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微博账号经营到了现在她也收获了不少粉丝,但唯独这个叫Gnehsuy.的粉丝陪了自己最久。
【看主页。】
白郁声一愣,她记得自己和这位朋友互关之后就没见对方发过什么东西,好奇之下她点了进去。
他整个主页塞满了小猫有关的知识,从选品、配餐再到小猫生病等等,细致入微。
置顶只有一句挺欠的话。
【打个字的事,别太感动。】
作者有话说:
不仅误会隐婚还误会出轨:D
MerryChristmas!
祝大家圣诞节快乐呀!
第13章 卡宴耳坠
“嗡嗡――”
白郁声半眯着眼睛,伸手去够床头柜上没什么眼力见儿一直震动的手机。
手还举在半空,突然摸到一个温热柔软的小东西,她下意识揉了揉。
“喵呜!”
小猫晃着尾巴,一屁股坐在了白郁声的脸上。
白郁声:……
她艰难爬起身,把董事长一把禁锢在了怀里。
来电显示:【舒意迟】
她打了个哈欠,清了清嗓子,这才接起了电话。
“声声,今晚八点,天悦湖北岸,你别忘了。”
白郁声顿了顿。
“什么东西?”
舒意迟:“?”
舒意迟:“秦大少的生日啊,之前给我们发过微信的,你不会忘了吧!”
白郁声拧着眉,一边连上蓝牙耳机,一边在微信里找到秦衔山的聊天框。
好像……
一周之前。
秦衔山:【下周小爷生日,天悦湖北岸,给我重视一下啊!】
重视一下……
她挠了挠头发。
“哎,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舒意迟:“你注意着点时间吧,别像上次团建那会儿迟到了,秦大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
两个人有的没的又扯了一小会儿,董事长看上去被抱得不太舒服了,咧着嘴巴哈了一声。
“嗯?你那什么声音?”
白郁声放开了对小猫的束缚,让小猫给跳了出去。
“没什么,在看小猫视频呢,我起床收拾一下,晚上见吧。”
“好吧,再提一嘴,别迟到了啊。”
“嗯。”
电话挂断。
这间房间的窗帘完全不透光,室内依旧昏暗,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早上八点半。
不算晚。
“沈猫猫,开窗!”
“好的主人。”
小猫也极其配合地喵了一声。
白郁声捂着嘴笑了两声。
她昨晚研究了一下这套智能家居,顺便把原来的口令改了改。
嗯,叫沈知言在外头拽得和什么似的……
电动窗帘缓缓拉开,夏日早晨的光束落了进来,铺了一地悦动的树影。
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她从衣柜里找到自己带来的唯一一件礼裙,浅蓝色的吊带包臀鱼尾裙,又翻出来一件白色蕾丝羊绒披肩,蓝白碰撞,在床上铺展开来。
这会儿还早,她也不着急,先扯了套T恤短裤,抱着猫往庭院处跑了过去。
她还没掌握沈知言每天的行程安排,便只好从他的卧室找起。
沈知言的卧室在正厅的西边,和白郁声的房间只隔着一条石板小路,外饰是和白郁声那间差不多的装潢。
白郁声摸到房间门口,轻轻叩了叩。
没人。
她垂头,和自己怀里的小猫大眼瞪小眼。
“哎,董事长,这会儿沈知言一般会在哪啊?”
小猫晃了晃尾巴,喵了一声,从她手臂上跳了下去,往院子的另一面跑。
白郁声有些稀奇。
难不成这小家伙还真能听得懂人说的话吗?
她跟在董事长身后,亦步亦趋。
路边栽着塔形柏树,围墙外探头进来的那棵大概是桃树,还有许多白郁声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风越过树梢,叶与叶之间OO簌簌作响。
最后小猫在一间屋子前停下,转头又朝着白郁声喊了一声。
这里不是……
白郁声抬脚,打开了屋门。
她低头和董事长对视了一眼,认命般地走了进去。
几个月大的猫猫有什么坏心思呢?
它只是饿了罢了。
小猫带她来的地方是四合院的厨房,
Gnehsuy.昨天给她看的首页里有不少关于小猫配餐的知识,小猫每个成长阶段都列得清清楚楚。
再加上沈知言昨天带着她在院子里大概逛了逛,宠物用品的摆放位置也讲解得十分细致。
给小猫配好餐,照着沈知言的样子给它套好饭兜围脖,她抱着脑袋坐在中岛台上开始欣赏小猫吃播。
谁能想到,前几天她还智能捧着手机看宠物博主发的沉浸式猫狗吃播,这会儿她就能直接在现场看了!
小三花看上去斯斯文文,但吃起饭来的速度并不慢,看着碗里的肉一点一点变少,白郁声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小猫吃到一半的时候白郁声身后的厨房门被打开,她下意识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沈知言从门口走了进来,今天他一改前几天的T恤运动裤,换上了衬衫与西装裤,身姿周正,少了之前那股子慵懒劲,好像前几次白郁声在酒吧会所碰见的那个样子,冷矜贵气,骨子里却还是不羁。
沈知言似乎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厨房里有人,他微微抬头,视线落到了白郁声身上。
如羽毛轻拂。
他骨相硬朗,周身的气质偏冷,像是七月的烈阳都捂不暖的万年冰。
白郁声回过神。
“你今天要出门吗?”
“嗯。”
声线清冽,略带着些金属质感,似夏夜无情的穿堂风。
“什么时候?”
沈知言打开冰箱,倒了一杯子的凉白开。
“需要向你报备吗?”
白郁声觉得今天萦绕在他身边的气压实在有点低。
“也不是,我晚上也要出个门。”
“什么时候?”
沈知言端着水,坐在了中岛台的对面,玻璃杯与陶瓷的台面碰撞,磕出一声轻响。
“六点吧。”
“去哪?”
小三花吃得差不多了,它好像也感受到了沈知言的低气压,添完最后一口汤汁,直接从中岛台上跳了下去,跑没了影。
白郁声瘪了瘪嘴。
“好像也不用向你报备吧……”
沈知言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
“你父亲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这是我该做的。”
好像气氛没这么压抑了。
“还能这么耍赖皮吗?”
沈知言眉眼舒展了些许,他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骨叩了叩中岛台的台面,嘴角扯了些笑意。
“嗯。”
他总是这样坦然。
白郁声视线下滑,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指甲盖修建得整整齐齐,手指修长,掌心处沾着几点已经淡化的墨迹,手背竖着几道蓝紫色的血管,手腕上的金属机械表微微闪着光。
不合时宜地,白郁声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哎,要是以后沈知言失业了,当手模也不失为一道出路。
她轻咳了一声。
“天悦湖北岸。”
沈知言一杯水喝完,转身去了梳理台把玻璃杯冲洗干净,重新摆到了杯架上。
“嗯。”
说罢径直往门外走了出去。
杯架上的玻璃杯还在滴水,水珠在台面上汇聚成一小摊。
白郁声有点小洁癖,她在中岛台上坐了一会儿,默默地起身,抽了几张厨房纸,把刚刚沈知言喝过的被子给擦了个干净,又把落在台面上的水给吸干,这才拍了拍手,走出了厨房。
――
等到白郁声修饰完自己昨天晚上写的那一段论文,墙上挂着的时钟刚好走到了五点半。
她伸了个懒腰,回到卧室换上早上搭好的礼裙,卷了个头发再化了个淡妆。
其实白郁声的化妆技术不是特别高超,也就能够应付日常需求,再加上这个年纪的女孩底子就不错,微施粉黛便有一番独特的韵味。
镜子中的女孩明眸皓齿,羊绒披肩还没有披上,肤若凝脂,肩头点缀着些许淡红,我见犹怜。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毕,她提着自己的裙摆,往自己的mini走了过去。
“滴滴――”
梧桐树的另一侧缓缓驶出一辆白云石卡宴,停到了白郁声的边上。
车窗缓缓摇落,沈知言微微抬了抬下巴。
“上车。”
“嗯?你不是也有事情吗?”
“去湖心岛,顺路。”
白郁声也不矫情,反正有顺风车可以搭,她也懒得自己开车。
她绕到卡宴的后排,却发现车门,根本,没有,打开。
她微微倾身,眼神示意沈知言。
男人伸手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
“忘了,我这个车呢,年纪大了,只能开副驾驶的门。”
白郁声:……
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今年的新款吧……
还能怎么样。
毕竟是人家的车。
她绕过车尾,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等她系好安全带,白云石卡宴这才缓缓起步,从梧桐苑开了出去。
两人一路无言,直到白郁声听到了一声嘹亮的猫叫。
她从前座探出头去,一眼就看见了被关在航空箱里的董事长。
“你又带董事长出门?”
沈知言直视前方,喉结滚动了一番。
“嗯,这不是董事长秘书翘班了吗,还能怎么办?只能辛苦一下我。”
白郁声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
“祁酌不在家吗?”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惹到沈知言了,白郁声见他眼尾微微上扬,轻笑了一声。
“算了吧,都不知道是他照顾董事长还是董事长照顾他。”
“你不是说他……呃……脑子没什么问题吗?”
“脑子没问题,和不会养猫不冲突。”
也是。
“可是我听说经常带猫出门,小猫可能会应激什么的。”
这是昨天Gnehsuy.那一堆养猫小贴士里说的。
前面的绿灯没赶上,车辆稳稳当当地在停止线前停了下来,沈知言半侧着脸,眼中玩味明显。
“你看我们董事长是这样娇气的猫吗?”
三花适时在后座叫了一声。
白郁声:……
从梧桐苑到天悦湖北岸,也就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
沈知言按照白郁声给的地址在天悦湖北岸的度假酒店门口停了车。
周围人头攒动,门口挂着极其张扬的装饰灯带,不少人探头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白郁声解开安全带,提着裙子下了车。
鱼尾裙将女孩玲珑的曲线修饰地恰到好处,她肩上的羊绒小披肩质感顺滑,露出了白郁声半截藕臂和背部若隐若现的蝴蝶骨。
周围的目光有不少都汇聚到了她身上。
“啊对了,沈知言……”
白郁声还没关门,她半弯着身子,叫住了沈知言。
沈知言一只手搭在门框边上,把他自己这边的车窗给摇了下来。
“说。”
“梧桐苑太远了,要不然我晚上……”
话还没说完,沈知言倾身上前,将她落在耳边的碎发给勾到了耳后,接着在她耳垂上挂上了一个耳坠。
白郁声瞳孔微微收缩。
“结束了给我打电话,或者发微信,我来接你。”
第14章 不见天光
“声声!这里!”
白郁声从主会厅大门一进来就看见了在甜品桌旁边朝自己挥手的舒意迟。
她提着裙子往舒意迟的方向走了两步,这才注意到她旁边站着一位高个子小帅哥,和之前在燕鸿山山庄看到的不是同一位。
两个人举止亲密,小帅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蛋糕,他垂着眸,用塑料勺子挖了一小口送到舒意迟嘴边。
白郁声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放在之前她也许还会回避一下,久而久之也懒得去管舒意迟那流水的男朋友会不会不自在了。
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她轻啧了一声。
“怎么了?看不惯吗?哎,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舒意迟凑过脑袋吃掉了送到嘴边的蛋糕,继而挥挥手,示意边上那个男孩不用再喂了。
“算什么账?”
白郁声在甜品桌上看了一会儿,挑了个离自己最近的烤布蕾,慢吞吞地吃了起来。
“我刚刚来的时候可是看见了啊,你从谁车上下来的?看侧脸绝对是个绝世大帅逼!亏我还担心你会因为失恋难过呢……”
白郁声瞄了她一眼,继续吃着自己的烤布蕾。
“哦,那是顺风车司机。”
“嘁,你骗鬼去吧,谁家开卡宴出来拉人啊……还有,我明明看得一清二楚,你俩亲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啊。”
白郁声:?
什么东西?
她突然想起了带在自己耳垂上的那枚耳坠。
所以……
沈知言当时是故意的吗?
故意放下自己那边的车窗,故意给自己戴耳坠……
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吗?
她晃了晃脑袋。
觉得这是天方夜谭。
这还不如说董事长真的是人变的可信度来得高一点。
“再说了,你条件多好啊,多谈几次恋爱也没什么。”舒意迟上下打量了一番白郁声,“不是我说,要不是因为我性向男,我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还有其他男人什么事儿?”
白郁声轻笑了两声。
“那我还挺惨的,摊上你这么个海王。”
两个人闲扯了两句,时间走到了八点整,宴会厅暗了下来,光束汇聚在宴会厅深处的舞台上,秦镇与何秋菊两个人站在光束正中央,秦衔山站在自己父母边上,像个过年时候被长辈拉上台硬着头皮表演的小孩。
秦镇接过侍者递上来的话筒,开始了一段漫长的场面话。
看得出来主会厅似乎是秦家父母主办,周围来往的都是有头有面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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