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什么?
林微云抬头望着天花板,想起孟其姝的提醒。
一个男人,千里迢迢赶过来,要说只是陪她骑马,确实说不过去。
更何况还是她名义上的老公,他做什么都是合法合理又合情的。
但是她害怕呀。
林微云缩了缩肩。
她怎么也没想到,母胎solo二十二年,竟然会在这一年,谈了恋爱又结了婚,今晚还要彻底失身,总觉得一切发展得太快了。
快到她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下恋爱的酸臭味。
漫长的亲吻过后,林微云早已没了站稳的力气,全身酥麻,靠在他肩上,想开口说话,却发现气息轻薄得像要挂了一样。
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却好像什么又都做了。
而且还只是一个亲吻,漫长的开始,都没有进入正题。
后来的后来,林微云又出了一身汗,她实在受不了了,嘟囔着要去洗澡,不然就不让亲了。
她实在羞于见
人,也不想第一次珍贵的回忆,留下臭臭的印象。
温庭深靠在她身上渐渐平复了气息,闻着她身上的汗香味,实在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会这么讨厌自己身上的味道。
明明他就很喜欢,属于少女独有的幽兰清香,是任何香水都无法比拟的,只是轻轻一嗅,就让人新审议了。
他顺势又吻起了她,从颈侧至下巴,从下巴到耳垂,他含着肆意撩拨:“一起洗?”
林微云掐了掐他不老实的手臂:“你不是洗过了吗?”
温庭深笑容浪荡:“刚刚洗澡,是怕老婆嫌弃。”
“那现在呢?”
“想帮老婆洗。”
这次,林微云直接咬回去了。
——
浴室里,林微云回想刚刚的一幕幕,脸颊热烫滚滚。
她咬着唇,心里其实既羞涩又开心,因为她并不排斥温庭深这样对自己。
林微云知道,即便她们相处不过两个多月,她也心甘情愿。
只因他是温庭深。
对她那样好的温庭深。
林微云忽然想起,三年前初次见面,她的目光虽然落在那把五弦琵琶上,但是不得不承认,其实早在第一眼,他的眉眼和轮廓,就已经映入她心底了吧,只是这些年,她下意识以为自己一心只想要五弦琵琶,所以并没有将平日里思念他时的画面,归咎到哪怕有一点,是因为想起他而起的。
见色起意,一见钟情。
原来她也是。
洗完澡后,林微云拿起温庭深放在架上的白色衬衫,内心再次澎湃。
那是他明天要穿的白衬衫,今晚给她当睡衣。
上面似乎还能闻到属于他的清冽气息,穿在身上就仿佛整个人被他拥抱住了一样。
外面有嗡嗡嗡的吹风机声音,林微云本就被蒸汽泡得细腻潮红的肌肤,这一刻又红了几分。
温庭深在给她吹裤子。
睡衣可以穿他的替代一下,贴身衣物却没办法了,总不能啥也不穿就睡觉吧。
第一次,林微云还是想矜持一点。
她本想洗完澡自己来吹的,但温庭深进来问她要,没有办法,在他灼灼目光下,她几乎是昏了头,当真把还带着湿润的薄软递给他。
当时她还说了一句恼羞成怒的话。
“平时不这样的……”
是因为他的亲吻,她才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如洪水蔓延。
温庭深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沙哑:“我知道。”
林微云再羞赧,也抵抗不了他如此温柔的眼神,只能乖乖地投降。
就这样,薄如蝉翼、丝滑细腻的一小团被他修长的指尖挑了过去。
隔着玻璃门,她听到他在放水帮她清洗,然后是吹干。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幸福。
他那样矜贵如神明的男人,竟然会屈身帮她洗内裤!
等林微云在里面慢腾腾洗完,吹风机的声音也停了。
温庭深敲了敲玻璃门,低语:“干了。”
林微云开了一条小小的缝,从他手心拿起还带着温度的柔软面料,尤其是棉质层那里,十分滚烫,一看就是特意吹了好久的。
她抿着唇偷笑,忍不住笑他。
现在干了有什么用,等会儿还不是照样要湿!
打住!
不能多想!不能想歪!
——
等穿好出去的时候,温庭深正在调吹风机温度,看样子是要打算给她吹头发。
这等待遇,林微云早已习以为常。
乖乖站到洗手盆前,把干发帽摘了下来,濡湿柔顺的头发也落了下来。
温庭深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帮她垂着头发。
一切配合得天衣无缝、默契十足。
像一对老夫老妻。
林微云一抬头,鼻尖便碰到了他性感的喉结,她忍不住偷偷蹭了两下,被那上下滑动的景象吸引了。
原来这里动作可以这么大。
她又试了一下自己的,吞咽了几次都没什么感觉,还是他的喉结比较好玩。
“温庭深,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呀?”
她抬起手臂勾住他脖子,忍不住发问。
反正她也做好了今晚要面对的事情,丝毫不怕撩拨过头了。
“知道就别乱碰。”
头顶沙哑的声音低沉警告,却毫无威胁,甚至还充满了宠溺。
“难受就别忍,我可不想让你做乌龟。”她小声嘟囔着。
“什么?”
吹风机声音盖过了她的碎碎念,温庭深没有听清。
林微云只是笑,湿着头发靠在他怀里,给他讲这几天的故事。
“温庭深,你把我宠坏了。”
“怎么了?”
“从前,我去任何一个地方,哪怕是纽约、巴黎那样遥远的国外,我都没有什么思乡之情,因为无论在哪里,我都是孤身一人,也没有谁盼着我回去,也没有人等着我回去。”
“现在呢?”
“现在啊,我就是来个小小东城,一周时间都迫不及待,日思夜想,掐着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这趟旅行。”林微云抿唇浅笑,“我想回家。”
“哪个家?”
她迟疑了片刻:“南溪已经没有等待我回去的人了。”
“所以?”
林微云抬眸:“温庭深,你的家,算我的家吗?”
温庭深手微顿,下巴磨挲着她眉心:“当然。”
“这世间,只有你在等我,对不对?”
温庭深点头。
“温庭深,你是不是也很想我?等一个人归来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
她想起从前,每次等老林出差回来,度日如年,每到即将重逢的时刻,每一分钟都熬人,站在村口翘首以待,就希望能第一眼看到老林的身影。
那温庭深等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温庭深声音缓缓:“难受。”
“有多难受?”
“不想回家。”
“嗯?”
“回到家,看到屋子里空荡荡的,哪里都有你的身影,又哪里都没有你。”
“然后呢?”
“然后就回公司,只有工作,才会让我麻痹自己。”
“那看来,我还不如你的工作重要。”林微云开始钻你牛角尖,“我以为,你是抛下一切跑过来的呢。”
温庭深浅笑一声:“我现在不是?”
如果再年轻一点遇见她,他也会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想贴着她。
但现在不一样了。
“是怎样”
温庭深拿开吹风机,在她耳边低语:“熬夜加班加点完成工作,只是想,再提前一点见到你。”
林微云心中一乐,看着近在眼前的一张俊脸,眼一横,吻上他下巴,随即迅速低下头。
她今晚是铁了心要撩拨到底了,看谁先认输!
然而温庭深只是身子愣了片刻,有些僵硬,然后又继续淡然自若勾着她头发,一缕一缕吹着,只是默不作声调高了一个温度挡。
就在林微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在修炼某种忍术时,吹风机骤然一关,四周霎时安静。
她刚抬起头,就被拦腰抱上了洗手台,两条腿悬空着没有借力,她只能抱紧了他的脖子。
对上温庭深沉沉的眸,她调皮地吐了吐舌,终于意识到自己成功了。
内心也忽然紧张起来。
如她所料想,温庭深把她圈在怀里。
“林微云,你真不愧是琵琶精。”
他吮着她的唇,几乎是发了狠。
林微云低唔了两声,吸了两口气:“你才知道啊。”
她从前没有爱过人,现在知道爱一个人是这样美好的感觉,自然不会压着自己强忍,她觉得,既然爱他,就顺从心意而为好了。
温庭深无奈叹息一声。
“我的阿云,这么想要?”
毋庸置疑。
因为那条刚被他吹干的轻薄,悄无声息又被沾湿了。
第57章
林微云没有回答。
只是攀着他的脖颈, 主动回吻了上去。
她的吻生涩潮湿、毫无章
法,却撩拨得温庭深手心发烫,透过粗粝的指腹摩挲, 那烫人的温度又回到她细腻的肌肤。
仿佛形成了一个闭环,彼此交融。
温庭深抬眸看向她身后的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 仿佛已经陷入另一个靡靡世界,眼底的欲如海啸来临,蓄意汹涌, 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
他由着她亲吻自己,从唇瓣到下巴、喉结……
柔软清甜的吻如甘霖雨落, 丝丝魅惑。
他担心冰冷的瓷面会让她不舒服,便将她抱了下来, 扶着她的臀往边走去,少女一双长腿如盘蛇般挂在自己腰上, 白皙的手臂捧着他脖颈,依旧不忘低头吻着他的唇, 双眼微微涣散, 仿佛已经没有了思考,只知道与他唇齿相依,交换气息津甜。
温柔又疯狂。
旖旎的水晶灯光从头顶照射而下, 白色的晶莹拉成线,泛着勾人的光芒。
林微云呆呆望着温庭深的眸,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欲。
她以为, 他也很想要。
倒在柔软的床上时, 她紧张万分抓着身下的床单,气喘吁吁, 脸色潮红自是不用说,身上的白衬衫早已形同虚设,歪歪扭扭挂着,倒是平添了几分娇媚。
男人贴身亲吻过来,只不过没有刚刚那么猛烈,更多的像是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阿云真的想要?”
他又问了一遍,温柔亲吻着她,声音哑到了极限。
身上沉甸甸的重量仿佛压抑住了她躁动的心,林微云恢复了片刻神智,眼眸微闪,扯着他的睡衣,头歪向一边,声音微弱地反驳:“也没有很想……”
温庭深笑了一声,觉得这姑娘刚刚被他亲得一身柔软无骨,竟没想到,还藏有最后一根反骨。
“我很想。”他故意使坏,濡湿的吻从耳畔滑到唇边。
林微云心乱成一团,呼吸急促,山峦起伏,轻轻摩挲着他的心跳。
她闭上眼,眼睫都在轻颤,如雨后蝴蝶扑闪着沾了水珠的蝶翼,有种摧残的破碎美。
温庭深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睫,喉结艰难地滚了滚,声音克制:“但不是现在。”
林微云惊得睁开眼眸,又听他低低叹息了一声,吻往下滑落,“总觉得在欺负未成年。”
她低唔着抗议:“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也不知道是不满他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还是不满他今晚不肯要她。
温庭深笑了一声:“可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学生。”
“大学生也算?”
“算,这是原则问题,我会良心不安。”他慢条斯理亲吻着她,含着吮吸啄吻,如此绅士的话配上他点火的手和唇,未免有些讽刺。
林微云深感佩服,哪怕沉沦其中身体忍不住发抖了,还是要感叹一句:“唔……那你还真要庆幸,是现在才遇上我。”
“为什么?”
“不然你就要当四年的忍者神龟!也不知道这么久……亲爱的温先生能否做到……”
温庭深抬起头,嘴角还挂着晶莹,明明是一幅浪荡形骸的风流,却是满眼深情对她说:“我爱你,所以心甘情愿等。”
暧昧气息中,她听到了温庭深的直白示爱,心脏蓦然发紧。
许是知道他不会欺负自己,林微云的胆子又放纵了一些,在他耳边吹气挑衅:“我可等不了,我要是爱,就会……”
“没说让你等。”温庭深忍不住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将她脸压进怀里。
隔着濡湿的轻薄衣料,他的指尖微挑,沾着水润似有若无捻着。
“啊?”
林微云动了动腿,想要挣扎起身。
却更加坐实了他的手心,温热地贴覆着,中间仿若无物,无意识一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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