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消灭王子病的可行性报告》作者:星河蜉蝣
文案
颂颂和好友通电话。
好友:“你为什么可以容忍那个王子病啊?”
颂颂:“嗨,只是想找个倒霉鬼做跳板啦,等我踩着他走上事业巅峰,就让前任跪下叫爸爸。”
她回头,祁星牧站在门口,冷着脸看她。
颂颂慌乱挂断电话:“……宝贝。”
“宝贝吗。”祁星牧漠然,“不是倒霉鬼?”
【绝味丫头×狂霸拽少】
阅读指南:
1.沙雕甜。
2.无原型,请勿代入。
内容标签: 娱乐圈 轻松 治愈
搜索关键字:主角:言颂颂、祁星牧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可行。
立意:在爱里成为更好的自己。
第1章
言颂颂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天会进入娱乐圈,做艺人助理这项工作。
毕竟当初爸妈给她做的职业规划是进电视台当个记者,再或者顺应当下时兴的浪潮,去做自媒体博主。
她从小被爸妈宠大,家境不说富裕,也算小康。
父母恩爱.的家庭里长大的小孩,性格好得不得了,加上名校在读,活泼漂亮,任谁都会觉得颂颂就算要进娱乐圈,也得是当明星才对,助理这项工作和她八竿子挨不着边。
但有时候,人生的际遇就是如此无常。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期末考试最后一门交卷,C大迎来了寒假。
颂颂像只脱笼的鸟,欢快地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骆玥:“张林杨要跟你回家过年?”
颂颂:“是啊,十二点的动车,要来不及了,先走了拜拜!”
张林杨是她男朋友。
C大是艺术类院校。
颂颂学传媒,张林杨则是舞蹈系的。
学校遍地帅哥美女,即使好看的人很多,他们两个依然属于在人群中很出众的那一类。
颂颂是在一次社团活动时遇到的张林杨。
活动结束后,张林杨找人要了颂颂的联系方式。
他追了颂颂一年。
早上送早饭,晚上接她下晚自习,节日精心准备礼物。家人朋友都认为颂颂能找到张林杨这样的男朋友简直是上辈子积德,妈妈更是强烈要求过年一定要让张林杨到家里坐坐。
颂颂半个月前和张林杨提起这事,他迟疑了一下,答应:“好。”
颂颂来到男寝楼下。
到了约定的时间,张林杨还没下来。
刚要打电话给他,微信弹出一条消息。
【颂颂,我要出道了。】
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话,那么颂颂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开心。
——毕竟出道做偶像,是张林杨一直以来的梦想。
【我们分手吧。】
愣了足有半分钟,颂颂缓缓打出一个【?】
她眼睛没花吧?
张林杨提分手?
【对不起。】
【有些话很难开口。】
【艺人这条路看似光鲜,往上爬却很难,如果我有女朋友,这条路会更艰辛。】
十二月底的风利如尖刀,张林杨的话混在风里,在颂颂身上一刀一刀戳着窟窿。
颂颂终于回过神了:【所以我阻碍了你的前程?】
张林杨:【对不起。】
他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颂颂手指被冷风吹得僵硬,打字:【好,祝你前路坦荡。】
……
颂颂老家在湖南省一个小县城。
天色擦黑,她走出高铁站,杨珩叼着一根烟站在路边等她。
颂颂走过去,把他的烟拿下来掐掉。
他把颂颂的行李塞进后备箱:“我那帅到可以做明星的未来姐夫呢?”
颂颂坐到副驾驶后,终于忍不住哇啊一声哭了出来。
杨珩丢给她一包纸抽:“擦擦你的鼻涕泡。”
颂颂边哭边说:“你说他是不是为我好?给爱豆当嫂子很容易被骂吧?”
“——他舍不得我挨骂!舍不得让我暴露在大众的目光下!所以才和我分手……”
杨珩又递给她一瓶水,颂颂:“谢谢,我不渴。”
“洗洗你的恋爱脑。”
“……”
颂颂的揣测不是毫无根据。
毕竟两人在一起这么久,无论怎么看都是张林杨更喜欢她。
这样突然的分手,除了“对你最后的爱是手放开”还有别的可能吗?
“出道第一剑,先斩意中人。”杨珩老气横秋地说,“男人是世界上最现实的生物,以后你就懂了。”
……
颂颂家和三姨家住同一个小区。
今天她回来,三姨一家照例来她家吃饭。
为什么是杨珩来接她?因为她爸她妈三姨三姨夫正忙着打麻将。
颂颂头顶还笼着失恋的乌云,回来打了招呼,朝沙发上一趟,尸体一样瘫在那儿。
颂妈:“宝贝回来啦?晚上想吃什么?”
三姨:“小区业主群说菜市场有卖新鲜的生蚝。”
三姨夫:“颂颂,三姨夫最擅长做生蚝了,一会儿做给你吃,杨珩你先去买几斤回来。”
颂爸:“再买只老母鸡,晚上煲汤喝,颂颂也去,回来就做饭。”
麻将被他们搓得噼啪作响。
颂颂只得起来和杨珩去逛市场。
一小时后,他们买好菜回来,四个大人还在打麻将。
颂颂饿得快死了,虚弱地喊道:“妈妈……”
颂妈:“马上马上,这圈打完就做饭,宝贝你先去把菜洗了。”
颂颂顽强地爬起来洗菜、切好。
回来后发现他们又开了一圈,顿时无语。
她瘫回沙发上,拿起手机,心想干脆点外卖算了。
杨珩问:“教育局电话多少?”
三姨:“儿子你问这个干嘛?”
杨珩没回答,又问:“警察局电话呢?”
颂爸笑着说:“110啊,大姨夫就是警察,有事找我,打什么报警电话?”
杨珩冷静地说:“打电话不是为了报警。”
颂爸:“?”
杨珩:“明文规定,公务员和老师假期、尤其是过年期间禁止聚众赌博,我正打算举报你们。”
牌桌上墓地一般寂静下来。
几秒钟后,大家把麻将一推,做饭的做饭,收拾的收拾。
颂妈这才发现颂颂是一个人回来的:“宝贝,你男朋友呢?”
颂颂回到家就变成了流泪猫猫,矫情地哼了几声,杨珩坐在沙发角落啃苹果:“我姐被斩了。”
大人们七嘴八舌地安慰她。
三姨:“别难过,那小子看面相就不像好人,嘴唇薄,薄情相,男人要找嘴唇厚的才靠谱。”
三姨夫:“说好来过年又反悔,实在太没担当了。”
颂妈:“现在网上不是流行嫂子出来锤人吗?宝贝要是难过,就等他红了出来锤他解解气。”
“不想锤。”颂颂软绵绵地说,“再说也锤不了,我手上什么都没有啊。”
寒假前,颂颂换新手机。
当时店员正要把她旧机里的存储内容导入新机,张林杨说他买的电影快开场了,拉她离开。
旧手机放在张林杨包里,颂颂后来打算自己导入,张林杨却说他把旧手机弄丢了。
一切的照片和聊天记录都没有了。
她这个前女友的存在不会给他的星途带来任何麻烦。
杨珩:“真阴险,这是早就算计好的吧?”
颂颂垂头丧气:“算了,都过去了。”
杨珩:“凭什么过去?他签了悦喜娱乐是吧?你去投简历,天天到他面前晃,气死他!”
“没有必要啊!”颂颂说,“他又没劈腿又没骗钱,我报复他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的前程分手也可以理解吧?况且一日夫妻百日恩……”
颂爸的脸色瞬间灰败:“你说什么?”
颂颂差点咬到舌头:“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颂爸犹如自己地里的白菜被猪拱了,脑袋嗡嗡作响:“做措施了没?”
“这个夫妻不是那个夫妻,这个日也不是那个日……我只是打个比方,爸爸你别想歪,我们没有……”颂颂虚弱地说,“总之,以前也有感情在,我不想搞得大家都难看,让我自己处理吧。”
她显而易见的失落。
颂妈摸摸她的头:“第一次分手都会难过的,多谈几次恋爱就好啦。”
大家默契地不再提这件事。
为颂颂接风的晚饭很快做好了,一家人吵吵闹闹地吃饭。
和家人在一起永远是最放松的,听大家闲聊,失恋的痛苦也减轻了。
饭后颂颂去洗碗,看见厨房案台上有两个饭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菜,是饭前挑出来摆好的。
颂颂好奇:“这是给谁的?”
杨珩:“农家乐住了客人,一天三顿包月管饭,一会儿我要去给他送饭。”
颂颂的三姨夫在城郊开了间餐饮民宿娱乐一体的农家乐。
湖南的小县城多水,夏荷塘开满荷花,水底全是游鱼。客人划着小船去摘花摸鱼采莲蓬,颇有种“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的风情。
不过冬天荷花谢了,水也冷,风景不好,几乎没有客人。
杨珩:“一起去吗?”
颂颂闲着没事,出去逛逛还能散心,就答应了。
颂颂家到农家乐二十分钟车程。
中途杨珩接了个电话,说朋友喝多了得去看看,就把车扔给颂颂,让她自己去送饭。
颂颂虽然有驾照,但开车实属杀手水准,旁边没人压根不敢上路。
杨珩一溜烟跑得没影了,留颂颂一个人在车上凌乱,她哆嗦地爬进驾驶室。
“先干嘛来着?”颂颂拿出手机百度,“哦,先系安全带……”
县郊的路灯昏暗。
颂颂的车开得好比蜗牛散步。
也就是这条路荒凉,但凡后边有车,都得疯狂按她喇叭。
电话铃声响了,是舍友骆玥打来的。
颂颂按开免提,骆玥问:“颂颂,你和张林杨……在一起吗?”
“没有。”
“我在学校贴吧看见一个帖子,上面那人挺像张林杨的。”
骆玥把帖子发给她,题目很吸睛:【舞蹈学院的院草名草有主了?在SKP遇见他和女朋友逛街。】
骆玥:“你快看看。”
颂颂目不转睛地盯着前路:“我在开车,一会儿再看吧。”
“没关系,你开你的,我念给你听。”骆玥声情并茂,从一楼开始念,“村网通吗?人家早就名草有主了,女朋友是传媒学院的,超漂亮!/你才村网通吧?照片上的人根本不是言颂颂好吗!”
电话里突然传来刹车的声音。
骆玥问:“怎么了?”
颂颂手忙脚乱下车:“我好像撞到东西了……”
“对不起,是我和你打电话分心才撞到的吗?”
颂颂好脾气地说:“和你没关系,我开车技术本来就烂。”
她下车查看。
一个穿冲锋衣的年轻男人从地上爬起来。
车速慢,他只伤到了脚踝,没有大碍,可颂颂百思不得其解,这人从哪冒出来的?
她刚才根本没在路上看见人啊!
年轻人清瘦挺拔,冷白的肤色在昏弱的光线里呈现着虚弱感,他垂着眼睫,安静地拍掉身上的灰尘。没有说话,也没有对颂颂这个肇事者产生任何的情绪,给人一种极其不真切的感觉。
三姨夫没开农家乐之前是长途货运司机。
他小时候常给颂颂讲诡异故事。
他说,夜里开车撞到东西下车一定要谨慎。
一来,有可能是坏人故意在路上设陷阱谋财害命,二来,你可能撞到的不是人。
郊区寂静,土路两旁荒芜的田野传来稀疏的鸟叫声,恐怖的氛围笼罩四野。
颂颂裹紧衣服:“你……是人吗?”
“?”
年轻人抬起头,清冷的眼眸凝视她:“不然呢?”
第2章
他的脚踝被路边尖锐的石头擦破了,皮肤浸了血色,触目惊心。
颂颂提议:“我送你去医院吧。”
他用面巾纸捂住伤口止血:“不去。”
颂颂:“你的脚在流血,必须处理,如果不想去医院,我还知道附近有家小诊所。”
听到“诊所”两个字,年轻人瞥了颂颂一眼,这次他没有拒绝。
为了安全起见,颂颂先在家庭群里开启实时位置共享,然后让他坐上副驾。
诊所在农家乐附近,大夫是个白胡子老头,从县医院退休的,他检查伤口:“得缝三针。”
杨珩看见她的位置,在群里问:【你在诊所干嘛?】
颂颂:【我把人蹭伤了,对方不想去医院。】
杨珩:【拍张照看看。】
颂颂拍了张诊室里的画面发过去。
杨珩:【你撞的是祁星牧?】
颂颂:【你认得他?】
杨珩:【他就是店里的客人,挺奇怪的,来住宿出示身份证却不让录入系统,我爸只好拿纸笔给他登记。】
颂颂:【为什么?】
杨珩吓唬她:【谁知道呢,受伤了不去医院,很可能是在逃通缉犯哦。】
颂颂:【……】
祁星牧窝在诊所的竹编椅上,黑色衣裤更衬他皮肤苍白。他脸颊线条窄而利落,睫毛浓密,吊灯微弱的光线穿过漆黑的眼睫,在眼周投下一道蒲扇形的影子,再朝下,冲锋衣领口处裹着一截漂亮的脖颈。
他身上携着冬夜的清冽气味,和诊所的消毒水味一起涌进颂颂鼻端。
他拧着眉:“不打麻药吗?”
“打什么麻药?”老大夫说,“不打麻药挨三针,打了你得挨四针。”
“我愿意挨。”
老大夫叹气:“刚好没麻药了,要不送你去县医院?”
祁星牧眼皮跳了跳,示意医生随便吧。
针穿透脚踝皮肤,他忍疼攥着椅子边,指骨泛白,却没吭声。
老大夫乐呵呵地问:“我缝针手法怎么样?”
祁星牧:“丑。”
老大夫:“还挑三拣四的,我干脆给你缝个百鸟朝凤呗?”
颂颂问:“百鸟朝凤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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