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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个组织里有丽婆婆也不行。
丽婆婆闻言楞了一下，随后失笑：“你该不会以为我想拉拢你吧？”
林希看向丽婆婆，总不能是自己会错意了……吧？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的确有势力。”丽婆婆突然板起脸，然而眼中却都是笑意，“14区内谁不知道‘有间卡店’，没人敢得罪我，因为只要我宣布拒绝卖给他卡牌，那么他们家没店的时候，就必须跑到其他区去买能源卡了。”
林希沉默，竟觉得丽婆婆说得很有道理。
“要这么说，丽婆婆你是有间卡店的总瓢把子，我就是有间卡店的第一任堂主。”
丽婆婆不太懂什么是总瓢把子，但莫名就领悟到其中的含义，一老一少互相看着，几秒之后同时爆发出超大的笑声。
随后不久，丽婆婆起身上楼休息，林希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明天去卡师协会登记。
林希已经想好了，就用那张能源卡，看能不能借此从卡师协会那边拿到去学校的推荐信。
以她目前的情况来说，学院派要比自由派更适合一些，林希深知自己欠缺很多跟卡牌有关的常识，就该去学校进行系统学习。
打个比方的话，学院派适合0基础的小孩子，自由派更像是研究生，所以林希就很搞不懂，明明是升阶的顺序，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非得弄成水火不容。
林希才不管这些纷争呢，作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人，她当然是要取长补短，两家都要！
打定主意，林希洗漱躺床，结果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最后只能翻身坐起，把混天绫具现化出来后，美滋滋地摸了好半天，这才重新躺下，进入了睡梦之中。
次日，林希休假，带着自己的东西直接奔向卡师协会。
接待她的前台还是上次的那个小姐姐，见林希拿出带有自己名字的卡牌，立刻帮她约了楼上的卡师登记处。
“请沿着楼梯上2楼，左侧第3间就是。”
林希道谢，目光扫过一楼大厅内的各种光屏，决定待会登记结束，她也要过来看看有什么自己能接到的任务。
登记的过程很简单，林希上交能源卡，对方将之放到一个特殊仪器中，同时林希在另一侧释放自己的精神力，只要波纹和卡中蕴含的精神力波纹对上，那就表示这张卡的确是她亲手制作的。
“这主要是为了防那些……”工作人员比划了一下，对林希露出“你懂”的表情，“毕竟驭卡师没法造假，而我们这里有空子可钻。”
林希秒懂，驭卡师就跟学数学一样，不会就是不会，卡牌没反应就是没反应。
而制卡师，在绘制符文中自己名字的时候，是可以写上其他内容的，如果不检测精神力，有钱人大可找枪手帮自己准备一批卡牌，然后自己顶着制卡师的名头去外面炫耀。
据说在百年前登记成为制卡师并没这么麻烦，结果就出现了许多冒充者，还有人借此在外面招摇撞骗。
迫不得已，卡师协会只好要求制卡师在登记时，必须当着至少3名工作人员的面，亲手制作1张成功卡牌，不然就不能正式登记。
然而制卡师，尤其是入门级制卡师的出卡率很低，又是当着3个陌生人的面，哪怕那3个人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出，也依旧会觉得烦躁不安，很难一次成功。
这就导致那段时间卡师协会的月光墨水和青铜空白卡的支出经常超标，毕竟很多人在成为制卡师之前都很穷，如果让他们自行支付考核费用，那将会失去一大批人才。
还好，40年前有人发明了“精神力同频检测仪”，这才解救了制卡师登记部门的财政，也才有了今天林希看到的这一幕。
感谢科技。
无论是在哪个世界都一样。
第15章 想去上学
成功登记之后，林希领到了2枚徽章，1个是实体的，可以贴在衣服上。1个是电子的，可与她所有认证的星网账号相关联。
简单说，以后林希在星网上说“我是制卡师”，会有徽章佐证，不会出现那种“你说是就是，有什么证据”之类的情况。
卡师论坛对林希正式开放，她也有资格去楼下大厅，在各种光屏中接适合自己的任务，或者发布任务。
当然，光屏和卡师论坛是相通的，林希家里如果有网，也可以直接在家去浏览这些，倒也不必非得在大厅里观看。
林希恍然，原来大厅里的卡师们都是来蹭公共电脑的啊。
啊这……感觉逼格一下子就掉下去了呢。
除了这些之外，林希还得到了一份入学邀请，来源方是边域星这边唯一的卡师学校。
本心而论，林希是想去学的，她需要恶补制卡师的一切常识。除非必要，丽婆婆不爱说基础的东西，她指点林希的时候更像是带研究生的导师，而非和蔼可亲的低年级班主任。
然而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没钱，交不起学费，星际时代也没有义务教育。
对此，帮林希办理登记手续的工作人员给了她几个比较实用的建议。
1、找当地有钱的企业或者家族，推销自己，许诺为对方服务多少年，然后换取学费。
2、贷款上学，这个年限可以拖长一些，学成之后想还上并不难。但学不成……因此销声匿迹的初级卡师并不在少数。
3、直接去学校提交贫困生申请表，但那需要有足够的天分，必须保证在10年内升到中级制卡师，否则将取消获得助学金资格，还得从次年开始偿还之前的助学金。
说完这些，工作人员还给了最后一条建议，但因为很不稳定，且难度系数很高，所以除了极个别的天才之外，几乎没人能坚持下去。
“去论坛接任务也是一条出路，报酬多少都有，如果能一直坚持完成任务，不但能拿到钱，还能累积论坛积分。”
工作人员是这么说的，还向林希展示了论坛积分的用处。
“你看这些物资，都是卡师协会免费提供的，限定只有论坛积分能换，隔段时间还会更新，有时候会有人愿意出大价钱购买别人的积分……就算没有，你自己兑换了，也能省不少钱。”
林希对此深以为然，论坛积分是个好东西，她一定坚持每日打卡。
手续都办完了，林希这次没直接回卡店，她想去那所卡师学校看看，从行政区这边刚好有穿梭车的班次，而且只有1站。
卡师学校的官方正式名称叫做“边域星第一卡师学校”，底下有两个大的院系，分别是“驭卡院系”和“制卡院系”。
林希如果决定来这里上学，要去的就是“制卡院系”。
“看着挺气派的，绿化做得也不错。”
林希站在卡师学校对面的街道上，目光透过敞开的学校大门望向里面，从她的角度能看到里面的建筑，以及三三两两走在道路上的人。
每个人的手臂上都戴着驭卡器，从学生到老师，每个人都是卡师，他们是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中坚，也是普通人羡慕的天之骄子。
“精神力衔接好难学。”
“是啊，我总是在切换字符的时候溢出，再这样下去，我的双重火球卡什么时候才能做好！”
“说起来，我以前还以为驭卡师那边简单呢，后来去蹭了一节实战课，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诶，怎么说？”
“我用的是自制的旋风卡，结果被人家用同等级的卡牌打得好惨，最后连卡都撕了。”
“惨！好惨！果然，打打杀杀的就该交给他们那些专业的去做，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留在后方吧。”
“谁说不是呢……哎，不提这些了，我们快点走，那家甜品店的招牌卖得可火了，再磨蹭就抢不到了。”
……
两个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匆匆走过。只留下刚才的只言片语，却也给林希揭露了学校生活的一角。
这更加坚定了林希去上学的想法，于是她走向学校大门，出乎意料的没有被拦截，畅通无阻地来到目之所及的第一栋建筑前面。
林希猜测应该是她佩戴的“卡师徽章”的效果，看到的人以为她是这里的学生，所以才会没人盘问。
通过询问，林希很快找到了类似于“招生办”的地方，递交自己的邀请函之后，提出了申请助学金的事。
“……情况就是这样，我暂时付不出学费，所以想问问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得到助学金。”
工作人员头都没抬，直接指指左侧墙壁附近的光屏，不耐烦开口：“那么大的字呢，不会自己看？”
林希挑眉，呦，这还是她来这个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态度不好的服务人员呢。
细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人家自己就是个卡师，天天见的也都是卡师，弄不好亲戚朋友也都是这个阶级的，看不上她这种又穷又新的小卡师似乎没毛病。
就是有点憋气。
林希见对方专注于光屏上的内容，也不再自讨没趣，起身去了墙壁那边，对着类似于商场里那种引导机器自己研究起来。
申请助学金的步骤很简单，入学申请上有选项，直接勾选就行了，条件看着也还好，并不像之前听到的那样苛刻。
遵守校规校纪、不得无故旷课、按时交作业、以及在每学期的正式考试上，主业课程必须拿到“优秀”的评价。
同时，卡师学校采用的是寄宿制，学生只有在周末和节假日才能返回家中。
所以申请助学金的学生如果连住宿费都付不起，就必须连带承担一些学校内的工作，用来抵扣他们的花销。
看完之后，林希越发觉得自己好穷，她在丽婆婆那还没干够1个月，工资没有到手——就算到手了，也得还回去，因为她欠丽婆婆3个月工资的学费。
而原身的那点存款，就算再怎么节省，现如今也只剩下800不到，如果不在丽婆婆那边打工的话，林希一下就多了1200多的负债……
嘤，活着好难呢。
_(:з」∠)_
第16章 报名+入学
林希没在学校多待，人家摆明了忙着娱乐，没空搭理自己，好在申请表可以自己从官网上递交，她来这边也主要是为了看看学校的样子，顺便问问助学金的事。
回到卡店之后，林希看到丽婆婆坐在摇椅上，面前桌上摆着一杯氤氲缭绕的香茶，人随着椅子轻轻晃动，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丽婆婆喝得起茶，林希却连20信用点半斤的茶叶都不舍得买。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丽婆婆，我回来了。”林希跟丽婆婆打招呼，“考核通过，我现在是入门级制卡师了——你看，他们还给我一个徽章。”
丽婆婆撩起眼皮看了眼林希，伸手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轻轻吹了吹：“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辞职？”
林希没想到丽婆婆会先提出这个，想了想觉得正常，对方也是制卡师，自然知道通过后会得到上学的邀请函。
“我还没想好。”林希选择实话实说，“我还欠你3个月工资的学费呢。”
上学就意味着住校，那肯定不能来打工，林希在路上考虑过，要不要在这边干满3个月再走。
卡师学校和林希知道的学校还是有区别的，每年虽然有统一的放假和开学时间，但真正的新生入学，以及老生提升年级却没有固定时间。
学校的初级理论课是一直开放的，循环放映，老师只给人答疑，并不真的讲课。
当学生通过初级理论考核后，则可以去上任何一节符合当前等级的课，只要不越级，不强制什么能听什么不能听。
基于这种情况，林希在店里待3个月的想法是可行的，所以才会这么说。
“那就先欠着吧。”丽婆婆闻言，淡淡开口，“反正欠我钱的人有不少，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早点去学校就能早打基础，等你真正能靠制卡养活自己时，有多少个3000信用点都能还上。”
林希眨眨眼：“这合适吗？”
丽婆婆：“没什么不合适的，你明天就去吧，别说我没提醒你，月初是新生入学的紧凑时间，晚去可就没法选宿舍了。”
话说到这份上，林希要是还觉察不出丽婆婆的好意，那她这些年也就白活了，立刻感谢了丽婆婆，各种甜言蜜语从嘴里飞出，又真诚又有趣，听得丽婆婆用茶杯都没法挡住上翘的唇角。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退你那100星网费的。”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丽婆婆找了个话题打断林希的滔滔不绝，“反正你也没多少行李，用不着收拾多长时间，赶紧过来看店，我要回去歇着了。”
“好的，没问题，这就来！”
林希立刻走进柜台里面，顶替了丽婆婆的位置，然后殷勤地拿出抹布，开始今天的清扫工作。
丽婆婆瞥了眼林希擦柜子的背影，端着自己的茶壶和茶杯“咔哒咔哒”地走到了后面，之后沿着蜿蜒昏暗的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即便没有林希要上学这件事，丽婆婆也准备开口赶人了，有时候真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要不怎么说她讨厌突发事件呢。
林希对丽婆婆的想法一无所知，她正在认真地打扫卡店，这是她的习惯，要么躺平什么都不做，要做，就一定会非常认真。
哪怕只是打扫卫生这种可偷懒摸鱼的小事，林希依旧勤勤恳恳，一来是她性格如此，二来则是为了报答林婆婆的善意，想着临走之前能多干点就多干点。
等到把卡店里里外外都清扫一遍后，林希这才连入星网，登陆卡师学校的官方网站，输入邀请函上的密文，提交了自己的入学申请和助学金申请。
官网审核很快，几分钟后林希就收到了“欢迎入学”的回函。
她猜测是机器操控，不然以招生办那个家伙的样子，可能现在都不知道有人提交了申请。
按照回函上的内容，林希需要明天一早就去报道，选完宿舍之后就能直接去上课，真就是一点时间都不浪费。
正如丽婆婆所言，林希没什么行李，统共就那么一个背包，里面装着简单的洗漱用品和两套衣服，在现代，她哪怕去隔壁城市玩都没带过这么少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些零七杂八的小物件，看得出是原身的珍爱之物，林希把它们都封存了，打算等有能力的时候看看这个世界的殡葬风俗，用它们来代替原身举办个仪式什么的。
因为提前道过别，丽婆婆又特意叮嘱过不用喊她，所以早早起来的林希拎着自己的行李，静悄悄地从后门离开卡店。
回头遥望自己住了将近1个月的地方，林希对它摆了摆手，随后才背着书包，朝穿梭车站的位置跑去。
楼上，丽婆婆离开窗口，在她身后，照明灯散发着柔的光亮，照亮桌上的制卡工具和一摞已制成的黝黑卡牌。
……
卡师学校，新生报道处，还是那个不耐烦的家伙值班，可能是因为今天来报道的人不只一个，他的态度与昨天相比还算温和，即便板着一张刚丢了八万信用点的脸，好歹是能正常说话和办理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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