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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黑白月光男主(穿书)——小小椰【完结】

时间:2023-08-22 23:16:28  作者:小小椰【完结】
  云裳看着突然情绪失控的霍宁珩,想起出门之前还一切正常甚至有些愿意和他自己和解的他,一下子就猜到了,他一定是在嘉宁帝那里遇到了什么。
  她上前一步,拉上了他的手,语气越发温柔,耐心地抚慰着他:“无论怎样,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不是么?殿下,等你恢复视力的那一天,你的疤痕可能又变淡了许多,早已不是如今的模样——便是如今,也没有什么不妥,我喜欢的是你的灵魂,而不是□□,殿下。”
  云裳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想道,无论是灵魂还是□□,她都想全部占有,就像在她原先那个世界里,神话中的恶魔,总是会垂涎拥有干净美好灵魂的人类,霍宁珩最吸引她的一点就是,他太纯净了,太美好了,灵魂里散发出来的香气,让她久久迷恋。
  以至于当这种美好被打碎的时候,也会格外的美丽,拥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和快感。
  内心的想法让云裳的表情越发的温柔而又深情:“殿下,如今一切都未成定数,无论是难过还是伤心,请留到以后再说好吗,旁人说的都不算数,你总要亲眼看看自己的脸,才好下定结论,殿下,千万不要被你自己的幻想逼疯了。”
  云裳的话语在静置的时光中缓缓流动,如同一股清澈的甘泉,淌入霍宁珩的心田,他渐渐平息下来情绪,嗓音还掺杂着方才未完全消下去的泪颤音:“你说的对。”
  他转头看着云裳,有些悔意:“今天又在你面前失控了,抱歉……”
  云裳只是笑了笑,她更加用力地握住了霍宁珩的手:“殿下,凡是人都会有情绪的,你今天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失控再正常不过。”
  “错的不是你,而是让你失控的人。”她慢慢贴近他,从背后的影子上看,会生起一种她将他虚掩在了怀抱中的错觉,云裳靠在霍宁珩的耳边,轻轻说道:“出事那天,我从席间提前离去消食,坐在沉香阁附近的凉亭里,我记得很清楚,那天的火,是突然一下子燃起来的,而且看起来绝对不是从建筑的外围开始起火的,我相信此事,一定不只是个意外。”
  “殿下,此事有人在暗中害你,而任何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与云裳轻淡声音相比的,是她话语里的分量。
  虽说没有霍瑾川,或许她不能如此顺利地和霍宁珩在一起,但那又如何呢,她又不是一个有良心的人,霍瑾川不知情下对她的助攻,丝毫不影响她报复他。
  这世上,除了她能伤害霍宁珩,其他人都不许。
  云裳感觉自己掌心里握着的手,突然开始颤抖,她抬眸向侧面看去,只见霍宁珩也微微偏头,望向了她,她不知道他的眼睛能够看见多少,只见到他的眼睛黑漆漆得看不见光,上面却蒙着一层潮湿的雨露。
  她心中的兴奋突然越发张扬,被他注视着,让她忍不住继续说道:“殿下,我会让害你之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百倍尝尽你今日所受之痛苦,夺走他所有的一切,让他的全部期冀落空,没有前路,也没有退路,余生沉浸在无尽的悔恨当中。”
  云裳不敢过早地暴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也怕吓到了霍宁珩,因此她话语中的用词在考虑过后保守了许多——原本,她想问的是,他是更喜欢她将害他之人抽筋扒骨,还是剥皮钻髓。
  她早已为霍瑾川预备了一百种不同的死法——在她得到霍宁珩之后。只可惜不能一一尝试一遍。
  霍宁珩眸中潮湿的雨露仿佛掉到了手上,他与云裳交握的手心有些热热的湿意,两人却一直没有放开,云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发现,在她语罢后,霍宁珩不仅没有避开她的目光,那只幽沉的黑眸深处,反而泛起了一点亮光。
  熟悉他性情的云裳清楚,按照霍宁珩原先那个光明磊落,孤正清高的性格,他是决计不会赞同她这些充满了恶意的想法的,他甚至可能会微微蹙眉,直接教她圣人之道。
  但眼下,他没有作声,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甚至没有露出一丝不愉的表情,半晌后,他缓缓启唇,只说了一句:“谢谢你。”
  霍宁珩的回答让云裳感到惊喜与兴奋,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他并不讨厌她方才所说之话,反而还有些——受用?他依旧如同从前那个谦谦君子一般,待人有礼,他对她说谢谢,但——谢的却是她对于潜在敌人的报复之心?
  云裳微妙地感觉到,霍宁珩有某些地方变了,而这些地方正是因她而发生了改变,冰雪之心染上了污浊,纯白世界沾上了墨汁,在不知不觉中,他固若金汤,始终守着一套准则的心,也被她敲开了一个口子,悄悄腐蚀。
  殿下,你不再是从前那个明德笃圣的殿下了,你不再没有私心,不再毫不阴暗,你到底还是被我给弄脏了。
  想到此处,云裳唇角的弧度陡然变大,她看着眼前的霍宁珩,又有些不满足于他仅仅如此的反应,忽说道:“殿下,明后两天我恐怕不能来见你了。”
  霍宁珩在她突然的话语之下愣住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他脱口而出:“怎……”还好在发出第一个字的音调时,他及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紧紧地闭上了嘴。
  “嗯,我知道了,你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不用管我,我不会想不开的。”霍宁珩垂目,淡淡地说道。
  像是为了能让她放心,他在说“不用管我”的时候语气略微加重了些。
  云裳放开他的手,继续道:“是我一个表哥要来投奔我家了,他是我姨母的孩子,姨母早逝,姨父亦体弱多病,去岁他秋闱中举,今年又进京参加春闱,姨父无力送行,就去信请求我父亲关照一二,我父亲这才知道他进京了一段时日,连会试都考完了,却一直没有联系我们。”
  \"父亲觉得表哥有心气,便主动邀请他入住太尉府,刚好离春闱出榜,殿试开始还有段时日,这段时间他大概都会住在我家府邸上,正好免去其他日常生活烦忧。明日我和父亲要一起去他暂住的地方,叫人帮他收拾行李,再接他过来安置,所以才不能来见殿下了。\"
  云裳好看的睫毛轻轻扇动,说话的样子耐心而又温柔。
  霍宁珩不轻不重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这个表哥是何地何氏人,我看看我有无听过。”
  “清河崔氏。”云裳笑着道,“是当地的望姓,姨父不是家中长子,但表哥甚得宗主的欣赏,这次路上所需的盘缠,也都是族中资助的。”
  霍宁珩在脑中搜索关于清河崔氏近年才子俊杰的印象,很快就冒出了一个名字:“崔以庭?”
  云裳看上去很是惊讶:“殿下竟然真的知道表哥?”
  霍宁珩停顿了一会儿,解释道:“东宫的属臣曾举荐过,崔以庭九岁就中了秀才,十三岁便要参加童子试,当地州牧亲自上书举荐,名震一时,只可惜他的母亲当时因病去世,因此丁忧三年,去岁才得以重入科举。”
  “属臣曾建议我可以提早派人去接触,将他收揽麾下,毕竟如此天资,不可多得。”只是后来霍宁珩突遇横祸,此事就耽搁了下来。
  童子试是国朝针对天赋出众的幼童和少年特地设立的考试,考过即赐进士出身,不必先参与乡试会试,但仅限十四岁以下学子参加。崔以庭能够参加,足以见他的资质有多么耀眼,而且在当时,几乎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大概率会成为大夏建朝以来最年轻的进士——若不是云裳的姨母突然去世。
  至于云裳说清河崔氏是当地望姓,可不止于此,在大夏建朝之前,清河崔氏就屹立于世,数百年不衰,如今虽不如往日之盛,但依旧不容小觑,在整个大夏的范围内,都是叫得上名字的,崔以庭虽然不是宗主嫡系出身,却是家族这一辈的翘楚,所以霍宁珩的属臣,才会建议他将崔以庭收揽麾下。
  “表哥竟然如此厉害。”云裳掩唇讶叹道,“看来我从前所知甚少,此次回去,一定要多了解一些了,明日见了,也要拉着他问清楚才是。”
  霍宁珩又顿了顿,声音有些低:“你不知道的,问我就是,总比你去派人查询要快得多。”
  “殿下,你真好。”云裳真心实意地夸赞道,“
  你一定会成为圣君明主的,将来为大夏百姓带来福祉,回头我见了表哥,熟识之后,也要建议他为殿下效力。”
  霍宁珩隐于暗中的耳根有些发红,但转念他又想起了自己如今的模样,是否还会有贤才愿意追随于他呢?红意因此消散了下去,声音也越发低沉:“此事得看他自己的想法,你不必为我说话。再说,我如今的境况,恐怕也不适合他来追随。”
  他没见过崔以庭的画像,但听说是风清月霁一般的人物,想来相貌也是不俗,举止高雅,与他如今的相貌行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云裳见过这样有着天人之姿的表哥之后,再回来见他,会不会不由自主地,就生起相形见绌之感?
  霍宁珩的心中生起了一种诡异的想法,如果与云裳订下婚约的人是崔以庭而不是他,她是不是更能收获世人的祝福?
  这个念头伴随着某些阴暗思维一同在他的心底滋生,他的眸子不自觉中暗了暗。
  抬头看向云裳,正准备说些什么:“云裳……”却刚好撞见她朝他灿烂大笑的情景,他的眼睛似乎又比先前看清楚了不少,以致于他现在虽然仍看不见她眸中闪亮的光彩,却依稀可以看到她唇角边抑制不住的弧度。
  霍宁珩喉中的话语突然卡住了,沉顿了片刻后他微笑道:“嗯,这两日你不用挂念我,安心做你自己的事情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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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宁珩嘴上说让云裳不必顾他,起初他也是看似安静地在东宫待了两日,冯闻几次想向他报告关于云裳的讯息,却又在他沉凝的目光中收了回去。
  直到第三日,第四日,云裳还是没有来找他,也没有向他传来任何消息,到了第五日的清晨,外面来了人,说带来的是云小姐所托送给太子殿下的东西。
  那时,霍宁珩正坐在里间,呼吸没由来地一窒,顷刻间合上了手中的画册——如今的他视力已经恢复了不少,可以观赏大致的轮廓和色调。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起来的幅度太大,广袖扫翻了桌案上的笔架,哗啦啦撒了一地。
  冯闻闻声而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惊道:“殿下,您没出什么事吧?”
  霍宁珩深吸一口气,慢慢平复自己的气息,声音因久未开口,有些暗,也有些哑:“我无事——送来的东西呢……罢了,我自己出去拿。”
  两人一齐出了门外,恰好和送东西进来的宫人迎面相逢,宫人屈身行礼间,霍宁珩已从他的手中的漆盘上拿到了东西。
  出乎意料的,这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而只是薄薄的一张信笺,轻薄米白的纸张上,柔柔地用黑色细字写着他的名字,旁边落着的印鉴则刻着另一人的名字——这几日他心绪不宁的根源。
  霍宁珩此时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是一旁的冯闻告诉了他,他以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自己的名字,旋即又移到了云裳的名字上,垂下来的面庞看不清神色,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除此之外,纸张上还印着一株浅紫色的兰花,很是清新雅致,冯闻看了一会儿,“噫”了一声,突然出声道:“这不是城外兰若寺的花笺吗,每年春日,寺庙会印制一些发放给香客,以纸质绝佳,兼有大师开光为名,但数量有限,只有常年在寺庙做法事,捐了不少香火钱的施主才能拿到,在外面也算是难能求见了,若是前些年的花笺,保存到现在,更是珍贵。”
  冯闻说了一长串话,霍宁珩只抓住了其中一点:“很珍贵吗?”他漆黑的眸中忽然就溢出了一丝光亮,脸上分明带上了淡笑。
  冯闻没有预备到殿下的思维方向,卡了一下,有些懵然地回道:“可以这样说吧,不过以云小姐家里的地位,以及和寺庙的关系,应该……也不难拿到?”
  霍宁珩自动忽略了冯闻的后半句话,抬手将拆开的信递给了他:“帮我念一念。”他有些懊恼自己如今的眼睛尚未恢复完全,以至于云裳与他的私语都要被旁人看见。
第11章 表哥
  信笺里的语句并不长,前半截云裳简要地说了一下自己在兰若寺游览的心情和见闻,尔后话风一转,说在兰若寺里见到了许多有情人结伴同行,求取姻缘,只可惜霍宁珩不在身侧,而这几日她忙于内务,没能见他,也实在是挂念,今日行至此处,恰逢住持赠以诗笺,便想鸿雁传诗一句,聊表相思。
  读到这里,冯闻顿了顿,抬眼看了一下殿下,发现殿下正唇边含笑,专注地朝他所在的方向投来目光,冯闻清了清嗓子,读出了后面的诗词:“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是前朝女词人所作之词,因与丈夫久未相见,传递相思之意而作。
  冯闻又朝殿下看去,看见此时殿下的眼眸中,落满了无数细碎的星子,动人而又温柔地耀耀闪光,甚至连他的周身,也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芒。
  殿下的眼睛也在笑。
  冯闻心中动容,也不由得越发佩服起云小姐的手段来,在她这般的接连的举动之下,又有几个人能抵抗到底,而不沦陷呢?云小姐太懂殿下了,也太懂人性了。只希望她能一直爱殿下如初,殿下也能一直幸福。
  霍宁珩理了理衣袍,发话道:“备车,去兰若寺——她现在是在兰若寺吧?”
  话头落到了冯闻这里,他愣了一下,犹豫着开口:“是,但……但云小姐并不是一个人,与之同行的还有云小姐的表兄。”
  先前他没和殿下说,是不想多此一举反而破坏了殿下的好心情,但现下殿下要去寻云小姐,迟早都会撞见,他便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霍宁珩怔了怔,面上的笑意淡了些,他似恍惚了一瞬,但很快就调整过来:“无事,孤也一直想见见,这位传闻中的才子。”
  他没有再问冯闻为何崔以庭会和云裳在一处,他们一同去兰若寺又是为了什么,只是平静地敛着长长的广袖,踏上了备好的马车。
  一个合格的未婚夫,不该管太多闲事,为了不遭到云裳的厌恶,他时刻提醒自己谨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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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今日同崔以庭一同出门,是云霆安排的——殿试在即,虽说以崔以庭的实力,基本算是十拿九稳,但为了讨个吉利,云霆还是做主让云裳陪着崔以庭到兰若寺上香祈福,顺便找住持求个状元签。
  云家多年在兰若寺为云裳已故的母亲做法事,供牌位诵经,捐了许多香火钱,因此两人一来就得到了住持的亲自接见,求签这种小事亦很快安排妥当。
  崔以庭手上拿着方求到的签,心中有些淡淡的无奈,他不信鬼神之道,但为了不拂云霆的好意,他一直都很是配合。
  此时时间还尚早,听说云裳母亲的牌位被供奉在兰若寺,崔以庭便提议道:“云表妹可否引我去拜祭一下姨母?这也是家慈在时最常挂念之事——天远地广,兼之身体病弱,姐妹多年未能相见。今慈闱已殁,我想替她了却这桩遗愿。”
  崔以庭都这样说了,云裳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她点了点头:“表哥请随我这边来。”
  云裳这具身体自幼习武,脚步很快,一下子就走到了前面,拉开了崔以庭很大一段距离。兰若寺来往人多,又不乏转角回廊,曲径小路,她怕崔以庭跟丢,就在登上一处台阶后转身回首,示意的时候微微等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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