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凝在她左小腿的后侧,久久未曾移开。
萧医生温柔称赞道:“孟小姐很勇敢。”
“包括今晚,你的一切处理,都很得当。”
第一时间甩出盒子,关上门拨打报警电话,然后等待专业人士过来处理问题。
包括后面,没有等到廖宗楼,她没有给其他任何人开门。
她的安全意识很高,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很得当——
可以说,唯有见到了廖宗楼,她才终于允许自己释放内心的脆弱和恐惧。
而这一切……在今晚之前,都是没有的。
否则,廖宗楼不会不知道,她怕蛇的起因,还把他喊来这里。
萧云谦道:“孟小姐,我想,你以后可能都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闻笙抬起眼。
“不论对方是什么人,想出这样的方式来欺负人,两次——
你都没有被打倒,每一次,你都处理的很好。”
“也就是说,对方的目的,从没有达成过。”
“你才是胜利的一方,孟小姐。”
“至于恐惧的情绪,这是人之常情,你不必有负罪心理,不用觉得自己没用、脆弱。”
“你应该对自己宽容一点。”
在他看来,孟闻笙的最大问题,
在于她从年少开始,就主动把一切负面情绪都包裹起来。
太早懂事的小孩,成年之后,往往容易被一件事被彻底击溃——
原因就在这里。
他们太过苛责自己了。
说完这些,萧云谦又和闻笙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廖宗楼将人送到门外。
萧云谦瞧着廖家二哥这副沉默不语的样子,冷不丁问了句:
“跟孟小姐正式告白了吗?”
廖宗楼皱了皱眉。
萧云谦一瞧他这副样子,就知道没有。
他忍不住“嘶”了一声:“我说,难怪你跟我亲哥是好朋友!”
他俩才应该是亲哥俩!
这两个,一个墨迹了六年,一个拖了八年——
一段恋情谈成这样,真的怪不得别人,主要问题,全出在他们自己身上。
萧云谦忍不住提点了句:“孟小姐的性格,温柔、周到、有原则,
看起来是非常好相处的女孩子。
但其实,在她内心深处,非常欠缺安全感。”
廖宗楼眸色冷沉地看着他。
萧云谦见他大约是听进去了,又继续道:
“有些事,你背地里做了多少,她不一定知道。就算听谁说了,也不一定敢信。
你必须得亲口跟她说清楚,而且要说很多次,懂吗?”
喜欢人家,还喜欢了很多年——
这种事,就应该正大光明地说出来啊。
要不是他这张脸长得实在够作弊的,人家孟闻笙又足够长情——
哪天老婆被人拐跑了,他都没地方哭去。
“记得,要准备一场正式的告白。”
“形式主义的东西,看着俗气,哪个女孩子都喜欢。”
撂下这句话,萧云谦摆了摆手:“不用让林二送了,我有人接。”
门口,廖宗楼沉默站着,消化了好一会儿,才转身折回。
*
跟萧医生聊了一整晚,或许是因为终于道出了当年的往事,
闻笙觉得情绪轻松了许多。
拿出手机,她瞧见了赵秘书两个小时前,发给他的一封工作邮件。
微信也给她留言了:
【孟特助,楚凌微的资料尤其是近况,都在邮件里。】
闻笙点开邮件,将完整的资料细细看了一遍。
蹙了蹙眉,她给姜明珠发了条微信:
【姜总,有关楚凌微的事,可否明后两天,约个时间,见面详谈。】
那头,姜明珠明显还没睡,几乎是秒回:
盛世明珠:【我的孟特助,终于想起来主动联络我辣~】
闻笙:【……】
闻笙:【姜总,我记得之前咱们约的就是这周。】
盛世明珠:【开个玩笑,孟特助怎么这么容易当真呢?】
盛世明珠:【可爱,想揉】
还配了个女孩子的手揉捏猫猫头的表情包。
闻笙:【不知姜总什么时间比较方便?】
盛世明珠:【如果是你,什么时间都方便。】
闻笙:“……”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姜明珠的性别,就刚刚这两句,她已经想打人了。
盛世明珠:【明天下午三点,金世豪庭·桃花源。】
闻笙:【明天见】
撂下手机,闻笙起身找到之前的那间收藏室,取了一件新睡裙,进房间冲凉。
*
廖宗楼走近卧房时,刚好瞧见,闻笙换了新睡裙从浴室走出来。
水粉色的真丝睡裙,将她本就白嫩的肌肤,衬得宛如春日最鲜嫩的桃花瓣一般。
她的脸,还残留着之前哭过的红痕,嘴唇也是一抹潋滟的红,
整个人,透着一种水灵灵的润。
男人略显深沉的目光,落在那双嫩生生的腿上。
闻笙被他这个眼神看得,不自在地挪了挪脚。
她咬了咬唇,出声撵人:“我困了。”
廖宗楼:“那宝贝等我五分钟。”
闻笙:“?”
撂下这句,廖宗楼直接进了她刚刚用过的浴室。
门都不关,就开始脱衣服。
尽管是背对她的,但衬衫剥开,男人精壮的脊背,就那么毫不收敛地展露出来。
闻笙立即撇开眼。
谁知他还使唤起人来了:“宝贝,帮我拿一下换洗的衣物。”
“在衣柜最左边。”
闻笙脸颊热烫烫的,也没敢多看,打开衣柜,拿起最上面的一套,垂着眼递了过去。
廖宗楼瞥了一眼她这副眉眼低垂的乖巧样子,勾了勾唇。
也没多逗她。
五分钟后,浴室的门打开。
男人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裤,赤着的上身,挂着一条毛巾。
廖宗楼用毛巾飞快擦了几下头发,反手将门一锁,朝大床走了过去。
闻笙闭着眼,侧躺在床上,明显没有睡着。
感觉到身后的大床,深陷了一下,随即,男人沁着凉意的胸膛,
从身后贴了过来——
“宝贝,怎么不睁眼?”
这会儿又知道怕他了?
她这个用完就丢的习惯,可不大好。
闻笙微侧过身,缓缓睁开眼。
廖宗楼一手撑在她身侧,一双幽深的凤眸,似笑且含情,正在看着她。
另一只手,却沿着她纤细的腰,缓缓往下:
“宝贝之前,为什么一直捂着小腿?”
“是那里不舒服吗?”
“让我瞧瞧,好不好?”
闻笙一听,脸上闪过一抹慌,就要往起坐,手也下意识地去挡他的手。
廖宗楼却用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攥住她两条细腕。
“别动。”
“检查完,就放开你。”
---
楼哥家的大床:就知道,你俩早晚还得回来,有求于我╭(╯^╰)╮
晚安,宝贝们~
第129章 宝贝很喜欢骗我
男人的手指,带着炙热的温度,
所到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簇接一簇的细小火苗。
闻笙忍不住动了动腰。
廖宗楼却在她的臀上轻轻拍了一下,微凉的嗓音,听起来正经极了:
“乱扭什么?”
“忘了你腰怎么伤的了!”
闻笙一双杏眼怔怔得看着他。
脸上的红晕,一路烧到了脖颈。
他怎么……
怎么能用那么正经冷淡的语气,反过来指责她?
他怎么好意思的!
而且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甚至还在她的腰臀处,轻揉了把。
廖宗楼冷着脸色,心底是真被她闹出了一点火气。
气她什么都不跟自己说。
也气她,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敢在自己面前挣扎。
他要是真想做点什么,半强迫半哄骗的,早就把人拆吃入腹了。
还用得着她这兔子似的小力气,跟他反抗?
闻笙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脸红红的,眼梢也泛着绯色,轻咬着唇,可怜巴巴地瞧着廖宗楼。
被他拍了一下,她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又洗了个澡。
忘贴小膏药了……
大约是觉得这样继续摸下去,不够方便——
廖宗楼突然托着她的腰臀,将人抱在了腿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一寸一寸,在她的腿上寻找着。
闻笙咬着唇,滚烫的脸颊,贴着男人精赤的胸膛。
她根本没意识到,这样乖巧依靠在男人怀里的动作,
简直比主动做点什么,还勾人。
头顶上方,男人的吐息浮浮沉沉。
指尖终于找见了左小腿后侧的一道细微隆起。
那个位置其实很私密,如果不是像他这样,
寻常根本看不见的。
廖宗楼半垂着眼,指尖在那道旧伤痕,轻轻抚弄:
“当年跳窗时,被碎玻璃弄伤的?”
闻笙轻点了点头。
廖宗楼问:“害怕吗?”
这一次,闻笙隔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他捏着她的小腿,突然俯身,在那处伤痕,轻吻了吻。
“对不起。”
对不起,如果那时他就以恋人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类似这样的许多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还有别的地方,受过伤吗?”
问这话时,廖宗楼轻垂着眼。
鸦羽般的眼睫,巧妙遮住了眼底的疯狂。
闻笙摇了摇头。
刚刚那个吻很轻柔,丝毫不掺杂任何别的东西。
闻笙不由悄悄松了口气,可谁知——
男人突然将她推到在了床铺上。
“我不信宝贝的话。”
他抬起眼,四目相对间,闻笙这才看清,
廖宗楼眼底闪烁的幽暗神色,到底意味着什么。
“宝贝很喜欢骗我。”
“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伤,我要自己检查。”
闻笙:“!!!”
她一时间简直难以分辨,廖宗楼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在逗弄她玩的。
但紧接着,廖宗楼用实际行动,直接证明了他是真的——
言出必行。
*
男人一手握住她的细腰,不让她乱动,
另一手,直接将真丝睡裙的裙摆撩了起来。
闻笙见他来真格的,顿时又慌又羞。
“廖宗楼!”
廖宗楼轻轻“嗯”了一声。
燃着暗火的目光,一寸一寸,沿着女孩子圆润的双膝向上,
扫过那双修长白嫩的大腿。
他一直知道她这双腿生得漂亮——
远的不说,光是不久前在温泉,他就已经亲眼见识过了。
但再怎么样, 也比不过这样,
床榻之上,细细观摩。
漂亮而冷冽的凤眸,却在看到那块柔软却可爱的小布料时,
忽然怔了怔。
他不由抬眸,看向捂着眼,躺在床上的女孩子。
闻笙简直就从没这么丢脸过。
她今天又是扭伤腰,又是被吓——
哪怕想过今晚会跟他同床共枕,却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所以刚刚在浴室,她看见这件水粉色的睡裙,
搭配的是一条款式很“简洁”的小裤裤时,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穿上了。
廖宗楼的嗓音都不对劲了。
他看着闻笙,俯身,手撑在她的脸畔。
“宝贝,这是……”
这是准备好今晚跟他……的意思?
不然,怎么会选一条款式这么诱惑的?
“不是!”
闻笙捂着脸,根本不敢看他。
廖宗楼心里也觉得应该不是。
但他又觉得,逗弄这样的她,实在很有意思。
他嗓音含噱:“我以为,是笙笙特意给我准备的惊喜。”
闻笙忍不住松开手,一双水眸含着火气:
“是你买的睡裙,配套的!”
她当时拿裙子,又没有仔细看。
廖宗楼眉眼噙笑,贪看她眼角眉梢的娇媚:
“是我买的。”
“宝贝居然乖乖穿了,我很高兴。”
闻笙觉得简直没法跟他讲理。
她咬了咬唇,眼睫轻轻扇动,试图跟他讲道理:
“二哥,我真的没骗你。”
“没有别的伤了,不检查了好不好?”
廖宗楼一听她喊“二哥”,就知道她又开始耍心眼了。
他眉眼沉沉,盯着她:“知道乖了?”
闻笙连连点头。
如果这会儿不是在床上,如果不是明知道根本跑不掉,
她才不会这么嗲声嗲气地跟他撒娇。
廖宗楼却嗓音微凉,狠下心道:“晚了。”
最近他是有点太纵着她了。
且不说她三番两次的,把他排在别的男人后头。
光是之前在“声色”的债,他还没舍得跟她算呢!
一桩桩一件件,越想,越是勾起他的火气。
感觉到男人的手指,扯起她裙摆的布料,又要往起撩——
“二哥!”闻笙吓得连忙摁住他的手:“我,我腰疼!”
她轻咬着唇,之前哭得太狠,直到现在,眼皮还红肿着。
可怜巴巴看着他的样子,特别招人心疼。
“二哥帮我贴一下膏药,好不好?”
廖宗楼本来今晚是铁了心,一定要当着她的面,把人翻过来调过去——
好好检查一遍。
顺便拷问她,到底还有没有受什么别的伤。
所以之前闻笙越是撒娇,他越是不会顺着他。
可一听她说腰疼,再多的担忧和不确定,也只能为她当下的感受让步。
“东西在哪?”
闻笙指挥他:“客厅的那个包包里。”
很快,男人去而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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