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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姐弟恋——东边月亮圆【完结】

时间:2023-08-28 14:36:25  作者:东边月亮圆【完结】
  父!岳阳原地跳起来:“怎么辈分又涨了,你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好像也是,余清音双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好吧,现在我们来聊聊罗黎的八卦。”
  改口得挺快的,岳阳顺理成章坐下来,把发小的糗事倒个精光——当然,还是留了点面子的。
  作者有话说:
  不会起标题的我。
  写大纲的时候其实没在事业线上规划太多,因为我本来就不擅长,但也差不多快收尾了。
第101章 一百零一
  ◎总结报告◎
  小侄女的到来, 让余清音渐渐有人生重叠之感,得到最大的庆幸。
  她重生以来最害怕的事情是自己这只蝴蝶轻轻地扇动翅膀,把所有该来的美好也带走。
  因此, 她对新生命报以最大的喜悦, 即使在一千多公里之外。
  在收到堂妹的第十三个快递以后, 余胜舟没忍住打电话:“钱多得花不完吗?”
  语调里已经掌握了以前长辈们训人时的五分精髓。
  余清音:“都是小东西,又不贵的。”
  骗谁呢, 余胜舟:“我会上网的。“
  余清音揶揄:“最近还有时间玩手机?”
  余胜舟向来是很愿意做哥哥的人, 对带孩子充满热情。
  但现实跟理想的偏差,或者说他即使做好心理准备也没料到一个小婴儿会这么磨人,叹口气:“厕所我都顾不上去。”
  余清音边笑边安慰:“大一点就超级好带了。”
  有句话虽然老土, 但有了自己的孩子都知道,根本没有可以放下心的那天。
  余胜舟感慨:“幸好只有这一个。”
  这一年还没开放二胎, 他们夫妻因为工作在计划生育的范畴里。
  长辈们虽然有些重男轻女,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
  再过一年, 口风就不同了。
  余清音沉默两秒:“大嫂恢复怎么样?”
  余胜舟那边窸窸窣窣不知道在做什么,过了会才道:“她自己跟你说。”
  宋欣茹的声音听上去还算铿锵有力, 跟小姑子聊着天。
  两个人向来很有话,倒把手机的主人排除在外。
  余胜舟负责给女儿泡奶粉换尿布, 只在最后想起件事:“给你买了个包, 记得签收。”
  他要不说,余清音估计会在收到的第一时间就会给男朋友比个心之类的。
  她用堂哥原话回:“钱多得花不完吗?”
  余胜舟一点不谦虚:“对啊。”
  余清音更加没话讲, 结束通话后往后仰,嘴微张看着天花板。
  岳阳最近是离职后的悠闲时光, 一手键盘一手鼠标的打游戏, 完全没留意到女朋友的失神。
  只是忽然觉得身边太安静, 他扭过头看:“怎么了?”
  余清音:“在发呆。“
  哦, 那仿佛是有点不便打扰。
  岳阳的目光重新回到电脑,出于动物的直觉心老是跳得慌,又问:“你想喝奶茶吗?”
  余清音:“喝。”
  外卖到的时候她去拿,回来发现岳阳在看自己的总结报告,把某几个地方画上红线。
  大概是发现她进来,赶紧把手收回去。
  余清音好笑道:“明明你是改作业的人,心虚什么?”
  岳阳一本正经:“主要不利于我们的感情发展。”
  余清音拉长音:“我还以为你现在只跟你的游戏有感情呢?”
  这话说的,岳阳翻开做到一半的新疆旅游攻略:“没有的事,我在规划我们的未来。”
  又道:“确定2号能走?”
  余清音给奶茶插吸管,递给他:“1号要是有晚上的机票也行,我就怕到时候不知道拖到几点。”
  岳阳心想这种事确实说不准,说:“我买2号下午的。”
  也好,稳妥为上。
  余清音喝一口自己的奶茶,一边看着桌面上薄薄的几张纸:“总算快搞定了。”
  她改这玩意好几天,险些连梦里都有,现在看到一点路的尽头,肉眼可见的松快。
  岳阳也是,不忘拍马屁:“在我心里你是第一名。”
  有些事情,不必等结果都知道会如何。
  余清音已经把对手们的情况打听清楚,提前接受不能夺魁,给自己洗脑:“对,奖金我也不在乎。”
  表情不那么心疼就好了,岳阳附和:“咱有钱。”
  那也是不一样的。
  余清音撇撇嘴,坐下来接着改总结报告,再把PPT对一遍。
  看了又看,几乎是滚瓜烂熟,她才上台。
  比赛的规模大,场地自然不能含糊,借用的是本校的大礼堂。
  余清音往上一站,就留意到阴影处的三楼观众席,生出自己站在悉尼歌剧院的错觉,被打在身上的灯光晃了眼。
  定了定神,她才一手握着话筒,一手拿着投影仪的遥控器开口。
  岳阳拿着相机按快门,找了个自己认为最佳的角度。
  不过他的自我认知明确,悄悄问边上的人:“这样可以吗?”
  作为富二代,柳若馨可以什么都不会,但设备肯定是最好的。
  她拿着常人不用的那种长焦镜头,别扭得像是从哪偷来的,研究着到底是哪个参数没调对,模模糊糊:“可以吧。”
  很好,看样子她也不会拍照。
  好在有新漾的专业摄影,他俩的成品如何并不影响,顶多体现出心意。
  有爱,是最重要的嘛。
  岳阳自我安慰,觉得情人眼里果然也出西施,他只觉得女朋友怎么样都好看,等人下台美滋滋地展示作品。
  从光到比例,只能得到一句“马马虎虎”的评价。
  余清音目光掠过,把假笑调整到发自肺腑,说:“我真漂亮。”
  不是拍得漂亮也没关系,岳阳:“我会在新疆好好发挥的。”
  新疆之行,陡然变得有些不详起来。
  余清音避免跟他对上视线,两只手下意识地搓着:“我刚刚讲得怎么样?”
  岳阳:“保三争二。”
  他倒是想瞻望更多,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更没法收场。
  余清音也不是脆弱的人,说:“2号、6号和7号都比我好,我现在已经把期待值降到安慰奖了。”
  厉害的人太多,岳阳无声地握着女朋友的手,只觉得语言太苍白无力。
  反而余清音自己笑出来:“好饿,晚上必须吃顿好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柳若馨立刻来精神:“涮羊肉!”
  说完欲盖弥彰:“哎呀,我不会是电灯泡吧。”
  余清音推她一下:“我哪次不是携家带口。”
  好像也是,柳若馨退出两步远:“那我现在不打扰。”
  好像别人能在这儿腻歪成什么样似的,余清音翻个小小的白眼,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攥紧:“最后一个了。”
  岳阳安抚地把手放在她的肩头,看着评委席的方向。
  其实基本的分数大家根据赛制已经加加减减算得差不多,最后的现场表现反而是次要的,毕竟比的是创业水平而不是演讲。
  余清音大约有预料,听到宣布结果表情没多大变化。
  岳阳在她耳边恭喜:“争到二了。“
  余清音把碎发挽到耳后,从容上台领奖,跟投资人合照。
  吴三得今天穿得颇为正式,光看背影还是符合一点总裁的想象。
  余清音跟他握手,对着镜头扯出得体的微笑。
  下台的时候两个人前后挨着走,吴三得:“说真的,你这个项目很好,真的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按他的规划,新漾明年就该去纳斯达克敲钟了。
  余清音敬谢不敏:“等走得再稳一点。”
  行吧,吴三得也不勉强。
  他是舒阔的人,理念不合也不要紧,居然还自圆其说:“我难得见点回头钱,总想吃热豆腐。”
  余清音:“您是做大生意,是我胆量不够大。”
  她喜欢小富即安,现在就是她最想要的生活了。
  谨慎也有谨慎的好处,反正对吴三得来说挣钱更像是意外之喜。
  不过他目前的想法也仅此而已,寒暄两句就率先走,没留多少情面。
  应有之义,余清音也不觉得被冒犯,跟童惠心挥挥手,投向男朋友的怀抱。
  岳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现在去吃饭吗?”
  不管是第几名,总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余清音捏着装奖金的红包:“走,我请客!”
  岳阳也没跟她抢着结账,因为他当时没能腾出手,两只手都得拉着撒酒疯的——许致远和陈凯岩。
  这俩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把果酒当饮料喝了,双双抱着电线杆不撒手。
  余清音买完单出来帮着生拉硬拽,把他们送到最近的酒店里,外加一个半醉的余景洪。
  三个人看上去不像是谁能照顾谁的样子,岳阳认命叹口气:“我再开间房,你睡吧,我在这儿看着。”
  余清音心想也不能全丢给他,打个哈欠坐在沙发上:“没事,咱俩将就在这儿猫一会。”
  又道:“我现在也一步都不想动。”
  岳阳没抱她,碍于醉鬼多,隔了比刚谈恋爱那阵还远的距离坐。
  余景洪不见外地挤在他俩中间,翻腾着柜子找到一副扑克牌:“斗地主吗?”
  如此良宵就打牌?
  岳阳咬着牙:“等你结婚的时候你给我记着。“
  余景洪被酒精冲昏头,只顾着撸袖子:“今晚我要大杀四面。”
  岳阳慢条斯理地解开手腕的衬衫纽扣,把袖子卷好,一字一顿:“跟你没完。”
  余清音莫名被架在火上,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加入,一边出牌一边想:不管是谁赢,我都要收一半辛苦费。
  作者有话说:
  下午自己复盘了一遍,大约没有什么漏掉没填上的坑了,基本剧情也差不多了,还差一点就正文完结。
  虽然清音没有成为富翁,但就像一开始在文案写的,她有快快乐乐的每一天。
  这一本磕磕巴巴到今天,问题全然在我,对诸位仍旧是抱歉和感激,尤其是每次更新的时候。
第102章 一零二
  ◎正文完结◎
  余清音想要的辛苦费没能拿到, 第二天倒为了机票改签多花笔钱。
  岳阳熬了一夜,拉着行李箱一路狂奔后摸着心口:“好像要跳出来了。”
  余清音何尝不是,大口地喘着气:“就差三分钟。”
  差之毫厘, 谬之千里。
  哪怕是一秒钟, 该上不了飞机还是不行。
  余清音认命为两个小时后的航班付钱, 过安检后抛弃平常的习惯,三过星巴克而不入, 在便利店买了瓶水。
  她喝半瓶, 岳阳喝半瓶,好似久旱逢甘霖。
  两个人的嘴角都沁着一点水渍,面面相觑笑得好似大傻瓜。
  余清音的智商到人生的最低谷, 脑袋空空得格外的放松。
  她捏扁空的矿泉水瓶:“不许笑。”
  典型的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
  岳阳两只手扯动嘴角:“这样呢?”
  余清音要踩他的脚, 想起来那是自己刚买的新鞋,改成用手拧。
  岳阳咬着牙才没惨叫出声, 倒吸口气:“真的疼。”
  当然是真的,余清音亲他一下:“现在呢?”
  岳阳评价:“指如疾风, 势如闪电。”
  词怎么这么熟来着,余清音一时想不起来, 打个哈欠:“好困。”
  能不困嘛, 岳阳无奈:“是你赢了不肯走。”
  余清音打牌的水平向来很次,难得扳回一局, 当然要把握机会。
  她眼神游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男朋友。
  岳阳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所以今天就要破财了。”
  还说呢, 余清音想起改签的手续费, 瞪着眼:“不要提醒我。”
  没有半点威慑力, 岳阳牵着她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上机后两个人头一靠又睡着。
  从首都到乌鲁木齐的航程四个半小时,久得让人恍惚以为自己到了国外。
  尤其是一下机的天色明亮,更像是来到另一个时区。
  余清音看一眼手表不敢置信:“现在是晚上九点?”
  岳阳提前在网上租了车,正在找在哪儿提,半眯着眼左右看,随口应:“好像是。”
  余清音也没挑他心不在焉的毛病,说:“出口左转二百米,我们转了啊。“
  谁说不是,岳阳又看一遍确认短信,把上面的内容念出声。
  余清音听着也是这么个意思,陷入自我怀疑:“是不是新疆的左跟我们不一样?”
  岳阳摸摸她的额头:“你没事吧?”
  余清音确实有点头脑不清,仰着脸:“你找吧,我还在犯困。”
  她眼皮不情不愿留下点走路用的缝隙,全身心的只想投入睡眠。
  岳阳给租车公司打个电话,听着话音像是吵起来,末了骂句脏话挂断,说:“得从二楼出去。”
  哦,换地方了。
  余清音再打个哈欠:“那走吧。”
  一通折腾,到酒店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
  本来要去夜市买晚饭的计划告吹,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
  一直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余清音精神奕奕睁开眼,下一秒惊慌失措探男朋友的鼻息。
  岳阳被轻微的动静惊扰,迷迷糊糊就看见女朋友眼泪哗啦掉,一激灵:“怎么了?
  余清音都快被他吓死了,仍旧没反应过来,哆哆嗦嗦:“你流鼻血了。”
  岳阳下意识下意识摸一下脸,看着掌心自己也吓一跳:“我靠。”
  余清音的胆子向来说小也不大的,等他洗完脸出来还是没回过神来的样子,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发呆。
  可怜巴巴的样子,岳阳想过去哄哄她,一低头发现自己睡衣胸口处血迹和水氤氲开来,更有两分恐怖片的景象。
  他索性脱掉,慢慢挪过去:“吓到了?”
  一入目就是血色,余清音要是有心脏病说不定当场就走掉。
  她吸吸鼻子:“太丢人了。”
  岳阳心想换做是自己,恐怕会更加的六神无主。
  他道:“只有我在,没丢给别人看。”
  仿佛是有几分道理,余清音蛮横地要求:“要精神损失费。”
  她擦掉眼角的那滴泪:“我很怕老天爷从我这儿拿走什么。”
  撞了人世间最大的好运,喜悦之余总是不安,好像自己从谁手中偷来一切。
  岳阳无声地拍她的后背抚慰,过了会觉得不对劲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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