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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刀划过玫瑰腰——六棋【完结+番外】

时间:2023-10-12 14:34:10  作者:六棋【完结+番外】
  “宋老师,没撞到你吧?”
  宋舞轻声应道:“没有。”
  眼前的女老师庆幸地说了句“那就好”,然后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她说,一时半会就在门口跟她聊了起来。
  宋舞记得对方是个老资历,还是从别处重金挖来的,并且在宋舞来这家机构前就已经在这工作好几年了。
  宋舞:“张老师,你还有什么事吗。”
  张老师:“我听说快下班的时候,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啦,怎么啦,要发绩效奖了吗?”
  宋舞:“不是……”
  对面兴趣浓烈的目光盯着她不放,宋舞想到今晚群里也会有通知,于是没有继续隐瞒,“主任安排我跟秦老师换课,以后我负责大班,她负责小班。”
  大班就是指成人年龄段的,小班就是年纪偏小的,面向的都是外籍人士。
  不过宋舞不知道秦绌为什么会想换到小班去,因为教学这种行业,明显教授成年人没那么多麻烦,小孩子就不同了,花费的精力和遇到的琐碎小事只会更多。
  不过唯一对宋舞来说的好处就是,相比成人,跟小孩子的人际交往比较舒适简单,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
  秦绌申请换班的理由是她近来工作环境已经熟悉了,想要尝试一下新挑战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想请领导给她一个机会,除此以外不知道还用什么打动了主任,于是那边就有人出面来做宋舞的思想工作了。
  本以为几分钟能解决的事,硬是拖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
  张老师喃喃道:“她倒是机灵。”
  小班外籍小孩多,有很多来华家庭都是高薪阶层,如果相处好时间久了还能被邀请到人家里聚餐,其实是一种很能拓展圈子、人脉的途径。
  只是宋舞很少有答应过邀请,张老师似乎琢磨出了点味道,含蓄地拍了拍宋舞的肩膀。
  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凑近了跟她说:“听说秦绌其实来头不小,你可要小心了,别得罪了她。既然主任跟你谈了,那你就只能答应了。”
  “这话我也只跟你说哈,别外传……走了啊宋舞,孩子还等着我去接呢。拜拜。”
  “……拜拜。”
  宋舞让开,看着对方像一阵风消失在眼前,靠在墙上卸下一整天的疲累。
  其实这个机构里不是没有关系户,但因为从事的是教育行业,有时大家都要面子只要不是摆在台面上的大事,就不会闹得太难看。
  像这种换课的事时常会发生。
  曾经她运气好,机构也曾帮她换过,这回轮到秦绌又有什么不行的?宋舞再不答应就显得不识好歹了,工作上哪有事事公平可言。
  宋舞前脚到工位收拾私人物品,后脚前台巡逻的小姐姐惊讶地问,“宋老师,都下班了,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啊?”
  宋舞含糊地应了几声,道:“就回了。”
  同一个晚上,WR大楼。
  何同接听内线电话后下去,两三分钟后,亲自领着一个人乘电梯到顶楼总裁办。
  门一打开,视野随着屋内的环境变得更加开阔,还在开视频会的季骁虞抽空抬了下眼眸,“还有一会,让她在隔壁等着。”之后便依旧淡定地处理公务。
  何同点头意会,在轻轻合上门的那刻,他甚至想擦一把汗缓解情绪上的紧张。
  上回因为把他老板手机号码透露给秦绌的事,季骁虞第二天上班没多久,财务那边相熟的同事给他通风报信,说有个消息告诉他,希望他能挺住。
  同事:“你最近是不是又哪得罪了季总,你不知道他心情不爽的时候脾气最古怪吗?”
  何同:“?”
  同事啧啧两声:“你的年终奖有一半要飞了。”
  何同:“???”
  同事:“节哀。(点烟)”
  半小时后,季骁虞姗姗来迟,等候多时的女人显得毫不意外,一张饱含笑意五官出色的脸上对季骁虞的耽误没有丝毫不满。
  她笑着朝英俊帅气的男人伸出手,“听说你要见我,真是出乎意料。久仰大名了,季先生。”
第24章
  宋鸿芸和宋舞的长相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只是五官微有细小的不同,而且年纪上也多了很多差距。
  宋鸿芸早已是风韵之年,宋舞同她这样精明美艳的女人的区别就是别有一份脆弱、纯真, 所以季骁虞当面就开口,“不看外表, 宋舞跟你一点都不像。”
  宋鸿芸饶有兴趣地道:“她虽是我生的,可没有继承到一点我好的方面,人也笨笨的,没想到得了小季总的青睐。”
  季骁虞听出了宋鸿芸话里的试探之意,浑不在意地在她对面坐下, “那又怎么样, 连宋女士都说你女儿笨笨的,她能领会到什么。”
  他说这话时面露几分轻佻和蔑视,细品还能听出些许不服气,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的征兆,也是一种代表征服欲的信号。
  宋鸿芸很是莞尔,她得意于这么身家不凡的天之骄子也会为她的女儿着迷, 这是她作为母亲的骄傲, 是她创造了宋舞,而只要宋舞能给她带来所能利用的一切资源就是她的价值所在。
  然而宋鸿芸在对季骁虞说话时, 又是另外一副模样, 她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装作惋惜地对季骁虞道:“是啊,我女儿我最清楚不过,宋舞从小就比人晚慧, 很多时候不通人情世故, 可能跟我对她要求太严厉有关, 在男女之事上向来反应都比较迟缓。”
  “不过,感情上的事很多都不能勉强,如果季先生是诚心的,那我想按照普罗大众追女孩子的步骤一步一步来,应该很快就能成功的。”
  季骁虞好似很感兴趣地问:“什么是大众追女孩子的步骤?”
  他明明流连花丛,是个年轻不失老道的情场浪子,心机深沉的程度不亚于老人精,却依旧表现出寻求指教的好学生做派。
  宋鸿芸很恰当地表现出微微讶异,又微微打趣的状态,“小季总这样的,年少时在学校应该也是风云人物,难道少年间没追过喜欢的女孩子,亦或是没被人追过?想也不可能……”
  季骁虞仿佛觉得评价得很中肯,跟听下属开会时的汇报一样,还点了点头,“那是谈恋爱。”
  季骁虞笑看着一点点收拢脸色的宋鸿芸道:“可我为什么要找一个交际花的女儿谈恋爱。”
  他摊着手,充满英俊的无赖相,“我既不是什么十六七岁的纯情高中生,又不是席岳那个傻子,更不想一个恋爱谈到半路,对方还有个偷偷摸摸给女儿拉皮条要把她介绍给其他客人的妈。”
  “实话说,我身边不缺长得漂亮的女人,只是凑巧,宋舞刚刚好让我想试试。但你看我像是头上会带点绿的人么?”季骁虞指着他自己的头,问。
  宋鸿芸眼神变得复杂而莫测,她长久地盯视着季骁虞,却发现眼前的年轻人有着不输于年长一辈人的定力,他所表现的轻佻和不在意,也不是在虚张声势。
  而是这就是他这种年纪这种身份该有的玩世不恭的心态,这种人自私、孤傲、以自我为中心,不容置疑他的决定,不仅有钱还有能力做别人不可能做的事,三观跟底线都没有绝对标准。
  能打动和破坏他原则的都只有他自己,宋鸿芸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宋舞这么跟你说的?”
  她指的是,即使宋舞在跟席岳交往那段期间,还有背地里给她介绍人的事。
  宋鸿芸说:“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席岳他妈妈一直不同意宋舞跟她儿子交往,那位女士可是在同样交往过程中给席岳介绍其他女孩子,既然他们都没结婚,那位女士能做的,我又有什么不能做?”
  这冠冕堂皇之词,说得季骁虞都要为宋鸿芸鼓掌了。
  季骁虞:“我对那些不感兴趣,今天来不过是想跟你聊聊宋舞,我看她对你这个母亲好像十分念有旧情。”
  宋鸿芸刚被小辈说了一通,颜色还没缓和过来,依她多年的经验,季骁虞应该是在宋舞那触霉头了,进展不下,才会请她出面。
  可这人太不讲客气了,就是见多了没礼貌的年轻人,宋鸿芸也没被这么拂过脸子,她虚伪地笑笑道:“那是以前,因为席岳,她那个男朋友宋舞已经对我有隔阂了。再说了,季总也不是想跟我们宋舞谈恋爱,她其实是个保守的人……”
  季骁虞冷不丁问:“宋女士今年多大了?”
  问一个女人的年纪尤其是长辈的,季骁虞其实挺冒犯的,但他很无谓地道:“现在你保养得还行,再过几年不管是做微调还是打针都不是很能维持现状了吧?我还听说,你最近跟程家的老总相谈甚欢,但那天晚上程海生的儿子好像不大待见你啊。”
  “据我所知,程驰墨是程海生唯一的儿子,相当看重,他儿子不点头的话,你要想嫁进程家做程太太还有相应的难度。”
  宋鸿芸听了一会,好笑问:“说了这么多,看来季总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放在其他人身上,说出这种话宋鸿芸听都不会听,但季家跟程家有往来,这是宋鸿芸来之前就打听过的事。
  她问:“你想怎么合作?”
  精明的人永远只会为自己谋求利益,宋鸿芸是这样,季骁虞也是如此,他忍不住在心里给宋鸿芸竖了个大拇指,又回想到那天晚上宋舞在光影中代表哭泣颤抖的肩膀。
  真可怜,又真可悲。
  宋舞好几天没被季骁虞找麻烦,觉得意外之余,还觉得身边有些许冷清。
  这想法或许不对,但确实一下从热闹中抽离,会不由自主地去回忆被人需要的时候,哪怕老是被找茬。
  “宋舞,今晚看电影去吗。”周采采踩着地面,带着椅子滑过来,她拿出两张票,一脸殷切地望着发呆中的宋舞。
  “电影?”宋舞很久没有去过参与公共场合的活动,澜庭的房子是席岳在时就装修好的,什么设备都有。
  如果不是这次的变故,她没被赶出来,宋舞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独行独往,去看电影还是在餐厅里吃饭想都不要想。
  周采采担心她不答应,很低迷地叹了口气,说:“你晚上没有空吗,也对,除了我肯定还有帅哥约你吧……”
  宋舞发现周采采总是对她非常有自信,觉得一到下班就抢不到宋舞的私人空闲时间,实际上这几天宋舞过得相当清净,而且快到周末,又能休息了。
  宋舞打开手机,翻找外卖上周采采常点的那家茶饮,“这回要奶茶还是水果茶,我请你。”
  周采采还没反应过来。
  宋舞很无奈地把手机交给她,“不是看电影吗,下班以后再去店里买喝的人会很多吧?我们提前下单吧。”
  周采采却以为宋舞是因为她而放弃了跟帅哥约会,愿意跟她度过夜生活,“呜呜呜宋舞,你心里是有我的……”
  宋舞:“……是有。”
  在被周采采靠上来贴贴那一刻,宋舞不禁轻轻微笑,她喜欢周采采。
  对方自从知道跟她同一栋宿舍后,会特意每天等她一起下楼,到电梯里会帮她挡住汹涌的人潮,会把自己喜欢吃的忍痛拿给她分享。
  宋舞觉得自己运气是好的,至少在这家机构里,她终于有了一个跟她亲近却不带任何心眼的朋友。
  她好珍惜。
  但很不巧,在进影院前一刻,宋舞在手机上看到了久违的联系人的名字。
  周采采:“宋舞,要开场啦,快走。”
  宋舞:“我……”
  要接吗,这种放以前想也不敢想的电话,要接吗。
  “宋舞?”
  “抱歉采采老师,你先进去,我等会过来。”
  比起宋舞的犹豫,电话那头的宋鸿芸十分简洁利落的开口,“怎么这么慢?”
  她抱怨的声音太熟悉,宋舞都能猜得出她下一句,“你这种慢性子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没有一点改进的地方,还是那么叫人看不入眼。”
  宋舞以前会开口道歉说句“对不起妈妈”,但这次她变得沉默不语,又因为长久以来被宋鸿芸养成的听训习惯,没有办法张嘴对她反驳。
  感受到宋舞的变化,宋鸿芸并不觉得意外,但她认为她做母亲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这让宋鸿芸多少有些不悦。她道:“时至今日,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宋舞艰难回应,“您有什么事吗。”
  她话音略微颤抖,似忍耐又似在压抑自己。
  宋鸿芸明显听出了她的动静,“如果你不想听我说话,那就把电话挂了,我也就不为难你宋小姐……”
  良久,宋舞还是没挂电话。
  她有些痛恨此刻优柔寡断,却无法拒绝宋鸿芸的自己,直至攥紧电话的掌心出了一手湿汗,宋舞缓过来,用一种谦卑而软弱的口吻重新问了一遍:“您有什么事吗,妈妈。”
  宋鸿芸那头听不出是否高兴,或是得意,她一直表现得很平静,还有一丝凌驾在女儿之上的冷傲,“没事就不能找你?”
  宋鸿芸:“你生日快到了吧,宋舞,空个时间出来,和妈妈一起吃顿饭。”
  宋舞:“……”
  按农历来算,宋舞生日是在每年的冬月二十九,冬月的最后一天。
  但是从小到大,宋鸿芸给宋舞过生日的次数屈指可数,当然她能记住都算是件稀罕事。
  “宋舞……”周采采蹑手蹑脚走近,在看清宋舞宛若大病一场的脸色后,连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电影开场好久了,我来叫你。”
  ……
  周五公司大楼附近的银行,宋舞刚取出一沓钱装进包里,还没出来就打了个喷嚏。
  宋鸿芸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等她上车宋鸿芸就问:“想去哪吃?”
  镜子里照着宋舞的身影,看起来颇为拘谨:“都可以。”
  今天是宋鸿芸自己开的车,宋舞长大这些年,更是看着宋鸿芸的车一辆更比一辆贵,当宋舞凝视的时间有一点过长后,宋鸿芸就会告诉她,这就是她近些年来辛苦工作的成果。
  要想跟她一样获得物质上的满足,就得付出相应的耐心和时间,那时候她就会以是在为宋舞拼搏为借口,不能时时陪在宋舞身边,伴随她成长。
  大概明白,开车时不是叙旧的好时机,宋鸿芸同宋舞就像两个陌生人,一直到餐厅前,彼此都没有主动出声交谈。
  没有宋鸿芸咄咄逼人的问话方式,宋舞悄悄舒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从小没有父亲,宋舞天生就对母权有着天然的敬畏。
  尤其是少年时,宋鸿芸是说什么宋舞都会听的那种掌有绝对权威的母亲。
  哪怕是作为监护人的梅鹤年,都没有办法跟宋鸿芸比拟。
  “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在那。”餐厅里,宋鸿芸放下擦手的热毛巾,姿态慵懒地往椅子上靠。
  宋舞回想起她说的应该是她们遇见的那晚,在山道上,一群寻求刺激的车手们聚集在山顶,还有季骁虞……
  不知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到,宋舞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弹出条消息。
  名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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