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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就你没奇遇【完结】

时间:2023-09-08 14:52:23  作者:就你没奇遇【完结】
  “我怀疑同伏音宫买我们命的人也是他,五十万两黄金即使是王爷也很难轻而易举地拿出来,再则他这些年在幕落山庄买信息的银子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持续数十年暗养私兵更是无底洞,银子填进去连渣都不会剩下,这么大数额的钱,就连皇帝都要颠三下。
  她敛着神色,唇拉成直线,汤婆子在手心里逐渐收紧:“我之前一直很奇怪襄州青楼和赌坊的钱都流到哪里去了,还有刘伍将贪污的那批皇粮也无翼而飞……”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姜时镜补齐了她后半段话:“养私兵。”
  少年指尖缓慢地敲打着桌面,背光缘故,面容隐在阴影下显得明暗不清:“我们准备离开边境前,遭到禁药袭击还记得吗。”
  “记得。”桑枝点了点头。
  姜时镜眼眸沉至底:“也是康王做的。”
  桑枝震住:“禁药在康王手里?”
  姜时镜:“牙儿偷盗禁药交予李刺,后者带着大批禁药消失后,牙儿不甘心一路追到京州,她们族里有专门追寻人足迹的功夫,她虽找不到李刺,但知道人在京州才不愿离去,为生计进颜府当丫鬟。”
  “李刺一直在京州,从未离开,我那时查白家案引起了注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处盯着,甚至牵连到了颜词。”
  牙儿的药被替换的那一刻起,也是康王坐不住动手的开始,警告姜时镜的同时又能杀了追踪李刺的牙儿,一石二鸟。
  若是他依旧待在颜府,那么下一个死的保不齐就是颜词。
  桑枝回忆了一番在颜府的记忆,她那会儿满脑子都是接近姜时镜假装做任务获取解药,全然没在意别的。
  往事不堪回首,她尴尬地舔了舔唇,讪讪道:“九皇子为何突然造反,你知道吗?”
  出头鸟的结局一般都不太好,虽然她不清楚九皇子的母家势力,但太子有虎符,康王有私兵和丧尸大军,他……只有一个谈弃,还是重伤未愈的。
  拿什么来争嫡,满皇城五颜六色的蛇吗。
  姜时镜摇了摇头:“具体的我不清楚。”他垂下视线,“武林大会结束我需要赶往京州,你要跟随咸鱼教一起回蜀地还是同我去京州?”
  话毕,他看向少女,平静地等着她口中的答案。
  “同你去京州。”桑枝认真道。
  自从上次囚/禁梦境过后,她总觉得纪宜游就在京州,且无法离开,她必须在七月前找到纪宜游。
  即使这一切都来源于猜测。
  姜时镜莫名松了一口气,眸内的晦暗渐渐消失,原本一直趴在屏风后面的小飞鱼睡醒叼着丑娃娃爬出来。
  在见到姜时镜时呆了一下,大脑袋歪了歪,困惑地眨着豆大的眼睛。
  一人一呱沉默的对视了很久。
  桑枝这才反应过来,姜时镜不是第一次见小飞鱼,开口道:“这是小飞鱼,我饲养的宠物。”她迟疑了下,补充道,“在京州你们应该见过……不止一次。”
  姜时镜的笑声从喉间溺出:“原来那夜偷袭我的人是你。”
  他早该想到的,她的后背印有蛊蛇印,又是咸鱼教圣女能控巨型蟾蜍,除此之外没有别人了。
  桑枝尴尬地拿起茶杯喝水:“啊……第一次见面是个意外。”
  “颜府那次,不是第一次见。”少年看着半人高的金蟾,脑海中闪过三年前的画面。
  彼时他堪堪十六岁,天魔教胆大包天主意打到小五身上,他刚好在外历练,距离蜀地很近,便连夜转道前往天魔教,本想杀几个弟子以示警告,却没想到月黑风高,屋檐上蹲着另一个人。
  他记得那夜的血溅在脸上,灼热得几乎要烫伤肌肤,整个天魔教内尸横遍野,混着无数毒物的残肢碎肉,血液黏稠到粘在重剑上滴落不下,黎明破晓,他撑着一口气,在那人的嘱咐下,一路往东走。
  路过一处寒潭时再也支撑不住倒在洞口,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瞧见了半藕雪白的肩膀和赤色蛊蛇印。
  再醒来时,寒潭内的清水被他身上的雪染得泛红,但体内的毒素刚巧被低温压制,就连破开的伤口也不再流血。
第142章 晋江
  ◎武林大会25◎
  他在寒潭里待了许多天, 直到逼出体内所有毒素,都没等到昏迷前瞧见的女子。
  只有一只半人高的金蟾时常叼着野果来找他玩。
  伤好大半离开蜀地前,他特意在附近转了一圈, 也没找到救命恩人, 至此后遇到的每一个蜀地人他都会询问一番关于金蟾的信息, 但三年过去所知的仍少之又少。
  “你救过我,在蜀地的寒潭。”他缓慢地把记忆里的画面一一述说。
  桑枝咬着茶杯, 陷入了沉思, 姜时镜所说的一切在她的记忆里很模糊,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三年前, 她不听话, 褚偃推迟了解药的日子, 因而蛊毒发作,她只能泡在寒潭里缓解毒素。
  但那日来了个脏兮兮的中原人, 血腥味在十尺外都能闻到,原主觉得寒潭附近的空气都不新鲜了,索性连一起寒潭不要, 嘱咐小飞鱼把人弄潭水里冻死或者淹死。
  没想到……小飞鱼不仅没把人弄死还暗中投喂。
  少年的眼神充斥着灼热和喜悦, 桑枝愧疚到几乎要把头埋到桌子底下,讪讪道:“救你的是小飞鱼, 不是我。”
  她很清楚原主当时厌恶到连看一眼都觉得嫌弃。
  姜时镜弯起眉眼,桃花眼内漾着缱绻:“当年若不是你, 我可能真的会死在蜀地。”
  桑枝:“…………”
  她坦白也不是,不坦白也不是。
  干笑道:“是,是吗。”
  小飞鱼像是认出了面前的人是谁, 叼着丑娃娃爬到姜时镜面前, 把娃娃放在他腿边, 然后整个呱四爪摊开趴在地上,下巴磕在娃娃上。
  横瞳微微散开变成椭圆形。
  “对了。”桑枝忽然想起什么,“武林大会结束起码要到三月,赶得上京州吗?”
  姜时镜点头,还未说话,门被敲了三声,公治念怯懦的声音传进屋内:“姜哥哥,预赛和雪仗都结束了,我瞧见咸鱼教的弟子陆陆续续地回来。”
  两人皆愣了下,没想到会这么快,姜时镜脱下披在身上的斗篷,穿上外衣:“九皇子还没行动,皇帝忽然病重,太子趁机揽了大权,与三皇子争执不休,朝堂乱成一锅粥。”
  “估计都在等最好的出手时机。”他从容不迫地系好腰带,“据幕落山庄的线报得知,应该是太子失去耐心,给皇帝下了慢性毒,日积月累到现在才毒发。”
  桑枝接过斗篷挂在衣架上:“我记得太子的孙子都能跑了,他估计是等急了,怕皇帝会越过他把皇位给儿子。”
  “皇帝近些年一直在搜寻能人异士入宫,炼制各种能要命的丹药,以求长生,不会主动让位。”姜时镜握住门把,转头看向站在衣架边的桑枝,圣女服饰让她整个人透着浓烈的神秘,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让人忍不住想触碰,破坏一切。
  他犹豫了下:“你想去雪崖吗?”
  门口的敲门声更急促了,公治念慌张道:“他们瞧见我了,姜哥哥,快出来。”听着声音含着一丝哭腔,“父亲说女子未成婚前,不能与男子同处一屋,传出去会坏了名节,遭人唾弃。”
  “你快出来,桑桑姐姐的名节要没有了。”她原先的礼貌敲门变成了用手拍打,急得几乎要冲进来。
  桑枝听着外面的声音,无奈地弯起唇角,小姑娘虽然爱哭,却是个单纯没心眼的。
  “不去了,晚些我想去拜见婉姨,我带了些蜀地的特产想给她。”她走到门口,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轻触了下,转瞬即逝,“你们去吧,我相信你的。”
  姜时镜微怔,耳垂瞬间通红似血:“我不是这个意思,雪崖的雪景很好……”
  桑枝眼眸弯成月牙,虎牙尖抵住下唇,莞尔道:“下次吧,等你祖父对我没那么大敌意的时候,我想光明正大地与你走在一起,而不是躲避某些目光。”
  话落,她附上少年的手背将门打开,明亮的光线顷刻间撒进室内,姜时镜的话含在喉间,来不及说出口。
  公治念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她搅着帕子:“你们怎的不开门。”
  门口新堆着好几个精致的小雪人,每一个都长得一模一样,用作手臂的枯树枝都被细致的擦拭过,与弟子们堆得乱七八糟的雪人天差地别。
  “没关系,蜀地没有那么多规矩,不会发生你所担忧的事情。”桑枝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小姑娘的脸很小,是很标志的瓜子脸,许是家里规定了饮食要求,瘦的她觉得一只手都拎得起来。
  原本安静的川舒院在咸鱼教弟子涌入后,显得热闹无比,每个弟子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除了从头到脚的积雪瞧着狼狈外。
  褚偃走在最前面,路过几人时,斜睨着冷哼了一声,跟随在身侧的巨型蜈蚣,骄傲地抬着脑袋昂首挺胸。
  小飞鱼从门缝里硬生生地挤出来,朝着蒙合吐了一口含了许久的口水。
  公治念被近在咫尺的蜈蚣吓得够呛,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恐惧。
  路过的弟子全然不在意从桑枝房里出来的姜时镜,恭敬的行教中礼,笑容快裂到耳根子:“圣女,我们跟风清门的雪仗打赢了,那群犊子瞧着厉害,实则一点都不中用。”
  另一个弟子搭着肩道:“是呀,被我们按在积雪里打,哈哈哈。”
  “让他们第一天的时候高高在上,用下巴看人,劳资今天把他下巴都打脱臼,看他还怎么扬个下巴蔑视别人。”
  “圣女,提早离席真是太可惜了,没瞧见盛况。”
  桑枝没说话,只是轻点了点头,视线转向缩在角落的公治念,眼瞧着小姑娘瘪了瘪嘴又要哭出来,她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对姜时镜道:“带她去雪崖吧,小姑娘脆弱的像个瓷娃娃。”
  姜时镜对于公治念动不动哭这件事也很无奈,主要她哭的时候也不出声,默默的盯着你掉眼泪,怪让人寒碜的。
  “若有事,让刀宗弟子来寻我。”
  “嗯。”她应了声,在人群里瞧见了柳折枝,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有些冷,我先回屋。”
  公治念哽咽道:“姐姐不同我们一起去雪崖吗?”
  桑枝脚步顿了下,转身看向还含着泪珠的小姑娘道:“雪崖有你想见的人,而我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
  小姑娘呆了一瞬,脸色一刹那爆红,她害羞的撇过脑袋,声音如蚊子般:“只是许久没见,来昆仑后也没找到机会……”
  姜时镜走下台阶,路过她身旁时:“走吧。”
  小姑娘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捏着裙子像极情窦初开的少女,满怀期待地奔着想念之人而去。
  被云层遮住的太阳落下山头,火烧云蔓延散开,自西边染上天际,与深蓝交汇铺开一卷水墨画。
  寒风拂过带起银铃轻响,桑枝缓步离开主殿,抱着方婉塞给她的汤婆子。
  堇青蹦蹦跳跳地在身侧说着近段时间发生的趣事,肩上背着小包,里面满满当当地塞着方婉从臧宝阁里找出来的物件。
  半盏茶后,桑枝在堇青密密麻麻的话里,突然出声问道:“婉姨的手真的是自己不小心烫到的?”
  堇青原先的话梗在喉间,连步伐都缓慢了下来,娃娃脸鼓了鼓:“我听闻是老爷子弄的,他一直都不喜欢宗主夫人。”
  又是姜岳松?
  他还真是无处不在,自来了刀宗后像根针一样无孔不入。
  家里又不是有皇位要继承,总想着身份地位做什么。
  堇青迟疑地瞄了一眼桑枝的脸色,犹豫了好半晌才道:“而且我还听到消息,老爷子打算等武林大会决赛那天,宣布少宗主与风清门公治家的四姑娘婚事。”
  桑枝:“?”
  她脚步徒然停住,转身看向堇青:“你们家少宗主可否知晓此事。”
  堇青点点头,又摇摇头:“少宗主只知道老爷子存有这样的心思,但不知道决赛那天要提前宣布。”
  这件事还是今日预赛结束后,她娘亲同她说的,话语间一直在夸四姑娘懂事乖巧又听话,俨然京州里的大家闺秀,与少宗主格外般配,听的她气得要死,牙都要咬碎了。
  “亏我以前还觉得她挨手板子可怜,带她找哥哥一起玩,我把她当妹妹,她竟然想当少夫人!”
  桑枝瞥了堇青一眼。
  人家想当你嫂子。
  她抿了抿唇,这件事一旦被当场宣布,势必会掀起轩然大波。
  依姜时镜的性子若是在场,肯定会当场拒绝,小姑娘明显欢喜的是云母,只不过因家里的威压不敢表露。
  江湖比不得朝堂,子女大多也不会束太多规矩和要求,天魔教以男人元阳和精血为练武基础,二十多年前方婉与桑婳大闹刀宗抢人。
  无一不诉说着肆意,但风清门的少门主也就是公治念的父亲,竟然能说出男女共处一室严重到失去名节遭人唾骂,他们俨然把小姑娘当成了京州的大家闺秀培养。
  估摸着动不动就会像大家族般罚跪祠堂,抄写经书,以至于让小姑娘连跟丢姜时镜这件事都格外害怕。
  若是当场退婚……
  “你们少宗主现在在哪里?”
  堇青愣了下:“这个时间,兴许在雪崖练武。”
  桑枝:“带我去雪崖。”
  堇青喜上眉梢:“少夫人是打算跟少宗主私奔嘛?能带我一个吗?咱们一起去京州找谈弃吧。”
  桑枝:“?”
  虽然已经问过很多遍,但她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喜欢他?”
  堇青懵了一下:“我们原本说好要在武林大会比试的,我都跟爹爹商量好了,悄悄把我和他分为一组,但他没来。”她犹豫了下,“我只是想找他打架……应当算不上喜欢吧。”
  作者有话说:
  141章尾部内容有修改替换,如果接不上可以往前翻一翻(原先想写回忆来着,但写了一半发现有点长,就打算放到番外了),关于剧情节奏慢,我自己也往前翻看了,但可能因为有大纲的情况下,我自己意识不到,尽量在控制一些不必要的描写了,谢谢指出!
第143章 晋江
  ◎武林大会26◎
  桑枝跟着她往雪崖的方向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情感?”
  堇青想了半晌, 语气里透着困惑:“我想见他算吗?”她问出口后又自顾自地回答,“我原以为在武林大会一定能见到,期盼了许久, 连带他去哪里玩都想好了, 但他没来……”
  “而且谈弃比我小, 我喜欢比我大的,像哥哥一样能保护我, 照顾我的。”
  桑枝看着堇青的娃娃脸沉默了片刻, 长相太过年幼,她总是忘记堇青其实比自己还要再长一岁, 她与小狗是年下。
  意识到这点后, 脑海里莫名闪过了柳折枝喊衔月楼楼主姐姐的画面, 再一眨眼,那张脸替换成了谈弃, 眨着圆润的小狗眼无辜的喊姐姐,忽然就理解了衔月楼楼主为何会看上柳折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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