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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只手撑着脑袋：“可是根据现有的条件，想要把那些高科技全部实现似乎有些困难。”
目前最大的难题并不是技术，而是相关人员的培训。
仅仅靠着她一个人的能力，所做的太有限。
心里想着这些东西，叶蓁心里的那一些憋闷和尴尬也烟消云散。
儿女情长只会耽误她为国家做贡献。
此时程家。
程启明正在书房里接电话。
最近两天的电话已经快要把他的座机打占线了。
林凤莲看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确定他不会忽然出来。
她这才把程牧川从房间里叫了出来。
“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现在的叶蓁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野丫头了！平时不要轻易地去招惹她，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她压低了声音，却压制不住她胸腔里的怒不可遏。
最近家里本来就不太平，原本以为两个孩子能够懂些事。
可没想到他们还要节外生枝，送上去被叶蓁打成猪头！
叶蓁虽然在乡下长大，可是她的脑袋一直很聪明。
如果让她发现什么，她苦心经营的这个家也就完蛋了！
程牧川不以为然，他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语气慵懒。
“妈，我平时去找别人的时候你也没说什么呀，不过就是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怕的？”
那天叶蓁回来的时候，他在门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深深地吸引。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有几个男人能不为美女折服的？
程安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她玄关处换个鞋子，刚好听到了程牧川和林凤莲的对话。
想到平白无故被叶蓁打了一顿，她却不能还手，心里就一阵憋屈。
“哥，你觉得是丫头片子当天你怎么不还手？话说的倒是好听，好像自己多么了不起一样。”
现在想一想，程安溪脸上还疼得厉害。
她长这么大，就连林凤莲都没舍得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叶蓁真的是把她往死里打啊！
程牧川余光瞥了一眼程安溪：“身为一个男人，我是不愿意跟她计较。”
眼看着兄妹两个人就要因为一个外人吵起来。
林凤莲一个头两个大。
“行了，你们两个人都给我安静点！你们爸爸最近心情不太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跟我收敛点儿，尤其不要主动去招惹叶蓁！”
听说最近谢家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把叶蓁当成的心肝宝贝！
万一这死丫头忽然想起来什么要报复程家，恐怕他们娘儿仨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第36章 叶蓁的母亲还没有死就好了
程安溪不甘心：“我才没有主动去招惹她，可是她上次打了我，这件事情总不能就这样过去。”
从小到大她都是掌上明珠。
别说是受委屈，就算是重话都没听过几句。
要不是因为叶蓁现在傍上了谢淮京。
她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放过她？
林凤莲有些无奈地拉住了女儿的手：“溪溪，妈妈知道这件事情你确实受了委屈。”
“但你一直都是一个识大体的好孩子，等有机会，妈妈一定要为你报仇的。”
程安溪这才开心了一些。
她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程牧川：“我就知道这个家里还是妈妈最心疼我。”
林凤莲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和朋友玩了一天已经累了，先回房间里休息一下，妈妈去做饭。”
程安溪扬起一个笑脸，兴冲冲地回了房间。
看到女儿离开，林凤莲又立马变了脸色。
她严声厉色地警告程牧川：
“我知道你喜欢漂亮的姑娘，如果换作是别人，你做出什么样过分的事情我都不会干预，但是叶蓁绝对不可以！”
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脾气性格，她再了解不过。
以前她觉得男人都是这个样子。
儿子喜欢长得漂亮的女人，说明他的审美高。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危险。
“妈，你真的很唆，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畏手畏脚了？叶蓁亲妈都已经死了多少年了，她身后没人撑腰。”
就算是他们两个人真的发生点什么，叶蓁也不敢真的公之于众。
毕竟，谢家是她唯一的支撑。
如果知道她不干净，恐怕会早早地把她丢弃。
林凤莲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就算她――”
程牧川：“我当然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你在我很小的时候告诉我的吗？”
林凤莲气涌上头，却还理智地克制住自己，她压着声音。
“这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叶蓁现在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你要是真的做出来什么糊涂事，被人发现你的――”
她有些着急地拍了拍膝盖：“你这是要我们我们母子三个人全部去死！你知不知道？”
程牧川有些不耐烦了：“行了妈，我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给你们吓得好像是天塌了一样。”
“你们两个人在这里聊什么？”
书房里的门忽然被人打开。
母子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闭嘴看了过去。
林凤莲脸色苍白，生怕程启明刚刚在他们的交谈中听到了什么。
“老公，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她率先转移话题。
程启明挥了挥手，坐在了沙发上一脸的烦躁。
“最近药厂里的生意不是很好，这是我接到的第三个投诉电话了，这一周的时间一直都在处理这些事情，这个月的收入和之前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
林凤莲看了一眼程牧川，示意他先离开。
自己则是坐在了他的旁边，帮他轻轻捏着肩膀。
“你工作上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帮你分担，可是看到你这个样子很心疼，要是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就好了。”
林凤莲能够成功上位，并不是没有任何长处。
不管程启明在什么样的状态下，她都能把他哄得高高兴兴。
闻言，程启明的脸色确实缓和了一些。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
“我们是第一批做保健品的，原本赶上了这个红利，但是目前一直没有新的更替，现在市面上出现了能够代替我们的药品，而且价格比我们更低。”
这也是程启明一直烦心的原因。
根据最近这几个月的收入来看，他们的效益越来越不如从前。
再继续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彻底破产。
到时候不要说是药厂，就是他们现在住的房子能不能保住还是问题。
“那我们把价格降低，降到比他们更低不就好了。”
林凤莲有一点本事，但不多只能限于哄男人。
程启明心里的那一股子烦躁又起。
和这个脑袋空空的女人实在是谈不上什么工作上的事情！
和叶蓁的母亲比起来，她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强行降低价格，只会让我们的损失更加严重，他们能够耗得起，可是我们耗不起了。”
他喝了一口水，这茶叶已经是陈年的旧茶叶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药品又出了点问题，一个老太太喝完之后浑身起了红疹呕吐，发烧直接送到了抢救室，今天下午刚给了一笔钱，把这件事情摆平。”
林凤莲终于明白了现在处境艰难。
“可是之前我们的口碑不是一直都很好吗？”
就在今年元旦的时候，她还听到程启明说要出口海外。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怎么销量会下滑得这么快？
“老公，这会不会对我们家有什么影响？”
她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程家和一些富豪比起来确实算不上。
可是这些年凭借着药厂买了楼房，顿顿有酒喝有肉吃。
每个人每个月都能穿上新衣裳。
他们一家人过的也都是普通人可望不可即的日子。
如果生活质量忽然下来，林凤莲这么多年的精心谋划好像没有任何意义。
程启明心烦意乱：“要是叶蓁的母亲还没有死就好了”
她一定有办法。
有些话只能在心里想，一旦说出来，总归会有些不愉快。
林凤莲变了脸。
这么多年，她为了这个家里里外外的操劳。
最后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死了的叶问涓？
“早知道，当初就让她晚一点死，等她把所有的配方都写下来，这样也就不用愁现在的产品了。”
听到叶问涓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人，林凤莲脸色又缓和了一些。
“我们谁能够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这也怪不得我们，当初要不是她一意孤行非要装好人，把申请下来的专利无偿分享出去，说不定现在她也活得好好的。”
叶问涓在发现配方具有一定的特效时，把配方申请专利之后――
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要公开配方！
当年凭借着配方程启明赚得盆满钵满。
叶蓁母亲的举动无疑是要断他的财路。
程启明自然第一个不允许。
“明明自己家里还过得不怎么样，她偏偏要装老好人，就算是她现在还活着，也不会心甘情愿地把配方给我们的！”
第37章 死亡证明单子
林凤莲并不能理解叶问涓这女人的想法。
明明可以凭借着配方保证后半生的衣食无忧。
她偏偏要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就算是所有国人都用这个配方改善了体质。
除了能够得到一些虚无的名声，她还能得到什么？
傻不傻！
“她一直就是这么个性格，如果多留她两年，说不定现在药厂的生意会更好。”
哪怕是不愿意承认，程启明也不得不认输。
如果当年不是叶蓁的母亲盖过了他的风头，他不会那么着急地对她痛下杀手。
毕竟她为自己生育了两个儿女。
可是她要断他的财路做他自己的名声――
也就不能怪他狠心了。
“老公，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再想也无济于事，当年我们好话说尽让她留下配方，她不还是冷漠地拒绝了吗？”
想到现在叶蓁和她母亲那张七分相似的脸，林凤莲就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和程启明精心谋划了好久。
总算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些事，程启明微不足道的自尊心仿佛被人踩在地上。隐隐作祟。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总归还会有别的办法，实在不行，我们就多花一些钱打打广告，国内市场不行就专注做国外嘛。”
林凤莲头脑简单，把事情想得也简单。
可程启明却一言不发。
工作上的事情，他和林凤莲就像是对牛弹琴。
如果不是这女人挑唆，或许他也不会对叶蓁的母亲动杀心。
那今天的情况，同样也会有转机。
程启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忽然变了脸。
他眼神里的冷漠如同冰霜。
“老公，就算是退一万步来讲，大不了我们就转业做点别的生意，这些年家里的家底还是有一些的……”
林凤莲原本还在喋喋不休，转过头来就看到他的神色严厉，瞬间闭了嘴。
她跟在程启明身边这么多年，他这样的表情她只见过一次。
就是当初她撺掇他要谋害叶蓁母亲的时候！
心里的恐惧油然而生，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话。
此时心思各异的程启明夫妇，全然不知叶蓁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他们的药厂。
理了理调查思绪，叶蓁叹了口气。
“这个没有手机的时代真是麻烦。”
随便换个有手机的时代，她直接黑进程启明手机，不费吹灰之力，万事大吉。
看来，只能只得从信件和程启明身边人入手调查了。
顺藤摸瓜之下，叶蓁很快便查到了那个因保健品而紧急入院治疗的老太太，立刻赶往医院。
抵达时，老太太恰巧被医生护士自急救室退出来。
身上盖着一层白布，胸口没有一丝呼吸起伏。
老太太守在急救室门口的亲人顿时僵住。
女儿吴碧琴眼眶发红，嘴唇颤抖着看向医生。
“我……我母亲她……”
医生沉重地叹了口气，疲惫的脸上带着歉意。
“实在抱歉，患者内脏器官重度损伤，我们尽力抢救，却还是回天乏术。”
“几位，节哀。”
话落，所有人几乎瞬间崩溃。
吴碧琴更是身形一晃，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伏在地面上号啕大哭。
她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都是那个蓝天药业，什么保健品，那就是毒药！”
“丧尽天良的药厂老板，竟然就这么活生生地将我妈妈害死了，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这件事我跟他们没完！”
一时间，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一家人悲戚的哭声。
叶蓁皱眉，叹了口气，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她正想着，一个和吴碧琴年龄相差不大的男人大跨步走到几人面前。
男人开口便呵斥：“哭什么哭？这里是医院！你们在这闹什么？”
“别丢人现眼了！赶紧给我回家！”
他边说边伸手去拽地上的吴碧琴。
“哥……”
吴碧琴刚要说什么，扭头突然望见他手上拿着的一张纸。
上面“死亡证明”四个大字格外扎眼。
吴碧琴猛地一怔，缓缓抬头，哭红的泪眼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妈妈才刚刚去世，尸骨未寒，你竟然连死亡证明都开好了？”
“要不是我看见，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诉我们一声直接把妈拉去火化了？”
“吴茂生，这可是我们的亲妈，你到底有没有心？！”
听到这话，叶蓁眼神一顿，隐隐觉得不对。
她站在他们的视野死角处，静静听着。
只见吴茂生烦躁地挥开吴碧琴：“人死不能复生，早晚都是要火化的！”
吴碧琴据理力争：“妈是被人害死的，尸体就在这儿，我们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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