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赶着去换玉佛呢。
至于卖皮子的钱,明天让任正途送回去得了,那小子还挺让人信得过的。
封将不解,“为什么?”
林悦摸了摸鼻子,虽然说不需要讨好他了,但是也没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以后说不定还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她现在已经拿准他吃哪一套了,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林悦想着便摆出一张苦脸,垂着肩膀道,“实在是受不了了,太累了,我感觉我胳膊都要废掉了。”
她还是实打实的收了不少麦子的,结果第二天一早就发现胳膊肿了,从肩膀肿到手指,动一动就是疼的。
她承认她就是个废物,她不想干活不想吃苦,胸无大志就想当个没用的咸鱼。
求个佛还把自己求到物质生活落后五十多年的书里来了,她再也不奢望翻身了。
原以为封将又会生气的嫌弃她娇气,但是他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会儿。
林悦下乡的这几天虽然用心防晒,但还是被晒黑了不少,再加上这几天太阳毒的很,额头和鼻尖上晒爆了皮,脸上还带着没消下去的红晕,很明显是被晒伤了。
封将叹了口气,颇有些善解人意,“干不动就不干,不少你一个人。”
林悦心中一喜,“所以我不用去了?”
封将挑了挑眉,“当然要去。你一个人住不是害怕吗?。”
他还记得她当初来找他的时候,说的就是一个人住害怕,现在整个大院都没几户人家,她住着估计晚上睡都睡不着。
听了封将的话林悦有些凌乱,他担心她害怕,他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可惜这份好意来的不是时候啊。
林悦继续争取道,“没事,你又不能总是陪在我身边,以后你还要执行很多任务,我又不能次次跟着你,总要练练胆量才行。”
要是明早就跟他一起去了,任正途明天下午来接谁去?
林悦只不过为自己找不下乡的借口,但是却惹得封将心里微微激动,她在为他着想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其实她还挺好的。
“你,累吗?”他出乎意料的温柔,本来就低沉声音更加具有磁性。
林悦听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从刚刚就觉得他不对劲,跟他之前的冷漠粗鲁比起来,现在的他体贴温柔的不像他。
林悦后退了几步,“还好,就是想赶紧睡一觉——欸!?”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慌的叫出声。
封将把她腾空抱起来了。
“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她心头在狂跳,眼皮也在狂跳,有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迈出大长腿抱着她朝卧室去了。
林悦挣扎起来,还以为封将脑子出问题了呢,原来是有着其他的预谋。
“快放开我!”
她的挣扎,他的胸膛硬的像是石头,根本推不动!
林悦欲哭无泪,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什么温柔,明明是不安好心。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撂到了床上。
林悦想逃,却根本没有逃的空间,“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他呼吸有些急促,“那就不准备。”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啊!
林悦接受不了,这比让狗咬了都让她难受。
听到他在解自己的腰带,林悦急了。
“肚子疼肚子疼。”
“啊,好难受。”
“嘶呜呜呜好疼——”
她病急乱投医,没想到还真下对了药。
封将停下来,把刚关上的灯打开。
他声音暗哑,“怎么了?”
封将眼神紧张的看着他,他刚刚有些着急,不知道是不是无意间伤到了她。
林悦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大山,从床上坐起来呼吸新鲜空气。
色狼!
她心里暗骂着,却也不敢放松警惕,一脸痛色的捂着肚子。
封将也是个行动派,一把把林悦从床上捞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林悦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已经被他抱在怀里往外走了,她急攥住他的胳膊,“不用!我,我休息一下就行。”
“真不用?”封将慢慢停下脚步,目光幽暗,像磁铁一样紧紧看着她不放,不错过她一丝神情变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林悦气急败坏的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他没有一点感觉,反倒惹得自己手掌一阵痛麻,“没事,你快把我放下来!”
封将暗笑,转身回去把林悦又放回床上。
林悦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他们体力的差异,但是这次尤为无力,她的力气在面前就像是个三岁的小孩,一点威胁都没有。
她咬牙道,“我自己有脚,你不能凭自己力气大就光欺负人!”
他笑的像是偷腥成功了的猫,见她中气十足不像是生病的样子,他放下心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问道,“不难受了?”
林悦一愣,接着皱眉头捂肚子,“难受,难受死了,不行了。”
封将微微皱眉,见她脸色泛着红晕,但是精神头饱满,眼神慌乱不敢直视他,甚至在躲避他的视线。
他的眼中升起怀疑的神色,“真的难受?”
林悦脸越来越红,“我,月经来了,肚子疼。”
封将皱眉,“月经?”
林悦默默翻了个白眼,果然不懂。
她解释道,“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事儿,有的女人来事肚子会特别疼,你懂吧。”
封将只直勾勾的盯着她,也不说到底听没听懂。
林悦倒头拿毯子把自己裹住,话说她到这一个多月了,好像一直没来月经,难不成身体真有什么问题。
见他还算老实,她干脆给他上起生理课,“这个时候女人一般很虚弱,需要特别照顾,不能干重活,不能碰凉水,饮食也要注意,凉的辣的重油都能不吃,否则可能留下病根的。”
“还有,最好能多补充营养,吃点肉啊喝点汤的什么的。”她偷偷给自己谋福利。
说完见他拧着眉头似懂非懂的样子,林悦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多读点关于生理知识的书吧,这东西你作为男人最好也了解了解,没坏处。”
起码不用像现在一样被她嘲笑。
林悦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半是劝半是哄的彻底让封将歇了心思,还哄着他去给她弄来了热水,跑了一天,身上又是汗又是土,早就想清洗一下了。
“你一个人住,真不害怕?”
他还是没歇了明天要带林悦一起走的心思。
林悦瞪着眼睛信心满满道,“真不害怕!”
封将勾了勾唇角,又笑起来,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可爱。
林悦却被他笑的心里发毛,之前走的不是酷拽范吗,天天冷着个脸跟别人欠他多少钱似的,现在动不动就眼含柔光的笑,很违和啊大哥。
封将不愿意再分床睡,两人擦洗了一下便睡在了一张床上。
但是他却出奇的老实,偶尔抱一下她,感觉热了就分开一会儿,接着再抱住她。
林悦胆战心惊了半宿,见他也就搂搂她抱抱他,再没有其他动作,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真的跟做梦一样,明明在此之前连手都没拉过,这就睡在一起了。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亲密了!?
林悦百思不得其解,做梦都没这么离谱的。
难道是量变带来的质变,让他今晚一下子开了窍?
不是说这个年代的人很保守吗,可是换个角度想,从相亲到结婚入洞房没见过几次面的也是这群保守的人。
睡前林悦有一种感觉,动了欲念的封将比冷漠不近人情的封将更难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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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救人/私奔真相
◎她就出格了这一次,却落了个这么悲惨的下场。◎
不到五点, 东边的天空已经大亮。
林悦迷迷糊糊的被叫醒。
有人轻声道,“我走了。”
她意识模糊, “走,去哪?”
说话的人默了会儿,又问道,“要跟我一起去吗?”
去哪?她只记得今天要去换玉佛。
“去......”
她哼唧了一声,继续睡去,朦朦胧胧感觉有人把自己抱起来,以为在做梦,林悦没管, 一歪头继续睡着。
路有些不平,封将看着还在沉睡的林悦, 把车速放慢了些。
大早上街上人很少,一路上都很安静, 直到林悦醒来。
林悦看着不停往后退的风景, 睡得有些发蒙。
怎么回事,怎么不在床上,又做梦了?
她暗自拧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疼的直出眼泪。
封将时时注意着林悦这边的动静, 见到林悦的小动作后轻笑了一声, “睡醒了?”
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后林悦怒了,她扭头质问道,“为什么我会在你车上?我不是说不去了嘛!”
封将无辜道,“我走的时候又问了你一遍,你改口说要跟我一起去。”
美人在怀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昨晚他一夜无梦, 睡得安稳, 早上临走时看着她恬静美丽的睡颜,心里竟然有些不舍。
他很少有不舍得的情绪,自从十八岁入队之后,他就再没像十几岁离家千里去训练的时候那样不舍得谁了。
而且,她不是害怕一个人住吗?
干脆把她一快带走好了。
“你——”林悦语噎。
这人不讲武德,一点都不光明正大!
她下午还约了任正途接她去找任正道呢,这下好了,要放人鸽子了。
“停车!”林悦拍着车窗。
封将目视前方,“已经开出去一个小时了。”
林悦红着脸,“我上厕所!找个有厕所的地方停下。”
要不然她为什么现在醒?被尿憋的。
她往他手腕上的手表瞄了一眼,也才不过六点半而已。
她无奈又抓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道,“六点半,六点半,我当社畜的时候也不过八点上班,你去这么早干嘛?那又不是你家的地,尽力而为就行,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封将也没心思跟林悦掰扯什么,慢慢停下车后问道,“还上吗?”
“上!”
林悦下车,看周围根本没什么建筑,全都是树木或者杂草,她难以置信的回过头看向车内,“厕所呢,你该不会是让我在这荒郊野地的就地解决吧?”
封将安抚的看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朝她身后示意道,“我看那棵树不错。”
林悦,“......”真就地解决?
封将见林悦没动,以为她害臊,于是劝道,“你委屈一下。”
林悦摆摆手,上就上,又没人能看到,人生难得的体验。“你别偷看。”
封将把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看她的背影消失到那棵树后便扭过了脸去。
林悦脱裤子蹲下,小腹慢慢轻松下去分散出注意力左右看了一下。
“啊!”
她一个急促的惊呼,裤子都没提好就往车上跑。
封将听了忙下车去接林悦。
林悦一把扑到封将怀里,被稳稳接住。
见她一脸惨白,封将抱着她转了个方向,用后背挡着她来的路,给她增加不少安全感。
他问道,“怎么了?”
林悦抓紧了封将胸前的衣服,指尖泛白,声音有些发紧,“那棵树旁边,有个......人。
她默默吞下死字,但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惨白没有血色却带着血迹的脸,骇人的很,却不知道是死是活。
封将皱眉,以为有流氓偷看她,胸中浮现出一股怒气。
见林悦被吓成这样,他忍着怒气安抚她道,“没事,别害怕,你先回车里坐着,我去解决。”
林悦坐上车,不安的望着封将去的方向,虽然她胆子大,但还是被突然不好的发现吓了一跳。
不一会儿封将抱着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出来。
把那人放进后座后封将对着林悦道,“还有气,你来给她看看。”
林悦一口气还没吐完又止住,她一个冒牌货可不会看病,眼下她能做的就是不给人造成二次伤害。
林悦拒绝道,“还是尽快送她去医院吧,我不擅长这个。”
封将这次很给力,废话没有多说,直接开车掉头把人送去最近的医院。
林悦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是个女人,身上的衣服很脏,但质量不错。
她看上去受到了不少的虐待,脸上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到处是青紫痕迹,流血的伤口应该在额头,几道血痕从额头流到脖子处,让一张被黑发遮住半边的脸变得狰狞可怖起来,看不清了原先的面貌。
林悦有些心疼,谁心这么狠,对一个弱小的女人下手那么重。
女人被送到医院后进了急诊室,两人一直守在外边。
过了半个多小时,受伤的女人被包扎好后推了出来。
医生说她身上青青紫紫有很多伤,有用棍子打的,有用拳头砸的,最新的一处伤就是在额头,缝了五针。
幸运的是她生命体征还算温度,只是营养不良再加上长时间没有进食,饿晕了过去。
林悦帮忙交了医药费住院费,肉疼的发现不论哪个时代,医院绝对都是高消费的地方,一眨眼三十块钱没了。
看林悦一遍又一遍数着为数不多的钱,封将尴尬的摸了下鼻子,出门花老婆的钱,这不成小白脸了。
但他现在确实没带钱。
封将清了清嗓子道,“我的钱都在桌上的书里夹着,你缺钱就自己去拿。”
林悦抬眼,财政大权都要交出来了,他这是打心眼里接受她了?临了林悦又加了两个字,暂时。
暂时打心眼里接受她,毕竟后边还有个张雅丽等着呢。
她试探道,“你,真的放心把钱都交给我?”
他倚着墙,声音平淡但是却充满认真,“我反思了一下,之前对你实在是不算好。两人过日子,总要互相建立起一些信任,那就从此刻开始。”
封将有个优点,那就是擅长反思。
他发现从结婚到现在林悦很少靠他什么,钱没花过他的,忙也没让他帮过,他一点做丈夫的职责都没有尽到,她之前任性找过的几回事,或许只是在表达对自己的不满。
做为一个丈夫他确实失职。
她这几天先行服软表明态度要跟他处好夫妻关系,大太阳地里辛苦干活就是想好好表现给自己看,他要是依旧冷淡不理未免显得太小肚鸡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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