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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养成手册(清穿)——天行有道【完结】

时间:2023-09-12 14:38:40  作者:天行有道【完结】
  同是打工人,尽管身份差异巨大,但玥容还是由衷的有种兔死狐悲感,她让玉墨悄悄给那人送些银两过去,虽然于事无补,但好歹能改善一下处境。
  玉墨叹道:“娘娘真是心善。”
  或许吧,玥容只是觉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了。
  皇帝连着三日宿在景阳宫里,承乾宫遂成了一片死寂,到处弥漫着阴翳,伺候贵妃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唯恐哪句话说得不妥犯了忌讳,会落得跟辛者库那位一样下场。
  宫里便有不少看好戏的,专等着贵妃哪日发作安嫔。
  有幸灾乐祸的,自然也有怕殃及池鱼的,僖嫔便是如此,她虽觉着贵妃收拾那贱婢很容易,可那贱婢收拾自己也同样容易。
  现下她这般得宠,若是想起旧仇来,怕是自己会先当炮灰。
  僖嫔深悔从前不该逞口舌之利,尤其那句要把玥容接到她宫里方便辖制,更是公然挑衅,如今时移世易,倘若玥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向皇帝请旨把她调到景阳宫来,她该何以自处?
  同是嫔位可也有高低之分呢,以前她当贵人不也时时受宜贵人欺压么?
  听到张小泉通报有客造访,玥容只干脆地扔下一句,“不见。”
  她才懒得管僖嫔是为求和或是赔罪,还是另有目的,老康的意思分明不欲她与六宫和睦相处,那她也用不着假惺惺扮演贤惠大度了。
  老实说,这样拒人于千里,还颇有种复仇的快意。
  僖嫔这只色厉内荏的纸老虎,用不着她出手,自己便会把自己吓病的。
  三日后皇后召集阖宫嫔妃觐见,僖嫔果然称病没来请安,看来她胆子比玥容想象中还小,轻易便撑不住了。
  玉墨端详着镜中面容,“皇后娘娘病体未痊,又是隔了许久才召见嫔妃,娘娘不若打扮得朴素典雅些罢。”
  依着她的意思,那几支步摇最好别戴,太过显眼。
  玥容自顾自地插到发鬓上,“是这个理,可如今咱们想低调也低调不起来了。”
  老康这段时间少进后宫,也就来她宫里多些,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不是少戴几只首饰就能含糊过去的。何况淡妆素裹也有多种说法,可以表示温顺臣服,但也能解读成咒诅之嫌——又不是皇后死了非得穿孝。
  相比之下,她宁愿穿得合乎身份点,至少旁人不会觉得她这个嫔首好欺负。
  玥容几乎是卡着点抵达皇后宫中的——去早了也很尴尬呀,万一没人聊天多难为情。
  这种时候她尤其羡慕娜仁,打从她进宫起皇帝就以语言不通为由免了她各处请安,省掉多少麻烦!
  宜嫔瞧见姗姗来迟的主仆俩,难免阴阳怪调,“安嫔姐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不会不记得今日是给皇后请安的日子吧?”
  惠嫔凉凉道:“倒也怪不得安嫔,万岁爷在她宫中歇息,哪能由得她早起?”
  二人一搭一唱,只差明说玥容跟皇帝两情缱绻了。
  本来么,若单纯按家世划分,她这个嫔首倒也当得,可偏偏万岁爷绕了个迂回的弯子——当初似乎闹了矛盾不打算晋封李氏的,可李氏往乾清宫走了趟,就冰释前嫌了。
  活脱脱的床头吵架床尾和。
  比起宜嫔那样明晃晃地邀宠,这种家常夫妻的恩爱才更令佟贵妃难以忍耐。
  贵妃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玥容且顾不得理会佟佳氏,恭顺地上前行礼,“妾景阳宫李氏,参见皇后娘娘。”
  钮祜禄氏的嗓音平静而柔和,“起来罢。”
  玥容抬头,见钮祜禄氏严妆端坐在凤座上,脸上敷了很厚的脂粉,依旧遮盖不住眼底的虚弱——她这副身子已然虚透了。
  佟贵妃可没空关心皇后病体,忙忙就要告状,她虽代掌六宫大权,可也不表示就有自行处置嫔妃的权力,总得问过皇后再说。
  当然,她不会明说自己嫉妒玥容得宠,而是另挑了个合适的借口,“安嫔,听闻是你向皇上进言册封博尔济吉特氏?”
  玥容垂首,轻轻应了声是。
  佟贵妃露出抹胜利的微笑,蠢货就是蠢货,以为仗着恩宠就能无法无天了,殊不知此举犯了宫中大忌。
  她冷哼一声,柳眉倒竖,“本宫知道你跟宣嫔交情好,可这事岂是你能擅作主张的?”
  册立嫔妃虽是家事,可也断断没有一个小小贵人插手的道理,那是皇帝、太后、皇后几位主子的权力。何况博尔济吉特氏身份十分微妙,蒙古与大清在本朝虽算不得水火不容,但也是貌合神离,万岁爷提防都来不及,又岂能将蒙古贡女高高捧起?今日是嫔位,来日岂非要封妃、封贵妃?待生下皇子,怕是连后位都得拱手让人。
  毫不夸张地讲,佟贵妃倒想判玥容一个通敌卖国之罪,须知钮祜禄氏病体难支,眼看着撑不过明年,她老早将后位视为囊中之物,这死丫头竟想跟她对着干呢!
  玥容依旧静默不语,她这样沉得住气,在场都十分诧异。
  皇后轻轻叹了声,“贵妃,先说说颁金节的事罢。”
  颁金节乃是满族最重要的节日,年年都十分隆重,因皇后精力不济,依旧交由佟贵妃操持,她想邀功,可也得事事向皇后禀报,方才不算逾越本分。
  佟贵妃本想趁热打铁先惩治玥容,奈何话分主次,只能拣紧要的先说,哪知皇后听得分外专注,又问得巨细靡遗,这一耽搁下来就快中午了。
  嫔妃们饥肠辘辘,皇后亦不便强留,遂出言放她们离去。
  玥容也想来个浑水摸鱼,哪知高座上的女子却开口道:“安嫔你留下。”
  宜嫔等人皆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佟贵妃更是畅快,果然呢,就知道皇后不会轻轻放过,这回那狐媚子总该吃点苦头了。
  周遭走的走散的散,唯独玥容像被班主任叫去谈话的坏学生,分外忐忑,她硬着头皮上前,“臣妾知错,还请娘娘训示。”
  钮祜禄氏是个没多少存在感的主子,宫里也少有人听说她性情如何,但既然没啥劣迹,想来也不会太冷酷。
  要么罚她抄抄经书好了——以她堪比乌龟的手速,已经很够折磨。
  钮祜禄氏望着她垂头丧气模样,忽地扑哧一笑,“本宫还以为你是个能说会道的,怎么方才倒像个锯嘴的葫芦?”
  玥容眨眨眼,什么情况,皇后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第8章 误会
  明白皇后并没有惩治自己的意思,玥容忽然就放松许多,含笑道:“臣妾便知道娘娘深明大义,不会冤屈平人,自然无谓多生口舌是非。”
  言下之意,她不分辩是觉得清者自清,可不是理屈词穷。
  钮祜禄氏望着对面那双清澈大胆的眼睛,不自觉地流露出欣赏来,好个聪明灵透的孩子!
  待要说话,却忽然俯下腰身重重咳嗽起来,苍白脸上浮露出病态的红晕。
  玥容忙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又嘱咐玉墨倒杯茶水来,既对坤宁宫不熟悉,也就不拘是哪套茶具了——正好她跟前的还没动用过。
  从进来到现在先是请安,又被佟贵妃问罪,又听了大半晌的陈芝麻烂谷子差事,哪顾得上喝口茶呢?
  钮祜禄氏看着手里不染纤尘的茶碗,笑了笑,“你倒不怕忌讳。”
  她病得这样沉重,寻常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哪里肯让自己东西过了病气?
  玥容谦逊地道:“娘娘不嫌弃臣妾就好,臣妾岂敢嫌弃娘娘?”
  又不着痕迹给佟贵妃上了点眼药,“贵妃也真是,明知您这病需要卧床休养,还动不动拿些小事来打搅您,生怕娘娘不受累似的!”
  可不止有佟贵妃才会告状。佟佳氏虽把自个儿当成皇后预备役,眼前这位才是正儿八经的皇后呢。
  钮祜禄氏抿了两口炖得酽酽的茶水,惆怅道:“是啊,她可真是糊涂。”
  万岁爷英明又有主见,岂会听凭后宫妇人左右?她想指责安嫔心怀不轨干涉朝政,殊不知也是变相批判了万岁爷的贤能——以为人家是傻子么?
  幸而这事被自己给按下去,真要是闹大了,怕是贵妃也免不了吃些挂落。皇帝跟她虽有血缘之亲,也因此格外眷顾,但再深的感情也会被日常琐碎消磨。
  更别提还得罪太后。
  她该庆幸适逢颁金节,宫里上上下下离不了她,否则,这协理六宫的权柄怕是得交出去。
  钮祜禄氏躺惯了的人,稍微站久些便觉两腿跟针扎似的,玥容见她颊边沁出白汗,忙扶她到内室落座。
  虽然还不到十月,坤宁宫已烧起了炭盆,一股浑浊的暖气四溢其中。玥容禀赋强壮,背上没一会儿便热得冒汗,但看钮祜禄氏神色反而渐渐好转,可知她骨子里虚弱到何地步。
  玥容对这个新上任的皇后不禁多了些同情,“娘娘怎不禀告御前,让皇上多来探望呢?”
  老康也是真渣,人是他立的,就算比不得结发妻子,也不至于不闻不问。
  钮祜禄氏微微一笑,“太医都回天乏术,皇上来又有何用?”
  她拍了拍玥容手背,温声道:“你无须为本宫鸣不平,万岁爷待本宫已够好了。”
  根本她就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登临后位——她祖父额亦都虽是清初开国五大臣,功勋卓绝,但那已经是老黄历了,到她父亲遏必隆这辈虽然仍能享有祖宗余荫,但毕竟比不得昔年盛景。
  更别提遏必隆还受鳌拜牵连,早在康熙八年就被康亲王弹劾,削去太师位,夺其世职,若非万岁爷特念旧恩,怕是难免一死。
  可父亲还是在三年前过世了。
  钮祜禄氏知道,自己得以进宫,一多半是万岁爷有意施恩的缘故,也是让残存下来的鳌拜余党看看他有多么宽仁,至于得宠,根本就是奢望。她比不得元后那般年少夫妻,又是罪臣之后,能有今日已是万幸,哪里还敢期许更多呢?
  就连后位都像飞来横财,她原以为万岁爷相中的是佟佳氏,毕竟佟家是新贵,那位又是皇帝表妹,情分匪浅,可当圣旨下来,她飞上枝头做凤凰,佟佳氏反而屈居之后。
  钮祜禄氏既惊讶又不解,过后倒是渐渐琢磨出深意——万岁爷希望她跟佟贵妃彼此牵制。一个徒有名望却无根基的皇后,恰似水上浮萍,注定要面对许多质疑,而佟氏一族以国丈自居,只换来个贵妃,又焉能甘心?
  她们两党,再加上宁寿宫那位,恰如三股麻绳互相缠绕,又纷争不断,却最终取得微妙平衡。
  这便是万岁爷所要的,清平无扰的后宫。
  可惜,她到底还是让万岁爷失望了。钮祜禄氏看着这副孱弱身子,眼中流露出黯然来,等她一死,佟佳一族必将无可遏制,又有谁能抵挡贵妃气焰?
  玥容还在进进出出为钮祜禄氏寻找暖身的汤婆子,冷不防听见皇后问她道:“安嫔,你可知罪?”
  语气十分严厉。
  玥容一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宫里人好善变!
  总算她还乖觉,忙膝行上前,“娘娘想怎么责罚都行,只别怄坏身子,便是臣妾的福泽了。”
  一面将汤婆子塞到钮祜禄氏怀里。
  钮祜禄氏望着她鬓上小巧精致的珠花,轻叹道:“颁金节将至,本宫想为万岁爷写篇贺文,奈何精神实在不济,便由你代劳罢。”
  果然还是抄经的变体,宫里处置嫔妃就那么三件套,抄经罚跪加禁足,掌嘴倒是少有,毕竟伤了脸没法见人哩。
  玥容无奈应承,不过硬要她写文章会否太难为了点?她就是个绣花枕头呀!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目光,钮祜禄氏难免扶额,“有捉刀的,你照着抄录一遍便是。”
  玥容方才安心,美滋滋谢恩离开。
  等出了坤宁宫,她才隐隐约约悟到些,皇后本意好像不是要打压她,而是想扶持她?否则干嘛把这么好一个頌圣的机会拱手让人?
  可皇后抬举她的用意是什么呢?为了佟贵妃?毕竟晨会上看着就暗流汹涌的,更别提佟贵妃一心盼着钮祜禄氏给她挪位置。
  她这是被帝后二人同时当枪使了。
  她何德何能!玥容汗颜。
  坤宁宫,钮祜禄氏又重重地咳嗽起来,侍女素樱忙端着煎好的药汤上前,嗔道:“娘娘何必跟安嫔说那么些话?白白浪费精神,她也未必是个成气候的。”
  钮祜禄氏叹道:“话虽如此,本宫哪还有旁的选择?”
  这是她能为万岁爷做的最后一件事。
  至于结果如何,就得看那位的造化了。
  *
  玥容被皇后下旨闭门思过,外头看着无不大快人心,只有她自己知晓,皇后在下怎样的一盘大棋——钮祜禄氏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奈何慧极必伤,身在皇家太可惜了。
  玉墨给她端了热腾腾的莲藕山药汤来,“娘娘不如先歇歇,待会子再写罢。”
  玥容也正有此意,可看了看那清澈见底的汤碗,便皱起眉头,“怎连块肉都没有?”
  这莲藕正宗得炖排骨才好吃呢。
  玉墨讪讪,“娘娘,您如今还在思过,哪怕是做做样子,也不能太滋润了。”
  被人知道她天天吃香喝辣的,那还像关禁闭么?
  玥容叹息,宫里最麻烦便是人言可畏,随便一件小事都有千百双眼睛盯着,比住集体宿舍还麻烦。
  玉墨悄悄道:“今天御膳房炸肉丸子,小泉子去领了几个,也有您的份。”
  张小泉这个人实在鬼灵精,跟哪里都能打得一片火热,如今景阳宫上下都陪着玥容吃苦,就只有他三五不时还能去御膳房撞钟,可美得他!
  玥容一面眉飞色舞,一面又有些妒恨,“他也太会吃独食了。”
  玉墨:……
  咳咳,那张小泉也多是拣人家领剩下的,这些零碎东西也入不得主子法眼不是?
  主子也太较真了。
  被晚上的肉丸子汤激励着,玥容一气写出了三张大字——是的,她还没开始抄那篇贺文呢,总得先把字练好不是?
  钮祜禄氏决计想象不到,安嫔这样一个文质彬彬的美人儿,一笔字会跟狗刨似的。
  若早知道,她大约也不会挑中玥容了。
  玥容觉得这是个美丽的误会。
第9章 分鱼
  玥容再能走出自己宫苑时,紫禁城已下了第一场雪,遍地银装素裹,连御湖亦平滑如镜。
  玥容有种肖申克重获自由般的欣快感,虽然只是伙同皇后做做样子,避免被人说她恃宠生娇,但,这段日子也实在受够了。
  不能出门还在其次,伙食可是个大问题,皇后怎就没想到给她送些珍馐佳肴来呢?当然啦,钮祜禄氏全靠汤药撑着,每日饭菜几乎原封不动送出来,她自然体会不到五谷杂粮的妙处。
  好在十日之期已过,景阳宫的饮食也能恢复正常了。
  玉墨小心翼翼搀扶着她,“娘娘,雪地路滑,仔细跌倒。”
  安生了这些天,连花盆底都快忘记怎么走了,玥容谢过玉墨提醒,一面抓着侍女的胳膊——她真怀疑自己饿得太清瘦了,风吹吹就能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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