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莲与双喜也是一样的,她们俩的手机也都没有信号了。
甚至双喜的手机都开不了机了,没电加进水,怎么开都开不开。
“我们不会要饿死在这里吧?”双喜颤巍巍的贴紧了石清莲。
石清莲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的五个男人,都很强壮高大,
他们五个上辈子上树摘果子下海捞鱼虾都是好手,饿是肯定饿不死的,只是过的难一点而已。
“不用担心。”而此时,一旁的沈蕴玉开口了,他道:“我们都是明星,签了保险的,我们失踪,会有人来救,只是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石清莲暗自腹诽,你妈的,上辈子一个月了都没人来救,这辈子最起码也要熬一个月。
她起码经历过一次,早有准备,她甩出身后的大背包,道:“对,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们啦,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折腾一晚,累死了。”
幸好现在是夏天,衣料干得快,若是冬日,他们在海水里面泡一泡,再爬上来,肯定要被冻感冒,在这种地方感冒,半条命都能搭进去。
沈蕴玉也是一样的想法——他需要马上找一个地方休息。
且,这个地方,是他们独自拥有的,不允许旁人进入的。
在荒岛上,蛇虫鼠蚁都不是最要人命的东西,鲁滨逊一个人都能在荒岛上生活那么久,他们这么多人,理论上可以生活的更久。
但是沈蕴玉知道,人和人,是很难互相帮助、一起扛过难关的。
大部分人聚在一起,都是欺压与剥削更多,特别是在进入了一个苛刻的环境之后。
他们之间是没有任何法律可言的,秩序失控,食物紧缺,且四周完全没有任何监控,也没有人维持秩序,一旦发生什么事,那死就是死了。
只要趁着天黑把人往海洋里一抛尸,尸体用不了两天就会被海里面的鱼虾吃掉,什么证据都不会留下来。
这样的环境,会把人的破坏欲释放到极致。
沈蕴玉以前听过一句话,这世上没有天生的文明人,只有被法律约束的普通人。
没了法律约束,普通人也会变成其他模样。
沈蕴玉不打算去挑战人性,他只想远离人性,特别是在他还拥有一艘船的情况下。
所以沈蕴玉道:“把游艇弄到岸上,不要被其他人弄走。”
游艇是需要汽油的,他们这艘游艇汽油充足,还能开很久,说不准过几日还要靠着游艇出海,沈蕴玉怕别人给抢走,便让另外四个男人过来,他们五个男人硬抬着游艇往岸上走。
最起码要
找个安稳的地方藏起来。
游艇抬到岸上来之后,沈蕴玉便四处找地方,他很快便发现了上辈子他所处的那个山洞,他跟这个山洞大概有缘,瞧见了这个山洞,便直接定下此处了。
山洞不大,也就六十多平,是处于海滩附近的,他们把游艇抬进了山洞里,然后沈蕴玉便开始让所有人把身上的东西都摆出来,用以集合调整。
别的人都是在睡梦之中,被突然叫醒的,能拿着手机就算不错了,最多拼死抢一个救生圈,其他人顶多从兜里掏出来被水泡过的打火机,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和其他人比起来,石清莲和双喜两人的物资就尤为丰盛。
石清莲背着一个,抱着一个,双喜也背着一个,三个大背包,里面塞满了各种高热量食物,都是真空包装的,还有几件衣服,手电筒、打火机、卫生纸之类的东西,背包还是防水的,里面一点水都没进,石清莲甚至还准备了几瓶药。
感冒药,驱蚊水,一些退烧药,还有一些塑料袋。
石清莲甚至还带了一个不锈钢的小铁盆——这是她打算用来煮汤喝的,鱼汤鱼汤,肯定要有汤啊!上辈子他们是去在海里捞来了一个铁盆,煮的鱼汤,这辈子,石清莲直接自带了!
各种鱼汤肉汤煮起来!
不吃热汤肠胃会受不了的,这里的鱼烤着吃,还是会不熟。
除此以外,石清莲甚至自备了调料——上辈子一个月吃的东西都没味儿啊!真的受不了了!人家要用调料的啊!
她的东西一样一样摆开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沈蕴玉的目光在石清莲的所有东西上扫过,最后抬眸看向石清莲,问道:“石小姐,是有囤物癖吗?”
否则都无法解释这么齐全的装备,沈蕴玉甚至还在箱子最下面翻出来了三把军用匕首。
很锋利,在荒岛上能做很多事情。
“有一些。”石清莲本来还犯愁如何解释自己这么多东西呢,听到沈蕴玉这么问,她立刻借坡下驴道:“我总是害怕海难,所以带了很多东西,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呢。”
一旁的双喜也跟着点头,她道:“石清莲就是总喜欢准备一些没用的东西啦。”
不管怎么说,有这些东西,是好事。
沈蕴玉飞快将所有东西整理了一下,武器交由他、助理、表演老师拿着,食物交给营养老师安排,造型老师负责看管游艇,石清莲与双喜则什么都不用干——她们俩也干不了什么。
她们两个都是演员,为了撑住镜头,每天都只吃一点点东西,人瘦的要命,一点也不健康,平时做几个武打动作都费劲,更别提跟人打架了。
这也是她们俩上辈子过得不好的原因,在纯武力的地方,她们俩其实没什么大用。
而这时,岸边上有人陆陆续续的上岸了。
其余在海难之中活下来的人,此时正在岸边上又哭又笑。!
第106章 康安江逾白上辈子
江逾白嫁给康安的那一日,是个雪夜。
他得知石家满门被杀,与已是女帝的康安大吵了一架。
江逾白从未想过去为难石清莲,他知道石清莲爱慕他,因为他而失了分寸,做了那些事,都是情有可原,更何况,是他先与康安在一起的,是他对不起石清莲。
当初他娶石清莲,就是想报石清莲救了他一命的恩,给石清莲一个富贵荣华,后来是他食言,他嘴上未提过,心里却早已做了准备,日后定是要给石家一些补偿的。
他觉得按着康安的性子,不一定能允许石家人过得好,所以他打算将石家人外派,出京去地方当个知府,这一生都不回京城。
结果,他还未曾动手,便接到了康安将石家人满门抄斩的事情。
何其荒唐!
康安为女帝,本就有违祖命,朝堂被他压下一半,另一半是被太后压下来了,康安又作为皇族唯一的子嗣,才能成功上位——之前,还有大臣举荐江南的南康王,但南康王在江南逍遥自在,无意继承皇位,此皇位才堪堪落到康安身上。
皇位来之不易,康安行事自当更小心谨慎,不留话柄才行,可偏生,偏生康安竟如此行事!
“你当真以为坐上了皇帝,便能高枕无忧了吗?历代皇帝,谁如你这般肆意妄为?你真当这天下是你的天下了吗?大奉门阀倾轧,豪门林立,权利交织之下,皇位须有诸多考量,我为你殚精竭虑,才有你今日之荣光,你怎可如此肆意而为?”
江逾白心口都被康安气得发疼。
康安最开始还有心与他解释两句,但到后来被江逾白的话刺到了,也毫不留情的反驳道:“朕已是女帝了,有什么是朕不能做的?不过是杀了几个人而已,一个小小的户部右侍郎,朕杀不得吗?摁死他和摁死一只蚂蚁有什么区别!”
江逾白少见的暴怒,他吼道:“你是君主!你与我胡闹无所谓,你故意设计陷害石清莲入狱无所谓,这是你的私情,但涉及朝纲,你不得如此!你今日杀一个户部右侍郎,明日是不是要杀一个刑部右侍郎?后日是不是又要杀一个户部右侍郎?左右全天下的人都没你尊贵,你是不是想杀谁就杀谁?”
“康安,没有官身的蝼蚁你可
以随便踩,但有官身的人,你不能随意动,纵然你比他们权势大也不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
“够了!”康安大吼一声:“说来说去,你不就是舍不得石清莲吗?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一直琢磨着把石清莲偷偷养起来呢!”
江逾白到了嘴边的话一顿,随即蹙眉道:“休得胡言。”
康安冷笑道:“胡言?你敢说这事你没想过?不过是因为朕是女帝,你不敢这么办而已,你怕被朕发现!当初朕让你去北典府司门口送休书,你是何等的不情愿!当日你只想把她降为妾室,若非是朕开了口,你还要装傻,蒙混过关呢!”
江逾白的唇瓣微微抿紧。
过了半晌,江逾白才道:“我只是愧疚于她,她救过我性命,我叛过她,又休弃她,太过残忍,我给她一个妾室之位,还能全她最后一丝体面。”
“呵。”康安嗤笑一声,道:“你现在装什么情深义重?你真觉得对不起她,当初为什么跟朕在一起?你不过就是想两个都要罢了,朕以前未曾拆穿你,你就当朕什么都不知道!”
殿内大红绸缎上映着水光,烛光千盏,将殿内映的熠熠生辉,女帝与她的帝后撕破脸皮,大吵了一架,争吵过后,便是一阵死寂。
分明应该是最热烈,最浓情蜜意的春宵,但他们二人脸上却都是难以掩盖的愤怒。
最先累了的是康安。
她觉得自己对江逾白够好了,她不在乎他曾经放弃过她、背弃过誓言,娶了另一个女人,依旧愿意尊他为后,给他所有荣华富贵,让他掌权,她对江逾白已经足够好了。
可江逾白呢?却因为死了一个石清莲而与她如此争执。
她一甩袖子,道:“还请帝后自己反省吧。”
说完,她从殿内离开。
江逾白冷沉着脸坐在殿内。
他知道,康安杀石清莲还是小女儿心态作祟,康安虽然已经成了女帝,但心性智谋都远不足以把控朝堂。
他一贯知道康安的性子,但是此刻还是觉得烦躁。
都到了这个时候,康安怎么还能如此胡闹?
他难道要数年如一日的辅佐一个不知收敛的君主吗?
还有石清莲,那个天真可
爱的姑娘,石清莲刚嫁给他的时候,是个明媚活泼的人,很爱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说话,像枝头上的鸟,他是一点一点,看着石清莲被磋磨的变得安静,变得沉默,变得癫狂起来的。
一个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江逾白看着周遭的事务,脑海中恍然间门浮现出了石清莲嫁给他的样子。
娇美的姑娘被挑下红盖头,坐在床榻前含羞带怯的看着他。
那时的婚房,也是这般红。
一样的红,不一样的红。
他两次成婚,心境也完全不同,原先想要的,现在到了手里,却觉得烦闷,原先不想要的,现在没有了,又觉得思念。
他甚至觉得心口钝痛。
石清莲死之前,会在想什么?
他在殿内枯坐了半宿,最终还是站起了身,起身往殿外走去。
他打算去找康安。
他是个男人,向来是以大局为重的,不会像是女子一般被情情爱爱束缚,康安年纪小,不懂事,他可以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朝堂。
所以,江逾白打算先劝说康安两句,让康安消了气,再与康安讲,日后不能再这般做了。
他便从殿内出来了。
因着他是帝后之位,所以他所住的地方是翊坤宫,他从翊坤宫走出来,本想去太极殿中寻康安,但是在经过一个偏殿时,他听见了里面传来了一阵男子与女子的敦伦之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极为刺耳,而且,这四周都没有侍女太监看着。
江逾白听到这声的时候,便认定是宫女与侍卫在私通,也有可能是后妃。
在宫中,这种事情其实屡见不鲜,当年迈的帝王即将离去时,尝过情.爱滋味儿的女子们便不再甘心为一个男人献出终生,只要做好避子的措施,与金吾卫侍卫生情也未尝不可。
现下康安登基,后宫里那些女子还没有遣散,因着还没找寻到去处,所以就先放在宫里。
但是,不管是后妃还是宫女,做这种事,都是有罪的。
江逾白拧着眉走进去,想看看是谁这般胆大妄为。
他走进偏殿时,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抹被摁在榻间门的红色。
康安还穿着尚衣局特制的女子龙袍,红金
之下裹着的是曼妙身躯,此时正躺平在案间门,而在康安身上的男子,赫然是宫内鲜少有人知道的波斯质子!
男女的身子交叠在一起,场面何其刺眼,江逾白竟然愣在了门口。
他的妻子,在与他的大婚之日,与另一个男人如此。
康安闭着眼,纵情的模样完全映入江逾白的眼眸里,她不知道江逾白来了,只一直享受着这种感觉,而波斯质子看到了江逾白。
波斯质子完全不躲不避,甚至还对江逾白挑衅的挑了挑眉。
江逾白过了三瞬息,才骤然怒吼了一声:“康安!你们在做什么!”
康安猛地惊醒。
她惊醒时,波斯质子好像才发现江逾白来了似的,快速后退,但好巧不巧,又故意将康安弄得“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康安从案间门惊惧的下来,就看见江逾白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愤怒高吼道:“康安,你竟如此,竟如此!”
江逾白竟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觉得悲愤、羞辱。
康安也有一瞬间门的失语,她稍微有些无措。
方才她与江逾白吵了架,出来后恰好看见波斯质子,恰好波斯质子又对她花言巧语,大献殷勤,她一时没忍住,便——
而这时,一旁的波斯质子“噗通”一声跪下了,大声道:“请帝后赎罪,都是奴的错,是奴引诱陛下的!”
康安松了一口气。
她觉得也是如此,若非是这波斯质子诱引她,她也不会因此失态。
波斯质子说完时,江逾白终于找回了神志,愤而骂道:“康安!你何其荒谬淫.乱!今日是你我大婚的日子!你到底是在做什么,你简直不堪为妇,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天真,今日方知,你非是天真,只是自私!全天下的人都要哄着你高兴,你从不知道反思自己,所有的错都是旁人的错!你当真是让我失望至极!”
康安本来还是心有一些愧疚的,今日是她与江逾白成婚的日子,她与波斯质子如此确实对不起江逾白,但是她听到江逾白的话的时候,顿时勃然大怒,那点愧疚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她道:“什么叫朕让你失望透顶?江逾白,认清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朕的帝后,朕愿意,你是帝后,朕不愿意,你什么都不是!朕是皇帝,宠幸几个男子又怎么了?你除了朕,不也有其他女人吗?”
康安说到这里时,竟也升腾出了几分气愤,她道:“你要朕一心一意待你,那你可曾有一心一意待过朕?”
江逾白怒吼道:“这怎么能一样?我是男子!”
“你是男子又如何?”康安道:“朕,是朕!”
123/143 首页 上一页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