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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只值三百两?——络绎不绝于耳【完结】

时间:2023-10-28 23:12:12  作者:络绎不绝于耳【完结】
  李辰舟与山沽在绳的两端,却陷入了黑衣人的包围。
  黑衣人手中剑光四起,不顾神弩的攻击,齐齐向正中的人影刺去。
  长剑迅急如锥形的罗网一般,竟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打法。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剑势,李辰舟没有内力,不能脱身,他长剑微转,用力劈在桅杆上,那力道震的手中秋水剑险些脱了手。
  桅杆断裂,两人直直下坠,落在了罗网下端。
  可下端便是那带铁刺的铁板!
  李辰舟却不管不顾,眼见着与下落的山沽越来越近,他一手接住人,一手长剑点地。
  秋水剑在两个人的重量下压成弯曲的弧线。
  雨水哗哗地落。
  “太子殿下!”飞身上船的谢传英惊惧地眼见铁板上尖锐的铁钉离太子殿下的鼻端只剩寸许。
  当此之时,上方的黑衣人扑了空,一击未中,许多人中了箭弩跌落下来。
  李辰舟手中秋水剑已经力尽,他拄着长剑用力一弹,最后咬牙腰间一扭,带着山沽整个身体重重地落在了一旁落地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已被数根铁板刺了对穿,那长钉过长,穿过黑衣人的身体之后,也刺入了李辰舟的背部。
  一阵钻心疼痛,他闷哼一身,鲜血顺着伤口便流了出来。
  雨水哗哗地将满地的血冲的到处都是。
  岸上弩箭已停,余下的黑衣人倒转剑头,向着下方两人刺去。
  李辰舟仰面抱着山沽,手中秋水剑已弹了开去。
  李辰舟受了伤,此番动作一气呵成,此刻已经力尽。眼见对方的长剑送到面前,他沉着脸一动不动。
  当!
  一阵刺耳的长剑交击之声。
  数把攻过来的长剑被挑飞,谢传英一边与对方战在一处,一边吩咐身边人速带太子殿下离开巨船。
  一群黑衣人眼见对方上了马,若是下了船,此番便败了彻底,一个个不要命地往这里冲,要拦下人来。
  长临卫却早已筑起一道防御墙,黑衣人一边难以招架,一边再靠近不得分毫。
  岸边守卫接了人,忙有人来要给太子殿下包扎伤口。
  李辰舟摆了摆手,看向巨船正中的船舱。
  那船舱静悄悄的,一直不见有人出来。
  只是黑衣人却明显已处于下风,被灭不过是瞬间之事。
  他冷着脸,不再去看船上情形,而是低头打量许久不见的山沽。
  怀里山沽的身体冰冷一片,惨白的皮肤透出一丝青色来,此刻双目紧闭,唇色发白。
  一派凄清。
  整个灰色衣衫上,隐隐摸着都是骨头,有些硌手。
  好在胸口依稀可见微微的起伏。
  瞧着就像是睡着了?
  李辰舟微皱了眉头,就将人带上马车。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与几年前判若两人。
  当年那个浪荡高傲的山沽一定受了许多苦才成了如今这副凄惨模样。
  可是山沽武功绝不在当年的自己之下,人又聪明机敏,这世间谁可以将他抓住,谁又可以将他折磨成这样?
  凭他的能力,若他想反抗,或者这么多年时间,向自己传出信来,那又有谁能拦他?
  当年他被困江南音讯全无,乃是因为自己的妹妹离珠,如今这番,又是为何?
  况且当年他去苍茫山寻小月失踪,如今他出现了,小月人呢?
  李辰舟恨恨咬了牙。
  这帮混账!
  “全杀了,一个活口也不必留!”
  正自混战间,突然周围的侍卫发现异常,警惕地盯着旁边的草丛,眼见手中剑就要刺去。
  哪知哗地一声,突然从草丛里跌跌撞撞跑出一个人来。
  李辰舟自车上转目一看,这从草丛中滚出来,满脸脏污楚楚可怜的,不正是秦小良?
  他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秦小良会突然出现在此处,立时下了车来。
  秦小良浑身湿透,满目迷茫,身上的衣裳破了好几处。在周围一群人的刀剑之下瑟瑟发抖。
  此处状况复杂,眼前虽占了上风,可情况瞬息万变,他不想她冒一点的险。
  秦小良在众人之中瞧见他,哭着飞奔上前来。
  “小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在玉册府里?”
  秦小良哭着道:“今日我听闻有人要在怀中藏暗器害你,我怕极了,便马不停蹄地跑来给你通风报信,可惜我骑术不精,便弃马来了。”
  李辰舟一把将车里的干净衣裳给她披上道:“跟着你的人已经给我传了信,我已经知晓了,你不要急。”
  说着瞧见她浑身上下被冻得瑟瑟发抖,满脸沾着黑泥,一双眼睛哭的通红。
  方要将人揽进怀里,却听她又道:“那太好了!殿下你可知我方才有多害怕!”
第136章 微雨
  ◎他只想要她好好的◎
  “什么?”崔六郎自桌边而起, 瞧着来报信的侍卫不敢置信,“这么快就将人救走了?”
  一旁王贞冷笑道:“莫不是你说你家水路之上天下无双,如今瞧来, 不过尔尔。”
  崔六郎怒道:“还不是你的鱼饵施的太差,一下子就教人将钩子都咬走了。”
  施大公子不理他们各自冷嘲热讽, 只让侍卫将各种详情细细说来。
  待听了侍卫的描述, 几人全都噤了声。
  “至少说明这个人质确实对他很重要。”
  崔六郎有些心虚地道:“他如此不按套路出牌,我们后面应付得过来么?”
  心中又道, 好在前些时日已叫他崔家从这运河南亭中抽离了干系。
  便是失败要怪罪, 也扯不上他们崔家头上来。
  此次他们几家联手,却各自为家, 其中关系实在有些微妙。
  “如今没了人质, 船上的那些人哪里还能支撑多久,不过是如砍瓜切菜一般叫人端了干净。”
  虽然几人本就没指望靠一船的刺客杀了他, 可被如此快地杀了干净, 实在叫人心中难以平静。
  “不知下一步如何了?”
  那侍卫道:“方才来时, 瞧见已是近了。”
  。
  李辰舟放下手来, 接过身边侍卫手里的伞吩咐道:“姑娘浑身湿了,恐会着凉,你速去牵辆马车来。”
  此次那侍卫忙领命飞奔去了。
  雨水沙沙而下。
  秦小良指着一旁的马车道:“不必那么麻烦了,这里不是有吗?”
  李辰舟举着伞温声道:“你待会进车里换身干净衣裳, 这辆马车里如今有人,与你不大方便。”
  “车里是谁?”
  李辰舟一字一顿地道:“是山沽。”说完静静地瞧着她。
  秦小良被他的目光瞧得有些发瘆, 张着嘴道:“居然是山沽, 他失踪了这许多年, 如今居然出现了!”
  “是啊, ”李辰舟道, “只是他如今还在昏迷着,想是受了许多苦。”
  “他还好吗?我能见见他吗?”
  “恩,等车来了,你先去将衣裳换了。”
  秦小良想要再说什么,却见李辰舟已经转了头,去瞧船上的状况。
  “咚咚咚!”一旁的河面上接连传来咚咚的落水声。
  没了人质,这些刺客哪里是太子亲卫的对手。
  不过片刻便被杀光了一大片,有的尸体落入了河中,进了鱼腹。
  谢传英早就从船上回身,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李辰舟旁边,警惕地瞧着四周。
  瞧见这帮刺客死伤大半,他这才低声道:“太子殿下,这些人的身法似乎像是。。”
  他未说下去,李辰舟却点了点头道:“她消停了好些年,不想此次还是参合进来了。”
  谢传英未敢再说。
  很快言喻就带着人收拾了战场。
  侍卫牵的新马车也来了。
  秦小良伸出手来拉了拉他,李辰舟却站在一旁收了伞道:“雨似乎停了。”
  “车来了,你速去将湿衣裳换了。”
  不过一会,她便换了干净衣裳出来,瞧见一群人已经收拾妥当,李辰舟却已经上了车。
  谢传英向她解释道:“山沽大人如今瞧着情况不好,需要速速回去医治。”
  下了许久的雨,地上积了满满的水。
  秦小良一个不稳摔倒在地,忍不住哎呦一声,脚脖子竟叫给扭了。
  李辰舟听闻声音掀开车帘,看着她的面容叹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过来瞧瞧。”
  秦小良忍不住眼泪汪汪,哭道:“我脚疼,走不了了。”
  这周围皆是男子,无人敢上前扶她。
  李辰舟下了马车走上她面前来,伸出一张宽大的手道:“来。”
  秦小良接过他的手站了起来,脚脖子已经肿成馒头大小不能成行,她顺势靠在他的身上,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感受到对方的身形僵了僵,她抬起头,却见一丝冷意自李辰舟的目中一闪而过。
  秦小良心中一慌,忙自低下头去,藏在袖中的双手忍不住隐隐发颤。
  方挪到马车边上,她自低头可怜巴巴地道:“我自己来。”
  说着便单着脚做势要往凳子上爬。
  可她一只脚未站稳,生生叫从车辕上滚落下来。
  站在最近的李辰舟下意识地要伸手接过她,却见她袖中银色一闪,一只短针如无尾的小鱼窜出。
  这小银针正正对着面前李辰舟的胸部而去。
  两人相隔不过咫尺之距,周围的人皆被阻了视线,那银针穿过他的衣裳便没了进去。
  电光火石之间,旁边谢传英瞧见不对,长剑如飞虹,就要向秦小良刺去。
  哪知李辰舟却暴喝道:“慢!”
  谢传英大惊,生生使了十成的内力,虎口震裂,才叫这手中的剑停了下来,剑锋堪堪停在秦小良的脖颈之上,一丝血线流出。
  “太子殿下!”谢传英不解,为何不立刻杀了她?
  李辰舟摆了摆手,却盯住面前的秦小良。
  秦小良脸上泥水未去,一双黑黑的眼内有惊慌,却也有得意。
  可是得意不过一瞬,仔细再看,李辰舟面色如常,哪里有中针的迹象?
  “怎么会?毒针明明已经入了你的衣裳。”
  李辰舟自衣裳里取出针,夹在指端端详了一眼道:“这针做的不错,还是当年舞阳从我这里学去的。”
  秦小良面色大变:“你知道我是谁?我的乔装之术天下难辨别,你又何时知道的?”
  李辰舟并不答话。
  何时知道?从她方出现的时候说自己弃马来了,从她叫自己殿下的时候,从她见了山沽丝毫也不激动的时候。
  有人可以精心完美复刻出她的容貌,她的声音,可却无一处像她。
  那假秦小良却恢复了镇定,道:“原来你一直在与我演戏。”
  “既知道了,又为何不杀我?”
  李辰舟却面色转了冰冷:“我让传英不要杀你,只是不想你顶着她的脸去死。”
  他如何能忍受这张秦小良的面容,死在自己面前。
  “你不配!”李辰舟转头吩咐道:“将她的妆容卸了再杀,首级送去西莽皇宫。”
  谢传英和言喻两人此刻感到汗水从脊背滑落,连带着被雨打湿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心中忍不住一阵后怕。
  太子殿下方冒着万险从船上救下山沽,又从刺客重围中出来。
  在此之时,众人方杀完刺客,心头方要松一口气,不想居然冒出一个假秦姑娘来!
  他们方杀完刺客,哪里想到下一招立刻就来了。
  而且这位假冒的秦姑娘实在太过相似,他们竟未发现任何异常。
  若不是太子殿下提早发现不对,方才那枚银针便当真刺杀成功了!
  想到此,他恨不能立刻将这假冒之人碎尸万段。
  此刻得了令,手腕方要用力,哪知假秦小良却突然自袖中迅速闪出一柄飞光一般的短刃,不顾自己脖颈上的剑,就向面前李辰舟的脖颈割去。
  她这是要鱼死网破。
  谢传英不敢冒险,果然撤剑来挡。
  “当!”
  假秦小良感到手臂一阵发麻,她自知非谢传英的对手,如今身份暴露,也不想纠缠。
  当即趁机飞跃上车辕,进了车内。
  车内山沽还在。
  果然她的断刃已经隔在了山沽的脖子上。
  她携了山沽的人质,从车内出来道:“放我走,否则和他一起死。”
  李辰舟站在车边,面沉如水,袖内的双手紧握。
  假秦小良环顾四周,发现马车已被团团围住,刀剑和神弩皆指向正中。
  若是此刻没有人质在手,自己早成了马蜂窝了。
  雨已经停了,天上的云层却还是有些厚,太阳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四野之下有些昏暗,瞧着似乎还是清晨时分。
  原本早该热闹的码头,此刻寂静一片,远处尸首遍地,血顺着甲板流进河里。
  假秦小良看了看南亭巨船的河边,宽阔的河水似乎都染上了一丝红晕。
  此刻湖面上并未有其他船只。
  方停了一小会的雨又洋洋洒洒地下了起来。
  她手下用力,将短刃又往山沽的脖颈中用力刺去。血顺着刀锋很快流了下来,衬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扎眼。
  “给我快马!我数到三,若是不放我走,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
  假秦小良方才瞧见李辰舟在船上现场救人的手段,此刻分毫不敢放松。
  “给她!”一旁的侍卫忙牵马来。
  李辰舟道,“孤答应放你走,但是需将人留下。”
  那假秦小良道:“我如何信你?”
  李辰舟沉着脸却嗤笑道:“我乃堂堂皇太子,所言千金,有诺必践,何必骗你。”
  他说完,果然周围的一群官兵让开了一条道来。
  “只是你若是不放人,你该知道我的能力,天涯海角,也必追杀你到底。”
  那假秦小良紧紧抓住山沽,一步步自马车上挪了下来。
  她一手携着人质,将他靠在马腹旁,一手轻轻一搭马鞍便跃上了马背。
  她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同时手中狠狠向前一推。
  马儿与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而山沽也如一块沙包一般被她推得直直往李辰舟身上撞去。
  她此番用了狠劲,山沽轻忽的身体仿佛带了阵劲风,若是摔在地上,只怕跌得不轻。
  谢传英要将他拉开,李辰舟却杵在原地不避不让,生生被山沽连带着直直撞倒在地。
  地面柔软潮湿,可他还是被这劲道撞的浑身疼,尤其是后背,本就受了伤,此刻撞在地上更是如火烧火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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