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他吗避嫌!
廖宗楼眸色一厉:“这话是谁说的?你还是她?”
赵贺这个人,虽然缺心眼了点,但胜在诚实有担当。
他看着自家廖总这副山雨欲来的架势,眨巴眨巴眼,坦诚道:“我。”
廖宗楼:“她人呢?”
赵贺:“在楼下。”顿了顿,他特别小声地解释,
“也不怪孟特助。今天那个孟寒徵来了,孟特助在跟他签合同。”
廖宗楼猛地站了起来。
乌压压一屋子人,五六十号人,全是公司高层,齐刷刷朝上首的位置看了过来。
这个压迫感,哪怕是坐在一旁的赵贺,都被看得头皮发麻。
廖宗楼却神色淡漠,他抬手,朝夏总招了招手。
夏总很有经验地起身,走了过去。
廖宗楼耳语了几句,而后整了整衬衫衣领,头也不回地出了大会议室。
留下一脸迷茫的赵贺,和满脸含笑的夏总。
看样子,自家这个外甥,好事将近了。
一出会议室门,廖宗楼就给林大拨了个电话:“让你看着人,人呢?”
那头,林大特别无辜:“少爷说的是孟小姐?她人没走啊!”
车子还在楼下好端端地停着呢!
今早他们少爷,就是坐孟小姐这台车过来公司的。
出了电梯门,廖宗楼直奔闻笙所在的楼层,却见玻璃屋会议室空空如也。
他冷笑了声。
他对手机那端的林大说:“人没走,那为什么会议室里没有人!”
林大也惊了:“卧槽!”
掐断电话,廖宗楼目光扫视了一圈,最终锁定了秘书处的那个年轻女生。
好像是叫宋小珍?
他快步走到近前,问:“孟闻笙呢?”
宋小珍猛地抬起脸,一见小廖总居然没在楼上开会,而是跑这儿来了!
震惊之下,宋小珍回答得铿锵有力:“下楼了!”
廖宗楼勉强压着性子问:“去哪了,知道么?”
宋小珍思量片刻,不太确定地答:“他们走的时候,好像说了句花园什么的。”
廖宗楼调头就走。
闻笙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性子。
就算那个孟寒徵有意拐人,但现在是工作时间,若是去远处,闻笙肯定会跟他说一声。
至少,也会留言交待秘书处的其他人。
所以,这两个人口中的花园,必定就是紧挨着楼下的那个小花园。
出了电梯,廖宗楼一步不停地直奔公司楼下的后花园。
然后就瞧见了令他整个人血液倒流的一幕:
两个人相对而站,孟寒徵突然抬手,隔空在闻笙的鬓边,手腕一旋。
一朵淡绿色的小雏菊,就那么凭空出现在他的两指之间。
是一个很俗气、很简单的小魔术。
可不知为什么,闻笙脸色怔怔地瞧着他。
然后整个人,就特别灿烂地朝他笑了起来。
她唇形微动,不知喊了句什么。
紧接着,那个孟寒徵突然就笑出了声。
两个人之间,之前的那种疏离与淡漠,忽而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旁人插不进的熟稔氛围。
廖宗楼心底一片寒凉。
他冷着脸,不管不顾地快步冲了过去。
吗的,这狗东西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挖墙脚——
他是不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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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哈,不虐,我笔下的修罗场,除了搞笑,就是增进感情用的~
第97章 敢凶她一句,我现在就把她抢走
半小时前。
闻笙和孟寒徵两人,从电梯出来,沿着细石子铺就的小径,一路往前走着。
“孟先生,有关合同的事,我还需要提醒您一句。”
“我想以你的谨慎,想必已经查过。春酲现在虽然归我所有,但如今大体上,算是廖氏的子公司。”
“我会在能力范围内,为孟先生争取最大限度的权益和自由,但是……”
“没有但是。”
两人走到一片盛放的花海之中,孟寒徵转过身,看着闻笙。
那双温情满溢的桃花眼,神色认真,不掩锋芒:“只要你想,我随时能让春酲从廖氏独立出来。”
“在不变更公司所有者的前提下,我愿意为春酲注资。”
“孟闻笙,你想要的一切,你的梦想,你的心愿,只要你说,我都会为你达成。”
而且,不求回报。
孟寒徵在心底默默加了一句。
在决心对孟闻笙好这件事上,他可不像那个姓廖的家伙——
别有所图,而且,所图非小。
他对闻笙的好,不求回报,没有私心,永不设限。
如果说真有一点私心的话——
那就是希望她能做回当年的那个孟家千金。
往后余生,快乐无忧。
闻笙有了一瞬间的僵硬。
他们两人从初次见面到现在,才不过几天。
短短几天时间,闻笙不认为自己有那个魅力,能让一个G国首富家族的掌权人,对自己俯首称臣,一掷千金。
闻笙并不掩饰眼底浮起的困惑。
她看着眼前这个,几次令她觉得隐隐熟悉、又捉摸不透的陌生男人。
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潜藏在心底的那个问题:“孟先生,我可以知道,您为自己取这个华国名字的由来吗?”
孟寒徵的脸上,缓缓展开一抹笑。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
听到这句问话,闻笙并没有一种恍然如此的顿悟,她反而更迷惑了。
“孟先生,我们不妨开门见山。”
“第一次听到您的名字,确实让我想起了儿时的一个好朋友。”
“虽然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们是彼此交心的好友,这些年,我从没有一天忘记过她。”
“但她的名字,跟您不一样。”
记忆里那个生着一头褐色的及肩长卷发,笑靥如花的人,名叫孟闻徵。
而且那人,分明是个长相绝色的少女。
事实上,孟闻徵也不是她的本名。
十六年前,母亲在一次连环车祸的现场,把那个漂亮的少女从车轮底下救走时——
对方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事后她从医院醒来。父母问起她叫什么,她也说自己不记得了。
自那之后,闻笙的家里,多了一个比她年长两岁的漂亮姐姐。
闻笙很喜欢漂亮姐姐的样貌——
她皮肤很白,睫毛很长,琼鼻丹唇,气质倨傲。
虽然嗓音略微沙哑,但别有一番美人的风情。
就很像西方电影里那些漂亮高傲的异国公主。
当时可把闻笙给高兴坏了。
又过了半个多月,父母说,暂时找不到漂亮姐姐的家人。
就给她取了“孟闻徵”这个名字——
夫妻俩咨询过专业的朋友,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就去走一下正式的流程,收养她成为孟家的大女儿。
孟闻徵,孟闻笙,两个人当时的名字是这样排下来的。
可眼前的孟寒徵,虽然生着与孟闻徵一模一样的桃花眼,虽然同样是褐发褐瞳——
但他的五官线条,却要立体硬朗多了。
身高更是比当初,高出将近将近三十公分。
眼前的孟寒徵,绝对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孟寒徵在听到闻笙说“这些年从没有一天忘记过她”时,倏然一笑。
他本就是浓颜系帅哥,这样一笑,一双桃花眼弯如天上月,浓情蜜意,格外勾人。
闻笙却被他这笑眯眯的模样,弄得一时无措。
真的……就有点像。
孟寒徵似笑非笑:“孟寒徵这个名字,当初不是你给我取的吗?”
闻笙被他整个说的都愣住了。
孟寒徵道:“你说,闻徵这个名字,一点都配不上我高贵的气度。”
“像我这样,宛如公主一样的美人,就应该取个高处不胜寒的名字。”
“不如……就叫孟寒徵怎么样?”
带着稚气的童言童语,扣响记忆的大门,
与眼前男子含笑的声线,渐渐交叠……
闻笙看着孟寒徵的脸,仍然难以置信:“可是你……”
“是你每天跟在我屁股后头,姐姐、姐姐的喊个不停。”
“我有一次应过你吗?”
闻笙突然记起来。
那段时间,每次她喊孟闻徵姐姐,对方都冷着个脸,爱答不理的。
唯有直接喊她的名字,她才愿意跟自己说话。
可她那时年纪不大,并没有深想过这个问题。
她还特别认真地跟孟闻徵打商量,说如果她不愿意当这个姐姐的话,那就换她来当。
孟寒徵瞧着她脸上神色不断变幻,笑着朝她的耳畔伸出手。
手腕轻旋,指尖轻转,配合着一句咒语:
“巴啦啦能量,索多卡拉,花仙子变身——!”
闻笙“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男人的指尖,凭空出现了一朵绿色的小雏菊。
是那种很常见的小雏菊。
儿时孟家的门前,栽了许多这种颜色的雏菊花。
孟寒徵见她笑得一双眼弯成月牙,松了口气,喃喃道:
“这么丢脸的咒语,这辈子,我就只念这么一次。”
“孟闻笙,认出我了吗?”
闻笙笑靥灿烂,嗓音又暖又甜:“孟闻徵。”
孟寒徵笑了一声。
成年男人优雅的声线,笑的同时,透出几分无奈和宠溺:
“还真是……”
和当年,一模一样。
*
眼角闪过一道行走飞快的身影,闻笙定睛一瞧——
来人身高腿长,大步流星。
一身浅灰色西装,白衬衫的衣扣,系到最上面一颗。
冷冰冰的脸色,凤眸幽深,薄唇紧抿,不是廖宗楼又是谁?
闻笙第一反应,便是皱起了眉:
今天这个例会还挺重要的,他不好好在会议室主持大局,来这儿干嘛?
廖宗楼却被闻笙这个皱眉的小动作,看得心凉了半截。
好呀……昨晚还那么乖巧地给他录了指纹。
今早还开着她的爱车,一路送他来上班。
结果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瞧他烦了?
姓孟的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孟寒徵饶富兴致地瞧着脸色冰寒的廖宗楼,主动打了个招呼:
“廖总,好巧。”
廖宗楼冷着脸:“不巧。”
孟寒徵的目光,似笑非笑地在他脸上打了个圈。
真是……好大的醋味儿啊~
他看了闻笙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明显还在状况外。
清咳了一声,他将手里的绿色小雏菊递了过去:“闻笙。”
闻笙下意识地就接了过来。
廖宗楼:“???”
孟寒徵道:“既然廖总亲自来找人了,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那,我们明天下午?”
闻笙点头:“好。稍后我把日程表发到你的工作邮箱。”
孟寒徵也不再多说什么。
他跟闻笙,有的是可以叙旧的。
但当着这位小廖总的面,他没必要太过突出表现,反倒叫闻笙难做。
临走前,他经过廖宗楼的身边,低声说了句:
“好好表现啊,廖总。”
“敢凶她一句,我现在就把她抢走。”
廖宗楼:“……”
第98章 工作以外的你,只能是我的
闻笙并不知道孟寒徵走之前,丢了颗大雷。
她只是瞧见他当时略略停了步子,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廖宗楼的脸色,忽而更难看了。
闻笙轻轻牵了牵他的衣袖:“走吧。”
她轻声道:“你怎么突然下来了?今天的会很重要,不能离人的。”
廖宗楼侧过脸。
之前浸满冰雪的凤眸,此刻幽幽地看着闻笙,微微上挑的眼尾,隐隐透出薄红。
“孟闻笙。”
他好久没这样连名带姓地喊过闻笙的名字。
闻笙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尖微缩。
扯着他衣袖的手,连忙改为牵住他的手:“你怎么了?”
廖宗楼的心底,此刻波涛翻滚,他心里有太多不安,太多疑惑,
但刚刚孟寒徵临走前的那一句,简直就是给孙悟空突然套上的紧箍咒!
倒不是他真的怕了那个姓孟的狗东西,而是——
他突然意识到,若是现在对着闻笙发脾气,才真是失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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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闻笙之间,毕竟有着八年的朝夕相对。
闻笙对他,也绝不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在这种优势明显领先对手的情况下,他更要持续扩大自身优势——
而不是自乱阵脚,授人以柄。
确定了大的方针策略,小廖总明明心底如同火焚,脸上却透出几分委屈。
他倒不是演。
他是真难受得要命!
廖宗楼凤眸半垂:“我没怎么。”
闻笙拉着他的手,另一手习惯地抚上他的手臂:“那快点回去。”
廖宗楼却站着没动。
男人单手插兜,另一条手臂,却乖乖地垂着,被闻笙两只小猫爪子紧紧揽住:
“不想回去。”
他这少爷脾气的轴劲儿,怎么又上来了!
闻笙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要回去。要好好主持会议!做好大家的表率!”
他从前就一直都做得很好。
集团上下,谁提起他这位小廖总的言出法随,雷厉风行,不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手头的事都处理完了,我陪你一起开会,好不好?”
“今天中午,我点你最爱吃的那家私房菜,行不行?”
“今晚一起约会!”
闻笙连最后一个杀手锏都使出来了,可惜,收效甚微。
廖宗楼越是脸色落寞地不言不语,闻笙越是顺着他的毛,拼命哄。
最后实在没别的办法, 闻笙突然踮起脚,轻轻在男人的唇上,亲了一下。
“廖二哥,别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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