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会找他麻烦,我又何必见他,原本就不想他插手的。”既然确定程老头举家无恙,她便没有再去打扰的想法,有时候拉开距离才是真的对对方好。
他在她耳边叹了口气,“总觉得阿u还是跟我生分。”
“怎么算不生分?”
她这一问倒是让龙锦昱难得怔了怔,感觉是种很微妙的东西,有时候感受得到,但却形容不出来。
尽管两人早已水乳交融,但他却总觉得两人之间仍隔着层什么,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让人心里无端不痛快。
尤其是她人不在他身边时,这种感觉就会突然包裹住他,让他烦躁异常。
沈琪u原本漫无目的飘忽的目光,突然顿在一处。
一辆黑漆马车上走下一位少妇,眉目如画,艳光照人。
去年在驿站外见过的那位姑娘,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了?且看这出行的排场,似乎……
“怎么,阿u认识她?”
沈琪u扭头看龙锦昱。
面对她询问的目光,他笑着先亲了她一口,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一个贪心不足的女人。”
她狐疑地看着他。
龙锦昱笑中满是笑意,“我家阿u就是聪明,这都能马上猜到我们之间发生过事情。”
“她很美不是吗?”她如是说。
龙锦昱将她搂离窗前,将人抵在墙上,按住深吻了一记,松开她唇的时候两人嘴角有银色的拉丝。
他气息不稳地抵着她的额头,“一副皮囊罢了,见过了阿u,别的女人哪里入得了我的眼,她敢来自取其辱,我当然不吝成全她。”
“你做了什么?”一听他这话她就有不好的预感。
龙锦昱挑挑眉,“是她想对我下药上我的床,阿u怎么能这么不相信我。”
“所以,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低声笑了起来,在她颈侧吻了吻,“她既这么想献身,我自然是成全她了,正好也有男人想要她的身子,这不两厢情愿?阿u,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沈琪u沉默了。
“可惜阿u从来不曾主动,如果是阿u的话,我很乐意假装中招跟你颠鸾颠凤巫山云雨的,阿u要不要主动一次?”他在她耳边满是蛊惑地说。
“我对主动献身没兴趣。”
“那我们成了亲阿u会不会主动?”不等她回答,他伸指按在了她唇上,轻轻地来回摩挲着,“不主动也不要紧,反正我都能得趣。”
沈琪u想打人。
龙锦昱伸手抱起她,回到罗汉榻前重新落坐,搂她在怀,轻言细语,“一个伯府庶子媳,挺合适她的,听说家里的嬷嬷都不喜她。”外面还有别的男人观觎她的美色,日子想必过得很是精彩。
一个不自量力的女人,竟然觉得就算自己算计了他,但凭她的美貌就可以获得原谅,她真是想得太美。
又不是阿u,他凭什么要原谅,呵。
“我对她没兴趣。”没必要讲细节给她听。
“可阿u刚刚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
“见到好看的人,难免多看几眼,人之常情罢了。”
“哦?”他眉心微蹙了下,抓起她的手递到自己嘴边,轻轻咬了一口,“阿u喜欢长得好看的?”
“我是说人之常情。”这人是怎么听话的……
“可我就不。”他撇嘴。
“那是因为你已经长得足够好看了。”她有些头疼。
“是吗?”他又咬了一口,然后又舔了下她的指尖,“可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阿u不是这样表现的,似乎一眼都不想多看我。”
“不知身分的外男,我看你做什么?”
“说得有理,是我想差了,我家阿u是极守妇德的,从不多看不相干的男人一眼。”
她想叹气了,把自己的手从他嘴边强行抽回来,自嘲般地说:“原来我还有妇德啊。”
“自然。”他又将她的手抓过去,“我们那是名正言顺。”
“未婚夫妻?”
“名分已定,自然名正言顺。”而且他那还不是被她的态度激的,想把生米煮成熟饭,怕她跑了。
沈琪u不想说话了,楼下却又是一阵喝彩声。
龙锦昱提议,“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
沈琪u摇头,“我该回去了。”
“阿u――”他像是没听到那句话,眼睛盯着她平坦的胸部,眉头皱起,“你裹得这么平,胸不会痛吗?”
沈琪u直接把他的脸往一边推开。
他却不闭嘴,“它还在成长阶段,你这样会阻碍它长大的。”
“闭嘴。”
“我觉得再大一点手感更好……”
沈琪u伸手捂住了某人的嘴,羞恼地瞪他。
龙锦昱眼中却全是笑意,伸舌在她手心轻舔。
沈琪u坚持了一下,但最终没坚持住,还是缩回了自己的手,摸出手帕擦手。
他搂着她笑,“阿u现在很好。”比以前在常平侯府时好太多了,性子更活泼了些。
擦完了手,沈琪u将帕子塞回了袖子,朝窗外看了一眼,“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龙锦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好吧,谁让我拿你没办法呢。”
两个人起身,他帮着她整理衣襟,确认没有不妥,这才牵了她的手往外走。
临出门前,沈琪u将手抽回,龙锦昱侧头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了笑,知道她在顾虑什么,倒也没再去牵她的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雅间,又并肩走下楼。
两人虽都是丰神俊秀之人,但因楼下的那些人大多在关注台上表演之人,倒没引起太多人注意。
因为沈琪u想要走走,便没有立即上车,他们并肩在前,侍从护卫在后,与他们隔了几步距离,再后面才是两府的马车。
两个人默默行走,没有说话。
走过那家银楼时,钟婉儿正扶着丫鬟的手从里面走出来。
再次见到庆王世子,她眼瞳微缩,整个人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她犹记得上一世那男人说过庆王世子不是个好惹的人,而庆王世子在其未婚妻过世后,再无另娶之念,即使后来承爵成为亲王,也依旧孤身。
所以,为了改变命运,她才将主意打到了如今的庆王世子身上,想借着他的权势地位助自己脱离原本的命运。
不过却是她太过想当然耳,她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奚落一番,然后将她留给了一个恶心的男人……
那天的事她不想再想,右手里的帕子不知不觉间被攥得死紧,但她的目光瞥到那人身旁的另一人时,不禁有片刻的恍惚。
陌上翩翩少年郎,如船行过水,荡漾激滥,在人的心上落下了一抹擦不掉的剪影,而此时此刻,那心上人却似穿云破雾而来,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眼中。
龙锦昱左看看,右看看,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
张胜在后面看得一脸兴味,这可是他家少爷的桃花啊。
沈琪u察觉到男人停步,不由停步侧身,不解望过去,“怎么了?”
龙锦昱蓦然一笑,上前两步,再次同她并肩,“发现一件有趣的事罢了,没事,走吧。”
那日他衣衫朴素,如今却锦绣贵气,能站在庆王世子身边的人,身分怎会低微?难怪当日她就觉得对方气质出众,卓尔不凡。
钟婉儿伸手揪住了胸前衣襟,觉得自己似乎错过了一辈子。
老天爷明明给过她机会了,可她却一再挑拣,落到如的田地。
凭她的容貌,明明可以过得更好的,前世那人是何等身分,如今的丈夫却又是何等的不堪,或许她就应该照着原来的路径去走,而不是自己异想天开想改变命运。
她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沈琪u走得并不快,她难得有机会闲步在京城街头,有一点儿享受这种散步般的感觉,龙锦昱照顾着她的速度,也很悠闲。
“阿u真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她不明所以地朝他瞥了一眼。
龙锦昱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不过,这种方面迟钝一些倒也无所谓。”
沈琪u到底不是一个笨人,念头转了几下,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一脸难以置信地回头望去。
此时距离方才的银楼已经很远,而那辆马车也早已不在原地。
龙锦昱在一旁笑得不可抑制,伸手按在她的肩上,打趣道:“现在回神,晚了,人已经走了。”
沈琪u淡声说:“当时回神就有戏吗?无聊。”
龙锦昱赞同地点头,“是极是极,本来就是不可能之事,还是阿u看得通透。”她似乎一直都是通透的。
沈琪u看到前方有一个书局,嘴角不经意地勾了下,直接抬脚走进了店里。店里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店中充斥着一股墨香味。
经史子集她兴趣不大,比较喜欢小说话本和山水游记,用来打发闲暇最好不过。
她挑书,龙锦昱则含笑看着她挑书,伙计很有眼色地没有过去打扰,觉得那两人之间分明已经容不下第三个人。
她挑得很认真,不知不觉手中便多了几本书。
一只大手从一旁伸过来,将她抱在怀中的书轻松地拿走,带笑的声音传入她耳中,“你挑好给我,书重别累着。”
沈琪u并没有在意他的调侃,她体力不好,她认,再说了,未婚夫妻出来逛街,当未婚夫的愿意帮未婚妻拿东西,也没必要多客套。
离开书局时,龙锦昱手中抱了十几本书,出了店门,便有侍卫上前接过。
可到最后沈琪u还是没跟他一道用午饭,带着自己买的十几本书坐车回去了。
目送未婚妻的马车远去,龙锦昱不免有些惆怅,不娶到家里来总归是少了些理直气壮。
第十章 穿越的原因(1)
沈琪u原本以为穿越这种事就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还能有更离谱的事!
她不但穿越了,而且还是穿书了,穿的还是一本古早肉文,几乎每章都变着花样啪啪啪,虐身虐心最后圆满结局的那种!
里面充斥着各种肉、各种虐,什么强制爱、为爱小黑屋、替身爱、各种误会爱……口味之重,超出她的想像。
最重要的是这个书中世界的意志向她传递了一个资讯――现在这本书的女主角重生了,而且这女主她还认识,就是钟婉儿!
她原本已经脱离故事脉络,可是就因为钟婉儿在京城胡搞,导致龙锦昱心情不佳,继而出京散心,然后就在沈家庄撞到了她……
钟婉儿想脱离原本剧情的心情她能体谅,但是她不能理解对方的作法,龙锦昱和原书男主角相比较,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吗?
这两人本质都是独占欲强过头的那种!
最不可原谅是,就是因为钟婉儿胡搞瞎搞才导致世界意志把她又拉回剧情线,让她来担当龙锦昱的灭火队员。
她就呵呵了,好想骂人……
钟婉儿人不聪明不要紧,但不能乱来啊,或许这就是病急乱投医?
而她之所以会穿越――想到世界意志告诉她的事,沈琪u头疼得要裂了。
在原本的故事中,那个应该孤独终老的男人因为觉得自己过得不开心,所以便让大家一起陪他去死了……就超级离谱!
这个世界因为龙锦昱的举动崩溃,所以为了修补书中世界,这本书的世界意志就将熬夜看小说的她给拽进了这本古早肉文中――沈琪u简直想要嚎啕大哭,果然熬夜看小说是不对的,正常的作息就是人生安全的不二选择啊。
真是有钱难买早知道!
总之,世界意志选择这个时候在梦中把一切告诉她,就是因为怕钟婉儿后面还会突发奇想,做出乱七八糟的举动,而她又一无所知不能有所应对。
那么问题现在来了,后面剧情会是个怎样的走向?世界还会不会崩?崩了之后她还能不能回家?
她咬牙切齿问世界意志,结果对方回答她,回家大抵是不能了,这就让沈琪u更加捶心肝,难过得她一点儿都不想醒过来面对这个世界……
然而椎心的疼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皱紧了眉头,一脸痛苦地从梦中醒来。
她很快发现自己身体滚烫,好像整个人都处在加湿器里一样,脑袋发沉,眼皮发重,连呼吸都觉得有些不堪负荷。
“醒了,姑娘醒了……”
耳畔一阵嘈杂声,她视线渐渐聚焦,却陡然发现自己屋子里人多了好多人。
“醒了就好了。”
她听到有人这么说,接着感觉那人将她的手指放入口中吮舔,看着她的眼睛里犹带着些许的惶恐。
她微微蹙眉,“你怎么在这儿?”
龙锦昱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声音温柔得让人想溺毙在其中,“你呀,总是这么不小心。”
她一脸疑惑。
龙锦昱伸手摸摸她犹带汗湿的衅角,“你生病了。”
她大半夜的发热,一天高热不退,老泰山不得不找上他去请太医,太医说她火毒太盛,用银针在她食指放血,然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天知道这一晚他的心浮浮沉沉恍似要永坠地狱,如果她在自己眼前再不醒来,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又病了?
沈琪u对自己现在这具身体的娇弱程度早就已经没想法了,随便吧,每一场病都突如其来,来势汹汹,彷佛不将她带走就不甘心似的。
双白小心翼翼地提醒,“世子,让姑娘喝点水吧。”
龙锦昱伸手将人从床上半扶坐起来靠在自己怀中,然后接过丫鬟递来的水杯,慢慢喂她喝,而她喝掉了一杯水,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
“我让他们给你熬了白粥,你多少吃一点儿。”
沈琪u不想吃,嘴里发苦。
可是,她知道为了身体健康,她得吃。
所以,当白粥端上来时,她几乎是吃药一般硬吃下了一碗,然后就真的没办法再勉强自己吃一口。
肚子里有了东西垫底,然后就是久违的喝药,确实挺久没喝这东西了,于是就发现好像更难喝了。
折腾了老半天之后,她终于可以安安生生地闭上眼躺在床上,然而屋子外面沈停云还在试图劝说自家这个世子女婿赶紧走人。
“不走。”龙锦昱语气十分坚定,目光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婚期在即,她突然病倒,我怎么能安心。”
上一次,如果他人在京城,她说什么都不会“被病故”,而这一次,他必须要守着她,绝不允许再有意外发生。
“她醒过来就不要紧了,这里有太医看着,丫鬟婆子也都在,不会有事了。”
龙锦昱摇头,“别劝了,我不会走的。”
看着他的神情,沈停云突然说不出再劝的话,或许上一次他真的被阿u的死吓到了。所以收到消息后,才会神色慌张地带着人冲到府里来。
“我让人安排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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