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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娇宠日常——江衔鱼【完结】

时间:2023-11-04 19:41:04  作者:江衔鱼【完结】
  “你是丞相府嫡长女,若本王没有猜错,生来你的任务便是成为皇后。”他淡声道,“丞相府当年让你等的,是本王吧。”
  “……”陆明昭的指尖瞬间嵌入了掌心。
  他猜得没错。
  她与沈行钧生于同年。
  当年陛下尚是太子之时,便顽劣不堪,胆小怕事,爹爹看不上他,暗地里与沈行钧走得近。
  后来先帝去的早,爹爹得了机会,想将她嫁给沈行钧,扶持他登基上位,共掌天下,孰料沈行钧并不领情,只一心让沈尧泽坐了这龙椅,自己则要了摄政王的位子。
  爹爹无法,只得将她嫁给了年幼的沈尧泽,自此也与沈行钧有了敌对之势。
  只是他向来笃定沈行钧将来会起兵夺位,便又起了让妹妹明浔嫁过去的心思,可惜这心思依旧迟迟得不到回应,沈行钧又突然娶了亲,二人之间的敌意终是愈演愈烈,直至一发不可收拾。
  见陆明昭脸色愈发苍白,一言不发,沈尧泽有些难以置信:“昭儿,你……是骗朕的吗?”
  沈行钧有些心烦地摇了摇头,起身行至门口,似是不乐意看这小孩子过家家的戏码。
  “你成日说什么,你最喜欢的那句诗应该倒过来写,应当是‘君生我已老’,你还说你等了朕好久好久,你笑得那么开心,是装给朕看的吗?”
  沈尧泽踉跄几步。
  “王兄状告丞相那些日子,你终于松口与朕圆了房,是不是也是……也是……”
  “够了。”陆明昭面色不虞,“本宫又没有什么怪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小孩子,这些事情就不要往外说了!”
  “……好。”沈尧泽悲戚一笑,“你走,你走!”
  他这一松口,沈行钧随即抬了抬手,很快便有宫卫一拥而上,将陆明昭牢牢困住。
  “给本宫等着。”
  陆明昭只恨恨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便被宫卫用力拖走了。
  “宣王兄。”
  沈尧泽略显虚弱地开了口。
  “无论如何,朕与昭儿夫妻一场,你可不可以……留她一命。”
  沈行钧倚在门旁,声音凉凉的:“可以。”
  “多谢。”他低头苦笑道,“现在……王兄是不是该对朕动手了?”
  “你何出此言?”
  “王兄掌权多年,朕对于王兄,难道不碍眼吗?如今丞相与昭儿都被你解决了,朕又有何反抗之力呢。”
  沈行钧叹了口气,将门关上了。
  “尧泽,我无意要那个位子。”他眸色平静,褪去了三分锋芒,“父辈为之争斗,几近家破人亡,你希望你我重蹈覆辙吗?”
  “自是不希望,朕也没有那个能力。”沈尧泽缓缓扶着椅子坐下,“所以兄长若是想要,朕只会拱手奉上。”
  “……你坐着吧。”他淡淡道,“我并不喜欢这把龙椅,它藏着我最痛恨、最鄙夷的东西,你是我教出来的弟弟,我亦希望你今后行事光明磊落,莫要被权势与情爱所迷,当一心为国为民才是。”
  沈尧泽怔怔地抬眼看着他,眸中微动。
  “都言皇家亲情凉薄,我观之兄长,却并非如此,兄长之磊落,令尧泽钦佩。”
  “行了。”
  沈行钧似是不愿意与他煽情下去,好整以暇道,“我与杏杏没有孩子,要你这皇位有什么用,至于你那后宫三千,你该抓紧了。”
  “兄长这是着急回家了?”沈尧泽也终是无奈笑笑,“后宫三千,哪抵得上一颗真心,嫂嫂她……如何了?”
  “快的话,或许今晚便该醒了。”提起青杏,沈行钧眸中难免温柔,“她身子一向不好,又经此折腾,该好好养一养,我便想着告假休沐十日,顺便借你的温泉行宫一用。”
  “自是无碍,我的东西,也都是兄长的。”
  “嗯。”沈行钧微微颔首,“至于如何处理政务,我也教了你不少,遇到棘手的,随时传信便好。”
  “……好。”
  看着他转身离去,沈尧泽声音很轻,“……兄长慢走。”
  重新开门关门之际,沈行钧从门缝中,窥见那少年落寞孤寂的背影,喉中微微生涩。
  坐在这至高的位置上,怕是他这孤独的一生,才初初开始吧。
  ……
  揽景阁内,不知睡了多久,少川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缓缓坐起身,环视四周,目光有些迷茫:“我……活着?”
  “身子骨不错,比我预计醒的还要早些。”听得声音,温延将煎得滚烫的药倒入碗中,给他端了过来,“把药喝了。”
  “温延?”他朦胧着双眼看过去,忽然轻笑一声,“我还当……你也跟着我到地府去了。”
  “呸!你小子说话还是那么难听,跟你家殿下一模一样。”
  没有沈行钧在跟前,他二人说话一向随意得很。
  提及殿下,少川紧张起来:“你既然在我这里,那殿下他是不是无碍?”
  “好得很,连医嘱都不听,就出门跟人算账去了。”温延抬抬下颌,示意他喝药,“赶紧喝了,喝药还要催半天。”
  “……太好了,你那法子果然是有用的。”
  少川终于松了口气,仿佛心上悬着的一块巨石落了地。
  “多谢你啊。”他用勺子搅了药碗几下,缓缓喝下一口,“流了那么多的血,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
  “你谢的不该是我。”温延瞥了他一眼,“要不是王妃,你这命早用来换殿下的了。”
  “……王妃?”
  “也是,你那会意识早已不清醒了。”
  温延叹了口气,正了正神色。
  “你放血放到几近昏迷,却还是差了三分药力,你坚持要以命换命,王妃却不允许,非说你的命也不低贱,她要你与殿下都活着。”
  “所幸她也曾阴差阳错喝过那灵草,最后那三分药力,是她来放完的。”
  说罢,他那有些沧桑的眸子里含了些悲戚。
  “说句僭越的话,王妃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却爆发出那样坚定的意志,倒真是让我没有想到。”
  少川早已听不下去,将药碗一搁,跌跌撞撞地开门跑到了青杏床边,看到她毫无血色的一张小脸,身形一晃便跪到了地上。
  “王妃身子有多弱,你不知道吗?”他颤着声开口,“我的命本来就是殿下的,你拿去用就是了,你为何偏要允许她这样做,殿下得多心疼……”
  “殿下早就跟我发过火了。”温延静静立在床边,“事已至此,好在大家都无事,殿下不在府上,王妃毕竟是女眷,你我还是不要擅自待在这里了。”
  少川偏过头,竟是微微红了眼眶:“……殿下去哪里了?”
  “说过了,出门算账去了。”温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查出来了,毒是丞相府那边下的,只是利用了青桃。”
  “……嗯。”
  可青桃终究是被他放进来的,这一点,他罪无可赦。
  “青桃还在府上关着呢。”温延又提醒道,“我没那么大权力,你自己看看怎么处置吧。”
  “……好,我知道了。”
  ……
  春寒料峭,少川身子仍有些虚弱,只得披上一件厚厚的大氅,方出门去了王府一角的柴房里。
  看守的侍卫见了他,齐声恭谨道:“少川大人。”
  “嗯。”他淡声吩咐着,“都下去吧。”
  柴房长期未修缮,三面皆有漏风,阴冷得厉害,青桃被绑在柴火堆里,静静闭着眼睛,听见动静,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少川大人,杏杏可还好吗?”
  她声线仍是温柔,却不免沙哑。
  窥见她脖颈处一道鞭痕,少川默了默,蹲到地上缓缓为她解开了绳索。
  “王妃无碍,你不必担心。”
  “那便好。”她瞬间红了眼眶,“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好,险些害了她。”
  “与你无关。”他垂了眸,“毒是陆明浔下在奶糕上的,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水月姑娘。”
  “我也猜到是她了。”青桃眸中盈满了泪,尽是悔意,“我不该……不该将杏杏入口的东西,随意暴露在人前的,都怪我。”
  少川默默地看着她,一言未发。
  见她如此,他的心口竟还是微微有些发痛。
  他不怪她,但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他终于彻底明白,身为沈家家奴,那“褫夺姓氏,斩去户籍,终身不得娶亲”规矩的意义了。
  如果他不曾对眼前人动过哪怕一丁点心思,她那日敲门请求入府,他绝无可能放她进去,也自然不会有后面一系列的事情。
  殿下不会毒发,王妃不会昏迷,一切都还是好好的。
  那与世间的每一分牵连,与旁人的每一分牵挂,都有可能让他在无意间忽视殿下的命令,畏缩于殿下给予的任务,如今是违背那禁入令害殿下中了毒,那之后又会是什么。
  如若他未来有了深爱之人,有妻儿日日盼他回家,他扪心自问,到了如昨夜一般需要以命换命的地步,他真的不会有半分犹豫吗?
  可他的命,他的生活,他的一切都是殿下给予的,他该回报给殿下的,当是从一而终,当是义无反顾,当是不掺任何杂质的忠心。
  他缓缓站起了身。
  “青桃姑娘,你可以走了。”
  青桃微微一怔:“我……可以走?”
  “姑娘是被利用的,这件事,不会追究姑娘的责任。”少川侧了目,没去看她,“殿下那边,我会解释的,出府吧。”
  “是我一时失察,才给了那陆明浔可乘之机。”青桃却是始终抬头盯着他,“大人放我出府,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吗?”
  “不会,即便殿下降罪,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少川的声音有些陌生,他微微垂眸,从袖中取出了那块她曾给他的糖,摊开了掌心。
  “这糖,姑娘请一并带走吧。”
  一切尽在不言中。
  青桃整个人轻轻一抖,随即面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颤着双手将糖接了过去。
  “……我明白了。”
  青桃没有再多问什么。
  她眸底有一种很温柔很温柔的悲伤,就好似冬夜清冷的月光,凉凉地倾洒下来,能在人心上蒙上一层久久难散的寒霜。
  她从自己的小绣包里,取出了小心收藏着的那道月色剑穗,低着头行至他身边,将剑穗打了一个很好看的结,重新系回了他腰间别着的佩剑上。
  她的手仍是微微颤抖着,系剑穗的动作无论如何也快不了,然而在这短暂又漫长的几分钟里,少川仰着头,始终没有再看过她。
  ——一直到她完全系好,又默默离开。
  少川独自在柴房里站了好久好久,直到初春的寒风钻进大氅里,吹透他的每一寸肌肤,冷得他咳嗽不止,几乎直不起身,他终于缓步走出了那道门。
  没有理会沿路侍卫的问好,他垂着眸,一路行至沈行钧的书房。
  那书房空无一人,他的殿下还没有回来。
  他轻轻拿出了藏在衣襟里的那张泛黄的身契,佩剑只在指尖稍稍一划,那鲜血便一股股流了出来,将身契上被府衙扣上的“废”字印章晕染的看不清了。
  他重新将身契放回锦盒里,又将锦盒归于原处,贴着书架慢慢朝着那无人的木椅跪了下来。
  “此后……一如从前。”
  “少川,只为殿下一人而活。”
第65章
  ◎“本王在这睡,合法。”◎
  沈行钧归府时, 夜已然有些深了。
  披着满身清冷的月光,他习惯性地往揽景阁走去,途中余光一瞥, 却发现自己书房菱花窗的缝隙里, 正透着淡黄的灯光。
  他微蹙了眉,转身推门而入。
  “本王又没死, 跪那里做什么?”
  少川正满脸悲痛地跪在那无人的木椅旁,闻言登时抬起头,“……殿下回来了。”
  他匆匆起身就要去煮茶, 却被沈行钧抬手制止了。
  “杏杏醒了吗?”
  “……还没有。”他低下头, 藏了藏眼底的内疚, “温医官在外间守着。”
  沈行钧看得分明,微微叹口气:“你在这里有事?”
  “……”
  少川默了默,似乎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殿下。
  “无事就将灯熄了,回去睡觉。”
  沈行钧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无意再说什么, 转身就要离去, 见状,少川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跨了一大步上前,竟将人拦住了。
  他抽出腰间佩剑,双手端端正正捧着就跪到了沈行钧身前:“属下罔顾殿下禁令,私放青桃入府,求殿下降罪。”
  沈行钧淡淡扫了扫那把剑:“本王既不提此事,便是无意追究, 你又何须耿耿于怀。”
  “属下一时疏忽, 害殿下毒发, 也害得王妃至今未醒,属下万死难辞其咎。”少川头低的愈发深了,“殿下不罚,属下难以心安。”
  沈行钧沉了沉声:“同样的话,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你舍命救本王,这份情,本王记着。”
  见他似是又要走,少川竟不顾礼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属下有罪,求殿下责罚。”
  “别在这给本王倔。”
  沈行钧声音压得更低了,眸中威压迫人。
  他抬抬衣袖,扬起一阵风将燃着的灯熄了个干净,书房瞬间便黑了下来。
  “此事无需再提,回去睡觉。”
  “……”
  少川眸中微动,于一片漆黑中,缓缓叩了首。
  “……多谢殿下。”
  ……
  在燃着暖炉的屋中睡了一整日,青杏那一张苍白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长长的睫羽偶尔也会翕动一下,引起人一阵紧张。
  沈行钧褪了外袍,轻轻坐在她床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不由得伸手拨了拨她鬓边的几缕发丝。
  “你们下去吧。”昏黄的光线柔和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也洗去了他在外面一贯的凌厉,“本王陪她就好。”
  银朱与温延应声退了出去,也为他们带上了门。
  “杏杏,外面的事情,本王都解决好了。”他宽大的手掌包住她的小手,又轻轻吻了吻那嫩葱般的手指,“等你醒过来,我们去京郊行宫待上几日,那里的温泉自然生在林间,很漂亮,你会喜欢的。”
  长烛的光影跃动在他眉目间,映得他神色愈发温和。
  “你近来不是总怪本王太忙,常常等你歇下了本王才迟迟归府,你醒来时本王又早早离去,一日里见少川的时间都比见本王多。”
  他轻笑一声。
  “本王要了十日的休沐,好好陪一陪你,你若再不睁眼,可就剩九日了。”
  青杏仍是没有什么动静,他不免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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