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赫敏是他舞伴的事只告诉给了西奥多一个人,西奥多很嫌弃,在他看来这种高调露骨的行为一定会让德拉科的生活费被卢修斯停掉,而他并不想接济他。德拉科表示无所谓,他在霍格沃茨的宿舍里攒了自己的小金库,而且毕业以后他就会出去工作挣钱。听到他打算出去找工作,西奥多终于稍微刮目相看了一下。
赫敏和罗恩真的不再和对方说话了,哈利也不再来缓和他们的关系了。德拉科本来乐得看他们散伙,但赫敏并不如她所想的那般洒脱,她因为失去了两个朋友而有些忧郁,他在他们的吻中察觉到了,或者说,她在通过肉体上的亲密行为来发泄和放松。
他们躲在图书馆的书架后面接吻时,赫敏说:“友情对他来说居然还没有那些所谓的学院阵营重要。”
德拉科知道罗恩不是单纯因为赫敏和一个斯莱特林变成朋友才发火的,但是他不想替他解释。自从他帮助赫敏达到高潮以后,他们就像捅破了什么封闭他们的茧一样,情欲没有被缓解,反而愈演愈烈。他发现她喜欢被亲吻,被抚摸,他隔着校服触碰她的胸部时,她会微微挺起胸脯,送进他手里。
“我已经准备好了。”赫敏紧张地说。她说的准备是指她已经学会了润滑、清洁的咒语,最重要的是,她还学会了避孕的咒语。魔法世界好像没有避孕套,巫师们通常通过魔咒或魔药避孕,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也像麻瓜的避孕药一样存在一些健康隐患,但还好她并不长期使用。
她为此有些质疑人类的生理结构,如果人类天生就有性欲,天生就需要性交的话,那为什么她在被插入的时候还要承担各种各样的风险呢?就好像她为了享乐而去做了一件危险的事一样。但矛盾的是,她依然迫切地想去体验,如果她永远不经历它,就永远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从生理角度说,她还渴望和他赤身裸体,肌肤相贴。
德拉科一定没有这些担忧。但赫敏发现他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兴奋,他的兴奋中还带着些紧张,像是在参加找球手选拔。德拉科在她的注视下,犹豫了片刻才说道:“我是第一次,我的表现会很糟糕。”
果然他的担忧和她的担忧天差地别。但赫敏还是有些意外,她以为他已经有过经验了。她尽量不表现出诧异的样子,安慰道:“没关系,也许糟糕的不会只有你一个人,我也是第一次,我们到时候可以一起探讨。”
德拉科有些无语,怎么会有人把做爱说得像是写论文一样?
“说实话,你看起来不像没经验的样子。”赫敏打趣,她顺着他的喉结摸到他的领子,“虽然你总是把领子扣得很高,但是你就像是那种……呃,外表很保守,床上很大胆的人。”
他严重怀疑她在引诱他,或者在阐述她的某种性幻想。他抓住她的手,坦白道:“我的家族有规定,不允许在婚前进行性行为。”
赫敏愣了一下,觉得有点好笑。她问道:“那你要违反家规?”
德拉科尽量不让自己把她抱得太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跟你上床了。”
赫敏脸红了,她感受到他的阴茎贴着她,又硬又软,是一种她从来没体会过的奇异触感。她的心脏忽然因为对未知的恐惧而加快了跳动,她咽了咽口水,在恐惧和期待中和他接吻。
他们定了一个日子,把做爱这件事小心翼翼地规划进他们的人生中。所有人都在忙着准备舞会,只有她在准备做爱。哈利邀请了帕德玛,罗恩则邀请到了一个布斯巴顿的女生,这让他觉得非常有面子。赫敏无视了他们,她不会去挽回他们的友情,这应该是他们需要去做的事。
赫敏比自己想象中紧张得多,她缓解焦虑的方式一般是搜集资料。图书馆里单纯探讨性的书不是很多,大部分相关书籍都围绕“如何不生出一个哑炮”来展开。性不是重点,孕育才是,离谱的是,很多讲怀孕的书居然是男作者写的。赫敏找不到她想要的知识,她只得带着焦虑去赴约了。
他们把地点定在了那艘黑色的大船上,赫敏在出发前洗了澡,她把身体的各个角落都清洗了一遍,她认为这样比较礼貌。她还惊讶地发现她因为太过紧张而没有那么强烈的性欲了,明明从前她只要幻想他亲吻她、进入她,就会性欲大涨。
她比约定时间早半个小时就幻影移形了,巧合的是,德拉科也提前了半小时,他俩差点显形到对方身上。她闻到他身上也散发着浓郁的洗浴后的味道,让她心跳如雷。但他们打招呼的样子很尴尬,仿佛下一句就要聊一聊天气似的。赫敏看着他关上了门,又施了保护咒,她的心跳更快了。也许她顺其自然地去体验性会更好?就像是一场意外与命中注定参半的劫难,她无从选择,只得招架。但是那也许会更糟,起码她现在清醒地选择了时间、地点和对象,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然后快步走过来,捧起她的脸亲吻她。很显然他在性上比她更饥渴,她被唤醒了一些很熟悉的冲动,现在她终于可以这么做了。她解开了他的扣子,一直解到最后一颗,然后把他的衬衫脱下来。他也对她做了同样的事情,她没有穿内衣,脱掉衬衫以后,她的乳房就露了出来。在他看着她的身体时,她也在看着他。她见过一次他裸露的上半身,但这是她第一次大肆地观察他的身体,她终于有了一种实感,只要她想,她就可以拥有他。
他伸出手,小心地抚摸她的胸口,她颤了一下,看到他在摸她的伤疤。她对他的优柔寡断很愤恨,她将他的手掌移到她的乳房上面,再次亲吻他。肌肤相贴的感觉和她想象中一样好,他终于不再隔着衣料揉捏她的胸部了,他的吻顺着她的脖颈拖到她的乳头上。乳头被含住时她的膝盖软了一下,她想象到会是这样的感觉,但是实际经历时还是让她有些难以招架。
他们就近躺到了一张沙发上,赫敏的脑子有些转不动了,仰躺着被他亲吻、抚摸是另一种体验,她无力思考任何东西。她的体液总是很容易就流出来,打湿了她新换的内裤,她羞耻地联想到内裤被脱下来时的窘态。虽然他的亲吻和抚摸让她很舒服,可是她已经不想再拖延了,她的性欲现在完全苏醒了。看样子他们并不需要润滑的咒语,她忽然坐起来,动手去解他的皮带。
他的阴茎已经在裤子下面支起来了,他打断她,打算自己动手。于是趁着他脱下裤子的时候,她也把自己的裙子和内裤都脱了下来。她没有立刻张开双腿,因为她第一时间看向了他的阴茎。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男人的性器,和照片上没什么不同,也许他的形状和颜色还属于比较优雅的行列里,它突兀地从他的两腿之间伸出来,就好像它不归他管似的。
他会把那家伙放进她的身体里,它的优雅让这件事看起来没有那么坏了。她即将被他插入、撞击,他们的身体将紧密地联结,就像她的所有女性朋友经历的那样。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看向德拉科,赤身裸体让他的外表不再显得那么冷淡,他看向她的眼神充斥着欲望,又令她有些熟悉,她很喜欢被他这样盯着看。
她重新躺下来,紧张地张开了腿。德拉科用拇指抚过她的阴唇,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阴部,让她觉得很热,甚至不自觉收缩了入口。他扶着阴茎抵在她的入口,赫敏屏住呼吸,她害怕会疼,又想叫喊快进来。
他慢慢地将阴茎推进去。
“格兰杰,呼吸。”他的声音很紧张,进入得不是很通畅。
“是吗?”赫敏不知道自己屏息了,她放松了一下,他在她体内又深入了一些,她忽然叫了一声。
德拉科立刻不动了:“我弄疼你了吗?”
赫敏喘了口气,她的阴道瓣应该是受伤了,但是她的痛感并不强烈。德拉科和她十指相扣,紧紧攥着,仿佛她快死了。她缓了缓,说道:“可以了,继续吧。”
德拉科更小心翼翼了,他还没有整根插进去,就已经开始后退了。赫敏只感受到有根热热的东西在她的阴道里缓慢移动,除此之外她没有快感,也不觉得爽。过了一阵,她的身体适应了这种异物感,她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德拉科,快一点。”赫敏用腿蹭蹭他的腰。
德拉科的呼吸声加重了,他加快了速度,在体液的润滑下,他将整根没入,然后再慢慢滑出一些,再进入。现在的感觉强烈一些了,虽然这和高潮完全不是一码事,但也是一种热烈摩擦的实感。但赫敏还是觉得不够。
“用力一点。”她说道。
他伏下身,几乎要压在她身上,胯部用力顶向她。赫敏感受到了更加强烈的碰撞感,就好像他们在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她看着他的脸,他的脸因为情欲而变得有些潮湿,她忽然忍不住亲吻他的嘴唇。
很快,他们找到了一种节奏。她紧紧攀住他的后背,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旁,她的乳头和他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他们的下体也紧紧贴在一起。她被撞得已经偏离了她一开始躺下的位置,此刻的速度和力度都让她感觉很舒服。然而只是舒服,她没有高潮,那种刺激阴蒂带来的像是毁天灭地一样、让人短暂失神的快感好像与她此刻在做的事没什么关系。她感受到的是一种新的东西,他填满她的感觉让她很满足,他撞击她的力度让她很满足,他们紧紧相贴的姿势让她很满足。甚至连他的喘息,连他被汗水打湿的刘海都让她想吻他。
这不是生理上的快感,而是心理上的快感。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空,鼻子立刻酸了起来。
德拉科忽然快速退出来,他在她体外射精,这才发现她哭了。他手足无措,以为她是疼哭了。她蜷缩起来,整个人被一种无望的情绪包围了。她感受到了,她喜欢他。就如她妈妈所说,某一个刹那,真切地喜欢一个人的实感自然而然就从心里冒出来。她怎么能喜欢他?这是全世界最愚蠢、恼人的事,她喜欢上一个几乎不可能会有好结果的人。
德拉科又陷入了严重的失眠。他在性爱中的表现有可能太糟糕了,以至于赫敏哭了出来。虽然在他的再三确认下,赫敏表示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但是他仍然觉得她在安慰他。她没有高潮,即使他已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她也没有高潮,没有像他们在角楼里那样在他怀里抽搐。
他发现赫敏开始用心地准备舞会了,她好像卸下了一些重担,将生活重心放在了娱乐活动上。她说她的舞步是假期里她妈妈教的,她的礼服是在麻瓜成衣店买的,舞会那天她想要试试把头发梳成直发。他感到有些惊奇,因为她以前很少在他面前主动讲她自己的事。
据说三强争霸赛的第二场比赛在湖里进行,但此刻没有人关心那个,因为明天晚上就是舞会了。
“德拉科,如果明天你的黑眼圈也这么重的话,你可能需要遮一下。”赫敏说。他们刚结束一堂治疗课程,教授很应景地传授了很多用来美容的魔法。
德拉科回过神,是的,他的睡眠从他们开始“敞开心扉”以后就没正常过。但他现在不应该是个自怨自艾的状态,明天他们将打扮光鲜、手挽着手共同出席舞会,再加上他们都是学生主席,简直没有人比他们更登对了。他和她跳舞的时候,还能顺便欣赏到波特和韦斯莱的臭脸,这绝对值得期待。
这不是德拉科今天第一次走神了。赫敏心里有点不自在,她尽量表现正常,但还是记挂着他每一次走神。她昨天在宿舍被窝里又偷偷哭了,如果她喜欢他,却不能和他在一起,那这一切不就成了折磨吗?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纯血统,他是德拉科·马尔福,如果她想和他在一起,又想避开他的家族和纯血统的迫害,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明白她从前为什么一想到成为他的女朋友就顿感荒谬了,因为她潜意识里已经在自我保护——不要对他心动,不要和他在一起。但是第二天,当她再次见到他,她晚上所思考的东西就会被她抛下,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心情则会强烈起来。她索性放任了她自己,德姆斯特朗对她来说成了一个避风的港口,等他们回到英国,回到霍格沃茨,他们还可以像现在这样吗?
可是他的心不在焉让她很不安。
“你怎么了?”赫敏最终还是把在意的事问了出来,“你好像有心事。”
她还记得德拉科当时如何形容考迈克,他说考迈克接近她只是为了睡她。虽然她不觉得他和考迈克是一样的人,但是在这类问题上她总是习惯性把他们想得很坏,就好像她已经从本能上无法对亲密关系抱有百分百的信任。
“没有,只是没睡好。”德拉科说。
教室里的学生陆陆续续离开,赫敏的书本也已经收拾好了,但是她看起来并不打算离开。
“为什么没睡好?”她耐着性子问道。
德拉科感受到她隐隐有了不高兴的架势,他反应过来她是个很少能被糊弄过去的人。但是让他实话实说又有些难为情,就好像承认了自己的失败一样。
直到除他们以外的最后一个学生也走掉了,德拉科才艰难地说:“……那天你是不是没有高潮?”
赫敏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说:“呃,是的。”
他们陷入了一种古怪的沉默里。德拉科很尴尬,他强迫自己看向她:“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会做好的,如果你还愿意的话。”
“哦,这个问题——”赫敏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发现她无法用专业的语言把某些东西阐述出来,但是如果她不告诉他,她在性上的愉悦感又会打折扣。她纠结了一下,说道:“只靠插入我好像没办法高潮,可能还是需要刺激前面。”
她记得拉文德第一次做爱后说她没有高潮,当时她没有在意,但现在想来也许大部分人都在经历这件事。如果魔法世界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书籍,她就不需要用这么模糊的说辞去向德拉科解释。她从前觉得人体生理结构不合理,想要性高潮的同时还不得不进行避孕措施。体验过一次以后她有点明白了,那条道和性高潮没关系,如果阴道也像阴蒂一样敏感,分娩的时候难道还要高潮吗?
德拉科愣了一下,更挫败了:“是我的方法不对吗?”
“应该不是?”
“尺寸?”
“呃,我还是有明确的感觉的,你进来的时候。”
“但那种感觉不会让你高潮?”
“不会。”
德拉科又沉默了。赫敏担心自己有些片面,补充道:“也许需要更多的尝试才会知道。”
“你自慰的时候呢?”德拉科又问道,“你自慰的时候每次都会高潮吗?”
赫敏点了点头,她反问:“难道你自慰的时候会有不高潮的情况吗?”
“没有……你说的对,可能要刺激前面,就像我们之前在角楼。”
想起角楼,赫敏有些脸红。如果他们下次采用一种新的模式,他按揉她的阴蒂,并同时将阴茎插进来,在被填满的时候体验高潮,听上去感觉不错。毕竟那一次他用手很快就让她高潮了,他的节奏和力度都是她喜欢的,吻也落在她喜欢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让她高潮的那个人是他。性确实是一件让人难以自拔的事情,尤其是和喜欢的人一起。
“可以试试,下一次。”赫敏不好意思地说。
德拉科牵住了她的手,她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掌,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画面就让她的心被喜悦塞满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哭了?”德拉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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