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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卡师和普通人，本来就是两个命运走向完全不同的阶级。
第12章 自创卡的想法
拜耳离开后不久，丽婆婆从楼上下来了，林希跟她简单汇报了一下拜耳来卖卡的事。
至于对方手臂上的伤，林希没提，拜耳一个大男人，又没失去自由，轮不到她一个“工具人”多嘴，人家也没求助，委实没必要多管闲事。
“丽婆婆，周三我得去一趟卡师协会。”林希说起了自己的打算，“我想尽快完成登记。”
丽婆婆在店门口看外面的天气，闻言回头说道：“你一共做了几张卡？”
“废掉的2张，成功的有7张。”林希把自己制作出的卡牌名称念了一遍，“还有1张空白的没做。”
丽婆婆：“怎么没都做了呢？空白的青铜卡又不值钱。”
林希挠头：“就，想试试做新卡，但没把握，怕把自己炸死。”
丽婆婆挑了挑眉：“人不大，心思可不小……你想做什么新卡？”
“还没想好，丽婆婆觉得呢？”林希见丽婆婆有兴趣，打蛇随棍上，立刻把自己之前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既想做个防御卡，又想做个攻击卡，后来想想工具卡也不错。”
丽婆婆木着脸看她：“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有时候想法太多，其实就是另一种的没想法。
林希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总觉得第一张自创卡牌，必须要有代表性么，就跟修仙小说一样，本命法宝的分量跟普通法宝肯定不一样。”
丽婆婆不知道什么是修仙小说，但不妨碍她明白林希的意思，于是从自己的角度给出建议。
“如果你是想做专属卡牌，就要选一个能代表你风格的事物，而且你还得对它非常了解。”
“非常了解的事物啊……”
林希陷入沉思，要说最了解的事物，那肯定跟这个世界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了解的是原身，她就是一个继承了记忆的外来人。
而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有其他人的记忆，怎么能算得上是了解。
所以，这个代表作卡牌的内容，还得从自己的世界找。
那么问题来了，上下五千年，英雄万万千，文明的滚滚长河中不但有着无数的历史英雄，还有着许许多多的神话传说，随便捞一个都能演化出各种卡牌效果。
林希发现自己可能有选择困难症，于是决定把这个问题先放放，她还有许多其他的疑问。
——好不容易蹲到了丽婆婆刷新，怎么能就这么放她回到楼上去呢。
：）
林希：“丽婆婆，我现在只有空白青铜卡，拿这个当代表作，会不会等级太低了？”
丽婆婆瞥她：“青铜空白卡20信用点，白银空白卡300信用点，黄金空白卡1000信用点，店里虽然没摆着，但有货，你要吗？”
林希脑袋摇成拨浪鼓：“要不起要不起。”
开什么玩笑，她还欠丽婆婆学费呢，哪里有钱去买黄金空白卡……说起来，她这算不算倒贴钱上班？
……
……
想那么多干嘛，她不是还得到大佬1对1的私教服务么，值了值了。
丽婆婆不知道林希是怎么想的，见她沉默，只以为是在感怀身世，难得地开口安抚了几句。
“据我所知，除了不差钱的那些人，很多自由派卡师的第一张自创卡牌，用的都是青铜空白卡，一来是没钱买更好的——我刚才可只说了空白卡的价格，还没提对应的墨水呢——你以为卡师协会为什么要给空白卡和墨水分等级？不仅仅是因为素材的等级和价格不同，还因为墨水和空白卡里面蕴含的能量差别很大，不经过长时间的学习，新人根本无法驾驭。”
林希恍然：“原来是这样啊，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光以为是价格不同呢。”
既然如此，她的第一张自创卡牌必然是要用青铜卡和月光墨水了，丽婆婆的话，相当于直接帮她圈定素材，排除其他选项，简直太给力了。
紧接着，林希又提出另一个问题：“丽婆婆，如果我想制作的那张卡本身很厉害，以我现在的水准，能完全复刻吗？”
丽婆婆嗤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林希本来觉得可以，但见丽婆婆的态度，就不那么确定了：“……也许？不是说，制作卡牌只要有绝对的信念，加上足够的能力，就能绘制出想要的卡牌吗？我对要制作的事物有绝对的信念和了解，青铜卡牌和月光墨水我也能驾驭。”
“那要这样，是个人就能召唤邪神了。”丽婆婆语调平淡，“还有各种高阶战斗卡、防御卡、道具卡……真要如此，我店里也不至于只卖1级卡。”
那难道不是因为你只想卖1级卡吗？
林希回想起丽婆婆把拜耳拿来的2级卡都收走的行为，心中默默吐槽，但很有眼色的什么都没说。
不过林希也能明白丽婆婆的意思了，再加上想起自己刚开始绘制卡牌时的难受，以及操控精神力时的费劲，就知道这果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就好比在现代的时候，你手搓了一个可遥控的玩具车，但要说紧跟着就能去制造宇宙飞船，纯粹痴人说梦。
从玩具车到宇宙飞船之间隔着老远呢，需要一步步踏踏实实走过去，想来制作高级卡牌也是如此，不然人人都是资深卡师了，谁还会辛辛苦苦去做赚不了几个钱的1级卡牌。
哎，她本来还想做个猴哥卡，或者哪吒卡呢，现在看来，以她的本事，大概率会做出孙悟空（石头形态），和哪吒（肉球形态）吧。
“不过，事无绝对。”就在林希都要放弃的时候，丽婆婆突然话锋一转，“你可以试试组合卡，把超过能力的卡牌拆分，通过日积月累，一点点叠加上去，然后达成最终形态。”
林希眼前一亮：这个可以有，这不就是版本更新么，游戏里的立绘经常用这一招——铜卡、银卡、金卡……随着升级，人物还是那个人物，但穿着打扮会有不同程度的更改，用服饰和装备来表达人物成长的历程。
这样一想，石头形态的孙悟空和肉球形态的哪吒，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了。
第13章 自创组合卡
别管缠成多乱的毛线团，一旦找到线头，那后面的事就很好办了。
林希跟丽婆婆详细问了关于组合卡的事，而丽婆婆今天分外有耐心，可能是看在林希勤奋好学上，可能是看在她想要自创卡牌上，也可能是看在那100信用点的学费上。
总之，林希跟丽婆婆学了一上午，总算是弄清楚了组合卡该怎么制作。
其实制作组合卡并不难，刚入门的新手也能制作出最初的卡牌，真正的难度在于如何把卡牌组合起来。
这个组合并不像是乐高或者拼图那样，插上就完，而是更像是一串在底层上逐步增加功能的程序代码。
代码与代码之间必须留有接口，两串程序必须完美兼容，一旦出现BUG，那卡牌就直接毁了，不会出现那种“在BUG上完美运行BUG”的情况。
当然，卡牌也不必遵循顺序，先制作出谁来都行，只要接口留好，两张组合卡就会进行融合，成为一张新的卡牌。
比如林希现在制作出了卡牌1，看似卡面上满满当当，没有任何留白空隙，然而等她拿出同系列的卡牌2，并通过精神力将它们链接到一起时，卡牌1的图案会自动缩小，卡牌2的图案则会在精神力的指引下，挪到卡牌1与之相符的接口上，与之融为一体。
完成之后，原本的卡牌2自动作废，卡牌1上的图案则会变成1+2的结合体。
听上去很神奇，而这就是组合卡牌的玄妙之处。
了解这些之后，林希心中渐渐有了想法，于是跟丽婆婆预约了晚上的时间，希望对方能帮忙看一下，防止她不小心把自己炸死。
丽婆婆没拒绝林希的请求，她也很好奇这个孩子会创作出一张什么样的卡牌。
最初将林希带回店里时，丽婆婆想的只是帮那个胆子很大的小姑娘一把，没想到对方竟然是想要租房的租户，留下来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接下来的走向也很有意思，对方拒绝了更为“高薪”的工作，甘愿留在自己这家小店里当个收银员，虽然话说得冠冕堂皇，但丽婆婆根本没往心里去，毕竟这么说的人有很多，真正坚持下来的可没几个。
况且，当时林希的精神力只有D，根本摸不到卡师的门槛。
不过丽婆婆没想过换人，卡店里的工作很简单，雇谁不是雇呢，就当是给小姑娘提供一个初始的避风港，等她站稳脚跟后，自然就会向着更高的地方飞去，到时候不用说，她也会自己提出的。
然后，就发生了马特家两个小混蛋来找麻烦的事，也正因为林希在其中的杰出表现，丽婆婆才真正将目光落到她身上。
7天，背下10张卡牌的正面图案，这足以说明林希的聪慧和勤奋，紧接着她的精神力又达到了A级，成为卡师预备役。
这让丽婆婆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仿佛在林希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于是这才有了10天的精神力教学，组合卡的介绍，以及晚上的制卡守护。
丽婆婆很期待林希的作品，不管成与不成，这都是对方在制卡师道路上迈出的一大步，而她将是这件事的陪同者，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
今年的老伙计聚会上，她应该有很多新东西可以讲，这样想着，丽婆婆整个人都愉快起来，即便是待会要处理很多重复且麻烦的工作，她也不觉得烦闷了。
……
晚上，卡店打烊之后，林希坐在店内桌子旁，面前摆着她蓄满墨水的制卡笔，以及仅剩的1张青铜空白卡，准备着手制作她的首张自创卡牌。
丽婆婆就在林希的对面，这里能更好看清对方下笔时的状态，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将或许出现的爆炸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那我就开始了。”林希深吸口气，“其他的，就拜托丽婆婆了。”
说完，林希拿起制卡笔，全神贯注地在青铜卡上绘制出了第一根线条。
因为图案构成的方式在白天已经模拟了千遍，林希下笔如同行云流水，绵延出的精神力极为流畅，该增加的地方增加，该减少的地方绝不会多给一分。
她全神贯注，分毫不敢懈怠，心无旁骛，好似天地间就只剩下了她的笔，以及笔下的这张卡牌。
随着一个繁复玄妙的图案渐渐成型，林希额头上也出现了汗水，如此精细地操控精神力对她而言还挺吃力的，出现这样的情况再正常不过。
迄今为止，林希用掉的时间已经是她制作能源卡时的两倍有余，但卡牌上的图案依旧没有收尾的意思。
毕竟是组合卡，跟入门级卡牌根本不是一个难度，丽婆婆确认林希的状态还行，卡牌上的精神力也没有要暴走的前兆，就没有插手，依旧默默站在一边。
终于，林希在卡牌上勾完最后一笔，不仅是她，就连看完全程的丽婆婆都跟着松了口气。
卡牌没有爆炸，没有中途损坏，并不意味着一定完全成功，验证的方式就是将它放进仪器里，看是否能够被识别到。
如果可以，则证明卡牌是成功的，这时候再拿出来看卡牌介绍，或者直接在仪器上看说明都是可以的。
林希顾不得疲惫，用自己因长时间高强度握笔导致有些发抖的手，将卡牌从桌上拿起来，忐忑地塞进了自己的驭卡器里。
【滴——】
驭卡器亮起代表识别到新卡牌的绿灯，林希的脸上瞬间绽放笑容，她兴奋地挥舞了下拳头，精神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兴奋得心跳加速，仿佛早上空腹喝了一杯美式咖啡。
“成了！丽婆婆，你看到没有，我成功！！漂亮！我真是太厉害了！！”
丽婆婆的唇角也跟着上挑，看得出心情同样很愉快，只是比起当事人而言稳重许多，提醒说道：“你还没看卡牌的数据呢。”
林希恍然大悟：“对对对，我就说忘了点什么。”
说完，她将卡牌从驭卡器中抽出，走到丽婆婆身边，跟她一起看向背面的说明。
【混天绫-0】
种类：组合卡
介绍：一条七尺长的红绫，乃哪吒的贴身宝物，可随心意改变长度。
说明：控制型法宝。
混沌天云（主动）：扔向敌人有束缚效果，坚韧程度和时间视卡师而定。
翻江倒海（主动）：克制水系，可搅动风浪。
自我修复（被动）：损伤度不超过50%，可自我修复（需要时间）。
备注：封神演义
卡师：林希
林希：混天绫，get！
第14章 登记成功
林希对着自己制作出的第一张自创卡牌爱不释手，把上面的字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自然也注意到代表卡牌名称旁边，代表等级的数字有些异样。
“丽婆婆，我的卡牌怎么是0级呢？”林希眨眨眼，心里带上担忧，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卡牌等级越高，威力就越大。
丽婆婆淡声开口：“0是个很玄妙的数字，既能在1之前，充当虚无。也能在9之后，充当无限——你放心吧，所有的组合卡都是0级，不是什么稀奇事。”
林希明白了丽婆婆的意思，组合卡最大的威力在于“组合”，单张卡并不能代表所有，可能冥冥中的力量体系也不知该怎么划分，于是就将之归类为代表两个极端的“0”。
至于到底是虚无的0，还是无限的0，那就要看这套卡牌是否能顺利组合，以及组合后的威力到底是什么了。
林希对此并不在意，卡牌能用就行，她就是一个刚入门的新手，要什么自行车。
“你打算用哪张卡去卡师协会登记？”丽婆婆问林希。
林希直觉这里有事：“丽婆婆你觉得用什么好呢？我刚入门，对这些没了解。”
丽婆婆坐回摇椅，轻轻晃着，不紧不慢开口：“能源卡，表示你是个按部就班的新人。其他制式卡，表示你是个有点鲁莽但很有天分的新人。而自创卡，表示你很可能是个天才，会被多方势力注意到，是福是祸我也说不清。”
林希沉默，的确，丽婆婆说得很有道理，但让她把自己好不容易做出的卡牌藏起来不见天日，她又觉得很不甘心。
然而从古至今，固然有天才脱颖而出，少年扬名，但同样有很多天才被暗中扼杀，只能带着不甘默默陨落。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丽婆婆慢悠悠地再次开口：“其实，天才也没那么多危险，只要这个天才有家族、有后台、或者属于某个组织，那她就是安全的。”
“如果这个天才不想加入呢？或许，只要她本人很特殊，能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有人想拉拢她，也有人想打压她，她就能从多方拉扯中找到平衡。”
林希的语速很慢，像是在借此理顺自己的想法，哪怕暂时收敛锋芒，她也不想在没摸清情况的前提下，随随便便加入某个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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