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名称: 算命老太逃荒成女帝
本书作者: 墩墩吃瓜
本书简介:
穿成个家徒四壁的老太婆,开局就是奶奶辈的
徐秀越觉得,这辈子不行了,下辈子还能拯救一下
为了下辈子投胎富N代咸鱼躺,她要努力算命积累功德!
有极品用嘴输出,没关系,咱讲究的就是有仇当场报
能动手绝不哔哔
不久,她名声四震,求卦者络绎不绝。
“徐仙姑,求算财运!”
“徐大师,求您给算算我闺女的姻缘。”
“大人,您看我这秃头还能治吗?”
“仙人保佑,让我生个带把的!”
徐秀越:???她是算卦不带这些功能的啊喂!
逃荒往哪走,算一算
地基挖哪边,算一算
堤坝修多高,算一算
不知不觉身后跟了一群小弟,耕种了一片大地
就在她觉得这辈子也可以开始咸鱼躺的时候——
某一日,某小弟问她:“大人,您看咱是时候称帝了吧?”
徐秀越:???
她只想算卦积德,下辈子投胎当纨绔,并不想登基,谢谢。
成长玄学半基建,非一帆风顺
从拄着拐棍一步三抖的算命老太婆到每天都有人到宫门口烧香求保佑的女帝
内容标签: 穿越时空 玄学 基建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徐秀越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为咸鱼而努力,不小心当了女帝
立意:任何境遇都要努力让自己快乐过好每一天
作品简评:开局穿成农家老太,徐秀越的梦想就是躺平。谁料家中一贫如洗、洪灾将至、朝廷也是大厦将倾,为了将来美好的咸鱼生活,徐秀越只能利用前世算命的本事赚银子、躲灾难、带领灾民发家致富,却意外建成了乱世中的一方势力,更有手下暗搓搓的问她“何时称帝”。
从农家老太到开国女帝,目标是躺平最终却一统江山,本文用诙谐的文字将一代女帝的传奇故事娓娓道来,行文流畅,文风轻松,十分值得一读。
第1章 (预收)
“你奶可算是醒了,不然你二叔可怎么活哦,哎。”
上溪村,三间泥巴茅草屋加一个没有牲口的牲口棚围成了个农家小院,左侧间又隔了一半搭了个土灶充作厨房。
徐氏边搅和着锅里的米粥边唠叨,旁边站了个六七岁的男娃,咬着手指眼睛直勾勾盯着锅里,院子里跪了一男一女,男的垂头丧气,女的低头垂泪,怀里搂着个四五岁哭花了脸的小女孩。
正房里,瞧着三十冒头的男人正跪在地上,抹着鼻涕眼泪地劝着:“娘,弟媳不懂事,叫二弟休回家就是,您别往心里去,气坏了您可怎么是好,二弟也不是有心推您的。”
徐秀越平躺在只铺了一层薄被的土炕上,双手交叠在肚子上摆出安息的姿势,目光空洞望着茅草顶棚,只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硌得哪哪都疼,那被子散发的奇怪味道还一阵阵地往她鼻子里钻。
何大郎觑了眼徐秀越的神色,了无生气的样子吓得他慌了一瞬,大声哭道:“娘啊,您就是不顾念着我,不顾念着二弟,也得顾念着三弟四弟小妹啊,狗蛋才七岁,您还没看他娶媳妇,那可是您的大孙子啊!”
徐秀越叫他吵得头疼,有心想喊他闭嘴,又懒得动弹,如今她只有一个念头——
死回去。
想她一个十八岁零四千三百六十五天的大好女青年,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坏事,每日里不过跟师父在道馆里读读经、替人看看像、算算命,学学马哲,正经考入道士大学后回乡就业,持证上岗,只收那么一丢丢勉强饿不死的香火钱,算命也多说些似是而非的隐喻,坚决不泄露天机。
怎么着就下山采买点米面的功夫就穿了呢!
明明师父替她算得是一路平安,甚至有一丝紫气萦绕,少说也是个刮刮乐中十块的征兆。
老匹夫这么多年还是算卦十不准九!
师父误我!
徐秀越想着,眼角就滚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那是悔恨的泪珠,那是绝望的泪珠,那是饥肠辘辘的泪珠,那是什么东西这么香的泪珠。
徐氏盛了肉粥,听见何老大的粗嗓门慌忙几步赶过来推开门:“娘咋了?!”
徐氏比何老大细心的多,进门便瞧见徐秀越眼角的湿痕,忙放下碗凑过来一脸哀泣劝道:“娘可别想不开,二弟也是叫二弟妹那狐媚子给蒙了心,才推了您一把,不是诚心的。”
徐秀越耳朵自动屏蔽了两人的絮絮叨叨,盯着桌上的粥,乳白色的米粒上面撒了些翠绿翠绿的菜叶,米粒中丝丝瘦肉若隐若现,热腾腾的,那香气争先恐后地往鼻子里钻,嘴里的唾沫不自觉吞咽。
徐秀越直勾勾地盯了两秒,视线忽的瞥到两人头顶,深灰色气旋萦绕,中心一抹土黄带深红,这是连一丝财气都无,赤贫带灾的气运,徐秀越转头朝里撇开脸,闭眼。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出生就被抛弃在道观门口,她天生便能瞧见些奇怪的东西,小时候还只是能看到一个个不同的气团,等到她十三岁,若是微微眯眼像近视一般去看人,甚至能看见这人的过去和将来,这还是她通宵打游戏后视疲劳才发现的。
各种气团的预兆,也是她跟着师父学会推演算命之后才根据经验总结出来的。
一顿饱和顿顿饱她还是分得清的,今日说破天,她也要把自己饿死穿回去!
何大郎瞧出徐秀越的想法,竟是连念书的四弟和未出嫁的小妹都不管了,存了死志!
“娘啊!”何大郎眼泪喷涌而出,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扑在床边放声大哭,“娘您可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啊!”
他是真的悲痛,七岁时他亲娘便去了,徐秀越虽是后娘,可处处待他极好,几个兄弟里最疼他,从不多一句重话,好吃好用的都先紧着他,便是他亲娘在时都没有的。
他不能没有娘!
想到这里,何大郎忽的起身,怒冲冲走到院子里,冲着跪在地上的何二郎扬起手,“啪”的一巴掌重重打在他脸上,斥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娘要被你气死了!”
何二郎垂着头,被打一巴掌也没甚反应,听到何大郎的话才抬头看向敞着房门的正屋,目光闪烁。
何大郎瞧他这一棍子打不出个屁的样子就越发的生气,儿时二弟也不是这样的性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闷不吭声,性子拧的很。
何大郎想起自己念着家中只二弟同他一母同胞,相比别的兄弟便更顾念着些,可二弟却每次他说东必做西,全不把他这个大哥的话当回事,如今竟又要气死他娘,何大郎一股火直窜头顶。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娘辛苦拉扯你长大,为了个毛丫头你也敢朝娘动手了!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滚出何家去,我再不认你这个兄弟了!”
何二郎视线转到何大郎身上,嘴唇颤了颤,双拳紧握了一会,终是没说什么,垂下头如同丧家之犬般喉咙出发出几声隐忍的呜咽,忽的弯腰双手扶地,声音带着哽咽喊道:“卖,娘您卖了三丫吧!”
这话一出口,何二郎身旁的女人爆发出一声哭喊,搂着的女孩也哇哇哭声震天。
此时老何家院外已经围了一圈人,村里人东家挨着西家住,又不是农忙时节,何家闹腾着要卖孙女时便围观了一回,这一回听说是徐老婆子叫前头生的儿子打死了。
“不是自己肚皮里爬出来的,就是养不熟。”
“那也难说,瞧何大郎是个孝顺的。”
“三岁看老,何老二小时候就骂哭过他娘,听说还经常打后娘生的弟妹,也就徐老婆子是个好性的,这搁我们家,还能叫他反了天?!”
“要我说何家瞅着也没到卖儿卖女的田地,怎
么着就要卖孙女了,卖的还是前头生的。”
“这年景谁家又有余粮了,何家老四还在镇上读书,听说要考秀才了,没银子,这才动了心思。”
“要我说咱们地里刨食的,就别做那改换门庭的梦!”
“啧啧啧,这亲生的三郎叫老大指挥去镇上喊四郎了,小闺女才八岁听说吓坏了给送去了何老大岳家,家里就剩前头生的了,我跟你们说,这徐老婆子最后还不知道咋样呢,别等回来亲娘都土埋半截了!”
“昨晚上不是说大夫来看了吗?怎的今早人又不行了?”
“害,那还不是叫她二儿子气的,听大郎他媳妇说,徐老婆子是心冷了,自个儿不想活了,闹着要饿死自己来。”
“还头回听说有儿子逼死亲娘的。”
“别说了,村长来了。”
众人叽叽喳喳间,一个四十来岁,穿着青衿的男人沉着脸大步走到何家,推开了栅栏门。
其他事便罢了,这日子艰难,谁家没有个卖儿卖女的,可他们上溪村要是有个逼死老娘的,整个村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何村长蹙眉看了眼跪着的何二郎,威严道:“你,起来,跟我进去同你娘认错,”说罢又威胁了一句,“咱们何家没有不知孝悌不论纲常之人。”
至于一旁的女人,他连看都未看,毕竟是外姓人,若是个坏的,族里代老二休回娘家便是!
何二郎垮下的肩膀似又松了两分,双手撑着地面勉强爬起,一步一步跟着村长往屋里走,头垂的更低了。
正房门没关,徐秀越躺在侧间,听着外面吵嚷嚷的一阵阵头晕,又恍惚间听谁说卖什么的,胸口便莫名涌起一团火,徐秀越也想听听原主的八卦,只说话声太远了,她一集中精神就头晕眼冒金星,便歇了心思,专心求死。
何村长进屋瞧见的便是盖着破旧薄被,闭目一脸灰白死气的徐秀越,心中先是不喜,何二郎不管有什么错处,都是他们老何家的种,徐老婆子这是赶着要逼死二郎,连家和万事兴的道理都不懂,这老婆子真是女子短视。
为着将事情处理妥帖,他还是缓和了语气说:“老嫂子,二郎来给您赔不是了。”
惊!这一声老嫂子喊的徐秀越恨不得当场死个七八回,徐秀越撇开脸不搭理他。
何村长瞧她这神色,心中不耐,便推了何二郎一把,何二郎顺势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垂着头声音嘶哑道:“娘,您想卖三丫,就卖了吧。”
何村长看了眼徐秀越,见她毫无反应,便转头瞪了何二郎一眼,伸着食指点着他怒斥道:“你这叫什么话?!不过是个丫头,值当的跟你娘动手?别说是卖三丫,就是把你卖了,你也不能跟你娘动手!”
何二郎跪在地上不吭声,动也未动,那边何大郎又哽咽起来,哀求道:“娘,你瞧瞧我,睁眼瞧瞧我,”又抢过徐氏怀里的男童,“娘快瞧瞧狗蛋,您最心疼狗蛋了,狗蛋想奶奶了。”
狗蛋嘬着手指,乌黑的大眼睛懵懂看向何大郎,没有任何反应。
村长皱眉,心中只觉这徐老婆子给台阶不知下,到了他这个年纪,谁不惜命,他可不信这徐老婆子舍得死,就是女人一哭二闹罢了,只他是个男人,又是一村之长,也不好跟个女人计较,况且这事说破天也是二郎有错在先,便还是斥责二郎:“还不同你娘道歉!”
何二郎垂着头:“娘,我错了。”
村长提示他:“以后怎么着?”
“以后……”何二郎停顿片刻,似是长叹般道,“以后,娘说什么便是什么,都……听娘的。”
徐秀越闭目听着这如同丧家犬般的语气,胸膛里忽的一阵不属于她的舒爽,仿若多年未完成的心愿终于得偿,又仿若打败了极其憎恶的对手,畅快中带着得胜者的高高在上。
第2章
徐秀越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
后娘、卖孙女,原主是有些故事在身上的,徐秀越不想承原主的果,自然也不愿沾她的因,便按捺住自己管闲事的心思,吃瓜之余专心致志地求死。
村长瞧徐秀越脸色灰白,又对外界无甚反应,摇摇头,徐老婆子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于是便喊何大郎:“去找镇上的孙婆子来。”
孙婆子是收他们这附近几个村的人牙子,比流动收人的牙子卖的干净。
何大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啊”了声。
村长又重复一遍:“去找镇上的孙婆子,卖了三丫,换银子。”
三丫虽说也是他们老何家的姑娘,到底只是个丫头,又不能延续香火,徐老婆子非要卖,就卖了吧,总不能因为一个丫头叫何二郎背上逼死娘的名声,那可是要除族的大罪过。
听到“银子”,徐秀越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嘤”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徐秀越直接转头毫无准备地跟村长来了个对视。
徐秀越尴尬地脚趾扣被,心里把原主这个守财奴骂了个半死,琢磨着要是现在她装昏迷闭眼的话会不会略有些来不及?
那边村长露出个早知如此的微笑,心中更是烦透了这老婆子的闹腾,话里便带出了些阴阳怪气:“老嫂子您可算舍得醒了!”
徐秀越倒没关注到他的语气,只那一声高昂的“老嫂子”喊的她恨不得原地去世,导致徐秀越愣怔之下错失昏迷良机,这一转眼,满屋子萦绕着灰黑色的破败穷困气息叫她看的噎了噎,再一扫,跪在地上的何老二头顶的深灰色气运团中心,一丝黑气由底部升腾而起。
黑色,是死气。
同是死气,不同的呈现方式也预示着人的气运不同,有全黑的,是大凶之兆,若带了血气,不出三天必然暴毙,若无血气,那就是霉运当头,也就是死的慢点,不及时改运,必会血气丛生,离死也就不远了。
有的人黑气只围在边缘,那是沾染了别人的霉运,或是去过不干净的地方,只要近期不再沾染黑气,过两天黑气便散了,要是想散的再快些,就多晒晒太阳,有利于抑制发霉。
有的人黑气同本身气运缠绕相生,或是前途有风险,或是发了不义之财,或者是个杀人犯等等,这种可能性多些,还得再算。
而何老二的黑气自中心而生向外扩散,犹如烟尘,同原有的气运间仿佛有道空气壁垒,互相排斥。
这种情况徐秀越上辈子也见过不少,最严重的是她不得不下山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时认识的初中同桌于迎容,山上只有她跟师父两人,对于山下认识的小伙伴徐秀越十分珍惜,两人很快处成了闺蜜,只是高中两人分隔两地联系少了,感情渐渐也淡了。
等再次见到于迎容,她已经瘦骨嶙峋,坐在病房靠窗的位置,双目呆滞,枯草一般的头发稀稀拉拉的垂落,徐秀越还记得,她以前是班里最爱美的女生,额前的碎发总别着各种可爱的卡通发卡。
现在的她失去了全部生气仿若提线木偶,家人将她摆成什么动作她便做成什么样子,不知疲惫,动也不会动。
医生诊断是抑郁症木僵,她的母亲不信有这种怪病,却也没办法只能送去医院先治着,听人说她女儿这情况可能是掉了魂,才求上了道观要替她女儿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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