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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只值三百两?——络绎不绝于耳【完结】

时间:2023-10-28 23:12:12  作者:络绎不绝于耳【完结】
  皇帝想到此,佯装惊讶道:“舅舅此话怎么说,大表兄在工部办事得力,朕很是倚仗。太子前些时候还常夸他办理皇陵一事,极是用心,为了我李家尽心尽力。”
  只是既然极用心,尽心尽力,皇陵怎么塌了?
  曹国舅讷讷地道:“不度自小娇生惯养,太过自负,他哪里办过这么大的工事,陛下实在太抬举他了。这皇陵乃是祖宗所选之地,他思虑不周,哪能想到这九龙山竟也会发现山体陷落之事?终于酿成大错。”
  皇帝心中冷笑,你这锅倒是甩得快。
  “皇陵案朕已交给太子全权处理,此种细节还不甚清楚,待他今日进宫,我问问便是。”
  曹国舅拼命咳嗽起来,彷佛要将整个人都咳得散了架子,几个太监忙端水的端水,递痰盂的递痰盂。
  忙活了半晌,他方道:“老臣听闻此次太子殿下抓了三省六部不少官员,光五品以上就有三十五人,而三品以上就近十人!”
  “陛下啊陛下,”曹国舅终于推开众人,跪了下来道,“我大新在京官员三百多人,竟有一小半被皇陵案所牵连,若都是杀了或革职,老臣恐怕这朝局不稳,人心不定,终将酿成大祸啊!”
  皇帝闭口不言,此次确实牵扯进的人甚多,他心中本也有些犹疑。
  只是太子似乎全不放在心上。
  听闻昨日会审,都是黄昏时分方才前去,站了站便走了。
  曹国舅见陛下面色有些动摇,忙又继续道:“老臣大言不馋,斗胆进言。我们曹家自然是世代为陛下效忠,只是此事甚大,若是陛下决意整治,我们曹家必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只是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唯有缓缓图之,大事轻放,日后慢慢算账,才为上上之策。”
  他此番之言倒是正中皇帝下心,他想了一会方道:“此乃老成谋国之言,朕知晓了。”
  皇陵案经过一个多月的探查和审讯,所涉案情早已经明朗清晰。
  只是对着这百十来号人,三十多位五品之上的人该如何处置众人起了争执。
  几位国之柱石在明德殿里商议了半天,也未达成最终的一致。
  众人口干舌燥,几次示意服侍在旁边的小太监去准备茶水果点,可这些小太监就跟瞎了一般,动也不动。
  如今已经入冬,宫中燃了许多炭火,只是未免也太足了一些。
  几人没一会就浑身冒汗,热得面色通红。
  而且左右看去,这殿内除了太子殿下屁股低下那把,竟再没有一张多余的椅子。
  十来位重臣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饿着肚子也就罢了,没有水喝嗓子冒烟也讲不下去了,站在这里当真是腰酸背痛,又热又直不起腰来。
  等众人累得再开不了口,太子殿下这才慢慢放下手中的茶盏,抬头好奇道:“诸位讲完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太子殿下却继续穷追不舍:“抱歉方才孤走神了,不知你们可商议出什么结果来了?”
  殿上无人回答,他们自然还没商议出什么结果。
  李辰舟倚靠在椅子上,双手轻轻放在身前,点名道:“蔡大人,你是中书令,便由你来说。”
  蔡大人抹了抹额头的汗道:“回太子殿下,此事干系重大,关系国本,臣等一时不能决策,只是此事却当缓缓图之,方不动摇国本。”
  “哦。”
  一旁的尚书省杨大人道:“蔡大人此言差矣,正是因为关系国本,便因早做决策,否则一直这么悬着,人心不定。”
  “嗯。”李辰舟点了点头。
  转而目光看向赵青言。
  赵青言虽是大理寺卿,但此刻官职最末,倒也轮不着他来说话,只是太子殿下将目光放过来,他得了鼓励,一把跪下道:“太子殿下,以臣之言,我大新律法尚在,不遵律执行无法震人心!唯有将这触犯律法之人统统绳之以法,方能展我大新皇威,以立朝纲!”
  李辰舟点了点头。
  众人不由愣住了。
  怎么谁说话太子殿下都是赞同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
  李辰舟转头问尚书省杨大人:“此次礼部尚书牵连其中,今年的大比是主持不了了,杨大人可寻好负责人选了?”
  杨大人忙躬身道:“此次大比,由尚书省直接负责,只是这主审和副主审人选,还需陛下和殿下定夺。”
  李辰舟转头道:“蔡大人,孤听闻你便是状元出身,一肚子的锦绣文章。既如此由你做这主审倒也不错,让这些千里迢迢前来应考的举子瞧瞧这先辈的荣光。”
  蔡大人是正经的科举出身,自己就极为重视这科考。而他若是做了主审,自然便会成为这些考生的恩师。
  以后不管谁得了势,都是他的座下宾。
  他激动地不能自已,扑通跪下来道:“臣谢太子殿下!臣定不辱此命,办好科举,为朝廷寻到良才。”
  其余几位大人家中也有今年要参加科考的举子,听闻太子殿下此意,心中一动。
  几人互视一眼,不由跪下道:“皇陵案还需太子殿下定夺。”
  李辰舟端坐在椅子上,轻声道:“孤不需定夺,大理寺昨日的审理结果已经出来了,刑部直接量刑,交由都察院大理寺核准。”
  “是。”
  李辰舟坐在那里,瞧着这些人似乎面露喜色,他面上不显,心中却极厌恶。
  皇陵一事,伤亡一百多人,从未见有人主动提到这伤亡的一百多条人命。
  这些人所求的,不过是自己的权益。
  如今这么多大臣在此事中被牵连,可若是有自家人查漏补缺,岂有不同意之理?
  李辰舟心道,朝廷腐朽,人心崩坏,非一朝一夕可改,唯有慢慢觅得新人,重树法度,人心慢慢教化方能改。
  此事才当缓缓图之。
  众人原本以为今日会是场恶仗,不想不到午饭时分就结束了讨论。
  钦天监监正候立在一旁,一言不发,心中忐忑。
  他虽地位尊崇,但朝廷要事,他也不能置喙。
  只是不知今日为何太子殿下会宣他跟着众多大臣一起进宫。
  此中事定,李辰舟转头向他看来,面色冷淡。
  “此次皇陵选址勘测,开工的吉日,皆出自钦天监。”
  殿下这话来意不善,上来就是兴师问罪,钦天监监正皇甫中和一听,扑通一声跪下道:“臣有罪。”
  李辰舟道:“你便是死也难赎其罪。只是帝陵关系我朝百年国运,关乎我李氏皇族的脸面,更是陛下的体面,你一句轻飘飘的有罪就结束了?”
  皇甫中和感到头皮有些发麻,他跪伏在地上,一时不知太子殿下是想要得到什么回答。
  好在李辰舟也未让他久等,接着道:“出了这番错漏,你可如何能赎罪?”
  皇甫中和启禀道:“钦天监此次失误,实在是万死,若殿下能给臣再一次机会,臣愿戴罪立功,为陛下寻得最佳陵寝。”
  “孤等不了你太久,给你七日时间,若再有差错,休怪我翻脸。”
  “是!”
  李辰舟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微抿了口茶水,又道:“蔡大人。”
  中书令蔡大人一愣道:“太子殿下。”
  “四年前,孤设立玉册府,由你直统,掌管天下工匠事。此次皇陵修建,孤将一应匠事交予你管理,此事少不得是你工匠手艺不精。”
  蔡大人不想太子殿下突然对他发难,忙跪下道:“是臣失职,求殿下恕罪,臣。。”
  李辰舟却打断了他道:“孤听闻玉册官在此次事中也遇了难?”
  “是。”
  “玉册官为刊刻碑石之首,技艺要求甚精,帝陵所有篆刻不得有丝毫差错,你速速好好寻个新人选。”
  “是。”
  “此次九龙山伤亡多数出自你玉册府,你必要好好抚恤遗孤家属,不得有半分怠慢。”
  “是。”
  “九龙山为我皇族庇佑地,此次在九龙山出事,可见是上天有所昭示不满。”
  钦天监皇甫中和道:“九龙山为龙兴祥瑞之地,庇佑万民。臣提议在九龙山重设祭坛,祭祀天神地只。”
  “嗯。此次出事,伤亡人数众多,亡灵在九龙山脉不能归,令孤心中日日不安。”
  钦天监皇甫中和又道:“臣曾在一古籍上所见,这世上有一物为镇魂碑,可上告神灵,下安人心,安魂定魄,可保安息,永享太平。”
  李辰舟一动不动,面无表情道:“如此甚好。”
  “只是此碑臣也是从书上所闻,想来失传已久,恐难以觅得。”
  李辰舟转头对礼部官员道:“发出告布传令天下,寻这世间良匠,若有人能做出此碑者,为我大新的功臣,不论男女老幼,不管高低贵贱,孤皆奉为座上宾。”
  众人散去,李辰舟回到文华殿,倚靠在椅子上半晌未说话。
  苏玉墨躬身上前道:“殿下昨日一夜未眠,可要歇上一会?奴才定不会教人前来打扰。”
  李辰舟脸上似笑非笑道:“你以为你拦得住?”
  苏玉墨不明所以,除了陛下,还有谁是自己拦不住的。
  李辰舟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内室。
  方躺下,转头却瞧见有宫女进来,不由变了面色:“谁许你们进来的?”
  那几个宫女吓得一愣,慌忙跪倒在地。
  今晨的惊吓已叫她们战战兢兢,没想到东宫殿下看起来瘦弱温润,风度翩翩,不想是个暴戾的主,只能提起所有小心。
  连方才进殿的时候,都踮着脚尖,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此刻殿下厉声质问,一众服侍的皆忍不住浑身发抖。
  小宫女可怜地跪在地上,只是道:“奴婢该死。”
  苏玉墨跪在床边道:“是奴婢该死,擅自做主。今日入宫的二百多名宫女,奴婢给分了几个进来。”
  李辰舟沉了面色:“你只管往各处分去,只是文华殿没有孤的允许,不许进来。”
  “是,是!”
  “滚吧!”
  几个小宫女慌不择路地退走了。
  李辰舟躺在床上,望着帐顶,困意袭来却一时睡不着觉。
  他又翻来覆去细细思量一番,直觉当没什么错漏。
  一夜思量,此刻总算尘埃落地,可以休息了。
  正是午时,屋内外子帘拉的严密,屋内一团漆黑,静悄悄的,只有一丝光亮自窗缝里透进来。
  床边安神香气寥寥,他莫名想到昨夜便是在此处,他喝多了,将她推倒在了床榻上。
  她的唇还是那般柔软,身上瘦了许多,摸起来都是骨头架子,只是身上却又轻盈盈的像团棉花。
  他伸出手指,那棉花软绵绵的触感还在指端,一时感到浑身燥热难耐。
  她那样的人,就是欺负干净了又如何!
  是她欠我的!
  他血红着眼睛,直恨自己昨夜为何早早酒就醒了。
  转头见帘子外面苏玉墨站在门口伺候,不由怒道:“混帐东西!尽拿些花哨东西糊弄孤。”
  苏玉墨吓得跪倒在地,一时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哪里得罪了殿下,只怕是心情不好又要寻自己发落。
  好在太子殿下接着吩咐道:“现在你去外头的酒坊,寻些烈酒来,要能醉人的!立刻马上!”
  醉死我自己,下次可不会早早就醒了。
  只是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可还有下次机会吗?
  自打受伤之后,李辰舟感到身体远不如以前,不过片刻,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苏玉墨得了令,忙慌不择路跑出去了。
  昨夜殿下嫌他抢人抢得慢,差点就回不来,今日可得快马加鞭,不敢耽搁半分。
  出得殿来,看见谢传英守在门口,不由苦着脸互相看了一眼。
  近两日太子殿下愈发喜怒无常起来。
  谢传英瞧他面色知道又是挨了训,不由叹道,这世上懂殿下心思的,只有山沽大人。
  可是山沽大人失踪,他们寻了好几年也毫无音讯。
  真盼着他能早些回来。他们这些跟着服侍的,也能过上两天好日子。
  两人眼神互相怜惜了一眼,苏玉墨不敢逗留,只往门口冲,方出了门,突然见到面前黑压压许多人正往此处来。
  是陛下的圣驾来了东宫。
  苏玉墨忙跪到一旁,还是陛下眼睛尖,一眼看见了他。
  将他叫上前来问话:“太子在做什么?你怎么不在太子跟前伺候?”
  苏玉墨跪禀道:“回陛下,太子殿下方歇下了,奴婢奉殿下命去买些东西。”
  一旁沈一奴躬身道:“可要奴婢去请太子殿下起身接驾?”
  皇帝摆了摆手道:“不必,朕去东宫自去转转,你们谁也不许惊了太子休息。”
  “是。”
  。
  秦小良跟着小太监回到浣衣坊,她不敢与这小太监说上半句话,小太监也埋着头,送到了地方便一声不吭地走了。
  她默默地进了昨夜的屋子。
  瞧见床头挂着的那只黄灯笼还在。
  只是昨夜这挂灯的人。。。
  秦小良坐在床上发了半日的呆。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瞧着左右无人,卷起裤管,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已肿得如馒头一般,还透着亮。
  这肿馒头在瘦弱的细长腿上,瞧着实在有些可笑。
  膝盖里面隐隐作痛。
  她是常年受伤的,知道这伤若稍不加注意,这腿只怕要落下毛病,以后阴雨天难免要受罪。
  她忙掏出白瓷罐子,里面居然是一粒粒的玉色药丸。
  这药丸的味道,让她想起多年以前。
  似乎是她与李辰舟二人身上,常出现的味道。
  也来不及多想,便拿水化了抹在膝盖上。
  清清亮亮,原本火辣辣的皮肤上很是舒爽。
  刚搞完,却听外面突然传来许多人声。
  她透过窗户,瞧见一个太监身后竟跟了许多宫女来了此处。
  “你们便在这浣衣坊做活,记得只管做好自己本分内的事,早晨那太监的下场你们也见着了,若是多嘴多舌,统统都打死。”
  在那首领太监的威胁下,一帮宫女面白如纸,满面惶恐。
  甚至瞧着几个已经眼泪汪汪了。
  不多时这些宫女就被安排了各自住处。
  秦小良瞧着这些女子,无不长得干净又清秀,年纪也在十七八岁之间,瞧着实在是赏心悦目。
  不想这东宫里当真是美女如云,长成这般的都只配来洗衣裳。
  真是暴殄天物。
  她恍惚想起昨夜见到的那女使,确实是美艳至极,原来只有那般美丽的女子,才会得他青言,宣去侍寝。
  早晨的冲击实在有些大,这许多女子,却愣是安安静静地收拾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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