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出去住一段时间,等到相宜宝宝的身体更健康了,咱们再回来,妈妈攒钱买房子,这样咱们就再也不用搬家了。”
“妈妈,”小丫头有点不高兴地来抱住她的手腕,“我想回幼儿园了,我想跟小朋友们玩,行吗?”
“其实相宜还小,小朋友都是要等到三岁才能上幼儿园的,相宜还不到三岁,乖乖,咱们明年再去上,那样相宜就跟班里的小朋友们一样高了。”
“那妈妈今天可以带相宜宝宝去游乐场玩吗?天天在家里有一点无聊。”
今天出门又要是一笔开销,但看着孩子真诚的表情,宋清歌还是拒绝不了小丫头。
宋相宜的胆子是真大,宋清歌这么大了都没上过过山车,奈何相宜非要去,但必须要大人陪同,无奈的宋清歌很是排斥地被女儿拽了上去。
“妈妈,你要是害怕的话就抓紧我哦。”
宋清歌:“???”
过山车到达轨道最高点,往下俯冲时,宋清歌觉得自己灵魂和身体都是分离了的。
脑子充血憋得她整个人的脸通红,从过山车上下来后,宋清歌进了洗手间狂吐不止。
吐完问女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相宜:“妈妈叫的声音太大了,震得我耳朵疼。”
宋清歌:“……”
至于那些大摆锤和跳楼机,宋清歌坚决不上。
白天玩得太激烈,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晚上相宜又开始流鼻血,小姑娘吵着头疼,孩子身体难受的宣泄方式就是痛苦。
宋清歌给相宜拿了药,喂她吃下之后,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吃完这顿之后,没药了。
次日又是个雨天,相宜没吵着出去玩,因为身体不舒服。
宋清歌带她去了趟之前从来没去过的医院,挂号什么的流程都很顺利,看诊的时候,医生看到这个相宜的名字,突然就说,“这个病,我们医院治不了。”
“那拿点药行吗?”
医生亦是很为难的表情违背医德初衷,“对不起,宋女士。”
“能方便告诉我是谁的意思吗?”
“对不起,我也并不知道。”
相宜的药不能断,到家之后,小丫头已经蔫蔫得没什么精神了。
“妈妈买了明天去首都的机票,咱们明天就能离开这里了,相宜再坚持一晚上好不好?”
宋相宜闷着声音,“妈妈,我想吃西红柿炒鸡蛋。”
“没有西红柿了,妈妈现在下楼去买,相宜宝宝一个人在家乖乖地,妈妈几分钟就回来。”
宋清歌回来时,小丫头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她给小丫头盖上了个毯子。
并不是晚饭的点,但小丫头想要吃,宋清歌还是做了西红柿炒鸡蛋。
做好之后端出来,小丫头怎么叫都叫不醒,宋清歌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慌了,慌得没主意,半天之后才想起来,拿了手机,慌不择路地给陈默登拨去了电话。
在鲤阳这个四线小城市,能操控这一切的,宋清歌只认识一个陈默登。
宋清歌跪在沙发旁边,盯着手机页面,接通的一瞬间,她说:“陈总,我是小宋,麻烦您帮我个忙。”
“小宋啊,今天有个商业聚会,我还得见客户,不太有时间,这样,你等明天再联系我,明天周末。”
“陈总!”
第257章 《婚前协议》
宋清歌的手有些抖,许久没经历过的崩溃感了,“您在哪,我去找您,小孩子的病拖不了,您帮帮我,我一定好好感激您。”
“行,你把位置发过来,待会儿我让周秘书派车过去接你过来商量点事,再派辆车过去接孩子去医院,你收拾东西准备过来吧。”
“好,谢谢陈总帮忙。”
宋清歌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看着在沙发上安静躺着的相宜,乖得就像是睡着了。
“西红柿炒鸡蛋要凉了,妈妈可能得出门一趟,醒了别哭啊。”
没人回应她。
短短的十几分钟,宋清歌无数次地想过给那个男人打电话。
或许为了女儿,徐绍亭会帮她,可宋清歌光是想想就惧怕从他嘴里冒出来的那些侮辱话语。
是啊,再回头,她就是该死,多少人费尽辛苦为了她的自由,全都成了辜负。
车子过来时,宋清歌没什么太大反应,毕竟这些年经历过的风浪不少,这点点小事都不值得引起什么波澜了。
带相宜去医院的是陈默登的亲信。
宋清歌还是嘱咐道:“她很乖的,醒了之后可能会哭着找我,你们安抚她一下,给颗糖就行,但也别让她吃太多。”
宋清歌抬头望了望天,四处都是霓虹灯,一眼看不到星星,她开始讨厌这座城市了。
宋清歌跟着另一人上车,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家半山腰的酒店停下,酒店是古堡一样的外形,一层二层是宴会厅,上面是酒店住宿区。
酒店室内和室外的人都不少,人手一杯红酒,像是在举办什么派对宴会。
陈默登的秘书带着她坐电梯上了楼,引她到了房间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跟着进来。
宋清歌没什么停留地进了门,看到陈默登穿着正装坐在沙发上。
“陈总。”
“过来坐,看份合同。”
宋清歌在陈默登不远处坐下,看到那份合同第一页醒目的几个大字,婚前协议。
“陈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陈默登点了根烟,时间紧,今晚他在酒店还有别的事情,吐了口烟圈后,直接说正题,“我儿子吵着要母亲,我需要抓紧时间给他找个后妈,你是个合适的人选,你如果能答应,你小女儿治病的所有费用,我都可以负责,而且,我可以送她去首都治疗,如果她病情有后续的恶化,我可以在全国范围内为她寻找配型。”
“结婚吗,陈总,我可能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我……”
“领养的孩子都能这么认真对待,肯定也能对我的儿子好,小宋,鲤阳在白血病能治好的几率不大,而且就算是去首都,你的经济能力也支撑不了多久吧,这是你最好的选择,当然,你如果不签这份协议,我现在可以给小王那边打个电话,让人把孩子给你送回去,小丫头怕是经不起这个折腾吧。”
陈默登把黑色签字笔丢了过来。
被烟味熏得眼眶有点红,宋清歌轻咳了声,隔着薄薄的一层烟雾抬头望他,“如果我签了这份协议,您还有别的要求吗?”
“你需要做个贤妻良母,而我在外面不管玩得多花,你都不能管,当然,当贤妻良母也不是让你在家做所有家务,这些都有佣人来做,你需要给我的孩子充足的母爱,你要让我发现你虐待孩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宋清歌看着眼前这个大他十几岁的男人,内心是不愿意的。
她这辈子是没考虑过二次婚姻的。
陈默登看了眼手表,“我下面还有个商业聚会需要应酬,两分钟的时间,你再不签,我让人把孩子给你送回家里去,白血病这种情况,昏迷一晚上死不了,也就是情况再恶化点,你还能考虑。”
宋清歌长时间的沉默,让陈默登也懒得再等,掏出手机就要给那边打电话。
“陈总,您别,我这就签,但您也得保证,不能亏待了相宜。”
相宜为重。
“这是自然。”
陈默登又看了眼桌子上的碳素笔,给了她一个眼神。
宋清歌缓缓地去拿桌子上那根笔,好像今天晚上的事情发生的有些草率,她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两份合同签完,她把笔帽盖好,放回桌子上。
陈默登拿过合同来过目,笑了笑,“字确实好看,在公司那么久,你又这么聪明,应该能看得出我有泡你的意思吧。”
话说的这么直接,宋清歌不愿意去接茬。
陈默登起身,捉着宋清歌的手臂,带着人往床上走,一边拿床头柜上放着的一副情趣手铐,把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铐好,没什么章法的动手动脚,把宋清歌的外套脱掉,衣服弄乱。
“乖,别这么僵硬,我还有应酬要去,等我回来,过了今天晚上,你女儿会感激她有个好养母会为了她付出这么多。”
宋清歌僵僵的趴在床上。
今晚好像格外漫长。
这个世界好像对她充满恶意。
酒店隔音很好,很安静,宋清歌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着背后,双手被反剪着,肩膀酸痛的快要麻木了。
僵持着同一个姿势,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后,宋清歌闭上了酸涩的眼睛。
楼下,陈默登围在这位从江城来的年轻商人跟前寒暄。
“早就听说过徐董事长的大名,不曾想人还是这么年轻就大有可为,百闻不如一见啊。”
“您客气。”岳棋维过来在徐绍亭耳边说了些什么,徐绍亭歪头嘱咐了几句,没再多言语。
酒会渐渐散场,不少人请徐绍亭去不醉不休,他温声拒绝,“身体不好,喝不了酒,您们去,实在不好意思。”
陈默登的助理再找到他,“徐先生,我们陈总帮您安排好了房间,这是房卡。”
徐绍亭眉头出冷汗,有些虚弱的坐在沙发上,把指尖的烟掐了。
岳棋维劝道:“徐总,您不舒服,要不今晚留在这早点休息吧,我看这边的环境还可以。”
“可以。”徐绍亭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他食指和中指并在一块放在疼痛位置揉捏着。
岳棋维接过陈默登助理递过来的房卡,扶着徐绍亭上楼休息。
“徐总,这是您的房间,您去休息,我去前台一趟,在您隔壁开个房间,您有事叫我。”
“可以。”
岳棋维离开时,带上了房门。
……
王助理完成任务后,回去跟陈默登如实交代,“那位江城来的徐先生,年纪轻轻,但貌似身体不太好。”
第258章 “我得要钱的”
“年轻人事业忙可能是累的,房卡送过去了?”
“送过去了,那位岳助理扶着徐先生上楼休息了,陈总,咱们要不要帮忙请个医生?”
“不用,别干涉太多,刷个存在感就足够了,医院那个丫头怎么样了,打电话问过没有?”
“问了,还没醒。”
陈默登看着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也跟着起身,“房卡给我,明天安排一下,我跟宋清歌去趟民政局。”
“好,给您。”王助理把另一张房卡抽出来,交给陈默登。
走到电梯口,陈默登低头看了一眼房卡的数字号,皱了皱眉。
意识到不对劲之后,陈默登看向助理,“你给徐绍亭的哪张房卡?”
“0809,不对吗?”
“你看这是几?”
陈默登手里拿着的房卡,可不就是0809,他皱着眉,罕见地冲着助理发脾气,“你不想干了就滚?三十多岁的人了0809和0806都分不清吗?”
……
徐绍亭进门之后,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头痛稍稍有所缓解。
一向有些有些洁癖的他,看到茶几上烟灰缸里的烟蒂和不知名的什么文件,稍稍皱了皱眉。
他揉着太阳穴,余光扫到床上白色的被子底下似乎有一块突起,而后是被子右侧露出来的一只脚,又细又白,明显是女人的。
徐绍亭瞬间清醒了不少,更头痛了,立马拿了手机给岳棋维通电话,“床上有个女人,你带人过来处理了,陈默登怕是不想活了,往我床上送女人!”
正在前台办入住手续的岳棋维房卡都没拿回来,立马抬脚往楼上跑,“徐总,我马上安排人来处理,那要不要先送您回咱们之前住的酒店。”
光听着徐绍亭的语气,岳棋维头上就冒冷汗。
床上的宋清歌稍稍动了一下。
房门打开时她就醒了,以为是陈默登回来了,装睡着,一直没动。
听到某个声音时,她浑身都僵硬了,在听到那人给助理打电话时,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宋清歌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他。
她稍稍动了一下,哑着嗓子开口,“能不能帮我解开手铐,我自己走。”
徐绍亭往外走着的步伐一顿。
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
他两步并作一步过来掀了白色的被子,那个侧脸,可不就是宋清歌。
徐绍亭烦躁地攥了拳头,“宋清歌?”
宋清歌没回答他,被铐着手腕趴在床上的姿势,倍感羞辱。
随后,他又听到男人轻呵了一声,几分嘲讽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领养的女儿得了白血病,没钱治了,宋清歌,你挺厉害啊,都学会爬床了。”
他看着她被铐着的手腕,接着说:“你玩得还挺花。”
很平静的语气,极致嘲讽。
宋清歌这个动作,翻身都难,她咬了咬嘴唇,“徐先生怕是误会了,我是来陪我们陈总睡觉的,您太高看自己了。”
“宋清歌!”
她咬了咬唇,不怕死地继续往下说,“玩得花不花,跟徐先生有关系吗?你说得对,我女儿治病是要钱,谁给钱我就跟谁睡,往谁的床上爬,用得着你管吗?”
外面是沉闷的敲门声,“先生,是我,您开下门。”
“滚!”
岳棋维:“???”
酒店隔音挺好的,岳棋维还是听到里面一声沉闷的滚字吼出来。
宋清歌伸腿,从床上下来,努力地弄着身后的手铐,弄不开,她看向并没有要帮忙意思的徐绍亭,“徐先生知道我们陈总在哪吗?我女儿还等着治病呢。”
“你宁愿找那么个老男人也不联系我是不是?宋清歌,我在你眼里还不如觊觎你身子的这些人是不是?”
他吼得最大声,可却是他的眼眶先红了。
宋清歌还着重精力弄着身后手腕上的东西,漫不经心地说,“徐先生想睡我也行,拿钱就是了,你那么多……啊!”
猝不及防地被摁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被剥着往下扯,却又因手铐的缘故,破破烂烂地挂在手臂上。
“徐绍亭,我要钱的,你得给我钱才行,我小女儿还等着治病呢。”
“行,我有钱,加倍地给你行不行?”
“你松开我,你松开我徐绍亭,你给多少钱我都不陪你睡,徐绍亭你放开我!”
他解下领带,烦躁地往宋清歌嘴里塞,“你不想死最好把嘴给我闭上,宋清歌!”
她宁愿出卖身体赚钱都不愿意给他去一个电话。
这夜,无疑徐绍亭是疯了的。
第一次结束后,宋清歌嘴里的领带被他扯出来。
女人没什么力气地跪趴在床上,被反剪在背后的双手攥成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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