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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牌过气后——马马达【完结+番外】

时间:2023-10-13 23:02:25  作者:马马达【完结+番外】
  舒念未看清面貌,只得捺着性子等,却见他坐了一时,忽尔仰面靠在桶沿上,脖颈拉出一条美好的弧度,雪白纤细,被热气一蒸,粉光融融,一头乌瀑长发垂落桶壁――
  只一个背影便叫人目眩神迷。凤姨说的对,但凡年轻些的,都要被勾了魂儿去。
  舒念深觉蹲墙角偷看男人洗澡这种行为……很是猥琐。师尊教导多年,苦练轻功不是用来偷窥的。
  便心生退意,不如明日光明正大登门拜访,看看究竟何方神圣。右足后踏一步,正待退走,却见那人手臂一抬,指尖轻拂水面――
  舒念尚不及反应,只觉一物势若奔雷,扑面袭来,百忙中就地一滚,险险避出一丈开外,一回头看见来路一条笔直的水线,兀自冒着热气――
  方才袭击自己的,竟是随手撩起的浴水。
  舒念大怒,猱身便上,一掌拍开窗棂,翻了进去,正待喝斥,却见屋中那人迅速背转身,却只披了件薄薄的中衣,赤足立在青砖地上,足下洇出一大片水痕――
  应是匆忙从桶中爬出来,还没来得及穿衣裳。
  舒念老脸微红,也不羞愧,反咬一口,“好一个练家子,来甜井村有何图谋?”
  那人闻声,身子一僵,慢慢回头,惊讶道,“念……舒小五?”
  舒念比他吃惊十倍,白日见鬼的神情,“阮公子?你你你你你――”
  你不是死了吗?
  她是东海璇玑岛医尊座下第一人,她诊过必死的人,居然隔了四天还活着,非但活着,还活得不错。
  怎可能?
  阮倾臣又怎么会叫她舒小五?
  那人清亮亮一对眸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沉默一时,“我不是阮倾臣。”
  舒念越发惊奇,“那你是谁?”
  “自己想。”那人忽然生气,往外一指,“劳烦舒女侠暂避,容我换件衣裳。”
  舒念这才后知后觉自己与一位半裸美男面面相觑,美男非但只穿了件稀薄的中衣,那中衣还沾了身上水汽,紧贴皮肉之上,勾出的线条秀丽纤长,却又刚毅强健――
  蓬勃着少年旺盛的生命力。
  舒念面皮发热,绷着面子扔一句“我在外间等你”,一顿足翻窗出去,索性从正门穿院而入,大大咧咧往堂屋坐了,斟一碗茶喝着相候。
  作者有话说:
  前一半真头牌,后一半假头牌,明晚九点《少年》,比心。
  昨天带走念念的是苗千千,前面念念把苗千千易容成鲁智深,还有印象啵?
  感谢关爱:
  kiki78679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9-02-23 22:31:24
  另外感谢“kiki78679”“蔷薇夜骑士”“一笔一画”各位巨巨灌溉。
第39章 少年
  ◎他立在那里,便是一树明媚的春光。◎
  足足喝了一壶茶, 才听“吱呀”一声,后厢浴房开门的声音,舒念便将茶杯重重一顿,“少侠好一顿梳妆打扮, 叫我好等。”
  她蹲在外间琢磨此事, 阮倾臣当日情状已是必死, 便是遇上甚么绝世神医缓过来, 四日工夫, 绝不可能从形容枯槁到容光焕发――
  更不要说比淮扬初见时还要明艳几分,去了那点阴郁乖戾之气, 愈发夺目。
  拿定主意要逼迫此人现形, 转身道,“劝你老实些, 否则姑奶奶有的是法――”眼前少年一身浅色春装,腰间一领织锦镶玉带, 发间一顶白玉冠,束得齐整,越发衬得鬓若刀裁, 眉如墨画, 一对秋水眼眸水光盈盈――
  他立在那里,便是一树明媚的春光。
  舒念咽一口唾液, 强打精神重整气势,“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少年莞尔一笑,步履轻盈, 往舒念对面倾身坐下, 双手扶膝, 正襟危坐,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家就在甜井村,我在这里有甚么稀奇?”舒念后知后觉道,“我审你还是你审我?”
  少年眨眨眼,“都可以。你真是甜井村人?”
  “这如何作得假?”舒念朝一指,“村西头里,靠河那一片都是我家祖田,我如今住的宅子是祖爷爷时传下来的,比你我年岁都大。”复又灵醒,一拍桌案,“你还问个没完了?我问你,你究竟是不是阮倾臣?”
  少年双颊微鼓,满脸不高兴,“刚才就说不是了。”
  舒念冷笑,“算你老实,阮倾臣五日前就已不治,你要是他,除非诈尸。”
  “你怎么知道阮倾臣五日前不治?秦叔说的小舒大夫,原来是你?”少年紧盯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来甜井村做什么啦。”
  舒念一滞,“做什么?”
  “借阮头牌这座好桥,面见淮王殿下?”
  舒念拍案而起,“胡说八道,姑奶奶与淮王无冤无仇,见他做甚?再信口开河,小心我将你捆了试药!”
  少年奇道,“面见淮王殿下难道不是为图身家富贵,何需冤仇?”
  舒念被他堵得心口发疼,好一时才缓过一口气,慢慢坐回去,“你究竟是什么人?”
  少年一笑,提壶往舒念杯中续满水,轻声道,“与你一路人。”
  舒念心中一动,此人见面便叫自己“小五”,难道真是同道中人?“八山二岛哪一家?”
  少年立时拉下脸来,“自己想。”
  舒念不知自己说错了哪句话,叫他瞬间变脸,“要我如何信你?”
  “你名叫舒念,师门行五,人人叫你舒小五,东海璇玑岛薛医尊入室高足,今年……十八岁,对不对?”
  舒念不以为然,“行走江湖,知道这些有什么稀奇?”心下却信了三分,八山二岛中人在淮扬现身,若不是为取淮王首级,却又图什么?
  “那说点儿不稀奇的。”少年一手支颐,遥望窗外,“三年前你上吴山,与苏秀打过一场,苏秀被你扑了痒粉,一张脸抓得稀烂,十几天不敢见人。苏楼主出面训斥,说你‘为女子不知温雅贤淑,为医者无菩萨心肠’,罚你祠堂里跪一夜,叫薛医尊带回去好生教导。其实你也被苏秀揪掉一把头发,现如今发中还藏了一小块秃斑,只你死要面子,不肯与旁人说,倒弄得仿佛你欺负苏秀。还有――”
  “别,别,别说了。”舒念一摸脑袋,匆忙制止,再说下去只怕诸山舍会溜出去烧了几只兔子都要被扒出来,“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少年眼睛一亮,“真的?”
  “知道吴山那档子事的,不是西岭唐门,便是藏剑楼,你是西岭唐门中人。”
  便是西岭唐门也有三四百号人――这叫知道自己是谁?少年很是无语,“为何不是藏剑楼?”
  舒念哼了一声,“苏秀大公子是藏剑楼之光,吴山上下把他当凤凰捧着,跟人打架这种丢脸事,怎么会跟外人提?再者说了,如今格局,八山二岛未曾参战的只有藏剑楼,苏楼主保持中立,你既与我同道中人,怎会是藏剑楼中人?”
  少年神色稍黯,低下头去。
  舒念终于得空整理眼前一团乱絮,忽一时福至心灵,“阮倾臣突然不治,难道是你们动的手脚?”合掌道,“你与阮倾臣生得这般相像,弄死阮倾臣,你,你,你――”
  “我什么?”
  李代桃僵,偷梁换柱,阮头牌变成大刺客――
  这法子若真奏效,比她扮个大夫接近阮倾臣……有用岂止千百倍?
  少年忍不住摸摸脸颊,“果真相像?”
  舒念手肘一撑,半个身子越过桌案,细细打量,忽一时摇头,“其实也没有特别像。”
  少年被她赤/裸裸得目光看得双颊生晕,闻言红晕渐退,“不像么?”
  “五官面貌,应有八/九分相似,除非把阮倾臣放在你身边细细比较 ,否则不会漏出破绽――阮倾臣既然死了。”舒念想了想,一锤定音,“你比他好看多了。”
  少年猝不及防,立时满面通红,抖抖索索喝了口茶,勉强镇定,“淮王与阮倾臣亲密非常,他会不会看出破绽?”
  “不会。”舒念断然道,“阮倾臣南院头牌,自来以美貌自负,每日里无事也要盛妆打扮,见淮王更是妆容精细,只怕淮王自己都未曾见过素面朝天的阮头牌……稍作修饰,神鬼不知。”
  少年抿唇不语。
  舒念想了想,“能不能打个商量?”
  少年抬头。
  “那个……”舒念迟疑一时,腆着脸开口,“这平淮首功我是拿不着了,能不能分我个协力之功?”
  少年眨眨眼,“做什么?”
  舒念纠结一时,老着面皮道,“我……想入九鹤府,传闻府中藏天下药典,我想看看。”见少年凝目不语,力劝,“你冒充阮倾臣,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少年眉峰稍动,“哦?”
  “我接近阮倾臣已经快一年,他的言行举止很是熟悉。而且……”舒念停了一停,“我已探知阮倾臣身世,你面见淮王时,模仿他的口吻诉说一回,淮王更加深信不疑。”
  “果真?且听听你跟阮倾臣怎么回事?”
  舒念拿出说书的劲头,轻拍桌案,“阮倾臣身子娇嫩,平日里稍有不适都是召我过去。二个月前不知何事与淮王闹得不可开交,淮王便一直冷着他。直到半个月前淮王出征,临走时又去南院,不知怎的触了霉头,叫淮王一脚踹得滚下台阶,当场吐血。我去诊脉,是个肝气郁结,血行沉滞的气象,与他留了方子回来。本以为阮倾臣病得不轻,南院必定日日来召,却不想十余日无人过来,五日前我主动寻上门去,居然已经日暮西山,无药医了……阮倾臣被一众下人凌/辱,欺负很了,临死非但交待我遗愿,连自家身世也一并告诉,叫我转告淮王。”
  “什么身世?”
  “你先答应分我协力之功。”舒念斜眼看他,“回头你一脚把我蹬开,自领功劳,岂非亏大?”
  少年挑眉,语气轻飘,“那你留着吧,我不用也行。”
  舒念大惊失色,一把扯住他衣袖,“少侠,多一分筹码总比少一分强,如何不用?”
  少年低头看了看她揪着自家袖子的两根手指,“既是小五定要告知――”
  舒念忍气吞声,“对,小五定要告知少侠。”
  少年莞尔,“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谢过东海一门美意,薛医尊驾前,代我问好。”
  舒念一滞,“还不知唐门哪位少侠,如何代问?”
  少年脸色立变,“便等你想起哪位少侠,再来说协力之功吧。”
  舒念恨得银牙咬碎,却不敢得罪他――淮王远征,短时间回不来,好好使些水磨功夫,与未来的平淮首功搞好关系,便不能分个协力之功,起码沾他的光,入九鹤府好好看一回天下药典。
  眼见少年拂袖要走,忙道,“少侠用过晚饭不曾?”
  “不用你管――”
  一语未毕,便听响亮一声腹鸣,咕噜噜千回百转,好不清楚。舒念强忍笑意,“今日炸油角子,与我去吃些?”
  少年面上红晕稍退,终于点头。
  两人离了院子,一前一后走在乡间小路上。舒念着实忍不住,“少侠,咱们见过?”
  少年跟在她身后,闷声不吭。
  舒念想了想,认怂道,“西岭我只去过一二回,记性又的确不大好,求少侠原谅则个。如今在这村里,总要互称呼,村里人都叫我念念,少侠不如入乡随俗?”
  少年从善如流,“念念。”
  舒念大喜,乘胜追击,“少侠如何称呼?”
  少年低头走路,好一时闷声道,“自己想,想不起来随你怎么叫。”
  舒念熄了跟他打听的心,暗想以后问唐玉笑便是,眼前先糊弄过去,“少侠既冒阮倾臣之名,为免露破绽,不如我唤你阿阮?”
  少年哼了一声,“随你。”
  舒念来时暮色初起,此时已是夜色笼罩,正是万物复苏之时,四下蛙声阵阵,步履间偶尔惊起一二只蚱蜢。
  舒念绕回涧边取笸箩,刚端起来,臂间一轻,笸箩被阿阮接过,忙上前去抢,“不重,我自己来。”
  “是不算重,”阿阮冷冰冰道,“只你着实慢得紧,走快些,我饿了。”
  作者有话说:
  明晚九点《头牌》,比心。
第40章 头牌
  ◎竟是看上这小倌儿了么?◎
  舒念乐得甩着手走, 一路分花拂柳,半盏茶工夫便到了舒家小院,摸索着下了销子,推开篱门, 三步并作两步穿过院子打开屋门, “进来吧。”
  阿阮将笸箩放在桌上, 四下打量, 区区三间屋舍, 堂屋并左右厢房,屋内三五样樟木家具, 一眼望到头乏善可陈, 唯独墙边一溜药柜着实瞩目,高大齐整, 诸类药材门类清楚,分放在小屉子里。
  舒念点了油灯, “你坐会儿,我去做饭。”
  厨房是砌在院墙边的一个小隔间,舒念掀帘出去, 不多时灶间灯火通明, 窗纸上一个人影勿自忙碌。
  阿阮立在窗边,怔怔看了一时, 往桌边取壶倒茶,提在手中轻飘飘,空空如也, 难免摇头, 想了想便也往灶间去。
  刚到门口便滞在当场, 灶内两口大铁锅, 内里油淋淋的碗碟筷子堆作小山一般高,舒念闷头忙碌,不是做饭,却在――
  洗碗。
  阿阮不吐不快,“你有多久没洗碗了?”
  舒念倒吃了一惊,回头看见他,难免有脾气,“无事往人厨房乱跑做甚?”
  阿阮一听这话更加悠哉,靠在门框上歪头看她,“天亮前能吃上饭不?”
  “片刻就得!”舒念反驳,“洗干净三只碗便能吃饭,用得了那么久?”
  阿阮长长地“哦”了一声,“我不在这时,你每次吃饭就洗一只碗?”
  “两只。”舒念理直气壮,“一只装菜,一只盛饭……您能先去喝茶不?”
  “没有水。”
  舒念一滞,这才略略有些羞愧,“咱们做大夫的,忙起来时,顾不上家务,少侠原谅则个。”
  “阮倾臣十几日不曾召你,小舒大夫忙甚么?村里很多人生病?”
  跟这少年说话着实心头添堵,舒念无力道,“少侠,您歇歇,小女虽无能,天亮前必叫您吃上饭。”一时洗出两口小锅三只碗,看厨下着实凌乱不堪,自己也忍无可忍,提着回了堂屋。
  便见阿阮已在屋中升起一只炉子,炉上一壶水嘟嘟冒着泡儿,已要滚了。
  舒念省了升炉子的饥荒,喜道,“正好我熬粥。”便取下茶壶,放一口锅子,量米添水,慢慢熬粥。
  阿阮沏茶回来时,舒念已另起一架炉子,冷锅里添了油烧着,将白日里备下的面皮裹了馅儿,入在锅内炸――
  “滋滋”作响,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香味儿四下散开,引得食指大动。
  阿阮守在旁边认真看了一时,仰面看舒念,“这便是油角子?里面包的什么?”
  “这刚开春,应景儿要咬春,自然是韭菜鸡蛋馅儿。”舒念奇道,“你来淮扬,竟没吃过油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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