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太让人迷恋了,绮兰下意识的蹭了一蹭。
背后的手一顿。
绮兰心往下一沉,又连忙找补道,“公子....你摸错地方了,要再往下一点点。”
身后的人听不出情绪,“那我再下一些。”
他的手虽然伸了进去,但却十分的规矩,始终与她的肌肤保持一定的距离,也没有乱动乱摸。
手再往下,划过她的肩胛骨,径直来到整个背后的中央,反而不确定的问道,“是这里吗?”
他的半截手臂都伸了进去,绮兰的外衫也被往后拉下一大截,露出一片白皙的耀眼的肌肤。
其实差不多就是那里了,
本来想出声的的绮兰却临时换了个主意,她的手松开了胸前扶住的衣襟,整个小衣就顺着丝滑无比的肌肤完全的滑落直至堆叠在腰间。
绮兰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羞耻,又夹杂着丝丝的紧张与怯意,“公子,还....还要往下。”
身后的人顿了一顿,“得罪了。”
手继续缓缓往下,其实只要他再靠近一点点,就能感受到她不盈一握的纤腰了。
绮兰见好就收,“就是那里。”
一只大手这才开始探寻她的丝带,这下却难免触碰到她的肌肤以及纤腰。
绮兰心中暗自得意,她每日精心保养的皮子还有常年跳舞保持的纤腰,这下终于派上了用场。
身后的手刚触碰到,而后闪电般飞快的弹开,像是在躲避什么穷凶极恶的东西一般。
他没有丝毫的流连,反而躲避的异常迅速。
过了一会,绮兰听到身后如释重负般的声音,“找到了。”
没有一丝享受愉悦的意思,反而像是在承受着什么酷刑一般。
他拿出身后的两根带子,跟前襟的带子绑在了一起,而后飞速的收回了手。
绮兰心中暗自可惜,她都这么使出杀手锏了,这个男人还是不上当。
“既然已经好了,我就先离开了。”他有些匆匆道。
“等等!”绮兰整理好衣衫,叫住了他。
“还有何事?”他的表情已经带着些微的不耐了,刚刚似乎就是他能做到的极致了。
绮兰知道他这一走,两个人恐怕是再无了联系,她肯定不能让他就这么走掉。
绮兰的脑子疯狂转动,看到他俯身抱琴的动作,脑子里灵光一闪。
“公子我瞧你的琴坏了,刚刚你也帮了我,我知道一个专门修琴的师父,技艺十分高超,若是你不介意,可以把琴给我,我去找他修缮,保证能给你修的跟原来的一模一样。”
绮兰看向地上的琴,刚才跑路的过程中导致琴弦大部分被损坏,琴身一定程度的断裂,坏到这种程度,基本上可以说得上是废了。
逃跑的时候他都不忘抱着琴,现在坏成这个样子他都要带走,可见这个琴对他来说应该挺重要的。
谁知他抱起地上的琴,表情淡淡,“不必。”
看样子是打定主意跟她撇清关系了。
绮兰不死心,“你这把嵩音基本上已经是废掉了,除了我认识的那个人,这世间没有人能修得好,我是看这把好琴就这么废了,觉得有些可惜。”
他的脚步一顿,抱着琴转身看向她,“你懂琴?”
她其实并不懂,她所有知道的那些,都是为了讨徐老爷欢心特意去学的。
她知道这帮文化人,最是喜欢附庸风雅,喜欢跟自己差不多一样的人,相互之间吹捧,彼此获得认可,换句话来说,引以为知己。
尤其是男人,最是喜欢去勾栏院找什么红颜知己。
殊不知那都是女子装出来骗他们的罢了。
绮兰虽欣赏不了这些,可不妨碍她装模作样的附庸风雅。
“算不得懂,只是有过涉猎。”绮兰浅浅一笑,谦虚道。
听到她认出这把嵩音,他这才稍微正眼看她,“真的能修好?”
“愿勉力一试。”
他这才把琴交给她,他抬起眼帘直直的看向她,古井无波的眼底这才像是突然有了那么点色彩,语气也多了份认真,“那就拜托了。”
他起身离去,但却被绮兰叫住。
“公子,你家住何方?”
他的脸上浮现出迟疑。
绮兰又连忙道,“若是修好后,我总得知道你在哪才能给你送过去吧。”
他这才道,“.....骊山书院。“
“你是那里的学生吗?”绮兰惯会得寸进尺,察觉出他对她的排斥之意减少,于是又问了一个私人问题。
“..
..我是那边的先生。”
书院先生啊,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咯。
长得又好看,还在书院教书,生活清贫,无权无势,这种人来给她当上门女婿,再合适不过。
他俩简直是绝配。
看见他远去颀长而又秀美的身影,绮兰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满意。
绮兰费力气把那把破琴抱回家,一到家就毫不顾惜的把琴扔在地上。
原本就有损毁的琴更加的伤痕累累。
元宝看见回来的绮兰,连忙迎接上前,关心道,“奶奶,你跑哪儿去了,我跟柳公子都没见着你,可着急了,差点就报官府了。”
绮兰拍拍手伤的灰尘,“你奶奶我能有什么事。”她指了指地上的琴,命令道,“你去问问看,城中有没有人能把它修好,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
元宝扫了一眼地下的琴,“我的奶奶,这琴本来就损毁严重,您刚刚有这么一摔,还哪能修得好,神仙都恐怕回天乏力了。”元宝从怀里掏出帕子,仔细的替绮兰擦着手。
“那就找个人仿制出一把一模一样的。”
“是。”元宝低低的应道,擦完了手,元宝又凑在绮兰的耳边,悄悄说道,“柳公子在房里等您。”
绮兰下意识皱眉,“他怎么来了?”
“您半路跑了不见人影,他担心呗。”
绮兰眉头更深。
没有一丝半路跑掉的愧疚,反而因为柳琴这种登堂入室的行为感到不满。
以前两个人都是在清风倚栏见面,现在他居然没有提前跟她打招呼跑到了她家里来,绮兰心里莫名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
绮兰整理好表情,朝屋里走去。
一进门,绮兰就绽放出笑容,直接抱上柳琴的纤腰,“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做完了桂花糕,一回房就看到你不在了。”柳琴冷着一张脸,似乎对她跑掉的行为十分不满。
绮兰笑眯眯的,”我在楼下听琴听的入了迷,忘记琴哥哥还在等我了。”
柳琴并不接绮兰的话,仍旧一脸冷冰冰。
绮兰耐着性子又哄他,”你别生气啦,我这一回来就过来找你了。”
“难道不是因为元宝告诉你我在这里等你?”他略带些讽刺道。
绮兰哑然。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不然以他的性子,这个事情他能跟她说上一天。
她看到桌子上的桂花糕,拿起来尝了一块,入嘴甘甜软糯,一吃她就知道,是花了心思做的。
绮兰自己吃了一块,又拿起一块喂到柳琴的嘴边。
柳琴侧开了脸,躲过桂花糕,看来还是没消气。
绮兰眼睛一转,而后又娇笑道,“琴哥哥,你要是不吃,我就只能用我的方式喂你啦。”
见柳琴不说话,绮兰将手里的那块桂花糕放到嘴里,然后对这柳琴的嘴就喂了过来。
柳琴依旧是头往后仰,想侧头,但这次躲的却没那么彻底,很快就被绮兰抓住,半块桂花糕被送进了嘴里。
软糯香甜的山药糕在嘴里化开,但柳琴却毫无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刚刚嘴唇上软软凉凉的触感,虽然一触即离,但是他却有种半边身子麻掉的感觉。
绮兰感受到怀里的身体的僵硬,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好了好了,我下次定不会让你这般担心了,我若是去哪都跟你说好不好?”
过了一会,柳琴才勉强应声。
见柳琴这个样子,绮兰估计这他这气应该算是消了,这才是试探的开口,“不过琴哥哥,你能不能答应我的要求啊?”
“你说。”
“老爷这刚刚去,很多人都盯着我,你这么一来,若是让别的人发现了,恐怕又要有些闲话说我了。”
绮兰坐在他的腿上,语气委屈又可怜。
柳琴握着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的,声音几乎低的听不见,“我不会让别人有说你的机会的。”
目的达成。
在柳琴看不见的角度,绮兰的唇角弧度勾起,嘴里应声道,“嗯嗯,琴哥哥最好了。”
等到柳琴走后,绮兰这才恢复成漫不经心的表情,刚才在柳琴面前的温柔小意都不在了。
元宝也习惯了她这般变脸。
绮兰目光有些嫌弃的扫过桌子上的桂花糕,又不甚斯文的咬了咬指甲上的丹蔻,过了会指着那盘桂花糕,对元宝吩咐道,“拿去吃了吧。
第6章
元宝欢欢喜喜的接过,心中又开始可怜起柳公子,他这辈子也不会知道,他做的那些糕点全都进了她的肚子。
白砚猛的从梦中惊醒。
他出神的盯着自己的右手,看了许久,似乎在回忆些什么,脸上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
而后他收起手,下了榻,径直来到门外的溪流前。他脱下鞋履,一步步缓缓走入潺潺溪流。
此时正值金秋,天气已经入凉,加之是深夜,溪水更是冷如冰。
但是白砚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他面容沉静的走到溪流的最深处,直到溪水没过他的胸膛。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沉了下去,溪水淹没头顶,水面上恢复风平浪静。
许久之后,湖面猛然冲出一个人影,白砚大口的喘着气,眼神却更加的清明。
“砺操行以修德业,当自重,甘淡泊以守清贫,当自省。谋善举以泽众生,当自励。吾心若磐石,性如青松,当慎独,慎微.....”
他暂停了一下,而后又脸上露出轻微释然的笑,
“更当慎欲。”
白砚起身回房,却遇到门口的刘氏。
她的脸色苍白,神态却温柔。
一边咳嗽一边问道,“你又去啦?”
白砚点点头,准备回房。
“我知你久不曾这样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砚的脚步一顿,眼神有些犹豫,而后摇摇头,轻声道,“无事,我只是最近有些疲乏罢了。”
刘氏知晓他向来不是心事外漏之人,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只好低声说道,“那你好生休息。”她叮嘱道。
白砚的目光柔和下来,“母亲也应当多照顾自己。”
二人虽说是母子,但是看起来关系并不像别的母子一般亲密,反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拘谨。
但是二人好像已经习惯了这般相处。
刘氏点点头,似是又要咳嗽,但却被她强行咽了下去,脸上也因此浮起一丝血气,看起来倒是气色好些。
嘴角弯起一丝微笑,客气道,“你也是。”紧了紧衣裳。
月色如水,二人也各自回了屋。
绮兰这段时间的生活过的甚是滋润,她再也不用应付徐老爷那个糟老头子了,徐府的钱财随便她挥霍,晚上她要是无聊就去找柳琴打发时间,日子快活地不得了,除了偶尔徐治贤那厮会过来给她找麻烦。
不过这都问题不大,等到她招婿入赘之后这一切问题都引刃而解了,而她现在已经有了目标。
元宝在帮绮兰仿制琴的时候,也知道了绮兰有了新目标,不过她却有些担忧。
“那柳公子可该怎么办?”元宝说的有些隐晦。
刘公子这些年对绮兰吧,不说掏心掏肺,但也是真心实意了,要是没有柳公子,绮兰绝对走不到今天这一步,两个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元宝从小就跟着绮兰,对于这两个人的事情一清二楚,她也知道柳公子在奶奶身上倾注了到底有多少。
柳公子虽然嘴上不说,可他对绮兰的情谊大家都看在眼里,话语会骗人,但是眼睛跟行动绝对不会。
若是柳公子知道奶奶有别的目标,而且还想招别人入赘,那后果,元宝想都不敢想。
绮兰嘴里说的话也是凉薄又现实,“他一个青楼出身的男子,我怎么可能能招他入赘,他是为了我做了不少,我可以在别的方面多弥补他些,至于入赘肯定是不可能的,他肯定能明白我的苦衷的。”
绮兰这么一说,元宝就知道奶奶心里是认真的了。
元宝虽然觉得柳公子可怜,但是也没有多说,因为她知道,奶奶一向如此,心里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改变。
元宝找遍了闻洲城的大牛,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仿制嵩音的师傅,新做的那把琴把嵩音仿制了个九成九,连年岁久带来的木漆脱色都做的十分逼真。
绮兰检查对比了一下,完全没问题,这才带着它去了骊山书院。
这次去骊山书院,
绮兰做足了准备,提前从衣料铺子定做了新的裙子,用的是上好的流光碎沙的布料,总走见有金光粼粼的感觉,因为是量体裁衣,裙子掐腰做的刚刚好,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将她的身材的优势勾勒的显现无疑。
连续一周饮食清淡,喝水只喝自己秘制的玫瑰花露,整个人在行走跟说话间,都是一股从内散发到外的玫瑰馨香。
她这次去可见他可不能再梳成妇人发髻,她挑了一个时下最流行的少女发髻,整个人都显得轻灵活泼。
她一番捯饬完,元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半晌才反应过来,“恐怕是那天上的神仙见了奶奶,都要被奶奶勾的下了凡吧。”
绮兰笑眯了眼,元宝的这番话无疑是给了她信心,这次她一定能让那人被自己的美貌臣服。
前两次那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打扮,这才让他忽略了自己的美貌。
想到这里,绮兰想起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没关系,这次她一定会知道他叫什么。
等到了骊山书院,元宝给门口的看管塞了些银两,绮兰一路顺通无阻的来到了书院的学堂,里面传来沉静而又十分悦耳的讲书声。
一人身着素纱单衣,穿行于学生之间,他的手里拿着书卷,娓娓道来。像是一副古朴的画卷,静谧优雅。
不过他很快就停止了讲课,因为他发现学堂里开始有些窃窃私语,不少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学堂外的一处地方。
他寻着众人的目光往外望去,不期然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也不怪学堂内的学生都被吸引,实在是那道身影过于夺目。
她的身形高挑纤细,不盈一握的腰间挂着珍珠玛瑙的腰链,行走间玉石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如同云间仙乐,她的莲步轻移,一张脸美的如同仙子下凡,脸上还挂着勾人慑魄的笑,难怪众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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