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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钗/元后——倾颓流年【完结】

时间:2023-11-07 23:05:21  作者:倾颓流年【完结】
  絮絮三个人也正为此夜明珠而来,各乘了马同李小将军一同进了王都,驻扎在南越边地的衡军则只留下各位副将军统率。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絮絮第一回见这么多南越百姓在王都大街上夹道欢迎衡军队伍,不由暗暗觉得自己虽乃狐假虎威一把,但也的确与有荣焉。
  玄渊隐隐担心:“我总觉这一趟未免过分顺利。南越世子当真已经伏诛?”
  絮絮一向知道他的直觉很准,听他怀疑,皱了皱眉,仔细想了一想,还没有开口,旁边正对南越百姓挥手的李小将军就说道:“哎,玄道长何必如此杞人忧天?此乃天佑我大衡朝百战百胜,”他掂了掂手里那颗人头,得意洋洋,“南越世子的首级都已在本将军手中,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哪知等他们一行将到王宫,这成群欢迎的百姓,突然齐刷刷亮出了寒芒毕露的弯刀。花团锦簇之下竟然是此等毙命之物,任谁也没想到,事出突然,兼敌方人数众多,即使李小将军已经反应过来中计,但狂澜既倒,一时难救。
  玄渊紧着絮絮和慕容音两个,絮絮现在身怀绝世高手的功力,也算是半个高手,现下单单自己突破重围毫无问题,但这场内乱俨然是冲着大衡来的,一旦这李小将军死在王都,衡军势必军心动荡。
  况且,有这么一出,只怕衡军当中还有与南越世子勾结的内奸。
  人仰马翻之际,玄渊夺了两柄弯刀分别给了她们俩,嘱咐道:“絮絮,衡军不可无主。你知道该怎样做的,快回去——”
  她回头望他:“你呢?”
  他说:“届时我在王都做内应。”他笑了笑,漆黑眼眸里映出弯刀的寒芒,反身一柄银剑出鞘,灵巧格开了那柄快要割到他的弯刀,迂回一击将偷袭的两人穿心入剑,一面从马背上借力,缥缈如鸿,顷刻不见踪影。
  絮絮并未犹豫,和慕容音两骑立马厮杀出了重围,一路杀到王都门口。大门紧闭,看来对方已做好瓮中捉鳖的准备,絮絮心道轻功算是派上了用场了,旋即揽着慕容音,三两下跳上高耸城楼,逃之夭夭。
  出了王都,方知岂止是城中有埋伏,城外更早已被黑压压的南越军队团团包围,絮絮一面带着慕容音逃亡,一面分个神想着,这南越世子还怪有本事的,小小南越,居然能集齐这么多效忠于他的军队,可见他也是某种程度上的众望所归——也可见他那位年老的父王,传出求援的奏章是多么困难。
  絮絮带慕容音兜了一个大圈子,才找到个突破口,没有恋战,跑出王都数十里外,匆匆用重金买了一只驴子将就着回衡军大营。
  距离衡军大营尚有一段路程,天色已晚,两个人都是从重重包围里杀出来的,满身鲜血饥肠辘辘,絮絮自己做饭只会烤个鱼,好在南越国胜在水系纵横,所以在小溪边抓两条鱼上来果腹不成问题。
  今夜恰是个月圆之夜,春夜满月皎洁,清辉洒满了人间草木,絮絮和慕容音在南越国深山老林一条小溪边坐着烤鱼。
  烤鱼烤着烤着,就散发出来了鱼香。絮絮看到草地上长了很多蘑菇,和慕容音兴奋说:“蘑菇,长得这么可爱,估计味道很不错。”
  慕容音作为一个北方人,也没有见过南越国的蘑菇,医书典籍上关于南越国也甚为空白,看到絮絮所指,的确很是动心。
  两人说采就采,打着火折子在深山老林里采了一堆各色各样的蘑菇,满载而归,准备烤烤吃了。
  回到溪边,两人目瞪口呆,她们俩刚刚烤的鱼不见了。
  絮絮肚子饿得空瘪,本是打算今日在王都吃一顿南越王的谢宴,没有吃到也就罢了,辛苦烤的鱼竟然不见了——她忍不住破口大骂:“哪个混蛋吃了你姑奶奶的鱼!!!”
  她大骂的同时,旁边的草丛好像动了一动,又好像没有。
  絮絮骂骂咧咧地准备重新抓鱼,慕容音劝她说:“哎,算了,恐怕这里有什么野兽偷吃了。天色已晚,咱们把蘑菇吃了,早些赶路吧。”
  絮絮一听有理,鱼是吃不得了,但是蘑菇还可以吃,就当今日倒霉——好在这些蘑菇看起来,十分可爱,尤其有几朵,红艳欲滴,看着就很好吃。
  烤好了蘑菇,絮絮饿得极,迫不及待就抓了那朵红彤彤的小蘑菇,准备咬下去,张嘴之际,猛听到一声大喝:“不能吃!”
  絮絮和慕容音都以为是南越世子的追兵来了,同时站起来,拿起弯刀挡在身前,只见旁边的草丛动了两动,站起来一个人。
  一个穿着南越服饰的少年。
  正是这个少年开口说话。
  絮絮警惕地望他:“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阴影覆盖在他的脸上,看不清长相,少年着急说:“你们摘的蘑菇都是有毒的,不能吃。”
  絮絮和慕容音对视一眼,这少年已从草丛里趔趄着出来了,月光下,倒是勉强看清,此人年纪约莫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是南越人的打扮,脖颈上戴的银环十分精致,看起来像个有身份的人。
  但这个有身份的人,这时候躲躲藏藏,十分狼狈,搞得絮絮觉得他很有点落难的南越王的感觉,不过想想南越王生了二三十个孩子,应该不会这么年轻。
  她举着弯刀,逼近他,喝问:“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此,有何目的?老实交代!”
  他挺了挺腰板:“我可是南越国大祭司……”絮絮和慕容音都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他讷讷续道,“……的弟子。”
  此人自称银竹,表示自己是出王都去找大衡军队通风报信的,因为他们那个谋逆的世子他在王都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将衡军的将领一网打尽。
  但是通风报信未遂而被对方察觉,一路追杀,不得已躲进深山老林里,已饿了两天。
  他认真指出絮絮她们采的蘑菇都有毒,不能吃。
  絮絮终于回过了神,指着他怒火中烧:“是不是你偷吃我们的鱼的!?”
  银竹摸了摸鼻子,绕到慕容音身后,讷讷说:“哎哎,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贼……不不,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吃你两条鱼怎么了嘛。……”他复又扬起下巴,“要不是我,你们就吃了毒蘑菇——到时候,就红伞伞,躺板板了,哪里还能骂我!”
  絮絮没想到他这么会狡辩,气得追着他打,银竹抱头鼠窜,求饶说:“姐姐姐姐我错了别打我啦……”
  银竹表示只要她们俩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那么他就能带她们找吃的,事实证明大祭司在南越国甚有威望,他拿出个什么竹牌子亮给村民看,村民就热情招待了他们一顿饭,还顺便喂了驴子。
  驴子坐三个人显然承受不住,好心村民又牵来一头驴,三人吃完了饭,立即出发赶路。
  絮絮和慕容音逃出来时,虽然是杀出重围,但好歹没有什么追兵,可能认为她们弱质女流两个就算回去也没什么威胁,但是带上了银竹,絮絮感觉一路很是危险,不时有南疆杀手冒出来,招招要置银竹于死地。
  保护人的活委实很难,絮絮觉得把他扔下去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并不能真的这么做,看了半天,觉得是银竹这身装扮十分显眼。
  在这夜遭遇了第十八个杀手的袭击以后,絮絮深觉自己只收他一顿饭钱太亏了。她勒令银竹去换一身衣裳,南越国鲜有汉人衣裳,为避免那些杀手辨认,絮絮思索半天,决定给这眉清目秀的少年弄身南越国的女装。
  换完女装以后,沿路的杀手果然少了很多。
  半夜三更,絮絮他们终于回到了衡军大营,她们及此才知,除却她们俩,派出的人竟无一人回归。
  因此,絮絮停顿片刻,没有着急去找统率坐镇军中的两位副将,而是同慕容音分析说:“我们尚且不知南越世子的究竟力量,尚需静观其变。但若他们知道今日生变,军心动荡,士气衰减,只怕不妙。”
  慕容音深以为然,赞同说:“正是此理。南越世子设此圈套,意欲令我军动摇军心,再行反攻之计,其心歹毒。”
  絮絮道:“而且军中尚有奸细没有露出马脚,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银竹却凑过来道:“姐姐,我看你很有将军之资嘛。”
  絮絮白他一眼:“没有兵权,不是空话?”
  银竹摸了摸鼻子,说:“我有办法让他们听你的。只是你们中原人可能会觉得,这是歪门邪道,不屑于用。”
  慕容音上下打量他:“我听闻南疆蛊术独一无二,你不会打算……”
  银竹眉眼一弯:“对对对,姐姐你知道我们的蛊术啊?”他挺直腰板,说,“非到万不得已情况下不好用蛊,但这不正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么?你们中原人,不是常说,‘临机就宜’——”
  絮絮笑起来:“你懂的还怪多的,而且中原话说得这么好。”
  银竹又挺了挺胸脯,自豪说:“我的中原话,在我们王宫里排第一哦。”
  絮絮对他这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行为表示无语。
  但正如他所说,既然是迫不得已的情形下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他说的这个法子未必不好。
  银竹和她们俩潜到了副将的营帐,絮絮看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好几条蛊虫,接着又做了很多奇怪的动作,只见这细细的棕色蛊虫蠕动着,爬到了正坐着交谈的几位副将的身上。
  接着钻进他们的耳朵,絮絮仔细观察他们,好像浑身一抖,银竹趴在她旁边捂嘴偷笑,说:“现在姐姐可以为所欲为了哦——”
  絮絮白他一眼:“你的中原话还需深入学习。”
  絮絮的主意是,她假扮成李小将军,慕容音假扮成随扈,至于消失的一千精兵,如实说是遭遇伏击,他们现在须严阵以待敌方卷土重来。
  假扮计划第一步十分顺利,有银竹的蛊虫作用,几位副将对絮絮言听计从,毫不怀疑。
  她戴上了面具,对外说面上毁容,不宜见人,大家也都很相信。毕竟将军以前就是个俊俏的玉面郎君,在意容貌没有什么问题。唯一可能是身高不太够,导致絮絮不得不在靴子里垫了草叶,勉强够够。
  正如银竹所言,她穿上了盔甲以后,的确十分威武,况且武艺高强,几乎没有谁怀疑她。
  倒只有一位,是李小将军麾下的谋士,看絮絮看了半天,质疑说:“将军回来以后,似乎变了个样子。”
  絮絮当时正在和众副将商议对策,这位谋士轻飘飘来了这么一句,叫絮絮心头一颤。
  但她丝毫没有怵,反而笑着反问:“哦,是哪里不一样?”
  谋士道:“将军似乎瘦了很多。”
  絮絮冷笑两声:“本将军从王都跋涉回营,如何能不消瘦?”
  她觉得现在这个情况下,聪明人就算发现了她的问题,也绝对不会向外声张,以免军心不稳,她直觉这谋士很有问题。
  于是在散会以后,悄悄跟上他。
  果不其然,她见这谋士离开军帐以后,忙不迭出了门,不知去给谁递送了消息,放走一只飞鸽。
  放走以后,便回了营。
  银竹跟在絮絮身后,说:“他这等低劣计谋,哪里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看我的!”
  说着,从袖子里变出来一只短小的骨笛,横在唇边吹出来一支怪诞幽异的曲子,絮絮听得毛骨悚然,天上忽然飞来了两只黑鸟,仿佛是跟着曲子的指引一般,将那信鸽扑腾两下啄死。
  信鸽掉在地上,银竹忙着支起烤架烤了吃,絮絮展开消息,心头一凛。
  回头看银竹竟然已经将信鸽烤得流油,吸了一口气,说:“你就这么把证据毁灭了?”
  银竹眨巴眨巴无辜大眼:“呃,骨头也是可以作证的嘛……”
  已经过去两天,而玄渊毫无消息。慕容音宽慰她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师父绝不会有事的。”
  银竹在一边兴致勃勃正大光明地偷听,问:“谁是师父?”
  絮絮白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啊。”
  银竹委屈下来,水汪汪大眼睛包了两包泪,可怜兮兮说:“姐姐,你好凶哦……”
  絮絮这几天算是对这异域少年的脾气摸了个五六成,他真的很会……装、可、怜。
  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他以这么可怜兮兮的神色,帮她把那位做奸细的谋士处理了的话,她真要以为他很无害可怜——
  她当时只是说杀了那个奸细,免得他祸害军心,传递消息,被银竹听到,他那时自言自语,说什么小黑小花好久没吃饭了。
  后来这个奸细真的不见了。
  再后来她发现他口中那个没吃饭的小黑是一条毒蛇,小花是一只花蜘蛛……就这两样毒物,把那个奸细吃得一干二净。
  絮絮忍着心中对毒物的敬畏,问正在抚摸着小黑和小花的银竹:“你既然有这些东西,还怕人追杀?”
  他无辜又可怜地抬头:“姐姐你说什么啊,小黑和小花是我在这里才认识的耶。它们很乖的,不会乱吃东西。”
  此时他又是这么如出一辙的表情,絮絮扶了扶额头,打算转身回营帐,银竹忽然说:“姐姐,你们说的人是不是叫玄渊啊?”
  絮絮脚步一顿,回头时,眼睛睁大,但没有开口。
  银竹背着手,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到她面前,求夸奖般弯起眼睛笑了笑:“对不对?他身在王都,此时正潜伏在大王宫殿里。”
  絮絮心道,情况还真给他说对了,皱着眉头问他:“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还知道什么?”
  银竹乖巧指着地上那吐着信子面貌凶狠的小黑:“小黑说的,你们不知道嘛?”顿了顿,洋溢出自信的笑容,“哦,忘了,你们听不懂哈哈哈哈哈。”
  絮絮觉得南越是个神奇的国度——银竹是这神奇国度里神奇的人。
  絮絮复问:“那能否传消息回王都呢?或者说,给特定人?”
  银竹一副求夸奖的模样,挺着胸脯:“当然可以啊,我跟小黑打个招呼,或者跟小绿、小蓝……”但他复又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但你们说的那个人,他能听懂吗?”他闭着眼得意洋洋:“南越国能听懂的人不多哦。”
  絮絮道:“还有谁听得懂?”
  银竹睁眼想了想,“我认识的好像就没有了诶。哈哈哈哈。”
  正当絮絮觉得这条路大概率行不通的时候,晚间,絮絮的帐中忽然冒出一条小金蛇,吓她一跳,以为又是银竹养的小宠物,准备叉出去,银竹从外头进来,着急拦住她:“别扔,它是来报信的!”
  絮絮愣了一愣:“报信?你不是说只有你懂……呃,蛇语?”
  银竹心疼地安抚着这条小金蛇,不知道跟它叽里呱啦进行了怎样的交流,然后哀怨地望着絮絮:“姐姐,你把小金都吓哭了!它吓得话都不会说了!”
  絮絮两手一摊,明明是它先把她吓到了,怎么还恶蛇先告状——况且,蛇本来就不会说话。
  银竹说:“它说,玄渊已取得南越世子战略机密,共计四路兵马,四万大军,其中……”他说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口水,继续翻译,“还有,李小将军和一千精兵悉数战死,无人生还,让我们小心敌军的流言战。最后它说,玄渊很好,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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