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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科那位男医生——幸运萤【完结】

时间:2023-09-05 14:38:42  作者:幸运萤【完结】
  裘盼揉了揉脸,说:“回来了。”
  到家后若无其事地收拾屋子,给小冬阳洗澡哄睡,该干嘛干嘛。
  裘母却看出不妥,问她:“怎么了?浑身无力死气沉沉,顾少扬打击你了?”
  裘盼笑笑:“有吗?没有啊。”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
  “你们聊了什么?”
  “没有啊。”
  “快告诉妈!”
  “都说没有。”
  “……”
  再晚一点,陈家岳发来微信。
  微信客服小秘书:睡了?
  裘盼侧躺在床上,看着那文字心无波澜,直到屏幕暗了下去,手指乏力地松开,手机滑落到枕头上,她闭起双眼假装睡觉。
  ……
  陈家岳值夜班忙到第二天下午才下班,换下白大褂直接去VIP病房探望裘姥。
  恰巧主治医生在,聊了挺多,说裘姥康复不错,过两天没什么问题就能出院了。
  送走医生,陈家岳留下来等裘盼下班,裘母裘姥劝他回家休息,他说不累。
  小冬阳最高兴了,“爸爸爸爸”地围着他叫,要他抱抱,拉着他陪画画。
  裘盼给孩子买了蜡笔和一堆填色画,小冬阳随手拿了一画一笔,没有章法地涂了起来。
  陈家岳翻了翻,挑出一张像是玫瑰又像是洋桔梗的填色画,选了一根粉色的蜡笔,坐在小板凳上,屈着一双长腿就着矮茶几,低头专心涂色。
  他涂得仔细,沿着边一点点地填色。快完成时,小冬阳凑过来看热闹,嚷着叫:“不对不对,这样这样。”
  一边伸过来蜡笔,在纸上大咧咧地乱画了几笔。
  成品几近作废,陈家岳无语失笑,重新挑了一幅又再仔细地填色。
  快完成时,小冬阳又来加料,“不对不对,这样这样。”小手挥着蜡笔胡乱地添画了几笔,佳作又毁。
  陈家岳:“……”
  再来一幅。
  殊途同归。
  犹如陷入了死循环。
  陈家岳耐着性子陪伴小冬阳,小冬阳胡闹他也不急不躁,裘母裘姥对此佩服也欣慰,亦不打扰,俩老人家坐在病床那边小声地聊着家常话。
  傍晚六点多,天黑齐了,裘盼下班过来了。
  “妈妈!”小冬阳第一个欢呼,陈家岳抬头,笑看来人。
  人看了看他,别开了眼神,脸色淡淡。
  陈家岳:“?”
  裘盼抱了抱小冬阳,跟裘母裘姥聊起来,知道老人家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也挺高兴。
  顾少扬人没出现,但外卖照旧送达。照顾老人小孩吃饭,裘盼自己却没胃口,浅浅地喝两口水,也不怎么说话了。
  陈家岳一路看着她,她似乎有意回避与他接触,无论视线还是肢体,连在病房里走路,也刻意离远他。
  她也许被他看得不自在了,转身走到阳台外面。
  陈家岳起身跟了出去。
  他站到她身后,双臂往前环住了她,手上拿着一幅完成的填色画,跟她说:“送给你。”
  填色画的图案是一朵繁复的不知名的花,涂色整齐均匀,色彩搭配丰富,是一幅简单又用了心的作品。
  可惜,谁在画上乱七八糟地潦草了几大笔,看上去很美好的作品就此被打上了交叉,贬得一文不值。
  这幅画过于应景,裘盼苦笑出声:“我不要。”
  “嫌弃?”陈家岳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脑顶上,温声说:“颜色是我涂的,上面这几笔是小冬阳画的,像不像她的自由体签名?”
  裘盼这才接过画,看了又看,有所感发:“白费了,什么好东西都禁不住几下败笔。”
  “妈妈妈妈!爸爸爸爸!”小冬阳忽从病房里跑了出来,一下子抱住了两个大人的腿,仰起小脑瓜看她的爸爸妈妈。
  阳台要比病房里冷一些,裘盼随手将画塞回给陈家岳,弯腰抱起孩子进去了。
  饭后陈家岳送她们回家,把老人孩子护上七楼进屋了,陈家岳握着裘盼的手跟裘母说:“阿姨,我有事跟她聊聊。”
  裘母扬手:“去吧去吧去吧。”
  陈家岳拉着裘盼下楼,到了他家门口,他跟她说:“你钥匙呢?我忘带了。”
  裘盼看看他,从包包里翻出他的家钥匙递过去。
  陈家岳不接:“你开。”
  裘盼拿着钥匙,低头不知想什么,忽然说:“钥匙还给你吧,我不用了。”
  陈家岳没接话,手握上她的手,控制着她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旋转解锁开门,从身后扶着她的腰,推着人进了屋,关门落锁。
  他将人推至沙发后,把人翻过身让她面朝他,双手撑在她两边的沙发背上,压腰低头与她平视,盯着她问:“你怎么回事?”
  裘盼有片刻的沉默,低着眼不哼声,可能觉得这不是办法,于是告诉他:“我在想一些事。”
  陈家岳:“关于我?”
  “关于你。”
  “不像好事。说来听听。”
  裘盼又沉默了,一会才道:“也没什么大不了,都过去了,只是我需要时间消化。”
  陈家岳:“我没听懂,你再详细说说。”
  裘盼:“你给我一些时间。”
  陈家岳歪头打量她:“记得困电梯时我跟你说过什么?不把问题说清楚,只凭个人的孤立想法去做决定,这样很不对也很不公平。”
  裘盼抬眼看他,心里有些委屈,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陈家岳微微叹气:“我以为之前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看来不是。”
  裘盼抬手擦了擦潮湿的眼角,说:“或者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需要时间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消化。”
  就像知道顾少扬出轨后,她没找人倾诉,没找顾少扬质问,而是独自地消化和吸收,直到接受了有所决定了,才陆续告之于众。
  陈家岳问:“那消化完呢?我们会不会有所不同?”
  裘盼说:“但愿不会。”
  陈家岳看着她,眼底是一知半解的迷惑,他仍然不擅长这个领域,只判断她没有像困电梯时直接说分手已经是俩人之间的进步。
  良久,陈家岳站直身扶起裘盼的后脑,在她额前吻了吻,说:“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消化。我在努力,你也要努力。”
  又道:“万一你消化不良,家门钥匙不想要了,不用还给我,扔垃圾筒就行。”
第101章
  曾芷菲带着午餐外卖去长仁住院部的肿瘤科, 人进了病房,发现曾父的病床是空的。
  出去找护士问,人家告诉她:“他搬去VIP病房了。”
  曾芷菲:“……”
  差点以为他搬去了太平间。
  照着护士指的路, 来到曾父住的VIP病房号, 进去找到曾母的身影了,曾芷菲挺生气说:“妈, 你又有没有搞错?给爸换病房都不提前告诉我。”
  曾母闲闲地躺在沙发上,翘着腿,看着电视剧嗑瓜子, 优哉游哉说:“才搬过来没几分钟,正要通知你呢你就来了。巧。”
  VIP病房的条件比普通病房强百倍,先前曾芷菲有提过给曾父安排入住这种档次的, 曾母认为烧钱, 没同意。
  今天不但同意,效率还如此高, 估计是面子工程, 曾芷菲推测:“宋元清给办的?”
  曾母说:“嗯啊, 女婿一番好意,我不好意思拒绝。不过讲真,住VIP确实舒服, 像度假一样哈哈哈……元清还给雇了护工, 我这下彻底解放,可以一心一意追剧了。”
  曾芷菲:“……”
  她走过去把外卖放下,没站两秒, 曾母就催她:“让开, 别挡着电视。”
  曾芷菲不让,没好气地说:“吃饭!”
  “吃过了, 元清请的。那些给你留的。”曾母指指茶几,放着好几份打包精美的盒饭,上面全印着“文华酒店”的LOGO。
  见物如见人,曾芷菲只觉倒胃口,连自己带的外卖都没兴趣吃了。
  曾父躺在病床闭着眼,也不知睡了没睡。护工坐在旁边没什么事就看手机。曾母边嗑瓜子边追剧,跟在家一样自在悠闲。
  似乎一切正常,曾芷菲便不愿意多呆了,转身走人。
  走廊上碰见了宋元清,他从哪个病房退出来,抬眼就看到自己老婆。
  “菲菲。”
  曾芷菲当他透明,直行直过。
  “菲菲。”宋元清又叫她,她扮作没听见,照样往前走。
  宋元清只好跟在她身后,说:“盼盼姥姥在208病房,我刚去看了。”
  曾芷菲停下来了,回头问他:“姥姥还好?”
  终于找对了有效话题,宋元清积极说:“挺好,过两天就出院了。盼盼妈和孩子都在,姥姥问起你呢,我说你忙。”
  曾芷菲心想,裘姥会问起她,裘母却未必会。
  “你要不要去跟老人家打个招呼?”宋元清邀请着,“我陪你去。”
  曾芷菲冷眼看他:“省省吧你。”
  回头继续走。
  宋元清跟着:“菲菲……”
  曾芷菲叫停他:“别跟着我,在我面前演戏拿不了奖,去跟我爸我妈演吧。”
  “……”
  下了一楼,心烦气闷,到吸烟区抽几口烟,无所事事时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高高瘦瘦的男生身影。
  曾芷菲缓缓吐着烟雾,眼睛望着他。
  那人从看守所出来之后,一直避见她。她白天上班晚上回家,他就白天回家晚上上班。她颠倒过来了,他也颠倒过来。偶尔在家碰面了,他不理她,转身收拾收拾又出去了。
  太没意思,图啥啊?曾芷菲索性搬走了,把属于她的东西从他家里清理得一干二净。
  那人没看见她,走走停停走走停停,之后鬼鬼祟祟地闪进了女洗手间,又鬼鬼祟祟地闪了出来。
  曾芷菲眯眼,把烟扔了,跟上去好一段距离,喊住对方:“唐明!”
  唐明愣了愣,站定回头。
  曾芷菲走到他面前,皱眉盯着他问:“你进女洗手间干什么?”
  唐明又愣了愣,没哼声。
  曾芷菲伸手去摸他的裤袋,他茫然,任由她。裤袋里有东西,曾芷菲伸进去掏,唐明也没拦,里面的东西被掏出来了。
  翻了翻,一堆崭新的“验血查男女,B超查性别”的小广告贴纸。
  裘盼生孩子的那时候,唐明这家伙就在医院女洗手间里贴这种小广告。两年了,没想到他仍在贴。
  曾芷菲看着就犯恶心,质问他:“你最近很缺钱?”
  唐明:“……”
  “这种活时薪多少啊?够你一天吃四顿饭吗?”
  “……”
  “我出十倍价钱,你,进去女洗手间,把广告全给撕了。”
  唐明开口了:“我要挣钱吃饭的。”
  曾芷菲低斥:“我给的钱不够你吃饭吗!”
  唐明:“谁要你给的钱?认识你之前我饿死了吗?”
  曾芷菲看着他,怎了,自尊心作祟了?
  冷声数落:“你有骨气,爱要不要。但干这种没底线的活等同害人,你不怕被雷劈?”
  唐明反问:“我害谁了?”
  曾芷菲恼道:“你说呢!”
  唐明忽尔轻笑,说:“我不觉得我害人,我反而觉得我在帮人。”
  曾芷菲诧异:“你神经病?”
  唐明说:“谁神经病?看了广告会去联系的人,哪个不是一边惦记又一边嫌弃的?惦记想要的,嫌弃不想要的。生出来想要的皆大欢喜,生出来不想要的呢?都有什么下场?最无情的,扔垃圾筒,扔化粪池,扔荒山野岭喂狗。有点良心的,送人,卖掉,或者当猪当狗地养大,然后赶出去卖苦力赚钱供养吸血。与其这样,不如在娘胎时就及早了断,早死早投胎。”
  “荒唐!你知道什么叫生命吗?每一条生命都应该要被尊重,而不是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
  “那生出来让他们受苦受难就叫尊重吗?不被期待的生命,一出生就注定是悲剧!”
  曾芷菲难以认同:“你太过偏激了,没必要为了一份小兼职这样洗脑自己。”
  唐明不服气:“是你太好命,惨的人你见得太少。”
  “我好命?”曾芷菲听笑了,但懒得展开说,只道一句:“算了,走吧。”
  简单的四个字,唐明却听得明白。
  或者这番争论他没有占到上风,心里憋屈。
  又想到空荡荡的家,仿佛白梦一场,醒来了突然回到原点,无能为力,他又有些哀伤自怜和赌气,说:“刚才才说着生命不是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你呢,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双标。”
  曾芷菲:“那你走不走?”
  唐明看着她:“我跟你本来就轨迹不同,走不走又怎样,真的能走到一起去吗?”
  曾芷菲重复:“你到底走不走?”
  唐明默了默,别开脸说:“不走。”
  曾芷菲心里有一瞬的跌宕,抬眼看男生,平静地说:“随你。”
  接着转身走,途经垃圾筒时,把手里拿着的那堆小广告全扔了进去。
  唐明望着她的背影,她总是不会令他失望,走得潇洒自如,来去无踪。
  他甘拜下风,在原地杵了半晌,才独自回家。
  ……
  裘盼下班之后如常去裘姥的病房,老人家一见她就说:“陈医生今天没来。”
  裘盼笑笑:“他忙。”
  裘姥当真话听,信了。
  裘母却没那么容易被忽悠,回到小区时看了看三楼,灯亮着,人在。
  女儿回到家却不像要出门,只字不提三楼。
  “你不去找陈医生了?”裘母不禁问。
  裘盼说:“不去了。”
  “为什么?”
  “我挺累的,想早点休息。”
  裘母不信,直截了当问:“你跟陈医生怎么了?”
  裘盼木然地说:“没怎么啊。”
  “骗谁!”裘母瞪着女儿,“前晚跟顾少扬聊完后你就古古怪怪的,昨晚看你对陈医生的态度就疏远了许多,今天更甚,陈医生直接来都不来了,你也去都不去了。干什么?一日就变天,你们不是要闹分手吧?”
  “分手”这词听得裘盼颤了颤,她否认:“没有,不是。”
  裘母生气了:“那究竟怎么回事?你说啊,说!”
  裘盼不愿说:“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你是不是要跟顾少扬复合?”
  “不可能。”
  裘母打量着女儿,猜她哪句真哪句假,说:“不要死鸭子嘴硬。我看陈医生没什么问题,多半是你的问题。如果妈猜错了,你指出来。如果猜对了,你最好清醒清醒,想想自己要什么干什么为什么,赶紧处理,别拖泥带水拖拖拉拉的。陈医生一天到晚忙忙忙,耐性和精力是有限的,哪天他累了烦了够了,那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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