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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长缨在她手——沈篆【完结】

时间:2023-11-11 23:13:04  作者:沈篆【完结】
  原以为李大人有何赐教,未曾想只是请她品茗谈古今英雄。
  末了说她是当世之英雄,百年后该立传树碑。
  官场里的礼节往往来来,沈辜推拉得疲惫不堪。
  赶着宫禁出来,她当即买了两盅神仙醉和梨花白,提着它们边走边喝。
  回到军营,进门后不久,外间的宗端匆匆进来,左右张望,看见她即跑到她面前,努力平着气息问道:“你,你有事没有?”
  沈辜乜斜着醺醺醉眼,咧嘴笑道:“和我喝一杯?”
  还能不成调地打趣人,看来是没事。
  他仰面长舒一口气,而后重重地坐到凳子上,“我听说你整个下午都待在勤政殿里,那个李持慎是跟你在一块。”
  “确有此事。”
  “我都以为你是被算计囚禁了!正准备带兄弟们冲进去救你呢,兵器都拿在手里了,就听到你出宫的消息。”
  “不必担心,宫里面还没人打得过我。”沈辜倒了倒瓶子,等最后一滴酒液滑入喉咙,才正面瞧向宗端。
  听完她的话,宗端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他戳着自己的脑袋,咬牙说:“你不在乎脖子上这颗东西,多的人替你担心着。关键时期已经到来了,你还这么满不在乎是要气死人啊?”
  “李持慎给阒国皇室的书信还没拿到,战鼓还没到最密集的时候呢。”沈辜拍了拍他宽厚的肩头,“我的副将,有失大将风范咯。”
  宗端骂骂咧咧地,过会愣地笑了,他直视沈辜,“我简直是担心得昏了头,都忘了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
  “你的死期。”宗端补充道,“上辈子你算是早死的。用我的话来说,李持慎崩了剧情,过早地杀了你。马上又要夏天了,眼见再过了秋冬,他就要兵临皇城。到时候你的下线点就真到了,天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沈辜啊了声,提着空酒瓶坐倒在床板边,两条长腿支着,“天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有我在啊,我告诉你危险......拜托你上点心吧,我的祖宗!”
  宗端气得眉棱骨一跳一跳,他撑着手掌揉捏眉心,切齿之声不绝:“要是这个破世界里能像游戏一样存档重来,我现在已经提刀把你这无赖大卸八块了。”
  何为游戏何为存档?
  沈辜但听清了无赖与大卸八块,她兀然笑得朗声,完全是发乎内心地在笑:“好啦我的宗副将,您的话小人都听进去了。”
  “届时无论他李持慎真逼宫也好,我沈辜都等着迎他的战鼓。兄弟们都很辛苦了,是该打打仗松松神。”
第116章 替身
  ◎有点小酸◎
  沈辜话落, 看向宗端。
  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复杂,像是惊叹又像是可惜。
  “你在看谁?”
  “什么?”
  宗端被她问得一怔。
  “副将刚才好像在透过我看着谁?”沈辜眯眼一笑,“谁呢?她的手指不自觉滑动着酒瓶的长颈口。
  宗端的心扑腾扑腾地跳了几下。
  他觉得沈辜在审问自己。
  ——她是在意他,才多问的吗?
  压着扬起的唇角, 宗端矜持地颔首道:“说出来你或许感到无趣。”
  “谁?”沈辜微微歪头。
  宗端再止不住笑, 坦白道:“你方才一番豪言壮语,倒叫我想起前世镇国将军的意气风发来。”
  “不过......你这么个人在这个世界里竟然是反派。”
  他笑意渐渐淡了, “你真不该死。尤其不应该死在政客们腌臜的手段里。”
  沈辜松开提酒的手, 对其眨了眨眼:“宗端, 你跟我打过不少仗了。还记得我在开战的时候,会怎么安慰新来的菜兵吗?”
  宗端看着她, 说:“人会死,但我们会胜。”
  “你每次谈到我死, 就像刚上战场的新兵一样。”
  她眉目露出怀念的神色:“慌乱、害怕、愤怒。”
  宗端撑着手臂站起,有意避开对他而言过于难堪的记忆,便话锋一转, 问道:“李持慎叫你进宫做什么?”
  “闲谈。”
  方松懈的心神霎时间又紧了, 宗端不由皱起眉, “李持慎怎么这样无聊。”
  “或许是老了。”沈辜摆手,“他近来也着实古怪,言行举止与从前大不相同。”
  “会是起兵的事情暴露了吗?”
  沈辜摇头:“他若知晓,只怕很多人都已不在人世了。而非这般的风平浪静。”
  她想了想说:“李持慎是将政务谋断看得比命重的人, 若非私心过重,其实照这份拼命,也算个好官。”
  “官宅都不修缮而整年住在勤政殿的人, 如今却时时关照着我的饮食起居, 故而我说他古怪。”
  宗端有一时想不出话来回, 过了会儿,他道:“问你饮食——和起居?”
  “是,不过问我喜爱吃什么,又有何喜好。”沈辜略笑了笑,“我从来都是个无趣的人,不用多加打探都能得到我的喜好。也不知李持慎亲口问我是劳的哪门子大驾。”
  宗端心下警觉,“那你每次怎么说?”
  “练兵打仗守北疆,平日里好点酒吃点甜。”沈辜啧了下,“哪一项违反大庚律例了?每每说到这个,他眼神叫我极不舒适。”
  宗端沉默地捏紧了袖角。
  沈辜半晌没听见他的声音,抬眼,却发现副将露出和李持慎相似的眼神。
  “是这眼神......倒也不必学得这么像。”
  宗端没好气道:“谁学李持慎这个老妖孽。”
  见沈辜还是不开窍,他沉声说:“不打趣了。刚才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
  “懂?”她依然不明白。
  宗端无奈地抿抿唇:“我和他共事的时间不算短了,你现在见的,我曾经也见过。”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总之你死后的几年里,他的一些行为在我们外人看来,确实像害了相思。”
  “再见转世的你,任谁都不能不多想点。如今看状况......你大抵是被替身了。”
  对此,宗端五味杂陈道:“这走向——替身替到正主身上了。”
  “哦。”
  如此一切便合理起来。
  看来不愧是做过兄妹的,连怀念彼此的从前都是如此默契。
  “这无关大局。”
  沈辜往外看了下天色,对宗端说道:“不早了。”
  “对上他你多加份小心,总是没错的。”宗端比她还担心,叮嘱道:“切记勿放松警惕。”
  沈辜耸肩:“我记着了。”
  宗端说的对,李持慎是个老妖孽。
  隔日沈辜下朝,粱恩忽拦住她,称有要事相商。
  两人约了时日,避开他人眼目,到酒楼落了座。
  “宫里出了什么事?”
  粱恩思忖半晌,还是打了先锋提醒:“你不要生气,事发突然,现在消息还真假不定。”
  沈辜扬起唇角,“在梁左丞的眼里,沈抚安便是动辄发怒的人?”
  “当然不。”粱恩轻叹,“但此事事关你的名誉,一旦在百姓里传开,你的前途尽毁无疑。我是担心你。”
  “北疆?”沈辜长眉微敛,“阒贼起兵打回来了。”
  不待粱恩张口,她面容已泛起笑意,“少了阒搠,阒贼不过是秋风后的蚂蚱,想跳也跳不起来了。”
  “沈将军猜的倒准,北疆是出了些状况。”粱恩定定地望着她,郑重说:“却是将军手下的兵起的乱子,他们凭白抢杀无辜百姓人家,害苦了北疆。这血状已告进京里了。”
  “我的兵?”沈辜眉头紧紧皱起,脸色倏然间阴沉无比,“我立锋军的兵?”
  “原由是非我已遣人快马加鞭赶去北疆打探了。立锋军毕竟是横空出世,有镇国军的影子,没有镇国将的坐镇,还是不稳。此祸不见得针对你,或许水更深,波及者从上到下都有。”粱恩补充道。
  片刻后,见沈辜深思苦索,便出言安慰:“你沈辜带的兵在战场上个个以一敌十,下了战场......”
  沈辜铁青着脸,寒声道:“梁大人有话明说,和我还遮掩什么。”
  她这表情哪里是让人说的。
  粱恩微顿,只怕自己把不住一个度,说出的话惹沈辜动怒。
  立锋军营寨扔在千里外的北疆,她眼前见不着,心里念着跟什么似的。
  如今把这坏消息兀然抛给她,说不准今天说完,明天她就骑马奔向北疆,亲自讨个明白。
  “沈辜,人心似流水,李持慎这等掌控人心的高手,手底下也出过不忠者。遑论你我,遑论他们。”粱恩按着眉心,鲜见有些焦头烂额,“真是污蔑,我赴刀山火海也为你洗净。若不是,抚安,我们得想法子应对。”
  沈辜半落着眼帘,情绪很寡淡,“我知道。不过自家人被泼脏水,我这当家的难免多在意些。”
  “梁大人有何妙计,与我说一说吧。”她冷笑一声,“我也有点念头,到时一并用上。”
  兵乃国本,无兵卫国,国危矣。
  任何一位为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都绝不能遭到朝中小人丧心病狂的栽赃陷害。
  尤其因大多数的他们默默无闻。
  沈辜的冷静叫粱恩松了口气,用时也因瞧见她唇畔冷笑而心情沉重。
  他一直以为沈辜就是个铁人,无坚不摧。
  对她这样的人能屈尊帮周皇室倒李,说到底他是惊讶且不能完全信任的。
  这时却忽地明白了几分。
  他想了想措辞,便如是如彼地与沈辜把计划和盘托出。
  “首先当然是得查清楚真相。”沈辜颔首道,“我禁卫营里有个人叫蒋历,他虽年轻气盛,但胜在功夫高,我会派他去北疆。”
  语气微停,沈辜接着说道:“另外有个人也要跟同,他是追根溯源的好手。有他在,会省心很多。”
  粱恩指节点了点桌案:“你的人你安排。”
  有错要罚。
  沈辜不愿意相信手下的兵真能干出混事。
  可人没有彻底的正邪之说。
  她便在练京城里的兵时,想着北疆的兵。
  一心两用的时候,或许是会犯上点不轻不重的过错。
  从某段深红宫墙下巡卫而过,沈辜直觉般地抬头,在垂落于墙瓦的绿柳条里望见张少年的面庞。
  “将军,您看什么呢?”
  身后的队官探出头,好奇地问道。
  沈辜回眸,目光于他年轻黝黑的面庞上一扫而过。
  这一眼把队官看得心惊又疑惑,他暗想是多嘴多舌得讨人烦了。
  便绷着脸皮,很是忐忑地偷偷瞧了瞧沈辜,话音弱下:“将军,属下多言了......”
  “嗯?”沈辜醒神似的,看着他照例微笑:“专心做事。”
  队官肃了脸色,正经答道:“是!”
  劝人专心做事的将军走到东门处,却依旧想着墙上露出的少年面,笑盈盈白净无比,看着很是天真烂漫。
  小皇帝——举国百姓的的天子圣上。
  刚才却在爬墙,还对他的臣子抱拳打掩护。
  沈辜止住脚步,面不改色地说道:“你们先回营,我有件重要的东西丢了,要去寻一寻。”
  “将军您......”队官悬崖勒马,“您早去早回哈。”
  沈辜点头,朝后摆了摆手,利索离开。
  周昭觉得他真是倒霉,好不容易躲开宦官宫女和李持慎,光从御花园跑到近东门这里就废了不少力气。
  爬墙是他的拿手好戏,本来坐在墙头上好好的,远远就看见沈辜带着一大堆铁衣泛光的禁卫走近。
  受了惊吓,差点从墙头跌下。
  幸而他机敏,收了脚还不忘扒着墙瓦观望“敌情”。
  沈辜不愧是大将军啊。
  周昭仰倒在绿莹莹的草地上,枕着双臂睁眼望天,喃喃道:“一下子就看见我了哎,真厉害呐。”
  他若有这身厉害的功夫,肯定要飞出宫廷,逃向极远极远的江湖去。
  “欸!”周昭忽地坐起来,抱着手臂惊喜道:“让她教我功夫不就成了!”
  梁师傅都说过他是天资聪颖,远非表象这般愚笨。
  周昭择定了目标,眼中便只有这一个目标。
  自然所见的事事物物都是为此目标而服侍的了。
  沈辜寻着他的声息,从宫墙上一跃而起,蹲在墙瓦上往下看,便发觉周昭笑得很呆的模样。
  她静静望了会儿,等到他要起身走了,才忽地出声:“为什么爱爬墙?”
  “!”周昭浑然不觉头顶还站着个大活人,他一惊,连退两步。
  后知后觉声音很熟悉,才安定了一颗心,干咳道:“沈将军还分管朕的喜好吗?”
  沈辜失笑,“臣倒没有这份闲心。”
  什么叫闲心?
  天天跟门神似的走来走去就是正事,他周昭的事情辨识和闲事了嘛?
  周昭瘪嘴,酸道:“怪不得朕身边的人都要讲你坏话,敢情就是你说的话不讨喜。”
第117章 拜师
  ◎周昭◎
  “是啊。”沈辜纵身, 落至周昭身前。
  周昭躲闪不及,身子晃晃悠悠,眼见是要跌倒了。
  惶急中之朝沈辜抛去一抹求救的目光,他甚至看见她笑着伸出手了。
  “嘭。”那只手半途改道, 和他的指尖一掠而过。
  “你你你......”周昭后脑着地, 撞得七荤八素,眼光眩晕。
  他伸出纤细的手指, 一个劲地指着沈辜, 半晌找不到很污秽的词, 最终恨恨地骂道:“你大胆!你恶劣!”
  沈辜点点头,深以为然:“是啊, 我坏。”
  周昭很快反应过来是在点方才的坏话风波,心里不由弥漫上几分委屈, 揪着腰后的杂草,仰头大声道:“又不是我说的坏话,你凭什么报复我!”
  “一国之君, 怎么如此不稳重?”沈辜蹲下身, 抚着少年浓密的鬓发。
  周昭眼睛很黑很亮, 时常闪烁着天真的光彩。
  这光彩在任何一个少年人眼里都有,其实并不稀奇,但在所谓的一国之君身上,这便是种罪过。
  一阵风从靠近的两人间穿过, 周昭被风堵得透不过气,他隐隐有些害怕:“你......你要对我做什么?”
  沈辜沉思时是面无表情的,她的脸线条流丽, 美得有些肃杀。
  故而没情绪, 却比任何怒骂都来得震慑人心。
  这人——好凶, 莫名让他想到话本里的弑君逆臣。
  但沈辜没表露出杀意,在周昭眼中便愈发深不可测。
  “沈辜沈辜,你能不能别杀我——”
  小可怜。
  沈辜望着周昭的泪眼,愣了下,而后与其拉开距离,也顺而把人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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