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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的早逝白月光——安南以南【完结】

时间:2023-11-29 14:36:18  作者:安南以南【完结】
  棠梨有些惊讶,大早上的哪来的烤栗子?
  正疑惑着,秋月抱着一篮炭火笑眯眯走过来:“小姐,是学子们托我稍过来的。”
  “他们说得了小姐的炭火,又喝了热汤,不能白用,便烤了些栗子给你。”
  棠梨失笑:“大清早的不去念书,要是被我爹知道了,肯定得被骂上一顿。”
  秋月却像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他们说可没敢浪费小姐的炭火,是煨在炉子里闷了一晚上的。”
  棠梨笑起来,这才取出一个栗子,双手用力按压开。
  雪还在下个不停,栗子金黄软糯,就着雪景一口咬下去,熨帖得人心口都是暖的。
  就这么过了几日,雪便如上一世下个不停,很快便堆得硬邦邦的。
  见青书院的学子们自那日帮着棚户巷子加固房屋之后,似乎尝到了助人为乐的乐趣,这几日每日都自告奋勇去清扫街道上的积雪。
  别的地方堆在路上的积雪都冻成了冰,滑得人站都站不住。
  见青书院周围这几条街却干净得很,路两旁堆了高高的雪堆,街面却只覆盖着薄薄一层雪。
  往来送货的车辆越来越少,棠梨估摸着距离封路也不远了。
  然而没过几天,一辆马车忽然停在见青书院门口。
  棠梨远远便听见喧闹之声,出门查看。
  青骊正在门口跟人交谈,一见棠梨来了,连忙拉人过来:“棠儿,这是谁送的东西哟!”
  棠梨一看,竟是满满一堆过冬物资。
  炭火,冬衣,粮食,甚至还有精巧的汤婆子和各式各样的零嘴。
  样式新奇,种类繁多,扶梨县这种小地方可是见不着的。
  棠梨心里有了计较,叫人收了下来,又让车夫和护卫进屋吃顿热饭。
  见棠梨不声不响就收了东西,却又不肯告诉自己是谁送来的,青骊心里憋得慌。
  于是她开口套车夫的话。
  车夫大口大口扒完一碗饭,又灌下一碗汤,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正是舒服的时候。
  闻言笑道:“不是小的不说,而是送东西的人是吩咐下人安排的,小的根本没见着主家。”
  他想了想又说:“东西是从上京来的,婶子可有亲戚在上京?”
  青骊想了一通,对着棠梨开心道:“莫不是陆家送来的?”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开始夸赞起陆家,又纳闷怎么搞得神神秘秘,也不捎个信来……
  棠梨盯着炭盆里烧红的炭火,沉默不语。
  大概姑姑根本想不到,那位裴大人留了这么多东西当作谢礼,还会再次送东西过来。
  夜里雪越下越大,棠梨倚着床随手翻着一本书。
  屋里点了灯,烛火跳动,将光影勾勒得明明暗暗。
  棠梨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她在想裴时清送来的那些东西。
  既然自己都提醒他今冬会冷,又怎会不提前准备东西呢。
  地冻天寒,他却还是废了许多人力给自己送来了这车东西。
  原本犯不着做这些的……
  棠梨心里憋了一口气,书也看不下去了,随手一抛,吹灭油灯,往后重重躺到了床榻上。
  她刚闭上眼,忽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响。
  棠梨睁开眼:“是姑姑吗?”
  来人走路没有声音。
  棠梨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她随手摸了一根簪子,翻身下榻。
  “姑姑!您怎么这个点来了?”她故意大声喊。
  然而将将站定,便有冰凉的东西抵到了她的脖颈之上。
  雪色倒映间,刀剑锋芒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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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威胁
  ◎棠姑娘焉有命活?◎
  来人呼吸很轻,冰凉的匕首压住棠梨的喉咙。
  棠梨心脏直跳,忍着喉头干涩开口:“为什么要杀我。”
  对方笑了一声,声音低哑:“不问问我是谁?”
  棠梨想要拖延时间,继续道:“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对方又笑了一声,声音像是虫蚁钻入人的肺腑,震得人心口发麻。
  “不知我是什么时候得罪过你?”棠梨又问。
  “你要杀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好歹也让我成为一个明白鬼。”
  对方的刀稍稍松了些,“没有为什么,你也不要拖延时间了,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陷入昏迷。”
  意图被识破,棠梨神色冷下来:“要杀便杀,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那人又笑了:“倒是个有骨气的,只是我不动你的家人,也暂时不杀你。”
  他抬手劈晕了棠梨。
  棠梨再度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
  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像是开到荼靡的栀子花。
  棠梨屏住呼吸,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雅致的厢房,被褥床帐用的都是好料子,博古架上还放着精美的瓷器。
  外面天寒地冻,这屋子里却十分暖和,大概是烧了地龙。
  对方虽然没动她,却搜过她的身。
  她身上藏着的簪子被人拿走了。
  棠梨下榻,沿着房子走了一圈,发现门窗都被锁紧。
  口渴得厉害,桌上有水,棠梨却不敢喝。
  似乎是听到屋内的动静,门响了。
  棠梨警惕地盯住门口。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推开了门,随即一个眉眼深邃的男人踏了进来,手上还拎着一个食盒。
  “醒得还挺快。”男人走过来。
  当时屋里光线一片昏暗,棠梨没看清掳走自己的人,但现在却凭着声音认出了对方!
  棠梨往后退了两步:“这是哪里?”
  男人耐心地帮她把食盒打开:“你都睡了一个晚上了,不如先用点东西。”
  棠梨:“你先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把我绑来。”
  男人手下动作停顿住,他抬起头,又笑了一声:“我这么说吧,你能不能安全离开,要看那个人什么时候来。”
  棠梨神色微变,片刻之后,她声音很轻道:“你们绑错人了,他不会来的。”
  男人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你知道我在说谁?”
  棠梨没有回他。
  人生数十载,棠梨从未得罪过什么人,细细一想……也就只有那一次在望淑山不小心撞破裴时清的秘密了。
  原以为只要自己守口如瓶便可以,万万没想到,对方却不肯放过她。
  男人笑起来:“不愧是阁主点名道姓要我绑的人,有几分聪明。”
  想通了整件事情的关键点,棠梨坐下来开始用饭:“只可惜你们的确是绑错了人,我与他无亲无故,只有几面之缘,他绝对不可能冒险来救我。”
  她咬了一口小笼包,滚烫的汁水炸开在嘴里,倒是鲜美。
  男人见她毫不芥蒂吃下去,说:“你不怕我在东西里下了毒?”
  棠梨又夹起一块熏肉,熏肉肉质紧实,腌制得很入味。
  她不紧不慢咽下一块肉,才看向他:“死人没有价值。”
  男人再度笑起来,这一次他笑得很大声,整个人似乎都因为这场笑舒展开来。
  最后他停下来,告诉棠梨:“我叫伊尔,你叫什么名字?”
  棠梨注意到他的名字不像汉人,于是瞥了他一眼。
  原来对方不仅个子高、眉眼比一般汉人男子更加深邃,仔细看去,他那双眼睛……瞳孔竟是褐色的。
  棠梨看清他瞳孔颜色的一瞬,微微愣了下。
  棠梨不想告诉他名字,于是没理他。
  伊尔倒也不恼,继续坐在一旁看她吃东西。
  棠梨面不改色吃完一顿饭,把碗一推:“我吃好了。”
  伊尔被她逗笑:“真拿我当下人使了。”
  他故意板着脸:“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棠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要杀便杀,反正他也不会来,我多吃你们几顿饭再上路也好。”
  伊尔看她几眼,一时间竟不知道这姑娘是真不怕……还是在装佯。
  他打了个响指,有人进来收碗碟。
  棠梨趁机往外暼了一眼,心里一沉。
  回廊上挂着大红的灯笼,艳色的纱幔高高垂下。
  这地方不对劲,普通酒楼哪会如此装饰?
  但她面上不显,反而露出困倦之色,“我困了,你可以走了。”
  伊尔心想,果然是一介弱质女子,真是娇滴滴的。
  他倒也没为难她,起身欲要离开:“那你睡吧。”
  等人出去之后,棠梨才意识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这个伊尔性格古怪,自己表现得越冷静反而越能捕获他的好感,自己果然没赌错。
  裴时清不可能来,棠梨也不能确定这群人在认清她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会不会直接杀人灭口。
  她必须自救。
  棠梨心口发沉,只能庆幸至少现在伊尔不会对自己下手。
  她怕人没走远,躺到榻上假装入睡,实则浑身戒备听着外面的动静。
  ***
  上京。
  窗外大雪越下越急,暗卫千里奔波,双手已经被缰绳磨烂,此时用那双鲜血淋漓的手撑着身子跪在雪地上,任凭雪泥湿透膝盖。
  他唇色发青,脸色发白:“……属下没能看好棠姑娘,但凭公子处罚!”
  屋内一片安静,裴时清捏着一枚棋子,似乎还在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息邪却后背紧绷,大气不敢出。
  公子待下人向来宽和,这一次将人罚跪在冰天雪地里,想必是动真怒了。
  他不知道公子竟会在棠姑娘身边安插暗卫,更是没想到暗卫没能护住棠姑娘……让人被掳走了。
  公子在看到暗卫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之后,脸色在某一瞬间便得极为阴沉。
  公子生平最恨威胁。
  上一个威胁他的人,是被公子亲手开肠破肚,丢到豺狼嘴边的。
  这一次歃血阁实在是过分了,竟然牵扯了无辜之人胁迫公子!
  只是……公子当年与徐大人决裂得如此惨烈,如今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子去歃血阁呢?
  息邪想起那少女眉眼弯弯,冲着自己微笑的模样,心底到底是叹息了一声。
  哪怕歃血阁阁主乃是旧识,但歃血阁……到底是天下第一大杀手组织。
  若是无人相救,棠姑娘焉有命活?
  息邪心中不忍,沉默地看着地上越堆越厚的积雪。
  暗卫背脊绷直,像是一柄染血的剑,膝下一片暗色血渍缓缓晕开。
  “你是三十一吧。”裴时清终于开了口。
  暗卫浑身一颤,朝裴时清行礼:“是,公子。”
  裴时清将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之上,拿起雪白绢帕细细擦着手指,轻描淡写道:“剥夺编号,回炉重造。”
  暗卫埋在雪中的手掌猛然收紧,又缓缓放松,他重重磕头:“谢过公子!”
  裴时清半垂着眼睫,冷白如玉的手指不疾不徐将棋子拣回棋篓:“息邪。”
  息邪心中一动,抱拳行礼:“公子。”
  风雪轻撞门扉,裴时清的声音如同檐下冰棱碎裂的清泠:“准备一下,我要去滕州。”
  息邪一怔。
  裴时清手中拈着一颗棋子,淡淡投来一眼。
  息邪神情一凛,语气不变,心底却难掩激动:“是,公子。”
第27章 是你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这边裴时清已经动身出发去了滕州,陆府才刚刚收到从扶梨县传来的消息。
  陆辰远猛然从座椅上起身:“你说得可都当真?!”
  送银骨炭的车夫哭着一张脸:“公子,千真万确啊!”
  陆微雨正在一旁的屋子里看画册,听到棠梨的名字,画册也不看了,连忙冲出来问:“棠姐姐怎么了?”
  陆辰远没有回答她,往日和颜悦色的哥哥此刻却阴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车夫面前:“棠家有递话过来么?”
  车夫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有有有,这是棠山长的亲笔信,公子请过目。”
  陆辰远急急接过来拆开信,脸色愈发可怖。
  陆微雨不安地倚着蒋蓉,小心翼翼打量着自家哥哥。
  陆辰远一目十行,握着信纸的手开始微微发颤。
  信上说棠梨被人掳走,如今生死未知。
  如今大雪不断,已经有地方出现灾情,官府人手有限,棠家实在是别无他法,只能请求陆家出手相助。
  棠溪白甚至在信上说明,若是陆家此次愿意帮忙,等棠梨被救回来之后,两家亲事可以免谈。
  陆稼见陆辰远神色凝重,开口问:“远儿,信上说了什么?”
  陆辰远唇色发白,将手中信递给陆稼。
  陆稼接过信来看完,又面色凝重递给蒋蓉。
  蒋蓉看这信字字泣血,也不由得红了眼睛:“可怜的孩子哟……”
  陆稼立刻拿定注意:“我们差二十人过去帮忙找人,速度要快。”
  从上京赶到滕州,最快也要两天时间,越晚那孩子越危险。
  蒋蓉忧心忡忡点头:“老爷快安排人手吧,棠家想必急坏了。”
  这时陆辰远忽然开口道:“爹,娘,我也要去。”
  蒋蓉脸色一变:“胡闹!这外面地冻天寒,多危险!”
  陆辰远神情执拗:“棠姑娘遇险,我必须去救人。”
  陆微雨听到这话,小脸霎时失了血色。
  蒋蓉见他是认真的,急得往桌上重重一拍:“你马上就要春闱,此行万一受了伤可怎么办?你,你是要气死我!”
  陆微雨吓得往旁边一缩,小心翼翼拽了拽她的衣角。
  陆辰远沉默片刻,说:“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蒋蓉气得捂住胸口,踉跄着站起身子:“……未过门的妻子重要,爹娘就不重要了?!”
  陆微雨眼眶里含了泪,小声说:“可是那是棠姐姐。”
  蒋蓉瞪她一眼,好啊,一个个的胳膊肘往外拐!
  陆微雨躲到陆辰远身后,可怜巴巴看着自己家娘亲。
  陆辰远轻轻摸了下她的脑袋,安慰她:“微雨别担心,哥哥会去救你棠姐姐的。”
  陆稼神色复杂看着自家儿子。
  棠山长明白陆家可能会在意棠梨被掳一事,故此在信里说明之后两家可以解除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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