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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眠——溪月眠【完结】

时间:2023-10-30 14:41:32  作者:溪月眠【完结】
  徐筝听的直瞪大眼睛,自己消化好久才看向苏渝嫣,满目的担忧,她现在不担忧其他的,只担忧苏渝嫣,“那是不是你的身份楚鹤已经知晓了?”
  “八九不离十了。”
  不然,今日楚鹤何以用那样的神情看她。
  “他们知道江湖令在你手中,怕是会想办法夺取。”
  “不必担忧,知道又何妨。”苏渝嫣道:“这样的人赢不过我,亦是赢不过南都军。”
  “一个会杀忠臣的帝王,无有能力的将领,却想用一张前朝皇帝之物的令牌重振一国,再现曾经辉煌,简直可笑又可悲。”苏渝嫣一脸鄙夷。
  “看着吧,他不是一直怕南都军占领他的国,父王谋反吗?那我就让南都军告诉他,这楚国,无了南都军真的就如破纸一般,一踩就倒了。”
  “你早有计谋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苏渝嫣勾唇浅笑道。
  她明知身份会暴露还是回来了。
  “因南都军被困,你回来是要设法救下他们?”徐筝道:“今日楚霁说,南都军有人出逃,可是我父亲或是赵将军?”
  说到这,她整个人都兴奋的站了起身,即便如此,也不忘压低声音道:“你可是真的有法子了?他们真的会无事?”
  苏渝嫣眼眸弯了弯,“是啊,只因此处有南都军,即便前路凶险,我都必须回来,我要扭转局势。”
  她要救下南都军众人,斩杀想迫害南都军之人。
  这是她必须做的事。
  不止是因南都军是她身前之盾,还是与她一路前行的家人。
  徐筝看着面前的苏渝嫣,眼眶蓦地就红了,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见苏渝嫣时,是在七岁那年,那时候她还是张扬不可一世的南都郡主,当街大骂一个官员的嫡女,只因那嫡女低声哭泣,而苏渝嫣仍然冷脸立着,对着对面嫡女又好一阵嘲讽。
  周围人便议论纷纷,无不在说她心术不正,毫无闺秀风范,仗着郡主身份欺压她人。
  那时的徐筝,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看了苏渝嫣一眼,便觉此南都郡主不会是这样的人,她应当是善良的,活泼开朗的。
  果然,不足半柱香的时间,便有一姑娘站出来解释。
  苏渝嫣如此,是因刚在首饰铺子时,那嫡女因对面的姑娘是家中庶女,不仅抢她先看上之物,还对其各种嘲讽辱骂,南都郡主如此,只是在为那姑娘博一公道。
  徐筝一直记得那日苏渝嫣说的一句话,她站在人群之中,迎光而立,冷声道:“庶女何妨?嫡女又何妨?不都是人?同为女子,本郡主不知为何女子总要轻贱女子?为何就不能齐心协力?好好相处?你是身份尊贵,既是尊贵便更要用自己的尊贵之处护卫家中姐妹兄弟或需要帮助之人,而不是以尊贵之身压制她人。”
  “这里是南都,今日本郡主就丑话就放在前头,日后,若谁还敢以尊贵之身压她人的,本郡主见一次揍一次,不论男女,被欺负了的也不必怕,大可来我瑞王府,本郡主定当为你讨回公道。”
  后来,她真的护了好多好多人,才有了后来的南都和乐景象。
  徐筝吸了吸鼻子,又笑又哭的,她一直都知道的,她们的南都小郡主是不会放弃她们的,当得知南都军被困再度被推上谋犯罪时,就她一个人在宫中,她面上不显无人知,可她自己却是知道,她真的怕极了。
  在宫里的每一夜她都翻来覆去睡不着,想苏渝嫣回来又不想她回来的心理折磨了她一夜又一夜,直到在紫宸殿见到她的那一刻,徐筝紧绷的一根铉断裂,差点落泪。
  苏渝嫣还是回来了。
  是为了他们回来的。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此次苏渝嫣回来,乃是入虎穴,可她还是回来了,这让徐筝怎能不感动落泪。
  她望着她们的南都小郡主,军中曾有人说,郡主似乎变了许多,有些冷,不像当初那般总跟个小太阳似的,走到哪暖到哪。
  徐筝曾经也以为,可现在这样看着眸子沉静含笑的苏渝嫣,她知道,没有变,她还是善良的,还是会为了救他们而入险境的南都郡主。
  徐筝嘴唇颤了颤,压着心头的动荡,道:“是不是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家了?”
  回属于他们的家。
  苏渝嫣抬眸,透过窗户看向远处,似是层传过层层墙围看到这京中最是高大辉煌的地方,红墙绿瓦内,住着的一个又一个的狼心狗肺之贼。
  她眸子沉又冷,声音沉稳似势在必得:“等消息传进京中之时。”
  这夜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人却一夜好眠。
  *
  三日后,又一则圣旨发下。
  太子解禁足,并赐婚,太子妃是曾梁国的嫡出下长公主,婚期定在三日后,如此极速,倒是让人觉得此事有着不同味道了。
  苏渝嫣听闻时,挑了挑眉,楚翊这个时候被放出来还和曾经的梁国公主有了婚约,这是有人想京中生乱啊。
  她又不禁想起,楚翊曾和她提起楚翊要联合梁兵起兵意事,她心中暗暗猜测,楚翊会不会被楚霁冲昏头脑做出谋反之事。
  若是真做了,苏渝嫣倒也是乐的清闲,这个时候,若是京中大乱,给南都军的机会才会更多,这样想着,她便忙换了暗卫进来,让他们日日盯着太子府,有何风吹草动,她都必须知晓。
  哪知,还不等暗卫回来禀报太子府之事,就突然听闻云贵妃死了。
  炸一听闻。
  苏渝嫣愣了好久才回过神,她看向一脸淡然的楚衍,“死了?”
  楚衍点头:“半个时辰前宫中传出的消息,至于为何还不知晓。”
  一个荣宠十余年的人,突然就死了,不是皇上下旨杀的,就只有是后宫嫔妃,可十多年都没能把人弄死,现在人就突然死了,未免太奇怪了。
  苏渝嫣眯了眯眸子,直觉,有阴谋的味道,也不等她想清楚,她派去太子府的暗卫就回来了。
  “姑娘,太子府的人动了,府里先后有二十个高手出去,十个去往梁国皇帝所在驿馆,十个去往皇宫方向。”
  闻言,苏渝嫣惊的站起身,与楚衍对视一眼。
  楚翊这是要起兵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宝子们!!
第77章 兵变
  ◎有染◎
  刚还是艳阳天, 不过一瞬,天空就被乌云布满,再不见一丝亮光。
  有些诡异。
  一眼望去, 黑压压的一片,上空中时不时传来乌鸦嘶哑难听的叫声, 更加显得诡异, 令人心中胆颤。
  街道上的百姓三三两两决定收了东西就快些回家,今日不再出门, 百姓们在京中生活几十年,对于这样的场景, 有些年纪大的, 自是心中知晓要有大事发生,紧紧抱着家中小儿就往家的方向赶去。
  有一便是有二。
  不多时, 各大街道小巷就空空如也, 家家大门紧闭, 不见一个生人。
  整座京城上空显得静又冷。
  *
  楚王府院中树下。
  苏渝嫣执起手中黑子落在棋盘上, 瞧着因一子而转变的棋局, 她淡淡弯唇:“王爷, 局变了。”
  “还未分输赢,阿菱可莫要高兴的太早。”楚衍深深看了苏渝嫣一眼, 才垂眸去看即将输掉的棋局, 勾唇笑了笑, 伸手拿起白子缓缓落下,棋局再度转变, 不再被单面碾压, 而是形成黑白对峙的局面。
  未输也未赢。
  楚衍唇角笑容更深:“阿菱如此厉害, 我自是不能逊色。”
  “王爷说笑。”苏渝嫣道:“若不是王爷相让, 我岂能与王爷平局。”
  她刚刚看得清楚,楚衍棋子凌厉,本可直接定输赢他却是故意露出了破绽,让她可以崛起,又在她可以赢之时扭转棋局,将此棋局定位平。
  楚衍笑意微敛,听着外面渐渐响起的喊杀声,指了指黑白棋子,道:“阿菱以为谁能赢?”
  “白正黑邪。”苏渝嫣轻抿一口茶,淡淡道:“自古以来,总有人说邪不胜正,可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阿菱有何见解?”
  “邪恶之人会用肮脏手段,而正直之人只想用光明手段,正的对手是一批又一批的邪与外表正直实则邪之人,而邪只需对付一个正。”
  楚衍眸子漆黑,静静凝望着面前的苏渝嫣,无人比他更清楚,苏渝嫣这句话的意思,痛又恨,他心口忽然又软又疼的,想说些好点的话,又怕她不想听,抿唇道:“所以,邪一定能胜正?”
  苏渝嫣摇头,“只是一时的。”
  只会胜一时。
  “邪会胜正,但只是一时,不会长久,邪必须并且一定会死在正手中。”
  “所以,阿菱觉得此次楚霁会胜?”楚衍挑眉。
  苏渝嫣没再开口,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石桌,听着武德门方向传来的越来越大的喊杀声,她心中轻叹。
  楚翊即使有梁兵,这一局也是赢不了的。
  他太心急了。
  若是再等一等,局面就不会如此。
  按理说他应当能想到的,这个时候不宜起兵,在苏渝嫣印象里,楚翊也并不是如此不计后果莽撞之人,她不禁怀疑,莫非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还是另有原因。
  她可不信楚翊会因为云贵妃的死而发疯起兵。
  想不明白,只得叹出声来。
  瞥见对面还好好坐在她跟没事人一样的楚衍,她眼尾一挑,竟是还有有心思跟她下棋说这些,怎么说,作为陛下最宠爱的儿子,这种时刻,还是应当入宫去救驾的,好来稳固自己日后的地位宠爱。
  “陛下被困于宫中,王爷不去救驾?”苏渝嫣道。
  “他的死活与我何干。”提到他,楚衍面色冷了下来。
  苏渝嫣挑眉,倒是意外,此话如此大胆,他眼睛倒是眨也没眨就说出来了。
  “再者。”楚衍道:“最需要我保护之人就在眼前,我自是不能离开这里半步。”
  *
  此时,武德门外,杀声震天。
  楚翊一身铠甲,坐于高马之上,他一直阴冷的眉眼忽而变得急躁,冷声吩咐身旁得力下属:“一炷香内,定要开了这城门。”
  “殿下莫急。”梁帝勒马上前,亦是身着铠甲,鹰眸深邃含着势在必得的笑意,“皇宫之内已被我等掌控。”
  “既是掌控了,怎么这城门攻了半个时辰也不见被打开?孤怎么看着是里面的人早有所准备?”楚翊冷冷扫了梁帝一眼,出发前,梁帝信誓旦旦,只要他兵临宫门,宫门就会大开。
  结果呢,他到了宫门,才发现楚霁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入了宫还带了兵,那些兵士勇猛,一批接一批的,不是御林军,亦不是明面上他的楚国兵士,而是他自己的兵。
  又想起那夜被囚最后见到的楚霁,楚翊不知为何,心里没来由的心慌,突然有些后悔听从梁帝言语,如此的急躁就起兵。
  “梁王现在还如此有信心不如当前锋替孤开了这道门,若成了,孤定给你封侯将相。”楚衍声音冷冽,丝毫不顾及梁帝越发难看的脸色。
  梁帝入京时就被封了个梁王,平日里他一直待在驿馆里,从不与人打交道,偶尔出了驿馆,遇见朝中官员显少有对他敷衍了事,大多都是客气非常,如此被人教训嘲讽还是头一次。
  他面色沉了沉,垂眸掩住眼底狠厉之色,温声道:“殿下放心,不出一炷香这宫门便会大开。”
  “最好是如此。”楚翊冷哼:“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孤与梁王的忌日!”
  楚翊身下马儿来回踢踏,许是感知马背之人心绪也跟着急躁起来,他拽了拽缰绳,控制住急躁不安的马儿,抬眼看向向前方正厮杀的兵士和那道怎么都撞不开的宫门,身侧拳头缓缓收紧,心中烦躁散去,目光变得狠又坚定,这道宫门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进去。
  就算是死也要进去。
  “太子哥哥。”高处,楚霁声音突然传了下来,“收手吧,莫要让父皇寒心。”
  “父皇忽而听闻云贵妃死了昏迷才将将醒来,身子正虚弱,眼下哥哥又带兵逼宫,哥哥就如此的冷漠,只为自己一己之私不管父皇兄弟死活吗?”楚霁站在城墙之上,俯瞰众人,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失望。
  楚翊抬眼看去,只见楚翊携百官站在城墙之上,言语尽显哀求,做足了一副孝子,只想家族和睦的姿态,不知迎得多少此刻文武百官胆战的心,早上刚下朝时,宫中就生乱了,朝臣被困宫中,当得知楚翊起兵时,面色骤变。
  由其楚翊一党的官员,他们压根不知楚翊谋反,心中十分忐忑,不停打鼓,若赢了还好,若是输了,他们怕是要被牵连进去,就怕家中子女都不能幸免。
  众大臣也是人心惶惶,直到楚霁进宫安抚又保证,才让众人静下心来,对他心生感念,又随着他来了这城墙,如今听他一言,忠于楚鹤的臣子更是对他另眼相看,只觉外面传言不符,楚霁明明是一个忠于陛下不会残害手足之人。
  可楚翊却是看得清楚霁眸中那抹阴狠嘲讽,他眸子一片阴霾,咬牙道:“孤为何如此,想必二弟比孤更清楚。”
  “二弟如此逼孤,不就是想看现在的局面?”楚翊不再看他,而是看向前方的梁兵,声音冷冽,响彻在武德门外:“先入宫门者,赏黄金万两,封候。”
  此话出,士气高涨,梁王身边最得力的一队军队也加入其中,奋力厮杀。
  原本保持平衡的厮杀顷刻间倾斜,梁兵直逼宫门,楚翊瞧着,嘲讽勾唇:“孤还以为梁王最得力的便是他们,没想到梁王还留有后手,难怪有人说,刺客想杀梁王,论其武功多高都近不了梁王的身。”
  “有这样的一队人护着,岂不是可活百年。”
  梁王垂眸,笑道:“只是留给自己的保命符罢了,如今可助殿下一臂之力,我也甚是高兴。”
  “冠冕堂皇的话孤不想听,梁王心中想什么打的算盘孤知道,但此刻不是时候,还请梁王安分些,若敢贸然妄动,别怪孤不留情面。”
  “梁王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还在太子府里的梁安郡主想想。”
  梁安郡主,梁王的嫡出女儿。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宫门就被撞开,撕杀声也在宫门大开时渐渐消失。
  楚翊瞧着缓缓大开的宫门内那一地的鲜血,令人作呕,他眼底却是浮起一抹冷笑,翻身下马,一步一步朝宫门走去。
  满地的尸体鲜血,残肢断骨,场面极度凄惨令人不适,他却是不觉,脚踩尸体,直达宫门。
  梁王慢了半步,阴鸷的眸子凝着楚翊好一会,才看向一处,跟深处隐藏之人目光短暂相接后,忙跟上楚翊。
  踩在宫里的青石砖上,楚翊心中反而没有刚才的闷,步伐矫健,直朝紫宸殿而去。
  “殿下。”梁王道:“偌大宫中无一人,怕会中计,殿下还是等一等,看看情况再入。”
  毕竟楚霁手里是有兵的,楚鹤身边亦是有能人,若是贸然进入被人包了饺子,岂不是功亏一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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