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不是别人说的,严劭被家里逼迫,娶了个只会享乐的懒婆娘。
她相信他们不是被介绍的,他们明显是自由恋爱。
“我们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一些人就是不想我好,我做再多好事她们都不愿意承认我是好人,懒得迎合她们。
国庆过去后,你手头有别的事情要忙吗?
有别的事情,我去你家学缝纫机用法,没事情的话你来我家,用我家那台缝纫机教我。”
减肥这事着急没用,目前最紧要的是学会缝纫机用法。
她尽量在十月学会,多练习练习,要是下次来部队还是全部忘了,找何善帮她回忆用法。
何善:“暂时没事了,我们每家缝纫机牌子都一样,你家的是新的,不用另外清理,我会顺便告诉你一些注意事项。”
“好的,谢谢你了,改天我做米酒给你们家送一碗去。”十月就做一次米酒,不能再拖了。
“你还会做米酒?”何善很是意外。
金春慧不太确定:“应该会做吧?我阿姨就是卖米酒的,我帮过她忙,步骤都记得,但是没试过自己从头做到尾。
米酒做起来其实不是很难,如果我做成功,你想学我教你好了,正好我有甜酒曲。”
何善想学的话,她下次找阿姨多买几个甜酒曲。
何善明确表示:“我不是很想学。”
“确实没有必要学,自己做太麻烦了,要不是想着附近可能很难买到米酒,我也不会生出自己做米酒的想法。”
两人就米酒话题讨论了几分钟后,开始专心看表演。
...
晚上,年年睡着,夫妻俩去小房间。
严劭总觉得气氛不太对。
他的感觉没错,是不对。
金春慧没有如往常一般解开衣服,而是静坐在床边。
严劭端坐在她旁边,两手搭在自己大腿上,暂时先不说话。
没超过三分钟,金春慧就躺到床里边,侧躺背对严劭,问他:“被摔多少天了?”
聪明如严劭,瞬间明白她说的被摔多少天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问他为了今天的格斗擒拿表演,练习了多久。
因为三组人动作几乎一致,表演痕迹太过明显,所以她判断他们已经摔了一段时间。
严劭也躺下,正贴着她想要说话,她就让他把煤油灯熄了。
刚躺下的严劭听话去熄灯,微弱的灯光没有了,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耳朵灵敏的严劭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媳妇脱掉裤子的声音,他知道晚上夫妻生活有望,上床前先脱裤子,脱完裤子才躺下贴着她,这次他可不敢主动。
他早料到媳妇可能会发火,中午没发生什么,以为没事了,原来媳妇是在晚上等着他。
白天没见媳妇有任何异常。
果然,他家媳妇白天晚上是两个人。
严劭:“就练了半个月,时间不算长,而且练习的时候有垫子。”
他没空整天练“花拳绣腿”。
金春慧:“上台表演没垫子。”
严劭哑言,知道在这些事情上,媳妇是听不进去任何大道理的。
金春慧:“这个表演是什么时候决定好的?”
“两个月前就决定下来了。”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她突然问他错哪了。
“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我要表演的事,不该不告诉你国庆有活动,不该自以为是,其实瞒着你才是对你最大的伤害。”他没主动跟媳妇说国庆活动,就是因为自己要上台表演。
怕被媳妇看见。
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的回答答在点子上了,金春慧手往身后摸,抓住想抓的的东西后,熟练地填入自己身体。
她抬起右腿,严劭知道之后要做什么,夫妻俩调整成更适合深入的姿势,两双腿交缠在一起。
金春慧不动,严劭自己慢慢动起来。
今晚很安静,他全程慢速,只在关键时刻冲刺了一把。
结束后,媳妇让他躺好,他听话躺平。
今晚她还是要亲他。
才亲了三口,她就低声哭泣起来,眼泪滑落到他的脸上。
这回严劭没有守规矩,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哄着。
白天小朋友看到爸爸被摔哭起来,金春慧面上没一点反应,内心可不是毫无反应。
到了晚上忍不住哭起来。
严劭没法解释说团长用了巧劲,其实没那么疼,台上表演的只是“花拳绣腿”。
真和敌人打起来,都是往死里打,招招致命。
她觉得他疼,他必须疼,不疼不行,不能有任何解释,任何解释都是狡辩。
以前他回到家里,如果她看到他身上有新的疤痕,也会在夜里亲他的时候突然哭起来。
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说没事,说“乖乖,不哭了,不哭了”都比说“没事,一点不疼”要好。
全是以前实践出来的经验之谈。
表演不疼是真的,受伤不疼是假的,他疼。
她因为他受伤哭了,他还会再疼一次。
想到世上有这么在乎自己的人,不禁心酸委屈。
他没有表面上那么坚强。
刚当兵的时候,半夜也会偷摸掉眼泪。
总觉得活在世上没意思,可是又很怕死,怕死后没人领他的骨灰。
到死了都没有家,没人在乎他。
当兵前几年想法就是这么消极,后来结婚了,不再有这种想法,结婚后更怕死。
他是一个很在乎家的人,否则不会在知道亲生父母是谁后跑去见他们,期待不存在的亲情。
如今有了真正的家,好不容易练就的“铁石心肠”,又被磨软了。
严劭当兵多年,知道部队忌哭哭啼啼,看到哪个士兵受不住训练强度哭起来,教官都要皱眉头。
教官性格不同,有些只是皱眉头不说话,有些要大声“讽刺”,“讽刺”不是只“讽刺”哭的那个,是“讽刺”在场所有士兵。
一人犯错,整个队伍要共同受罚,一人哭,整个队伍要一起挨骂。
没哭的人听了,心里都不爽快,哭的人就更崩溃了。
他看到哪个兵哭了,也会头疼,因为这类兵和刺头兵一样,要被“特殊照顾”,特殊照顾就是加训或者做思想工作。
他和唐利民搭档多年,刺头兵向来是唐利民亲自教训,爱哭的都会让他解决。
严劭也忙,没大把时间开导他们,从前先交给指导员,后来先交给教导员,不管教导员交给谁,都是他们先做思想工作,等他们做得差不多了,他再出面。
媳妇不是底下的兵,媳妇哭了,还能把她交给别人做思想工作?
要是找人给自己媳妇做思想工作,这个家分分钟就得散。
严劭从小生活在没有爱的家庭,第一次感受到浓烈的爱意是来自自己媳妇,媳妇哭了,他的感觉和天塌下来差不多。
慧慧结婚后每次哭都是因为他,他要是说些她不爱听的话,纯属没良心了。
他那对不着调的养父母都没把她惹哭过,只是让她心情更加烦躁而已。
她的泪点又高又低,高的是旁人轻易无法让她落泪,低的是她经常为他落泪。
金春慧没有崩溃大哭,只是低声哭泣,哭够了警告严劭,如果以后这种事情再瞒着她,她就不会像这次轻拿轻放了。
严劭保证,保证以后不会瞒着她,再有需要他出面的表演,绝对第一时间告诉她。
得了他的保证,金春慧把挂在脸颊上还没掉下来的眼泪蹭到他衣服上,用他的衣服擦干眼泪。
眼泪擦干后,重新开始亲吻他。
这次严劭主动,她都没有推开他的意思。
金春慧刚哭过,鼻子堵住,说话声音有些闷:“我还要,前头那次不够。”
慢悠悠的,不尽兴。
“我也觉得不够。”
第二次足够尽兴了,严劭不知道是她刚哭过还是别的原因,总觉得她哭过后对他特别宽容。
以前貌似没有这样。
他问出原因,金春慧告诉他:“我看见你当护旗手的样子了,你穿那身军装真好看,当时我心里决定接下来几天要对你更好,可是不久后看到你被摔来摔去,之前的决定撤回,决定好好想想这几天该怎么教训你。”
“我平时在你心里是什么形象?”严劭还真没觉得自己换了身军装有哪里不同了。
“不正经。”
“我在你面前确实不太正经,所以能不能再多一天,明天晚上也对我更好点?我明天要参加拉练首长的抽签,抽中的话,我就要成为这次拉练的首长了。”
首长不是特定职位,一个营里营长就是首长,一个团里团长就是首长,一个师里师长就是首长。
差不多是老大,负责人的意思。
金春慧:“你要去拉练?”
“不一定是我,上次带队拉练的团长不用参加抽签了,这次把他排除,剩下五个团长副团里抽人,抽中哪个,哪个带队。
士兵以及别的军官都是从三个团里抽出来的,总共五百人。
这里头有‘猫腻’,某几个士兵,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内定参加拉练了。
我们这些军官纯靠运气,我不是太想带队,可是抽中我也只能我带了。”
金春慧:“要去多久,几号出发?”
“一周时间,五号就出发了,这次拉练结束,今年不会再组织拉练。”很快要进入寒冬,寒冬是最缺人手的时候,哪里受灾,他们就要奔赴哪里,没空拉练。
金春慧情绪难免低落起来:“好吧,如果抽中你,在你拉练前,我都会对你更好的。”
今天情绪波动大,她有点头疼,穿裤子的时候告诉严劭,让他在外面注意保暖。
气温越来越低,她觉得严劭被选中带队的话,等他回来,小房间得加床被子了,晚上夫妻运动不盖被子会着凉。
在他们老家,十月都还热着,哪能想到这里九月份就需要穿外衣了。
“你在家也是,如果不小心着凉生病了,及时去卫生所看病拿药。”
金春慧:“我现在头就有点疼,待会儿躺被窝里,你把自己手搓热,给我揉揉。”
“好。”
拉练的事先不管了,只能保佑别被抽中。
第22章
上午八点半, 何善来着两个孩子来到金春慧家。
部队幼儿园放两天假,两个小朋友明天才回幼儿园, 何善就把她们一起带来了。
何善过来,金春慧给她倒了杯茶,三个小朋友就坐在炕上玩。
何善把自己带来的缝纫包放到边上,先教金春慧怎么踩缝纫机,踩是很容易的。
第一步学踩缝纫机这个动作,很简单, 第二步开始,金春慧就看不懂了。
第二步,何善教她穿面线, 她是老手了,穿面线对她来说很容易,她为了金春慧放慢穿线速度,把线卷放到插线钉上,问金春慧看懂了没。
金春慧老实说没看懂, 她想自己上手试试, 何善来纠正。
除了面线还有底线,光是穿线就教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何善教她各个部件的用处。
教完部件用处,该穿的线都穿上了, 何善开始上手试顺缝和倒缝:“缝纫机用了段时间要把一些小部件拆下来清理的, 还得时不时注油, 这里,这里……都需要加点油。”
需要加油的部位太多, 注油孔需要注油,缝纫机所有关节几乎都需要加油。
金春慧点头应是, 何善把能教的都教了,将线取下来,让金春慧自己试试从头到尾缝一块布。
金春慧坐下来,先摆好姿势,开始穿线……嗯,穿线从哪里绕到哪里来着……
“我要拿纸笔记下来。”她这记性实在太差了,完全不怀疑何善离开十分钟,她就能把所有东西全忘光。
拿纸笔记下来比较保险。
见妈妈站起来,年年想要妈妈把自己抱下来。
小朋友打算下炕,靠自己下去有点难度。
“想要嘘嘘了?”金春慧把女儿抱下来。
另外两个小朋友也要下来,乔乔自己下来了,她三岁的弟弟和年年一样下炕困难,金春慧就把他一起抱下来。
年年不想嘘嘘,是他们三个小朋友想出去玩。
金春慧有事情要忙,让几个小朋友别跑太远,厨房里的东西也不能乱碰,小心受伤。
她先看会儿三个孩子,见他们只是在门口玩,就回去记笔记了。
笔记记到一半,年年站在厨房和睡觉屋之间的门边喊妈妈。
“年年有什么事情?”正“奋笔疾书”的金春慧不得不放下笔站起来。
年年手往厨房指,她不得不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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