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东京[钻石王牌/钻A]
作者:裴嘉
简介:
Puppy Love,一种萌发于青春年少时似是而非的情感,通常与爱慕有关。有人将其信奉为初恋,也有人为此而遗憾不已。不论结局如何,彼时怦然心动的滋味懵懂纯真,就像小狗一般可爱。
时隔十年,御幸再一次见到他的Puppy Love,她带着另一个男人来看他的比赛。
*
纱和不知道怎么定义她的Puppy Love,直到很多人看到她办公室里的高中时代的照片。他们指着御幸问她,这个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那些一去不回的日子很耀眼。但是时至今日,她能做到的事仅仅是买两张门票支持他已经实现的梦想。她以为自己只是坐在观众席上,看一场单纯的球赛,却没想到被电视上的镜头拍了个正着。
“谁说初恋只有一次,我们有两次!”
*《运动系恋爱不打直球》if线,不看正篇不影响阅读
*都市男女爱情喜剧
*有的人二十几岁才双双等来初恋
*灵感来源宇多田光
*虽然我写了这个但是【御幸一也永远十七岁!】
奇跡を待つより、今すぐ逢いにゆくよ
比起等待奇迹,现在就要去见你
——君に伝えたストーリー
人设图彩蛋和棒球相关见@裴嘉也要吃三碗饭
内容标签: 体育竞技 少年漫 甜文 治愈
搜索关键字:主角:清田纱和(KiyotaSawa),御幸一也 ┃ 配角:其他钻A同人看专栏 ┃ 其它:钻A,钻石王牌,御幸一也
一句话简介:世界中の誰よりも
立意:即使长大成人,也有不会遗忘的宝物。
第1章 Fortune
1. Fortune
纱和的手机时不时地震动了一上午,原来是母亲大人又在催促她和相亲对象见面了。
现在办公室没人,纱和关上门,拉下了玻璃墙里的百叶帘,一屁股坐在桌前,瘫在了旋转靠椅上。
这次相亲的对象是大银行的高管,名叫甲斐诚也,亲戚介绍的亲戚的亲戚。
她家是那种老派的家庭,很重视体面,所以第一次见面是在都内的高级酒店,两家人穿着华贵的和服坐在一起,纱和跟甲斐去小花园里逛了一圈,随便聊了聊。
这次见面的结果还不错。甲斐虽然比她大八岁,但却很懂得尊重人,而且笑起来有点像高良健吾,在短暂的相处中留下了令人舒服的印象。
家里人的评价也很好。因为纱和现在自己开公司,如果结婚对象是政界或者银行出身,总是事半功倍,相得益彰。她也觉得有道理,夫妻就是好搭档,互相帮忙,彼此助益。
初次见面后不久,甲斐请她去颇有情调的高级餐厅吃了顿意大利菜。此后已经又过去了一个礼拜,这次该轮到她提出邀约了。
纱和从手机里翻出甲斐的联系方式,直接发了一条消息过去,问他今晚有没有空。
她从小都很听从母亲的意愿,这次也没什么可例外的。唯一一次跟家里“对着干”,还是高中时为了打棒球,去了青道念书。
“叮咚。”
甲斐的回复很快送到,问她想去哪里约会。
Sawa K.
「您觉得看棒球比赛怎么样?」
甲斐诚也:
「听上去不错。不知道纱和小姐支持那支球队?我来买票。」
纱和在对话框里打出了“横滨湾星”,又很快删掉,告诉甲斐她来买票。
两人约好下班后见,用了不到十句话,爽快得像达成了一笔彼此都满意的交易。
纱和放下手机,起身去办公室隔间的衣柜里挑了挑衣服,最后还是决定就穿身上这件套装去。虽然比前两次的画风硬气了一点,但这也是她生活的一部分。
这些年纱和一直单身,也没谈过恋爱。但她并非不婚主义,也很想组建家庭,然后养育一两个可爱的小孩,所以她不反感相亲。自家父母一直很恩爱,她和哥哥也有着深厚的感情,纱和也想拥有这样的属于自己的小家庭。
虽然,结婚对象不是真爱有点可惜就是了。
纱和从衣帽间回到办公室,拉开椅子坐下之前,目光落在了以书架为墙的一角。
内置装饰灯柔和的光晕笼罩在一张张相片上,就像回忆里操场上的阳光。纱和在办公室放了几张高中时的相片,几乎全是她们女子棒球队的光辉时刻。
御幸是唯一出镜的男生,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2号制服,肩并着肩站在一起。拍照的人喊了他们一下,大概是“两位队长”之类的,然后他们一起回过了头。
照片里,纱和转过脸朝向镜头,笑得很灿烂。御幸斜睨着她,好像很嫌弃,但嘴边也是笑着的。
十年过去,快门按下的那一瞬间还历历在目。
好像只要抬起手臂,就能在一瞬间越过漫长的时光,去拉住他的手。
见过这张照片的人都问过同一个问题:这个少年是不是她的男朋友。
纱和第一次被问到时,拿着照片傻在了原地。
直到那一刻,她才惊觉,原来她和御幸之间曾有过那样的情愫。
……
年少时的纱和相信一见钟情,因此错过了唯一喜欢过的人——那时总觉得有对方陪伴的日子是那么地理所当然,所以等意识到自己其实早就心有所属,才发现为时已晚。
遗憾吗?也不尽然。
他们两个都是棒球笨蛋,后面又各自当上了队长,每天都想着甲子园,还有怎么带领队伍多赢一场比赛,根本顾不上谈恋爱。
倒是现在断了联系,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如今连好朋友都算不上了,才有些遗憾。
纱和回到座位上,打开电脑却没有工作,而是在搜索引擎里敲下了“御幸一也”四个字。
高中毕业前夕,御幸就拿到了职业球团的指名,签下了大合同,成为了大家梦寐以求的职业球员。
当时大家只顾着高兴了,完全没想过毕业后意味着什么。特别是纱和,她以为他们的关系那么好,永远不会有分别的那一天。
永远不会。
纱和浏览着和御幸相关的体育新闻,断断续续获悉了他的近况:
果然还没有结婚,也没看到什么恋情绯闻。事业正值黄金期,三年前就拿了MVP,不过她那时还在非洲大草原,对此没有印象。
总之,御幸像想象中的一样,成了炙手可热的职业选手,同时还是国家队的一员,身影随处可见。
只是唯独不像高中一样,总是在彼此身边。
纱和看着看着,不自知地忘记了工作。
……
她和御幸是怎么离彼此越来越远的呢?
是从他们没能实现一起去甲子园的约定开始吗?
还是从他们引退开始;
从她上了大学以后,不再打棒球开始;
从他去了职业之后太忙开始;
从她开始四处实习开始……
又或者不存在特别的时间节点,而是一不留神就走散了。
理由似乎多到数不完,那么现在变成陌生人,也不足为奇。
纱和收回放在触控板上滑来滑去的手,重新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
Sawa K.
「甲斐先生,我们去神宫球场看养乐多燕子吧。今天的比赛是我的高中同学担任先发哦。」
目前,她和甲斐还在互相了解的阶段。如果他们要建立严肃的关系,那么这些过去也是她的一部分。她现在就毫无保留地介绍给他看,若是他无法接受,就早点一别两宽。
甲斐没有多嘴打听,只说了句“好”,然后约定晚上六点在神宫球场碰面。
又是一次简洁又愉快的意见交流,纱和觉得跟这个男人沟通很轻松。
她再次打开网页,去球团的网站上买了两张票。官方主页上有各种社交账号的外链,她顺便点开看了看。
很多球员都开通了IG或者推特,但御幸却还是老样子。他没有开设任何社交账号,一点也不像个公众人物。
果然联系不上。
*
赛季刚开始,夜晚的神宫比白天时热闹。空气中弥漫着啤酒的香气,到处都是拿着小雨伞应援的球迷。
甲斐西装革履,不过卸下了领带,多了点休闲感。他还提前买好了养乐多的应援伞和燕九郎公仔送给纱和。
“给老同学应援总不能两手空空。”
“嗯——有道理。”纱和忍俊不禁。
养乐多的吉祥物是一只肥嘟嘟的胖燕子,形象憨态可掬。纱和拿着它努力忍笑,没有坦白她的主队另有其人。
御幸的主队也不是养乐多。高中时,他们还经常为了自己的球队争执得热火朝天。那会儿谁都没有想到,角落里毫无存在感的胖鸟会是他以后的东家。
虽然养乐多可能不是御幸理想的球团,但大家当时都觉得这个结果很好。因为这支球团的base就在东京,他们仍然相距很近,有机会时常相聚。
但现实总是与想象相违背。纱和记得,他们只在大一的新年假期里聚了一次,之后就没再见过。
职业球团几乎每天都得比赛,空余的时间则用来训练,一周只有一天休息日。但御幸刚进球团的时候要锻炼体能,每天都是炼狱,休息日只能躺平,根本出不来。这些都很不得已,他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他们的邀约,答应休赛以后补上。
自此别无他法,大家也得各奔前程。
纱和买的是主场票,位置在内场前排,钻石球场尽收眼底。但主场区的上座率却稀稀拉拉,有点可怜。
以前来神宫球场看比赛,大多是高中和大学时的事。那时夏天的烈日照耀着吵闹的球场,反衬得眼前夜晚的神宫格外清冷。
“可能因为天气太冷了吧,哈哈。”纱和努力找理由开脱。
四月的夜晚,气温只有十度出头。神宫又是露天球场,座椅冰凉,吹一整晚的冷风不是谁都受得了的苦差。但如果甲斐懂一点职业棒球,就知道纱和在牵强附会——这支球队的人气算不上顶流,不然,她和御幸也不会那么巧都支持别家。
“确实很冷。”甲斐点了点头,然后看看纱和身上单薄的套装,取出了身边的袋子,说:“所以我从办公室带了一件外套过来,现在看,果然很有先见之明。”
他拿出一件熨烫整齐的羊毛西装,轻薄却保暖。
“不过办公室里也只有这个,纱和小姐将就一下吧。”
“谢谢。”纱和确实觉得有点冷,也就拿过来披上了,“甲斐先生比我想得周全多了——”
甲斐笑了笑:“对女士多体贴一点总是没错。”
比赛已经开始,对面先攻。御幸是本场先发,他一出来,观众席上的球迷都拿起印有他名字的毛巾应援。
纱和随便看了看,发现御幸的支持者不在少数,男女比例也很均衡,还有穿着他的球衣的小孩子。
内场的座位跟本垒隔着几十米,看的不算清楚,但也不能算模糊。数年过去,纱和第一次跟御幸相距这么近,倒觉得他的外表变化不大。
反正御幸的人生就是打棒球。反过来说,只要他还打棒球,他就还是那个御幸。无论站在多大的舞台上,都在闪闪发光。
纱和终于有了机会给甲斐介绍御幸这个人。
她从他们初次见面就看彼此不顺眼开始讲,然后说到他们如何逐渐认可了对方,还一起当上了队长。
说着说着,纱和自己也将回忆温习了一遍。
哪怕没能一起去甲子园是青春里莫大的遗憾,但他们能遇到,就已经是一件幸事了。如果她在国中时就放弃了打棒球,他们甚至没可能相识。
“纱和小姐,喜欢他吧。”甲斐说。
他的脸上没有醋意,更没有不悦,只是很平和地叙述着某个事实。
“是喜欢过。”纱和笑着纠正了他用的正在进行时,“只是看到以前的伙伴实现了梦想,为他感到开心而已。当然啦,现在只能买两张门票支持一下这家伙的事业了。”
除此之外,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甲斐反问:“这不就是喜欢?”
“甲斐先生认为,人与人之间只能有’喜欢’这一种单调的情感吗?”
纱和拿着啤酒晃来晃去,连连否认甲斐的推断。
她觉得自己还能找到很多可以形容她和御幸的词汇。只有一个“喜欢”,不会太肤浅吗?
三年的时间有那么短,只是在人生的长河中猝然闪烁了一下。三年的时间也有那么长,长到一个“喜欢”不足以概括那段无敌的时光。
甲斐又笑了笑,不置可否:“或许不是肤浅,而是单纯。”
“哈哈哈,谢谢你,甲斐先生。”
纱和大笑起来,让甲斐看了一怔。
初次见面时,纱和穿着和服赴约,一如矜贵的名门淑女。第二次一起吃饭,她换了精致的洋服,像大都会常见的时尚女郎。
但今天晚上见到纱和,甲斐才认为自己看见了她最真实的样子。虽然不及前两次无懈可击,但却神采飞扬,她在夜空下大笑着,表情开朗而明亮。
纱和渐渐收起笑声,眼角仍有笑意:“不过,怎么可能会有人一直喜欢着好几年都没说过话的对象呢。莫非甲斐先生有暗恋了很多年的人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倒可以勉为其难相信一下。”
“很遗憾,我没有。”甲斐摇摇头,“不是每个人都能在高中时代遇见这么珍贵的宝物,这是一种运气。”
“的确,”纱和说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啤酒,“是宝物,也是运气。”
十七岁的自己能做到的事,远比二十七岁的自己能做到的更多。
年少时以为没有人无所不能,却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正拥有一切。
棒球,青春,喜欢的少年,和他们共同的夏天。
她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啤酒,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才放下黏满泡沫的空杯子。
十七岁的纱和也不可能像这样喝啤酒。
夜空澄澈如洗,比分不上不下。马上又要轮到御幸的打席,纱和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现在得点圈有人,再不下分,又要残垒。她一看,不禁笑着跟甲斐说起御幸高中时的糗事。
“高一的时候,这家伙只有在垒上有人的时候才会打。如果垒上没人,就会表演一球死。”
“是吗,真看不出来啊。现在很强呢。”
打席上,御幸已经跟投手缠了九个球了。他还戴着那副护目镜,镜片反着光,仅露着半张严肃的脸。不了解他本人的话,会觉得他是一个压迫感极强的可怕的打者。
“毕竟现在要靠这个赚钱嘛。”纱和故作轻松地化解气氛。
御幸每一次挥棒,空气都紧张得不得了。纱和嘴上跟甲斐闲谈,同时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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