神态与动作:皇上步步紧逼、欺身上前;而小关子则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天颜,但是乱瞟的眼神却时而不经意投到抓住他的年轻帝王身上……
  没有谈情说爱过的黄宝,不知为何此时却福至心灵,他懂了——
  “咳咳!”黄宝清了清嗓子,轻轻拉开了寒隐初,让两人保持安全距离,对寒隐初一阵耳语——
  等到关与君再看的时候,寒隐初已经收回直视她的那种似要杀人的“三体纳米飞刃”般的视线,转而成为似鄙视、似嫌弃,还带着点恶心巴拉的视线。
  关与君百思不得其解。
  寒隐初插手站着,宛如立于山巅的天山红莲,神情凛然不可侵犯——
  “你不敢看朕是因为不好意思?那你是喜欢朕?原来你有断袖之癖?”
  寒隐初的灵魂三连问,直接问懵了关与君。
  蛤?这都哪跟哪啊?……
  “啊?没有啊皇上,我只是……”
  “还不承认?你如果不是喜欢朕,为什么要摸朕?”寒隐初双手抱胸,斜睨着关与君。
  ——因为我想吃你豆腐啊;
  “你如果不是喜欢朕,脸为什么红了?”看关与君不回答,寒隐初又绕着他走了两圈。
  ——因为你帅啊,换成一个绝世大美女直视你,你也会不好意思的;
  “你如果不是喜欢朕,为什么从一开始便不敢直视朕?”最后寒隐初回到关与君的身前,像是在看什么蝼蚁。
  ——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心虚啊~~~
  寒隐初虽然不是普信男,但是所思所想未免太过离谱,为了事情免于向不可挽回的局面发展,关与君决定不管了,说出来!力挽狂澜!
  “圣上,不是这样的!其实是我……”
  “呵呵,小关子,朕虽然出身草莽,但如今却富有四海、坐拥天下,实在不是你一介卑贱之人可以肖想的……更何况——”
  寒隐初顿了顿:“朕没有断袖之癖。”
  说完之后,甩了甩袖子,宛如一朵逶迤的火烧云走出殿内。
  关与君欲哭无泪:不是啊圣上,方才给你穿裤子的时候我忘了系带子了,我想把手伸进去也是为了悄无声息的给你挽尊啊!
第23章 青史留名第一步
  关与君咬着手指头,计算着那条裤子掉下来的时间:
  因为腰带系的紧了点,说不定那寒隐初的裤子能兜在他的胯上的……吧。
  关与君抓耳挠腮:要不承认自己是个断袖,对他有非分之想?寒隐初会对自己手下留情吗?……
  “呜呜呜~”关与君趴倒在地,拍着地板痛哭流涕,完了,都完了,她关与君还没有一展宏图、施展抱负,就要死在暴君的盛怒之刃之下了……
  ***
  这厢的寒隐初,似是心情极好,迈着大步子,就往开朝会的宫殿而去。
  等到一声“皇上驾到——”的唱报声传来,众大臣呼呼啦啦跪倒在地,例行公事的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头磕在地上,只能看见年轻帝王的靴子——
  嗯?不对!靴子?!有敏感的官员已经觉出不对来:皇上,什么时候穿的这么正式过?
  寒隐初刚走到殿内一半的路程,忽然不动了,因为他似乎感觉,他的裤子——在顺着大腿往下滑……
  可是他不动,裤子似乎也不动了。
  寒隐初不信邪地往前迈了步,裤子又往下落了一寸——
  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
  朕是帝王,朕是帝王,要是发生什么上朝掉裤子的事情,以后还怎么威慑群臣?难道我“青史留名”的第一笔竟是上朝掉了裤子吗?……
  不!朕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寒隐初就这么停在了原地。
  众臣伏地许久,一直没听到呼唤众臣们起身的“平身”,心中无不纳罕。抬头一看,就看见年轻帝王面色铁青的站在大殿正中,朱衣衮龙袍都没有衬的他慈眉善目起来……
  有几个当即就咽了咽口水,莫不是小皇帝提前知晓了他们要拿选拔侍郎试题的事发难吧?便提前施压?……
  黄宝看寒隐初面色难看,一扫方才的春光满面,也不由得十分好奇不过是一半的路程,皇上究竟是产生了何等的心路历程?
  看着皇上没有作势让大臣们起身,黄宝便自动略过了这一环节——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黄宝洋洋洒洒地宣读了几百字,仔细地介绍着新版奏章即公文的撰写方法及分类方法,越说还越眉飞色舞起来。
  估计说了得有几千个字,才意犹未尽的合上圣旨,说等会司礼监会将出台的《新奏章管理方法》分发给诸位大臣,望诸位大人们仔细研究,就从明日开始实施云云。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就说出来!”寒隐初面若寒霜,吐出的也都是霜气,似乎落在地砖上,就能凝结成冰。
  众人无不噤若寒蝉,小皇帝这是跟谁学的招数?先教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先从气势上就矮了一截——
  至于新奏章这事,众人其实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但是变革即意味着“动”,而“动”之后会带来什么的变化,无人知晓;可以说除了主动求变的天子和臣子,无人喜欢“动”这一事物。
  甚至于都成了惯例,皇帝说什么,大家得先反着来才算正常;然后拉扯一番,取到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中庸结果。
  朝中诸臣无人想“动”,大家都想以不变应万变维持还不错的现状,不想承受意味“动”而牵扯起来的伤筋动骨。
  “皇上,老臣不解,为什么之前呈报奏章的方法好好地,忽然就要换了呢?”一个年迈的老臣率先开腔。
  “如果真的好,朕还会换吗?”寒隐初继续森森地开口。
  “……”不止老臣愣住了,所有的朝臣都愣住了。
  上次大家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还真是“听君一席话”,犹如“听君一席话”。
  “额,皇上,张大人的意思是:奏章是祖宗传下来的方法,延续至今没听说无缘无故忽然要变的啊……”张大人身边的一个朝臣,直起身子替张大人打着圆场。
  “太祖皇帝打下天下这才几年?不过是个破奏章,就成‘颠扑不破’的传家宝了?前朝倒是也用这般的奏章呈报之法,莫非爱卿还想‘反雍复元’不成?”
  “微臣不敢!——”那位大人直接迎上寒隐初的目光,感觉整颗心都要跳出来了,只能慌忙地再次拜服在地。
  既然正着不行,那就反着来……
  一个刚刚从地方官调任而来的官员说道:
  “皇上,地方和京城有时间差和地域差;如果同时施行,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内奏章会新旧并行,倒是只怕会起到相反作用,让皇上您的政务处理更加繁重啊……”
  “你们就不会先在京城里‘试点’吗?”寒隐初不耐烦地说,说着从关与君那学来的词汇。
  关与君说:试点就是先在一个地方或者几个地方做做,试试看看成效,然后再全面铺开。
  那个官话还说不流利的大人愣住了,只以为“试点”是什么京城官场内部的术语;他要是不懂,岂不是跟“土包子”一样?日后怎么融入圈子?于是便保持缄默再不言语。
  “还有什么问题吗?”
  寒隐初问完就闭上了眼睛,自己为什么感觉裤子越来越往下跑?会不会是错觉……
  丝绸做的裤子为什么会这么滑!这一点都不合理!以后决不许尚衣监用丝绸做裤子!……
  “皇上,微臣想问:臣等鲁钝,且都习惯了之前奏章的写作方法,若是日后出现什么纰漏……”
  想得过且过呗!寒隐初冷冷一笑,真打量着觉得写奏章是小事,即使写毁了,朕不会、也不敢对你们怎么样,便想暗中给朕使绊子了是吧?
  刚想喊出“杖责三十”,说时迟那时快,寒隐初忽然感觉自己的裤子正挣脱了革带最后一点的束缚,就要往地上飞奔而去——
  刹那间,寒隐初心念电转,忽然想起了关与君说过的馊主意……
  因为是习武之人,寒隐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双手叉腰抵在胯上,死死地摁住了最后要滑落的裤腰边缘,然后吼出一句:“错一次,尤可宽恕;错三次,罚俸半月;错十次,罚津一年!”
第24章 《发疯文学》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纷纷谈之色变,抬头看向从不开玩笑的皇帝——
  朱衣天子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一扫平日里的散漫神色,叉着腰,对着方才不怀好意的臣子大吼……
  天哪,都叉上腰了,皇上不是在开玩笑!
  叉腰皇帝寒隐初继续输出:“听明白了没有?还不都快滚!”
  说完,大家伙纷纷叩头行礼,三五成群的结伴离去,生怕成为最后一个留在殿内的人,遭受池鱼之殃。
  出了大殿才想起来,似乎今儿个要奏禀的事还没说呢……罢了,也不是什么急事,正好用新的奏章格式拿来练练手吧……
  就在最后一个大臣离去,寒隐初招手让人关上殿门的刹那,他材质上佳的裤子,就这么飘飘然滑落,最后堆叠在他的脚边。
  幸亏两条毛腿有衣服挡住,要不然他丢的脸更大……
  黄宝愣住了,皇上这是怎么了?不过就是宣布一道旨意……居然就这么、吓掉了裤子???!!!
  守在殿内的内侍们纷纷噤若寒蝉,他们不会因为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就被宰了吧?……
  寒隐初顿时福至心灵,原来关与君吞吞吐吐,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自己……而是那个蠢货,真的连衣服都不会穿……
  寒隐初强迫让自己松开的手掌攥紧成拳头又松开:这一切,都怪关与君他爹那个老不死的……自己为老不尊想要为祸朝纲也就算了,连穿衣服这种小事都教不好孩子……不对!想要谋叛为祸朝纲的事也不能算了!
  还是皇爷爷说得对:“歹竹出好笋”的少,“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才多的是……
  就在那一刻,寒隐初对关穆的憎恶达到了顶峰。但是眼下还有个更没面子的事迫在眉睫:
  他寒隐初,以后还怎么在关与君的面前拿出天子的威仪?……
  ——“你不敢看朕是因为不好意思?那你是喜欢朕?原来你有断袖之癖?”……
  寒隐初都不敢回想起他说过的各种羞耻之语,这让他如何在小关子面前抬起头来?!……
  黄宝赶忙摆手,所有内侍慌忙跑路,甚至不用叮嘱都知道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能走漏风声的!他们都心有一致的在羡慕今日休沐的那位同仁了……
  黄宝一个滑跪,就赶紧替寒隐初解下革带和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最后才把裤子给提上去……
  许是又梦回了寒隐初小时候给他穿衣服时候的场景,自言自语的说:“皇上,您说您也是,裤子掉下来的时候用腿并住不就行了?……”
  寒隐初:……朕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还别说,今早上这顿输出是真的爽啊……就像皇爷爷说的,他当大字不识的草鞋匠时,没墨水没素质,过的可是最畅快的时候了……
  以后看样子得时常来这么两出,震慑震慑那些官油子们……
  众大臣们不知晓寒隐初日后为他们预定了三五不时的《发疯文学》月刊、季度刊和半年刊,各个都捧着那《新奏章管理方法》,交头接耳的研究着:
  “葛大人,这什么‘通知、函’……老夫实在是分不清楚啊,您……”张大人瞪大了老眼昏花的眼睛,看着悄悄躲到一旁的葛大人已经笔走龙蛇,下笔如神了。
  他先是写下一列字:大理寺并都察院关于共同核准春季秋决犯人的决定。
  然后继续起草,下面言简意赅的附上了本来要汇报的情况。
  张大人愣住了。
  你还别说,你还真别说——张大人虽然老眼昏花,但是他斜着眼偷窥别人写的东西时,那可是一清二楚。
  葛大人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不好意思地笑笑:“那、那什么……张大人,卑职研究了一下觉得这新奏章确实省时省力不少,卑职觉得让下官下属的属官们也这么做呢!”
  张大人环视周围,发现周围都是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同僚们,且大多都是葛大人这种正值壮年的岁数;
  张大人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已经老眼昏花的眼睛,算了,就当重新学习做学问了!
  皇上本就看他们这些腿脚都不利索的老臣们不顺眼,视他们为“冢中枯骨”,若是脑子再不灵光,不正好给皇上换下他们的机会了?
  可是他又联想到方才葛大人那般藏着掖着还不愿说实话的模样,又气的一阵跺脚。这让他想起当年读书时不讲武德的同门,明明温书到后半夜两人都歇下了,对方看他睡熟又爬起来偷偷看书……
  不过他当时为什么也起床了呢?哦……对了,他也是想起来再学的,只不过没比对方起得早罢了……
  既然年轻的时候可以,那现在为什么不可以!
  他还得为了孙子将来能进入官场而铺路呢!学起来!!!
  关与君还不知道朝臣们已然开始内卷了,但是有部分消息灵光之人,已经知晓了关与君干的“好事”。
  夏日森也在赶进度,学新知识学的头昏脑涨,他对面正好是一直便与他不和的蓝小公爷。
  两人学写新奏章都已经红了眼,一抬头看见对面是自己看不起的那个人,遂又重新伏案,发誓不能让对方赶超了自己去;但是两个人还三五不时的趁对方不注意,瞜一眼对方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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