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星牧冷漠:“我是去工作的,不是去丢人的。”
颂颂:“……”
让殿下唱rap的计划失败了。
眼看着选秀日期临近,小周干脆摆烂了:“算了,还是让他当花瓶吧。”
《前进吧!英俊的少年!》是星空视频做的一档选秀,从九十九个少年里选出九个能力强、外表佳的出道成团,往年星空视频出来的男团都爆了,所以今年的选秀各大经纪公司都铆足了劲往里面塞人。
自己公司的练习生能出道最好,不能出道去混个脸熟也不亏。
悦喜娱乐原本是要推一个三人团去参加选秀,加上祁星牧,这团就变成四个人了。
不过众所周知,祁星牧有王子病。
他没有跟其他三个人一起练习,直到选秀前三天,才因为舞台队形的问题,不得不被摁着去练习室排舞。
小周不放心打算过去看看。
他问颂颂去不去,颂颂摇头。
虽然从来没有在公司遇到过,但她清楚,张林杨就在悦喜娱乐。
他是公司推去参加选秀的几人之一,以他的能力应该还是队里的C位。
颂颂不想和他照面,至少现在还不想。
小周看完祁星牧训练回来:“我们殿下在队里真的很突出啊!”
佳佳:“不会吧?他这么优秀?”
小周抓狂道:“是烂得突出!你小时候六一联谊会上跳拔萝卜吗?他去参与,都会因为走位不对而被幼儿园的小鬼嫌弃。”
佳佳忧虑:“那参加节目他岂不是要被骂?”
小周:“白总认为必须要有人盯着他,就托节目组的朋友要了一个短期工作人员的名额,一边打工一边监督他。”
颂颂正在吃小蛋糕,她警惕:“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
“我们要负责节目播出后的其他事宜,目前来看能胜任这一工作的人只有你了。”
“哪有人参加选秀还自带工作人员的?”
“换别人肯定不行,但殿下的金主给星空视频送了栋楼,所以没有问题!”
颂颂犹豫:“和他在训练营里……待三个月吗?”
选秀是封闭的,还要和祁星牧待在一起,感觉会是三个月非人的折磨。
小周:“我知道这很痛苦,不过别担心,如果殿下足够叛逆,半个月就淘汰了。”
“这是悦喜此次派去参加选秀的练习生名单。”小周递给她资料,“刘森,舞担,水平中上,邢艺嘉,队里的vocal,水平还行,但在整个比赛中不算顶尖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张林杨——”
“——C大舞蹈系,全能ACE,非常厉害,白总对他期望很高,出道志在必得。”
“白总的意思是,如果可以的话,也请你帮忙照看一下公司的其他练习生。”
小周拍了拍颂颂的肩膀,对她委以重任:“拜托了,颂颂。”
第6章
节目录制前,白毓兰找到了颂颂。
白毓兰说,金主要祁星牧去参加选秀不是为了看他第一轮就淘汰的,也不是为了看他在节目里摆烂,但如果放任他一个人,他摆烂是一定以及肯定的。
所以颂颂的任务很简单,尽力督促他不要在节目里摆烂。
至于为什么是尽力,因为白毓兰也清楚——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有些烂他该摆也得摆。
白毓兰:“张林杨也顺带照顾一下,他是公司要捧的人。”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叫白姗,正在翻张林杨的写真。
颂颂点了点头。
颂颂去节目组这事,事先没有告知祁星牧。
她打算先观察他一个人的时候是怎样的状态,再考虑以怎样的姿态出现。
录制前,颂颂帮祁星牧收拾行李。
祁星牧躺在沙发上玩消消乐。
小周说祁星牧在北京有房子,但他从不回去,平时就住公司,休息室就是他半个家。
小周交代注意事项:
“录制地点在杭州,航班落地后节目组会在机场接你入营,录制的园区是封闭的,进去后除非就医和淘汰,否则没办法中途离开,录制期间手机也要没收。”
祁星牧挑眉。
小周举着一张相片:“这个人叫季英骐,实力相当强,是星空视频要捧的人,多跟他讲话,多当着摄像机的面夸他,你的镜头也会多。我打听过了,初舞台前选座位他会选16号座,你记得坐他旁边。”
“还有这个。”小周又掏出一瓶零乳糖牛奶,“这是节目的赞助商,记得当着摄像机的面多喝牛奶,镜头也会多。”
小周又陆续叮嘱了很多。
什么要和室友和谐相处,要保持谦逊,就算不能嘴甜也不要毒舌,反正迟早会被淘汰,遇事忍一忍就过去了,说话之前、尤其对着摄像机说话前一定要三思,不然以你的性子肯定会被黑出屎来吧啦吧啦……
祁星牧揉了揉耳朵。
小周适时地闭嘴了。
行李箱收到一半,祁星牧说:“出去。”
等休息室只剩他一个人后,他去柜子里翻出了一个未拆封的iphone放进洗漱包的夹层里,又把洗漱包塞在箱子的最底下。藏好手机后,他随便塞了几件衣服进去,拉上箱子下楼了。
其他三位的练习生已经在楼下等了。
他们站在一起聊天。
祁星牧穿着一身潮牌,带着墨镜走下电梯,三人的聊天戛然而止。
送他们去机场的车停在路边,祁星牧一言不发,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很酷地走上车。
刘森:“唱跳那么烂,简直就是队里的老鼠屎啊!”
邢艺嘉:“就算是屎,也是一颗王子屎吧?”
刘森:“感觉会拉低我们团队的整体评定。”
张林杨:“如果有绝对的实力,就不用担心任何人的拖累,别想了,走吧。”
……
傍晚,飞机落地萧山机场。
颂颂联系了白毓兰的朋友,那人将她带进园区,给她安排了一个打杂的工作,没有固定的职务,今天摄影需要助手她就去干摄影,明天选管需要帮忙她就去干选管,事情虽杂,不过工时不长,有充足的时间监督祁星牧。
练习生到达基地。
第二天,拍摄开始了。
九十九个练习生集中在操场。
先由本次节目总制片人给大家讲话。
再由工作人员介绍录制流程和纪律,之后,节目组开始查行李。
练习生们不知道这个环节,傻眼了。
颂颂戴着口罩和帽子,混在道具组里搬东西,路过的时候看了眼。
练习生箱子里的东西五花八门。
最多的是衣服、护肤品、运动器械和吃的,这些都还正常,其余不正常的简直无法描述。
有人带了一盆长满刺的仙人球。
有人带了半箱内裤。
有人带了飞机.杯、皮手铐、安全套……
当然,这其中很多画面不能放出去。
颂颂找到了祁星牧,他坐在人群最后。
节目管理严格。
选手的行李要挨个检查,工作人员会收走一切电子产品。
在工作人员查别人时,祁星牧把第二个手机从洗漱包取出来,他掀起一块草皮,把手机藏在草皮下面。
工作人员翻他行李箱,草皮下的手机完美地躲过了搜查。
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颂颂:“……”
全场男生中,只有一个人的行李箱很干净。
张林杨对着摄影机笑:“我生活简单,没太多东西。”
颂颂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他了。
张林杨没怎么变,反而因为公司的包装更帅了。
事情过去两个多月了。
她忙着工作没时间想别的,几乎快忘记这个人了。
但这“忘记”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她大脑深处的自我麻痹,看见他那一瞬间,从前的事情浪潮般涌来。
不过和他在一起开心的细节已经模糊了。
唯一清晰的,是帖子里的那张照片,张林杨和白姗站在一起,笑容灿烂。
道具组的人在喊她,颂颂收回视线,转身离开了。
……
当天下午,初舞台开始录制。
轮到悦喜娱乐出场,却找不到祁星牧了。
候场区乱成了一片。
节目组找到他时,祁星牧正盖着演出服,躺在闲置的化妆室里睡觉。
刘森扯掉他的耳塞:“少爷,天亮了,醒醒!”
祁星牧睁开眼睛,淡然地看着他。
刘森:“你有没有点团队观念啊?能别给别人添麻烦吗!在公司里王子病就算了,出来了也要散发您殿下的光辉吗?”
“你好生气啊。”祁星牧平静地说,“怎么办呢?让节目组开除我吧。”
“真以为你的金主能送你出道吗?”刘森脾气爆,更生气了,“继续犯病,看看先被淘汰的人是谁!”
张林杨拦他:“好了,都一个队的,别说这种话。”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打圆场:“悦喜准备出场了,出场后的座位呈金字塔形排列,摄像机主要布置在一号位到四十号之间,再往下座位太密,尤其是每排中间的位置很难被拍到,你们选座位的时候斟酌一下。”
……
练习生们一个接一个出场。
小周的情报很准确。
叫季英骐的选手是星空视频要捧的人,他果然挑了16号位。
颂颂站在角落观察摄像机,季英骐上场后,镜头就一直对着他拍。
祁星牧坐在他旁边一定会有多多的镜头,可他真的会听小周的吗?
悦喜娱乐出场,引起一阵欢呼,此刻落座的选手还不多。
上位区都是空的,张林杨是队长,他观察了一下摄像机的位置,径直带队走向12-15号位。
走到一半,队伍分成了两截,祁星牧和他们分开了。
在颂颂“我早知道会这样”的目光中,他走到下位区摄像机最少的那一排,选了72号座位坐下。
在场的选手面面相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队的人不坐到一起的。
悦喜剩下的三个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不过他们本来也没指望殿下能有团队精神。
祁星牧选这个位置完全是为了避开镜头。
酒店的床太软了,他昨晚失眠没睡好,就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睡觉。
面前桌上放着赞助商提供的零乳糖牛奶,他口渴了,刚想拿起一瓶喝,忽然想起小周之前的话。
——记得当着摄像机的面多喝牛奶,镜头也会多。
在口渴和镜头多之间纠结了几秒钟,祁星牧缓缓缩回去拿牛奶的手。
暗处的颂颂:“……”
祁星牧靠着椅背养神。
即使他坐在了一个很难被拍到的位置,摄像机依然探了过来。
毕竟在综艺节目里,这种有个性的选手很容易产生话题,摄像组好奇实属正常。
祁星牧睁开眼,冷漠地与摄像机对视了几秒。
接着,他抽出牛奶下面垫着的黑色桌布,抖了抖灰,啪叽盖在了脸上。
周围人:“……”
颂颂:“……”
……
接下来的初舞台表演,颂颂简直不想回忆。
悦喜娱乐的初舞台只能用八仙过海,三人显神通,剩下一个在扑腾来形容。
不得不承认,抛去其他不谈,张林杨本身是一个耀眼的存在。
只要他站在舞台上,身边的人都会沦为他的陪衬。
但当他和祁星牧在一个队里的时候,他的光芒完全被掩盖了。
如果说张林杨身上的是星光。
祁星牧就是电焊时发出的电弧光。
街上撞见,大人会立即捂住小孩的眼睛:“别看,会瞎的!”
但怎么说呢,电弧光也是光。
舞台上出现星光常见,可电弧光千年难遇。
所以初舞台结束后,导师给了张林杨A等级的评定,但注意力都落在祁星牧身上。
导师A:“你练了多久唱跳?”
祁星牧:“三小时。”
导师A:“你对自己的评定有什么期待?”
“没有期待。”
“队员水平相差太大,你们公司负责人是怎么想到让你们几个组团参赛呢?”
祁星牧挑眉:“你去问负责人啊,问我干嘛?”
颂颂捂脸,看不下去了。
主持人干笑着打圆场:“好,导师B对祁星牧选手的表演有什么看法呢?”
导师B沉默了很久:“嗯……这很难评,隔行如隔山,我祝他成功吧。”
第7章
祁星牧拿了F等级的评定。
A——F,由高到低,他是最差的一等。
意料之内,实至名归。
他并不在意,下了舞台就继续用黑布盖着脸睡觉,全程摄像机能拍到他脸的时间只有舞台上那几分钟。
初舞台结束后,主持人公布接下来的任务。
——主题曲唱跳考核,为期五天。
最终根据选手们对主题曲的掌握程度,选出第一轮公演的十六位队长。
录制的第一天在忙碌中度过。
第二天开始学习主题曲的唱跳。
祁星牧又不见了。
选管找了半天,最终在宿舍找到他。
起床喇叭没有把他吵醒,三个室友收拾的声音也没能把他吵醒。
他一觉睡到了中午,最后还是选管一边摇床一边大喊才把他叫醒的。
根据颂颂得到的线报,祁星牧一天的作息是这样的:
早上九点,睡觉。
上午十一点,睡觉。
中午十二点,醒来。
下午十二点到一点,洗漱、午饭。
下午一点到三点,在练习室盖着脸睡觉。
下午三点到五点,去室外锻炼。
晚上五点到六点,晚饭。
晚上六点到九点,继续在练习室盖着脸睡觉。
晚上九点以后,回到宿舍盖着脸睡觉。
节目组给选手做采访。
颂颂路过门口,听同屋的人谈起祁星牧:
“很少能看见他的脸。”
“他总是在脸上盖块黑布睡觉,同屋几天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可是只要关了摄像机,他就会把脸露出来。”
“不会是对镜头过敏吧?呵呵。”
颂颂当即崩溃地给小周打电话。
小周安慰她:“和我预料的差不多,不过出乎我意料,殿下居然会去户外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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