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暮江寒,心思奇巧,知道在面对选择题时如何做出最优解。
尽管大胡子每天都要来两次,暮江寒说是挽留我们多住些日子,让他们尽一尽地主之谊,我们还是在两天后登上回国的飞机。
我问暮江寒明知道酒驾事件不是意外,为什么不要一个甚解。
我说我们差点死在这里,不能他们随便认个错就算了。
他说司机已经全盘的招供,是有人支付他五千美金,要他找机会对付我,只要弄晕我就好,其他的那人自己解决。
司机是个老牌酒鬼,又好赌,欠了高利贷,一心眼馋那五千美金,虽知危险,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大概是他对华语有什么误解吧,并没能把我和我们很好的区别开,以至于他把暮江寒也算计进来。
这也直接导致他行动失败,并将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那可是暮江寒,暮家这一代最出色的男子,从不吃亏,睚眦必报。
惹了他和惹了阎王没区别。
要不是带着我不方便,他能够直接把那个酒鬼弄废,再揪出背后的人,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是钱贵?”
暮江寒摇摇头,神秘的说道,“是一个在你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外的人,别问了,以后再告诉你。”
我气结。
又是以后再告诉我。
凭什么我的事,我没有权力知道真相!
我都怀疑这样继续下去,哪天我真的一命呜呼,连死在谁的手上、为何而死都不知道。
他们每个人都有这么多秘密瞒着我,这让我不得不相信直到这辈子结束,我都没有办法听到他们讲给我听。
一个个的都以为我好为理由,却不想想,我才是当事人,我有知道一切的权力。而且只有我知道来因去果,才能更好的避开危险之源,不是吗?
暮江寒家伙的嘴紧着呢,他不想说,你拿老虎钳把他牙都掰了,也绝不肯透露一个字的。
第182章 真正的实力
暮江寒这家伙的嘴紧着呢,他不想说,你拿老虎钳把他牙都掰了,他宁可吐血,也绝不肯透露一个字的。
有那问他的功夫,不如自己猜来得痛快。
把我所有认识的人都过滤一遍,刨除未知的危险人物不算,不外乎吕家、周家、孟夏。
这其中最有可能的当数孟夏,其次是吕田,可能性最小的是周家。
毕竟我怀着周家的孩子,他们再如何的讨厌我恨我,也不可能拿自家的后代骨血开玩笑。
张家荷想抱孙子早就想的要疯。
况且周家人想要继续攀附我叶家之心不死,我和周时予此生再无可能,他们能依靠的只有我的腹中之子。
所以,就目前来讲,周家不会对我有任何的不利。
这所有的人当中,只有孟夏,对于我的存在与否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
她和吕田对待我的目的不一样。
吕田想要的是我的血,她在给别人办事;
孟夏想要的却似乎是我的命。
我只是想不明白,婚也离了,人也让给她了,她为什么还是要对我赶尽杀绝。
当然,我不是害怕她,只是想不通,感觉匪夷所思。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孟夏那个疯女人吧。”
暮江寒毫不意外的笑笑,大手在我头顶抚过,笑的颇有几分骄傲,好像一名欣慰的老父亲,就是话语说的含糊不清,既不确定,也不否认。
“女孩子太聪明不是好事。”
我略带恼意的拂开他的手,“这就聪明了?等有一天你见识到我真正的实力,还不得惊到下巴。”
他的笑脸一滞,有种什么东西飞快的自他眸中掠过。
实在太快,我没看清楚究竟是什么。
“吹牛谁不会?有和我打嘴架的功夫,不如眯一会儿,好好养胎。”
他就会看扁我,从小就是,老是给我灌输没有他我什么也做不成,但没有关系,因为他会帮我搞定一切的认知。
我是真不服。
八年,没有他在身边,我自己考了本硕连读,成为全校知名的人物,以优异的成绩毕业,高调接手叶家的生意,不到半年便签下数个超大的单子,让叶家的事业更加的蒸蒸日上。
这可不是靠吹牛就能做到的。
不相信我是吗?
“哼,”我双手抱胸,“你拭目以待吧,早晚有一天我会变成世上最耀眼的光,晃瞎你的眼睛。”
暮江寒特别配合的揉了揉眼睛,屈起的五指骨节分明,线条优雅。
突然想起那亲密的十指直扣。
所以,那是真的扣了,还是我的臆想呢?
他的表情自然又坦然,真的看不出曾经主动和我十指相握过。而他那一副贱样子,根本说不出那么深情的话。
问一问?
如何开口好呢?
直接问他有没有摸我的手?
那样的话,他还不得笑死我,尴尬的很可能只是我自己。
那...算了,当作不知道的好。
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他要是有什么想法,早就有了,而不是在我怀着别人的孩子还是离异做单身妈妈之后。
不仅他,就是我,从小到大,从没对他生出过什么特殊的情感。
一定是我的臆想,对,是臆想。
还有那个什么出来后让他做接盘侠,都是人在绝境之中的胡言乱语罢了,当不得真。
当时空气稀薄,我一定是出现幻觉来着。
于是,我选择性的把这两件事全部压在了记忆的最底层。
回去的一路上都很安全,保证了我没有成为连累全机人生命财产的罪魁祸首。
进入家门还没坐稳,便听说一个消息,“钱柜身子痊愈后深觉孤单,机缘巧合之下,认下锦城的一名女孩做干女儿,宠爱非常,大有选作继承人的意思。”
之前还真的没有在意过,钱贵居然是独身,没有老婆,也没有孩子,独自一人拥有庞大的商业帝国。
这样看的话,拥有一位合意的继承人,便显得极为重要。
只不过他在国外叱咤风云几十年,都没选出继承人,来到锦城不过月余便有了合适的人选,这事怎么想都倍感蹊跷。
“是谁?”这是我听闻这个消息后的第一反应。
锦城名媛贵女多如牛毛,不知哪家小姐拥有如此好运,一跃成为钱贵的继承人。
我在思考,那个女孩有没有可能是吕田。
吕梁威和钱贵来往密切,吕田也为了钱贵,而想要取我的血。
这么忠诚的吕家,成为钱贵选定的人可能性非常之高。
“钱氏的人口风都非常紧,身边可用的人,也都是在国外带过来的,我们的人暂时接触不上。最近他深居简出的,身边总是跟着一大群的人,查起来有点困难。”
这又让我极为震惊。
这位钱先生究竟是有多么高深莫测,他放出的消息,叶暮两家查,居然还需要时间!
钱贵其人不仅来意成迷,个人能力和背后的力量居然如此强大。
说实话,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能入钱贵这种大佬法眼的女孩,居然是孟夏。
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差点以为钱贵的脑袋抽了。
比起一无是处的孟夏,我倒希望钱贵选中的人是吕田。
虽说背叛朋友暴露了她的人品,但从个人的学识和能力方面来说,吕田都超出孟夏不知几大节。
至少吕田能真正意义上的帮到钱贵。
孟夏有此奇遇,不知是钱贵脑袋里进屎,还是孟夏走的狗屎运。
我觉得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亦或是,这是钱贵的又一个阴谋。
这个答案先是听说,后来在正月初八的一场聚会上得到证实。
那天是林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全城的名流都闻风而动,有没有收到请柬,都一窝蜂的涌了过去。
那可是林家,手指缝里漏点什么,都够那些中小型企业吃上几年的。
利字当头,不拼死往上冲,那不是有病吗。
地产龙头的林家与叶家生意上来往频繁,合作多年从无龌龊,两家老少三辈人的相处都特别的亲近。
而且林家的孙小姐林悦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大学同学,彼此之间互相赏识、三观契合,感情非常之好。
上辈子她对于我和周时予的婚姻特别不看好,几次直言不讳的要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和那种垃圾为伍,早离开早过好日子,不应该为了一坨垃圾耽误自己的一生。
第183章 有你好看
上辈子她对于我和周时予的婚姻特别不看好,几次直言不讳的要我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和那种垃圾为伍,早离开早过好日子,不应该为了一坨垃圾耽误自己的一生。
可惜当时的我鬼迷心窍,执迷不悟的想要感化周时予,怎么也不肯离婚。
对于林悦这种教科书般的建议,根本就是一笑而过,从没认真的思考过。
那时的我该有多么蠢,竟没看出来周时予的渣男本色。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叶扶苏不是脑子抽了,而是脑子被狗吃了,一点没剩。以至于为了一个渣男,搭上整个叶家和自己的一辈子,最后落得不得好死。
还有九月,我的乖女儿,在另一个世界里,您过的可好?
小九月在我的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明明应该可以慰藉我的思念之情。
却想不到,每每感受肚子里那条小生命的蠕动,都让我心里对前世的九月思念如潮。
这一切,都是我的识人不清造成的。
我没有。
我该死。
当时的林悦对我很是失望,我也对她总是在和我说周时予的不好而心生不悦。
和她的关系,在父母和哥哥去世、她又大骂我一顿之后,完全降至冰点。
不是我不理解她的好意,而是她对我失望至极,再也没有理过我。
我死后以意识形态在人间游荡的那段时间看到,她没有出席我的葬礼,却在所有人都离开后,抱着我的墓碑哭得几欲晕厥。
她为我买了最喜欢的花,指着我的照片大骂了我好久,说我傻B,不认好歹人,错把狗屎当珍珠,不得好死是我活该。
骂到最后,她擤着鼻涕发誓一定要让渣男付出代价,给我们报仇。
那时候我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难过,每天都在铺天盖地的后悔中熬过,最希望的不是报仇,而是帮我照顾好我的女儿。
因为心思过于沉重,竟没有注意到她话语中所说的“我们”二字都包括谁。
当时我就想,死都死了,报仇与否也不重要,毕竟就是周时予变成狗,我叶扶苏也回不去了的。
不如把心思放在我的九月身上,好好照顾她,让她没有母亲也能过上开心快乐的日子,让我不至于走的太过不甘心。
那不久之后我就消失了,到底也没能看到周时予的下场,更不知道我最为牵挂的女儿后来生活的好不好,有没有平安长大,有没有找到那个最爱她的人,护她一辈子。
上辈子的林悦是少数真心为我的人之一。
天色刚有点擦黑,林家别墅群四面高墙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院子里便亮如白昼。
宾客们来来往往,衣光云鬓,香衣豪车,欢声笑语、一片喧闹。
我跟着爸妈身后刚出现,林悦欢快的扑过来,“苏苏,你可来了,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这家伙性格外向,特别有正义感,向来眼里不揉砂子。
因为性格方面的原因,朋友不多,但很精。
她像八爪鱼一样抱着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从身上剥下来。
她不依不饶的往上接着缠,质问我凭什么不让她抱,是不是嫌弃她了。
我不得不出脚阻止。
“小心点儿,人家肚子里揣着娃呢。伤了我女儿,有你好看。林爷爷在书房吧,我去给他老人家单独见礼祝寿,你陪我去。”
林悦眼睛亮亮的又凑上来,伸出小手在我的肚子上摸了几圈,直到摸过瘾,才带着我去楼上找林爷爷。
今天的林悦打扮的格外可爱,米白色亮缎齐膝小礼服衬得她肤如凝脂,长长的颈子上什么也没有戴,却更显得脖颈纤长柔美、干净纯粹。满头乌发盘成淑女的发式,一条闪着蓝色光芒的额饰在她的额头处恰到好处的释放着光芒。
她的长相不是惊艳型,却特别的耐看,属于那种越看越美的长相,和她富于攻击性的性格正好相反。
我和她互相挽着走出不到十米,钱柜臂弯里挂着位年轻瘦弱的女孩,迎面而来。
真乃不是冤家不聚头。
钱贵看上去比上次见面似乎又瘦了一点,但气色不错,双颊红润,一身复古的唐装穿在身上,别有一番气度,仿佛旧时代上海滩的黑涩会大佬。
女孩就消沉的多了,带着大沿儿的帽子,微垂着头,仿佛陪在主人身边的侍从。看不清长相,只是那身形莫名有点眼熟。
上次在麋鹿受伤一事,不知钱家后来是怎么办的,因为打那之后,钱柜就消失在大众视野之中了,不知是不是被我那滴属于暮江寒的血给气的出不了门。
有人传出消息,说是钱柜先生受了寒,大病一场,这几天刚刚痊愈。
而他之所以好的这样快,听说全都是他那个干女儿的功劳。日夜承欢膝下,端水拿药,无微不至。
很快,他们二人走近了。
我惊讶的盯着女孩的肚子,那里鼓鼓的,比我怀孕三个多月的肚子要鼓的多。
个子不高,形销骨立,即使戴着帽子,也没能完全盖住那长度不超过三厘米的头发。
裙子还挺漂亮,仿英国宫廷风,长裙曳地飘飘摇摇。
只是吧,就这脑袋,真是辣眼睛。
这种奇葩的造型,整个锦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钱贵的干女儿是孟夏,这个事实不止我,相信整个锦城都无法理解。
难道锦城的名媛没有人了吗,竟让一个不知来历、一无是处、情智双商都接近零的孟夏钓到钱贵这条大肥鱼?
“钱先生里边请,家父等候多时了。”林悦端出最有礼貌的微笑,眼睛也是一直朝女子身上瞄,“这位就是传说中钱先生那位孝顺的干女儿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
林悦一口道出女子的身份,这让钱贵想要否认,都不能轻易去做。因为只要他否认,以后再想给她身份,也是不能的了。
但像林悦这般的口直心快,也甚是少见。
然而,林悦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纵然钱贵不悦也无法说什么。
前辈嘛,对于后辈只能提携,但凡有一点踩压的意思,是会受千夫所指的。
再说这可是林家的女儿,尊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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