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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关系挺好啊[校园]——照川明【完结】

时间:2023-09-06 14:46:51  作者:照川明【完结】
  言毕,他渐渐皱起眉头,随后将手伸到宋诗言的后面,脚下却站不稳,整个人向前扑。
  砰——
  白榆的整只手掌抵在车门上,两人的距离在一瞬间被拉近,连鼻息都能交缠在一起,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起来,他的眼睛是纯粹的黑,见不到底,带着极端的吸引力,让她深陷其中。
  宋诗言只觉得喉咙干涩难耐,咽了咽口水,唇瓣动了动,说:“好。”
  “你们到底上不上车啊。”
  出租车司机不耐烦的趴在车窗上对着两人说道。
  暧昧氛围被一声击破,白榆他帮宋诗言打开车门之后,往后退了一步,拉低帽檐,对着宋诗言说道:“注意安全”
  闻言,宋诗言刚要回答就被司机打断,“你这小伙子说的啥话啊,我可是行内开车最稳最安全的,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啊,小伙子谈起恋爱来别太黏人跟个娘们似的。”
  司机的口音一听就是东北话,白榆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只是一直笑而不语。
  宋诗言倒是笑的很开心,说“你相信人家大哥的车技,放心吧。”
  车轮慢慢滑动,白榆又重新戴好口罩,汽车的尾灯在黑夜里氤氲成模糊的光圈,迷糊不清,他转身就往来时的那条路走。
  这时,他的身后传来响破天际的车鸣声,复回头,发现有一辆车正停在身后。
  车窗慢慢被摇下来,宋诗言露出脸来,她对着白榆喊:“白榆,如果我这次考到全校前十名的话,你能不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好。”
  -
  病房里。
  陈声坐立难安,一直来回踱步,月亮看的有点难受,说:“爸爸,你能不能不要走来又去啊,看到得我头晕。”林雪也一脸嫌弃的让他快好好坐下。
  “好好好。”
  他坐下后更加紧张,因为他觉得白榆已经发现他跟踪宋诗言了,如果那小子报警的话他肯定是要吃牢饭的。
  他丢不起这个脸。
  “你到底在紧张什么,难道白榆他反悔了?”林雪推了陈声一把,说道。
  “哥哥说过要救月亮的,他一定说到做到。”月亮听到两个大人聊到自家哥哥,出来替哥哥说了一句。
  “妈妈也相信哥哥会救月亮的。”林雪笑着对孩子说完之后,降低嗓音,在陈声的耳边说道:“孩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的,你到底筹到钱没有?”
  “很快就有了,你急什么?”
  “我能不急吗,白榆他每天又是学习又是去夜市卖烧烤赚钱,你这个当爹的一直在外面鬼混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哪是在玩啊,我是在谋划一票大的,这事一成功不但孩子的手术费有了,我们以后也就不愁吃喝了。”
  闻言,林雪不明所以地看着陈声,陈声一直不说话,良久好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口说道:“如果白榆问起你,我今天晚上在哪,你就说我一直在医院里哪也没有去。”
  见女人愣着不回话,他有些心急,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他揪着林雪的大腿说道:“你听到没有。”
  “听到什么啊?”
  话音一落,陈声看向病房外,白榆戴着口罩,帽子已经把他的半张脸都遮住,他正正地站在门外。
  作者有话说:
  此刻你就是我的超级英雄。
  ————小言日记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陈声跟踪宋诗言◎
  瞬间错楞, 惊恐都出现在陈声的脸上,他在白榆看不见的地方扯了扯林雪的衣服,示意她别说错了话。
  林雪垂下目光, 扫了一眼陈声的手后, 对白榆笑道:“白榆, 你来了。”
  白榆没有回答。
  他走了到病床前,温柔的抚摸着月亮的额头, 轻声细语地说:“今天难不难受呀?”
  月亮摇摇头说:“哥哥放心吧, 月亮不疼。”
  可定时的化疗对于大人来讲都疼得直不起腰,一个小孩又怎么不疼呢, 只是她不想让白榆担心而已。
  白榆眼底闪过片刻自责, 如果他再有钱一点, 如果他在林雪找上他的那天就答应做配型同意做手术,她就不会这样, 他为月亮轻轻地擦拭眼泪,继而转身看向陈声。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 为月亮做了基础检查之后, 问道:“手术费筹备的怎么样了,这时间拖得越久手术成功的几率就越低。”
  医生看了一眼白榆, 见他还是个孩子就把视线放在陈声身上,陈声警惕的看了一眼白榆, 说:“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一定能筹够钱。”
  “抓紧时间,钱够了就告诉我, 我好安排手术时间。”
  医生说完又讲了一些手术的利弊和术前的禁忌就离开。
  窗外风萧萧, 白榆靠在窗台上, 他听不到风声,耳朵里都是医疗机器的声音,目不转睛地盯着输液器里的水滴,等月亮睡着后才走出病房,走之前还喊上陈声。
  夜晚的医院走廊,一股清冷和凄楚感随着时间的流逝侵袭而来,白榆站在门口,垂着头,刘海掩饰了此时他眼里的怒火。
  “你喊我出来是因为筹够钱了吗?”
  陈声走到身后,话音未落就被一道力气猝不及防地拉了过去随后被一直手臂抵住喉咙并迫使他背靠冰冷的墙壁。
  “你这是干嘛!”
  他吼了一句,林雪闻声出来看,发现白榆正用手臂抵着自家男人的喉咙,力气很大像是想夺了他的性命,陈声因呼吸受阻而面色通红。
  “白榆你这是……”
  闻言,白榆转过头来与林雪目光相撞,她只觉得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逼得她瞬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陈声一直努力的扒开白榆的手,可都不济于事,下一秒白榆转过头来,看着手背上不痛不痒的抓痕,失去了耐心,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想干嘛,你说你到底想干嘛,我不是让你别招惹她吗?”
  陈声眼神闪躲,不敢直视白榆,说:“我没干嘛啊……我都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她是谁。”
  “我……我今晚可哪里都没去啊……你是想杀死你的亲生父亲我吗?”
  亲生父亲?白榆不会承认也不想听到这几个字,他面色沉得除了怒气什么也看不出来,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许多。
  陈声差点因为窒息昏厥过去,一直因为喉咙间的难受而咳嗽不已,林雪赶忙上前拉开白榆并替陈声解释道:“你爸今晚真的哪都没去,我可以为他作证,他一直在医院照顾着你妹妹。”
  白榆收敛了力气,陈声趁机推开白榆,腿软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边顺着气一边指着白榆骂:“你这个疯子,你居然还想弑父,还好你小的时候你妈没有把你带到我身边,不然我非打死你不可,妈的,老子长这么大就没有被人要挟过!”
  疯子?带到身边就打死?白榆回味着这两句话,所有的怒气都浓缩成握紧的双拳,即便指甲陷进肉里,他忽视着手掌上不断蔓延的疼痛,稍一转头,冷冷的盯着陈声。
  林雪的目光一上一下,重重地拍了陈声一下,说:“你闭嘴吧,有你这么骂你儿子吗!”
  “我可没有认他这个儿子。”
  说完,刚检查完病房的值班护士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对着几人喊道:“这是医院,你们嚷嚷什么啊,都小点声。”
  “听到没有。”林雪又说。
  陈声抬头,不巧得与白榆对上眼,一下子就泄了气,白榆仍然愤愤不平,“砰”的一声一拳打在洁白的墙壁上。
  拳头与墙壁相撞击的那一刹那,陈声似乎能听到墙壁的微微颤动,吓得瞳孔一震,在白榆方下手的那一秒,雪白的墙染的血花斑斑,白榆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冰锥,“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但如果你让我发现你还去骚扰宋诗言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也知道我是疯子,疯子可什么都做的出来。”
  说完,扬手转身离开,不留半点淤泥。
  -
  明月悬挂高空,淡淡的光如同薄纱,飘飘洒洒在地面,似涂上一层玉,零零碎碎。
  夜市的殷红酒绿忽视着月光,散发着自己热闹的光。
  “张哥,做好几单了。”昏黄灯泡之下白榆带着写着飘了烧烤四个字的围裙,在晃动的灯光下不停地翻烤着蔬菜和肉,放佐料的间隙问向在打包外卖的张哥。
  “有十单,有两单要超时了。”说着,张哥便将打包好的外卖放在电瓶车的后车厢,刚要坐上去就被白榆拦住。
  白榆说:“我去送吧,你留在店里烤,我送完就说回来。”
  一说完就戴上安全帽,启动车随后消失在原地,张哥看着逐渐变成黑色迷糊的光圈的人和车,心中莫名心疼,“小屁孩,嘴上说着不在乎,却那么拼命。”
  云甸县对于宇宙来说是沧海一粟,但对于已经累的筋疲力竭的白榆来说就是走不完的汪洋,送完最后一单的他坐在篮球场上,啃着面包,抬头望着还在亮着灯的窗口。
  叮咚——
  放在屁股旁边的手机一响,他腾出一只手,拿起来打开手机,不觉地笑了起来。
  是宋诗言发来的信息。
  :两个星星要记得吃饭饭哟。
  再配上一张狗趴在地上吃狗粮的照片。
  白榆看着心中很是温暖,望望图片再看看自己手上的包子,嘀咕道:“狗吃得都比我好。”
  心想之际他又收到一条信息,是张哥发来的。
  :小榆,今年店里生意不错,这三万块钱是你那份,你这几天不用来店里帮忙了,店里有我和你嫂子就行,等你妹病好了,你也高考完了再来帮忙就行。
  :店里永远有你那一份。
  面前的树叶在西风下摇曳,而手机屏幕后的那双憔悴的眼因感动而不停闪烁,随即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他不停的将包子塞进嘴里,为什么外人会心疼他,而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只会骗他,骂他,伤害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帮半路出来的妹妹治病,也许是因为可怜她又可能是在拯救另一时空的自己。
  白榆再回到烧烤店,没有顾客的店外甚是荒寂。
  “小榆,你回来了,有人在店里等你。”
  张哥收拾着客人吃剩的残渣,突然余光里闯入一个身影,他没有抬头就能一下子认出白榆,仰头示意他看向店里面的就继续低头干自己的事。
  白榆顺着他的意思看过去,几十平方的小店里坐着一位穿着普通,勾着背的男人,他一下子定住,但他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那个男人,片刻走了进去。
  他走的越来越近,男人似乎能感受到,但他没有回头只是说了一句:“来了。”就继续吃着花生。
  白榆早就认出这个人是谁,侧身坐在他的面前,说:“爸,你怎么来了。”
  白文进抬眼,没有立即说话,吃了一口小烤串,说:“你这小店里的烧烤挺不错啊,什么时候开的。”
  “中考之后和张哥一家一起合作开的。”
  “你哪来的钱?”
  “我妈走之前留给我的。”
  听着,白文进抬眼,他似乎不知道这事,眼里都是试探,说:“你妈有说过要带你走吗?”
  白榆平静地看着不苟言笑的白文进,不紧不慢的摇头,良久才开口说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当然是卖着我的炒饭,把事业做大做强了。”
  “你既然要一直做炒饭为什么还要重新碰叶脉画?”
  “你个臭小子。”白文进拿筷子尾敲了敲白榆的头说,“我不重新弄这个就凭炒饭能供你读大学吗,再说了,我这样以后怎么在另一个世界见我爸我爷和祖宗们啊。”
  “你要是跟你妈走的话,那我就不卖炒饭了,也能轻松点。”
  他说的云淡风轻,其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白榆还没离开,光是想想,一个人的寂寥之感慢慢包围他。
  他总是喜欢在口头上逞强。
  “我走了,那等你喝醉了,谁给你收拾酒瓶子和一地的菜渣啊。”
  “我戒酒了。”
  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了,他自己说完,手就不受控制的放在酒瓶身子上,用余光看了一眼对面,发现白榆一直看着他笑,耸拉的眼皮欲睡非睡,因为熬夜开始长痘的下巴,还有那暗黄的脸,叹了一口气。
  “你这小子,干嘛非要这么拼啊,他们是给你下蛊了吗?”他声音很小,放下筷子后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张新卡。
  “这是?”白榆问。
  “我给几个老板用叶子又是刻画又是拼图,弄了一个景秀图,赚了点在加上卖炒饭赚的,这里一共有四万。”
  “你快拿着去给你妹治病,然后跟你妈滚得远远的,别再来烦我了,我都要被你们一家掏空了。”
  话说完,他拍了拍膝盖,骨头里传来的疼痛使他眉头微皱,瞬间他警惕地看了白榆一眼,随后苏展眉头,这些钱不只是刻刻画画和炒炒饭就能赚来的,他跑上跑下的送外卖,还跑到工地里挑泥送水。
  不为别的,只是他不希望白榆的一生都毁在这,他成绩那么好就应该花时间去完成他自己的鸿鹄之志。
  “爸……”
  白榆哽咽不已,瞬间说不出话来,白文进抬起头,随后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拍了拍白榆的肩膀说:“好好学习,别因为别人耽误了自己。”
  说完,背着手大步离开,弯着腰钻进黑夜里。
  白榆看着他年纪轻轻就佝偻的腰身,瞬间鼻子一酸,双眸似黑夜一样深邃,耀黑的双眼里泪珠在不停地闪烁。
  许久才拿去桌子上的卡,感觉这张卡的背面不但没有光滑感,还有点磨手指,他皱着眉头,翻了个面,看见卡的背面贴着一张枯黄的叶子。
  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叶子小心翼翼地取下来,高举过头,盯眼一瞧,上面刻的是他小时候的样子。
  肥嘟嘟的脸蛋,呲着牙大笑,双眼炯炯有神,和现在消瘦的脸庞截然不同,他看着就陷入了回忆。
  “你爸还会刻这种东西呢。”
  张哥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白榆的面前,弯着腰仔细一看叶子上的东西说道。
  “他以前可是大师。”
  作者有话说:
  我和“努力学习”一起想你,并走向你。
  ————小言日记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五十岁的老北鼻◎
  在期末那段时间白榆依旧是神出鬼没, 就连和他在同一个考场的宋诗言也只能捉住他的尾巴。
  时之已过,深夏蝉鸣。
  宋诗言听白榆的话放假以来要么在自己家呆着要么去顾楠佳家玩,真到很无聊的时候出门也是和朋友一起。
  窗外落日熔金, 晚霞映了半片天空, 好似一副似干非干的油画, 房间内的风景不遑多让,落地镜里映着一位甜美若花, 肌肤雪白的少女。
  这一身的奢侈品是苏琳为她提前准备的成年礼的礼物, 就连准备带出门的包包都是莫斯奇诺,对镜妆发, 就在她很是满意今天的穿搭时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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