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放在万岁爷的薄唇上,制止他还想继续说出的话语,甜言蜜语如同最可怕的毒药让人身心俱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情到浓时情转薄,再转为冷淡,最后有可能是厌恶。
“胤G,我也是很想你,很想你。”但舒舒却还是选择迎合了万岁爷的心声,也许她今夜是真的情到深处人自醉,在他们再次亲密相拥抱的时候,说出自己内心深处隐藏起来的思念之情。
随后,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殿前的薄纱帘帐亦是安安静静地低垂着,散发出紫红色的熠熠光泽,一晃,又一晃,和波光潋滟的泉水,相互映现出一波又一波的水光曳影。
渐渐地,温泉中的水流不再温和,俨如骤降暴雨般又犹如惊涛骇浪般,掀起汹涌热烈的节奏,宛若旋风翻开翠浪,恰似暴雨驱迫逼近,复深又复重。殿外是真的在下暴雨吗?……是真的有雨来临,至少在万岁爷和舒舒心底。
狂风暴雨中,温泉中的池水波e含云绮,玉磬茶花的花蕊蜜窠徐徐绽放开来。在碧色清澈的温泉沐浴下,摇摇曳曳的玉磬茶花激起的涟漪好像连接着天上银河。
舒舒发出低低切切的声响:“胤G,胤G!”一声又一声不自禁的深情呼唤闯入地上的帝王心中,那刻他恍若见到熠熠星光。在迷梦中,望见来自九天的玄女,仙子娇娆娟娟,和人间帝王情深共醉于缕缕芳香中。
缱绻幽寂的夜色中,玉壶颤溢满,湛透沁芳露。温泉池水依然保持着暖人的温度,不会冷却帝妃二人的澎湃心潮,这一刻的一方天地间,仿佛只有二人共存,相互依恋,谱曲出人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词话。
在倾盆大雨尽情酣畅淋漓地下过后,此刻的舒舒粉白清透的容颜仿佛一朵鲜嫩的桃花,在饱蘸雨露后更加娇艳动人,她恍恍惚惚地趴在温泉池壁的上面,想要立即进入梦乡,只可惜却有扰人清梦的万岁爷,皇上展开双臂温柔地将舒舒抱进自己怀中,轻轻拍着她纤细的肩背,抚慰她跌宕波澜、起伏不定的思潮。万岁爷还是精神奕奕的,仿佛刚刚付出精力的人不是他,和有些萎靡的舒舒形成鲜明的对比,差距油然而生。
急风骤雨暂时偃旗息鼓,风恬浪静的温泉水池内,舒舒安心地窝在万岁爷的怀中,在他给予的天地中默默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潮涌动,只可叹舒舒的天真无邪,她未能对眼前的万岁爷,不能认识得太全面。
就如同是在互相交锋的沙漠世界里,渴望立即饮用到新鲜的露水。于是天降暴雨,但是男人只是在这场暴雨中暂时得到一丝丝的餍足和解渴。狂风暴雨过后,好心的贪婪男人才会逐渐变得温和尔雅起来。然后再对玉磬茶花开始重新展开一场柔情脉脉的和风细雨。
浮浮沉沉中,舒舒只能在内心暗暗羞恼崩溃,对今天主动翻牌子的举动感到深深的后悔。只可惜世上无后悔药,仙苑依旧春浓,乍然雨天乍然晴天,小桃枝枝才堪堪可以攀折。烛光燃尽熏香亦是消抿,转眼间已过三更天,天色开始在晦明晦暗中,逐渐有微光突破朦胧的云层乍然投射于大地,映衬地人间仙境的圆明园更加的美轮美奂。
温泉池水里如胶似漆的鸳鸯们仍然不能安睡。此刻的舒舒宛若玉磬茶花一样,只能跟随着春雨绵绵的节奏,另外开启那波澜壮阔的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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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光大亮,夏日里的粲然朝阳映照在一格格的窗棂上,透过云绡窗纱洒进一束束灿如锦绣的荧荧煌光,静默美好的光阴缓缓流逝,乾乾翼翼的皇上难得松懈下来,拥抱着怀中的舒舒,轻轻抵着她柔软的发顶,静静享受清晨两人相依相伴的时光。皇上罕见地效仿了一次《长恨歌》中“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酒醉金迷行为,他睁开有些迷鞯乃眼,爱怜地望着趴在他胸膛上恬然安睡的舒舒。
不过这样宁静安谧、情意绵绵的氛围很快被打破,“呜哇呜哇……咿呀呜哇……”宏亮清脆、中气颇足的婴儿哭泣声,穿透层层屏障,惊醒了床榻中耳鬓厮磨、缱绻旖旎的父母二人。
舒舒陡然坐起身,眼睛还未睁开,慌慌张张地摸索着,跨过一座“大山”,赤着脚就要奔出去,没想到被人拉扯住,随即她倒在皇上的怀中。
“舒舒,你还没穿衣裳。”皇上的手指轻抚着她露出的凝脂肌肤,慢条斯理地说道。
舒舒一怔,垂眸看向自己身上套着的冰蚕丝吊带睡裙,还好还好,虚惊一场,不是光溜溜一片。她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旋即推开皇上的束缚,打开黄花梨木柜子,迅捷地给自己挑选了衣裳,不过一会儿,就手脚利索地装扮好自己。
这时殿外小悠悠的哭嚎声越来越接近,清晰可闻,隐隐约约中可以听到奶嬷嬷们柔声哄慰的声音,奶嬷嬷们不敢打扰皇上和娘娘,只能徘徊在殿外头,希冀娘娘快点出来。
舒舒对着镜子照了照,镜中女人莹白清丽的脸颊上浮着嫣然的绯红,眉梢眼尾浸着被染透的媚意,潋滟湿漉的眼波中有无限的风情,露出的瓷白纤细天鹅颈有抹抹红晕氲开,娇艳欲滴的红唇上满是诱人绮思。
“讨厌,我这副样子怎么出去啊?”舒舒气呼呼地娇嗔道,水波流转的杏眸瞪了眼万岁爷,只见昨晚禽兽不如的万岁爷,现在一脸人模狗样地倚靠在床榻上。
皇上懒懒散散地下了床榻,欣然接受舒舒的羞恼抱怨,俊逸冷峻的眉眼间暗暗流露出一丝笑意,他走进妆台前,细细端详镜子里的舒舒,粉面含春微露怒色,皇上的脑袋愈加亲昵地贴近舒舒,似乎还想要一亲芳泽。
舒舒冷冷瞟了一眼皇上,双手用劲推开他的大头,然后随意抓起妆台上的一盒敷面妆粉,取了粉扑蘸取了妆粉,迅速地按压在脸颊、眼尾以及脖颈,几息后,勉勉强强能示人了。
殿门终于向哭泣的奶娃娃敞开,小悠悠咧着嘴巴傻乎乎地看着亲额娘,忽然“啊呜哇……”乱叫一通,仿佛在跟额娘控诉着自己的委屈,胖乎乎的小手张开大大的,要额娘立即抱她。
舒舒三步并作两步,奔走到女儿身边,把小胖墩抱进自己怀中,母女俩亲亲热热地脸靠着脸,好像是很久没有见过面的样子。
皇上这时候才闲庭信步地走了出来,除了那母女俩,其余众人纷纷屈膝请安。小悠悠从额娘怀中探出脑袋,乌溜溜的双眸睁圆,看着眼前高高大大的陌生男人,对上他深邃而温柔的眼神,刚刚还对额娘叽里呱啦的小悠悠顿时闭紧嘴巴,一言不发地将额娘抱得更紧,然后又迅速转过小脑袋,不再看向这个人了。
花厅里,洗漱过后的皇上和舒舒分坐于圆桌两边,进行晚了许久的早膳,小悠悠仍然窝在额娘的怀里,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着,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旋而又埋首在额娘肩背上,过了一会儿,又悄悄转过身再看一眼,接着立刻撇开头不看他,来来回回好几次,舒舒无奈地叹了声,她这顿早膳是不能安生地吃完了。
皇上亦是没有在用早膳,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玉雪可爱、古灵精怪的小悠悠,脸上露出慈父般的讨好微笑,只可惜瞥了一眼的小悠悠完全不赏脸,面无表情地看着皇上。
皇上思量了下,走近舒舒身旁,俯身张开双臂,对着小悠悠扬起亲切无比的笑容:“悠悠,我是皇阿玛,让皇阿玛抱抱你,好吗?”
“咿呀……”小悠悠晃了晃脑袋,好似在拒绝皇阿玛展开的怀抱。见状,舒舒示意一旁的奶嬷嬷,将女儿心爱的自行虎悄悄递给皇上。
皇上接过这只微瑕的自行虎玩具,遥远的模糊记忆乍现,十多年前,还是太子的二哥来到他府中,见到了书房桌上摆放的自行虎,讨要了去,说就当是他女儿的周岁礼,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自己女儿手中。
见了喜欢的自行虎,小悠悠扒拉着想要抓过来,皇上趁机把女儿抱到怀里,将自行虎还给她拿着,随即面带笑意允诺道:“过几日,皇阿玛再给你制作一个新的自行虎,比这个旧的还威风凛凛。”
闻言,舒舒轻笑了声,怕是皇上做无用功了,内务府送来的那么多自行鹿、自行狮等等玩具,都无法代替小悠悠心目中自行虎的专属地位。
而小悠悠仿佛听懂了皇阿玛的话,笑得咯咯的,两只小胖手牢牢握着自行虎,摇晃来摇晃去,玩得十分起劲。看她乐乐陶陶的样子,皇上抱起她举高高,但皇上还没举到头顶的高度,冷不丁地一道嘹亮的哭声响起。
小悠悠紧紧抓住皇阿玛的衣袖,白嫩的圆脸蛋上满是畏惧,霎时滚落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子。没想到女儿如此恐惧举高高,皇上还以为悠悠也跟悦悦一样,只要举高高就非常开心。
舒舒气哼哼地怒瞪了皇上一眼,把女儿抱回自己怀里,轻轻顺了顺她的后背,柔声细语道:“乖乖不哭啊,额娘给你唱小曲。”接着她轻声唱道:“悠悠有只小绵羊,小绵羊,小绵羊,悠悠有只小绵羊,羊毛白的像雪一样。无论悠悠去哪里,去哪里,去哪里,无论悠悠去哪里,小绵羊一定带身上。”
皇上一脸讪讪地站在舒舒前面,看着她哄慰女儿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不过她唱的曲调和歌辞真是稀奇古怪,和他曾经听过贵妃给悦悦唱的歌有异曲同工之处,犹记得歌辞大概是:泥娃娃,泥娃娃,有眉毛有眼睛,但不会眨眼睛,有鼻子有嘴巴,但不会说话,是个假娃娃,没有亲爱的阿玛,也没有亲爱的额娘。我要做她的阿玛,我要做她的额娘,永远爱着她。
第94章 云天雾地
欢快柔和的曲子在花厅里持续飘荡着,舒舒轻轻哼唱了一遍又一遍,小悠悠听到后面居然摇晃着她的小脑袋,嘴里“咿呀呜哇”也跟着额娘哼哼唧唧起来,白乎乎的圆脸蛋犹自挂着泪珠子,那样子别提多可爱多可怜了。
在母女俩温暖的歌声中,皇上怡然自得地重新坐回椅子,自己亲自动手舀了一碗金丝燕窝碧粳粥,放在舒舒面前,俊逸的面庞泛起无限的柔情:“她已经不哭了,你先用膳吧,让奶嬷嬷哄小悠悠去。”
闻言,舒舒停止唱歌,她低头看了眼小悠悠,见到此时的小悠悠正两眼放光地看着桌上的美食,小胖手亦是跃跃欲试地想要把碗拽过来,见状,舒舒站起身把女儿交付给一旁的奶嬷嬷。
“啊啊……”小悠悠吭哧吭哧地叫着,两只手万分抗拒奶嬷嬷的怀抱,不断扑腾着,舒舒可不想惯她,手一挥就让奶嬷嬷赶紧退下,但小悠悠哪是那么容易“被打发走”的小人儿,只听“哇……”的一声,小悠悠又可怜巴巴地哭泣起来。
看女儿委屈不已的样子,皇上坐不住了,满脸心疼地把小悠悠抱到自己怀里,干打雷不下雨的小悠悠立即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成了两只小月牙,嘴巴张开大大的,肉嘟嘟的小手指着金丝燕窝碧粳粥,仰头对着皇阿玛“啊啊”叫嚷着。
皇上边抱着小悠悠,边给自己舀了一碗粥,有些迟疑看着舒舒:“悠悠可以喝这个粥吗?”
“当然不行咯,悠悠还在喝奶呢,她现在最多只能吃点果蔬泥,燕窝太过营养了,她的肠胃受不住。”舒舒摇摇头,一脸斩钉截铁道。
说时迟,那时快,皇上听完舒舒的话,刚想把盛着燕窝粥的荷叶式碧玉碗移到桌子里面,小悠悠挥舞着小胖手,速度和流星闪电有的一拼,都挥舞出残影了,“啪嗒”一声,那只碧玉碗被小悠悠冷不丁地打翻在桌面,很快燕窝粥顺着桌沿流淌了下来。
眼疾手快的皇上来不及阻止,但庆幸的是他迅即把女儿端到旁边,避免燕窝粥飞溅到女儿身上,不过遭殃的人就变成皇上了,他一袭竹青色纱缀绣八团夔龙单袍,被粘稠如泥浆的粥水洒落了一身。
此时皇上也顾不上自己,他把小悠悠递给了慌慌张张奔过来的舒舒,两人捧着小悠悠的几根指头看了又看,接着同时松了一口气,好在现在是炎热的夏日,早膳的粥食并不是热腾腾地呈上来,燕窝粥只保留了一点点温度,小悠悠的手指没有被烫伤。
小悠悠还有些遗憾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刚刚她的小手还沾了一点燕窝粥呢,哪想到马上被额娘给擦拭地干干净净的,连一丝味道都没有残留。
舒舒又是担心又是生气,她抓着小悠悠的手刚想给女儿一点教训,就见小悠悠歪着小脑袋对着额娘,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白嫩的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红润的小嘴发出稚嫩无比的声音:“么嘛…嘛…”
这类似“妈妈”的声音,听得舒舒的心一瞬间软化下来,但她还是假装生气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女儿的小胖手,脸色严肃道:“以后不许抓碗,筷子、勺子、碟子都不可以。”舒舒边说着,边把女儿交给奶嬷嬷,然后指着圆桌上的杯盘碗碟,双手作出打叉的姿势:“通通都不可以,悠悠,你记住了吗?”
小悠悠瞪圆眼睛,突然举起自己的双手,懵懵地跟着额娘学习起比划的姿势,但学得一点都不像,小悠悠自认为自己很棒,奶声奶气地喊道:“哒……啊!”
一直含笑看着母女俩的皇上,此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舒舒转头瞥了他一眼,视线不由被那一团污迹所吸引,她蹙了蹙秀眉,沉吟了会,吩咐奶嬷嬷将女儿抱下去,自己则牵起万岁爷的手,将他带回寝殿。
雅致安静的寝殿内,舒舒低着头站在万岁爷面前,专心地解他身上的碧玉镂雕螭纹带扣凉带,皇上亦是俯首,他清冷深邃的目光梭巡着舒舒i丽瓷白的小脸,娇媚动人的眉眼,水光潋滟的红唇,接着他的视线不断往下,直盯着舒舒的面颊晕开两抹羞涩的酡红。
舒舒强装镇定地拔出碧玉腰带,纤细莹润的手摸索着将万岁爷的外袍脱掉,转眼面前的男人只剩下一身薄薄的冰蚕丝里衣,舒舒瞄了一眼男人的腰部,见白色的里衣没有被粥水濡湿,于是她直接卷起脏污的夔龙单袍,淡淡抛下一句:“你自己去找一件新的外袍换上哦。”舒舒本不想帮皇上脱衣服的,但这是女儿的“杰作”,子债母偿,她只能赶紧“毁尸灭迹”,至于接下来万岁爷穿新衣裳还是只穿着一身里衣,就和她无任何关系了。
皇上脸色的笑容微僵,在舒舒即将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皇上伸出宽厚的大掌,一把攥住舒舒纤细柔嫩的手腕,将舒舒拥入自己怀中,唇角缓缓勾起抹极浅的弧度:“看来你长进不少啊,舒舒。”旋而他将舒舒手中的衣服随意扔到地上,温热的手指亲昵地握住舒舒粉白清透的指尖,细细摩挲着,他靠近舒舒耳畔,嗓音低沉暗哑道:“朕对那一晚至今还历历在目,那夜你的小手怎么也解不开朕的腰带,急得都要哭了。”
舒舒的脸倏地更热,她忿忿然仰起羞红的脸,语气自以为强势无比地驳斥道:“你胡说,我当时哪里……哪里有想要哭了?”
娇娇软软的声音传入皇上耳中,他的眼神更加灼热,昨夜的缱绻旖旎只不过让他浅浅得到一丝满足,食髓知味的皇上恨不得现在将怀里的舒舒再抱到床榻上,再共同奔赴那颠鸾倒凤、美妙绝伦的巫山。
皇上没有理会舒舒的辩解,他眼底的温度逐渐升高,暗潮涌动的眼神幽幽划过舒舒曼妙玲珑的曲线,灼热暧昧的气息将舒舒完全包裹住,揽抱着舒舒的手掌似乎要烫伤她一样,舒舒不由自主颤动了下,略微挣扎道:“万岁爷,你…你不是一向政务繁忙吗?你快回去九洲清晏吧。”说着说着,舒舒望着万岁爷的美眸已经蓄满了雾蒙蒙的水汽,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你放心,朕现在就回九洲清晏。”皇上慢条斯理地说道,继而薄唇轻轻附在舒舒小巧粉润的耳垂,低低沉沉开腔道:“毕竟白昼时光不如夜深人静的漫长,可能还会有个‘小精怪’来搅局。”话音刚落,皇上随即俯身低头,覆上他惦念不已的红润樱唇,强势地吻着舒舒娇艳欲滴的唇瓣,热烈辗转流连不已,充满着掠夺意味的亲吻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怀中的舒舒气息紊乱,再也招架不住男人的蛮横侵占,皇上才非常好心地转移阵地,轻轻亲吻她泛着红晕的脸颊,爱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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