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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他心思重——阿囤【完结】

时间:2023-10-19 14:36:51  作者:阿囤【完结】
  陆绻长叹口气,干脆直接抖落开,手一伸便替她披上。
  唐霜温声:“多谢。”
  陆绻抬眼问:“去哪?”
  唐霜也并未退却,掀开车帘指了指前头的路问道:“过两条街就是了。”
  陆绻并未多问,敲了敲车壁:“东街。”
  外头传来直存的声音:“是,大人。”
  马车行起,车厢里又恢复静谧,两厢尴尬,陆绻唇角抿起,眼光打在唐霜身上,她却如坐针毡。
  唐霜捏一捏衣角,只觉得时间日长似岁,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什么,却听男人乎开了口。
  “他很好。”陆绻道。
  唐霜眼眶顷刻湿润,这个他自然是指她父亲,她抿唇道:“多谢陆大哥照拂。”
  陆绻未言语,但也算是应下了。
  唐霜乎想起一桩事来,她捏了捏衣角问道:“陆大哥,我想问你一桩事。”
  “你问。”
  “当年我,我与陈家文定礼,你可有印象?”
  “就是为了这事!”
  陆绻问。
  唐霜嘴角泛起一丝苦,不过十来天的功夫,本该笑颜如画的姑娘,此刻面上再不展笑颜。
  陆绻一愣,随即便像是想到什么,蹙眉问道:“我听讲你与陈家退婚了?他们为难你了?”
  唐霜解释道:“他们说,当年有随聘礼过来。”
  聘礼?
  “多少?”
  唐霜将单子递给了他。
  他拿在手上细细看了一眼,手一顿道:“聘礼应当有,但应当没这样多,我只依稀记得,陈家当年确实抬了两个箱子进唐家,箱子密封,也瞧不出来是什么。”
  他顿了顿又道:“但若是这单子上的数目,没十个四人抬的箱子,怕是装不下。”
  唐霜敛了敛眼眸,恹恹道:“那便是有了。”
  陆绻点了点头,他嘴角微微下压,这陈家摆明想要敲竹杠。
  他心下一顿,见她狼狈不堪,问:“若是还不了,该如何?”
  唐霜咬了咬唇,看向陆绻,一双眸子泛着淡淡的泪光,咬了咬牙道:“无甚,只是不想欠他陈家的,才想问询清楚,好还与他家。”
  陆绻看向唐霜,见她眸光闪动,便猜到她当有隐瞒,手摩挲了下,只是微微颔首。
  “为何要与陈时清退婚?”陆绻又问。
  唐霜怔了一瞬,脸色有些难看,薄唇几度张合,见她如此,当时难以启齿之事,陆绻便猜到七七八八,她对唐家这两个姑娘实在了解,能叫这姑娘如此在意的也就………
  “他养外室?”陆绻一针见血道。
  唐霜深吸一口气,倒也不大以为陆绻能猜测出来,闭着眼道:“是春芳阁的。”
  陆绻手握成拳头,唐霜似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吁”直存长吁一声,马车应声停下。
  “大人,到了。”
  唐霜觉得难堪便想下马车,陆绻伸手却率先动了动。
  “陆大哥?”
  陆绻已跳下马车,他看向直存道:“你送他们回去。”
  “不必了。”唐霜拒绝道。
  陆绻却是已撑伞站在车下,风雪素素看向唐霜问道:“几日?”
  唐霜一怔,不解。
  陆绻抿唇,玉身长立,油纸伞已遮挡了他大半面容,风雪飘摇,实在瞧不清他神色,他薄唇轻启:“期限。”
  唐霜面色一白,便猜她是问聘礼期限,捏了捏掌心道:“没什么所谓期限。”
  “知道了。”陆绻点了点头又道:“你且回吧。”
  唐霜会意,也知他定是看出了什么,便道:“陆大哥,这事我自有打算,你不必费心思帮衬。”
  麻烦他已经够多了,两家本也有隔阂,当年之事算是唐家愧对,唐霜每每见他都是如此狼狈,已叫她无甚颜面,再加如今落魄之际,见旁人避她如蛇蝎,想也知道唐家这回遇到的事情怕是不小。
  陆绻未语,神色有些复杂,只是看了眼存直便转身离去。
  风雨中他一人撑伞,独立于风雪之下,越走越远。
  直存看了一眼,低声叹了口气,回身看向唐霜:“姑娘去哪?”
  “先回邹家吧。”
  直存点了点头应了声好,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停在了邹家门口。
  唐霜下了马车,直存也并未离去,她不解回头。
  直存解释道:“这几日我都听从姑娘差遣,姑娘想去哪都可寻我,直存在门口候着。”
  唐霜低声叹了口气,抬眸对着直存道:“你回去吧,替我与你家公子带句话。”
  “姑娘请讲。”
  她抿唇道:“当年之事,是我唐家对不住他,陆大哥从不欠我唐家什么,唐家的事让莫在管了。”
  她艰难到:“你劝劝他,莫让他在为我唐家事为难了,上回寻他相助,是我思量的不够......再不会了。”
  诚然,半月前的她确实太过天真,直到此刻,她才后知后觉,之前求陆绻相帮,实在太过强人所难,她非只知索取不知回报之人,只是她眼下也没什么能报答的,能做的,不过是叫陆绻莫要插手,莫要被她拉入这泥潭之中。
  直存苦笑,虽无奈却安慰道:“小的也不是没劝过,姑娘算是公子看着长大的,如此受苦,大人哪能袖手旁观,至于旁的,姑娘叮嘱直存都知道,大人也都清楚,您也不必忧心大人会被牵扯其中,也不是第一回 了,大人很有分寸。”
  唐霜还要再讲话,便听身后传来脚步声:“姑娘!”
  她回头看去,是蕊素,见她神色匆匆,她哪里顾得了其他。
  直存会意道:“姑娘先去吧,这马车会一直留在门口,也会有人守着。”
  唐霜感激微微颔首,便直往府里奔去。
  直存站在门口,亲眼见人走了进去,低盛叹了口气,他在门口招了招手,指了指守年近最小的门房。
  那门房指了指自己,直存点了点头。
  见人走到跟前,直存便往他怀中塞一串钱银两,亲和笑道:“你莫紧张,我与你打听个事儿。”
  那门房听见直存问话,不禁蹙了蹙眉头纳罕道:“怎又是来问礼单的事情?”
  直存闻声一愣开口问道:“怎么,近来还有旁人来问过?你可知是谁?”
  那门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确实有人来问过,只是我哪里知道是谁,与你一般都是来打听事儿的。”
  见此直存知点了点头,便又细细问起话来。
  风雪渐小,天色渐黑,邹府摇晃的灯笼下两人靠在一起,窃窃私语些什么。
  唐霜匆匆赶到主屋,便瞧见唐烟靠在榻上,身上披着个大氅,虚弱至极,浑身的破碎与虚弱感叫唐霜心下一惊。
  蕊素道:“少夫人方才醒来便一直等着您.....”
  唐霜走到她跟前,声音轻柔喊了一句:“阿姐.....”
  唐烟闻声虚弱抬眸,呼吸粗重,见是唐霜,奋力笑了笑,而后冲着她招了招手。
  唐霜忙过去牵着她的手,抓住时,才惊觉她掌心有枚东西。
  “长姐?”唐霜不解。
第21章
  “长姐?”唐霜不解。
  唐烟虚弱道:“这是当年我嫁进邹家的嫁妆,陈家那两箱东西也被我带进了邹家,这些都与你......”
  出嫁之前唐家一直是她掌家,家产大半在她手上,带着出府倒也不是不信谁,只是相较之下,她更信自己,这么些年了,长姐如母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她对唐霜的事,惯来亲力亲为。
  “长姐,你怎会.....”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蕊素,蕊素忙垂下脑袋。
  唐烟拉着她道:“你莫责备她,是我要问的。”
  她伸手抚了抚她脊背道:“婚退了也好,陈家到底非良配,至于聘礼什么的,你眼瞧着打发吧,你莫要与他家起冲突,他们要什么便给什么,可明白?”
  唐霜有些惊愕,这不是唐烟的个性。
  唐烟气息微弱道:“咱眼下势弱,我这身子也不好,生起冲突总是要吃亏的,陈家那些个腌臜东西,难保不会将陈时清的脏水泼到你身上,你只记着,什么都没有你声誉重要!待我身子好了,且看我饶不饶得了他们!”
  唐烟能思量到这处,俨然是憋了口气在心中,唐霜唯恐她气急,忙点头应好。
  唐烟喝了药又昏昏沉沉睡去,唐霜拿着药匙进了隔壁库房,几个婢子点灯进去,寻摸半晌,才在最里头找到两个樟木箱子。
  主屋前忽有人影一闪而过,只是这夜深寂,这虚影实在不足为奇,这黑影直奔长廊而去,而后进了前屋。
  门吱呀一声推开,那人一进屋便直往床榻上奔去。
  床榻上人见来人不免抱怨道:“孔陶,你这是有去哪了!”
  孔妈妈文身忙凑上前去,接过婢子手中的汤婆子给邹夫人换上,她便将方才所言说了清清楚楚。
  邹氏却是兴趣寥寥:“莫去参合这热闹!唐烟的嫁妆与我邹家无关,随他用到哪去,至于唐霜.....唐烟我都懒得管,唐霜,随她做妾去,我儿子如今生死未卜,我哪有闲心顾得了这些!”
  孔妈妈眼眸闪了闪,虽有些遗憾,却也只得点头应是。
  夜深寂得很,邹家门口的马车仍在那处,只是看守的人却换了。
  直存于月色下回到府上,书房门一打开,便见陆绻仔细看着面前书籍,垂首认真,倒无丝毫被今日之事打扰的模样。
  “大人,小的问过了。关于聘礼之事,陈家却有期限与条件.....”他话含在嗓间,有些欲言又止。
  陆绻蹙眉视线从书中挪开看向他。
  直存吞咽了下:“十日的期限,若是届时未偿还,便要.....便要三姑娘.....”
  陆绻眼眸淡薄,未催促一句,只是手中书放下了。
  “做妾.....”直存硬着头皮道。
  陆绻那淡薄的眼眸里似有怒火翻腾而过,他嗤笑一声:“陈家倒是敢想!”
  直存舔了舔上唇道:“是,公子只两日的期限了,我听讲那聘礼单子不大对,陈家怎这般不要脸面,到底算是个官宦世家,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陆绻轻笑:“陈免当家做主,有何好意外的。”
  他嘴角翻起嘲讽:“唐温伯的眼光向来不大好。”
  “那公子,这事咱要如何?您也好不出面.....咱也不好得罪人不是?”直存苦恼道。
  陆绻未言语,敛眸深思片刻,便有了决断,转而看向直存:“你去寻吕伯来。”
  转眼便至两日,陈家倒是颇为准时,定的午时到,便是一分一秒都未差,一进邹府,陈时清的目光便止不住的往院子里瞧,依礼单上所写,没有五十台也有三十台箱子,怎么着也要从前厅摆到长廊上。
  见四处空荡荡的,陈时清心口才松快下来,不免更加雀跃,心中便直接盘算,今日许就能将唐霜弄到手上,想她那副羸弱又绝交的模样,他便是实在迫不及待,自他长成以后,这心思就没歇过,日日与她相处,便心痒难耐至极,要不然也不至有贺柳那桩事了。
  见他一副急不可待模样,胡氏拉了拉衣角小声告诫:“你莫吓坏了她!阿唔实在可怜。”
  陈时清闻声却不以为意,反倒是提醒道:“母亲,你莫劝我,今日便是要吓倒她,才能叫她唯命是从,你稍后切记装得刻薄些,我今日便要带她回府!你可别坏了我的事,不是早便想报孙儿了吗?有她,我定日日辛苦耕耘!叫你如愿!”
  他这话说来难听,胡氏都觉耳不忍闻,本想训斥,但见陈免目光扫了过来,她便只悻悻缩了缩脑袋。
  几人进了屋,便见唐霜已坐在前厅等着。
  见来人,她只站起身来,微微颔首,并未直接去迎,陈免蹙了蹙眉头,只觉得如今唐家落魄了,怎唐霜的教养也渐渐不够了?
  他人一坐下,虽端着笑,话也漫不经心:“这几日累坏了吧。是该好好歇歇。待回府后,我定叫人好生安排,这邹府你应当很住不惯。”
  唐霜嘴角笑意浅的很,开口道;“不必,这邹府很好,我住的很习惯,多谢陈老先生费心。”
  这话在陈免眼中便是不识抬举,他不愿当这恶人,看了眼胡氏。
  胡氏开口道熬:‘十日已到,这聘礼我们也没瞧见,便当依诺,与我们一同回府吧。’说着看了眼身边老妈子。
  老妈子会意递上一套桃粉衣裳:“这是妾室的嫁衣,花轿也在外头候着,速速去换了衣与我们回陈家去,莫要耽误我们时间!”
  唐霜也懒的再与他们纠缠,只是看了眼春织,春织会意,对着里间道:“搬进来吧。”
  话音落下,几个小厮便将两个箱子搬出,瞧见那樟木箱子时,陈免神色俨然一怔,却有不少意外。
  他沉得住气,可胡氏哪能见到那箱子她便慌得不成,这箱子里东西,是她亲自安排的,就连这木箱子也是她从自己原先的嫁妆上腾过来的。
  “父亲!”胡氏小声喊了一句,陈免责备看了她一眼:“稳着!”
  陈时清也略有些慌,当时聘礼有多少,他自然记得不清,只是这箱子他瞧着实在眼熟。
  胡氏缩了缩脊背,方才嚣张气焰已然烟消云散,唐霜自始至终都瞧在眼里,只是淡漠地垂着眼眸。
  两个箱子放到地上,陈免装模作样还往那里间看了一眼,而后道:“只有这些?”他装作为难道:“霜丫头,我知你眼下为难,也只能找这些出来,我也不怪你如此,还是随我们一块回陈家吧,你知道的,我本也就不在意这所谓聘礼。”
  这话虚伪,唐霜听来觉得蹙眉,她不卑不亢抬头道:“老先生应当是记错了,当年送到唐家的只这两台。”
  陈免只是无奈笑了笑,这笑声听来实在刺耳,好似在言说唐霜没了办法,在这处与他们无赖。
  陈时清会意上前一步道:“阿唔,你实在太不像话,这礼单上所写至少也要三十台箱子,你找不到便找不到,何故那这两个箱子充数?你快别闹了,随我一起回府吧。”
  说着便要上前,他方才来前便注意到了,这前厅除却方才出去的那几个小厮,皆是弱质女流,倒也方便他动手。
  见他要动强,唐霜忙躲闪往后退了一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短刀匕首,直指着他,厉声呵斥:退后!
  未想她如此刚烈,陈免怕真出了什么事坏了他陈家名声,开口道:“时清,你在胡闹甚?快回来!莫吓坏了霜丫头!”
  唐霜却不愿再与他们废话,从手中拿出一发黄的纸张,而后道:“这箱子应当是胡夫人当年的陪嫁吧,唐霜年幼时曾在您府上见到过,这箱子的锁自始至终都未打开过,要核对真假,那便直接去京兆府,让他们亲自验查我手上的这礼单与这箱子里的物件能不能对得上,那便可真相大白。”
  陈免倒是没想到唐霜竟如此聪慧,眼底有暗芒划过,索性也不再装了,勾唇笑了笑道:“霜丫头,你还是太过年轻,以你现在处境,便是报于京兆府中,你又有几分把握能赢?官官相护这话,你可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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