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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承欢——盛渔凉【完结】

时间:2023-12-06 14:36:39  作者:盛渔凉【完结】
  沈青篱抬头,眼神向沈府的方向望去,有片刻的怔然。
  江满就怕他想起沈府,还特地让护院绕了两个圈才到永兴街后身的,见沈青篱有些出神,江满拉了拉他的手,让他去敲门。
  “我去?”沈青篱看着厚重的大门,有点胆怯,紧张的很。
  “进了门之后,若是问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你一律先不要回答,听我编就行了!”江满叮嘱道。
  沈青篱也知道,他在南风馆这事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说的太透四个人都会很尴尬,还是先听阿满的吧!
  “咚咚咚!!!”上前扣响了门环。
  “谁呀?”门内刚好传来江母的声音,江满一把躲到了沈青篱的身后,不敢冒头。
  江母说话的功夫,便将门打开了,见门口站着一个眉目如画少年,好看的紧还冲她笑着,疑惑问道:“公子这是想找谁?”
  还未等沈青篱开口,江满就把头从他身后探出半个,眨巴着眼睛看着她娘,母女两个刚好撞个正着。
  “好你个死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呀!啊?”江母愣神之后,看清这是自己家那小没良心的,一个没忍住,伸手就要去捏江满的耳朵。
  “伯母息怒………。”沈青篱不着痕迹的挡着江满。江母打量这眼前的沈青篱,才稍稍的收敛了怒气,前几天收到女儿的家书,说是近两天就要回家,本已经消了的气在看到江满那一刻,又控制不住起来。
  都十六岁的大姑娘了,一点不知道收敛,整天的在外面胡闹,要不是他爹压着,她可能早就去把人给揪回来了。
  “娘,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啊,在外面打女儿被别人看到了,是要笑话你的。”
  “我女儿都跑出去不见了踪影,我还会怕别人笑话?”江母还是将女儿拽了出来,眼神在沈青篱的身上看了两圈,态度好了些。
  “这位是?”虽然它心里可能已经有了数,可还是想问问。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了,怪不得相亲时,这个横不行,那个竖不干的,原来是心里有人了,这般样貌的公子住进了心里,那是亲娘都挖不出去了,哼!
  “伯母金安,在下沈青篱。”他将身子站的端直,以标准的姿势向江母行了一礼。
  江母长相温婉,本是江南一带的小家碧玉,只是嫁给江父后,被这边的豪爽气息给同化了。
  加上江家父女又都是一样的性子,所幸江母也就逐渐放开了,行事做派越来越不像江南女子了。
  这会在客人面前,一时间也是没收住,这个账要算在江满头上的。
  不过这些回头再说,她用一双与江满相似的杏眸,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沈青篱硬着头皮,任江母打量着,江母虽然在埋怨着女儿,可沈青篱听了也很惭愧,便老实的站在那里,表情迎合。
  江满不知道怎么说,便在她娘的耳边轻声说道:“这是女儿给你去外面找的女婿,我这不是怕您着急上火,没办法才自己去找的吗。”这沈青篱还要在江府住上两日的,总不能说只是朋友吧,什么朋友能直接住到自己家里。还是坦白吧,没准她娘脑子一热,还能让她跟着回去呢。
  听了江满这么直接的话语,江母眼睛都瞪大了,皮笑肉不笑的对江满说道:“你的账,我们以后再算。”
  转头又满脸笑容的请沈青篱进屋,尽管初见如此意外,沈青篱还是能感受到江母对女儿的关心,是他羡慕的样子。
  “刘妈,一会去多买些菜,阿满带着客人回来了。”刚刚进了院里的江母,声音里都透着高兴,吩咐着下人去买菜。江家没有丫鬟,只有两个粗使嬷嬷,一个管做饭,一个管打扫,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
  两个嬷嬷听了小姐回家了,都高高兴兴的出来迎接,见她身后还跟一个神仙般的公子,两双八卦的老眼,就差给江满身上盯出窟窿来,又不好当着人家的面直接问什么,只能将一肚子的八卦憋在心里。
  “王妈,帮沈公子收拾出一间客房吧。”江母转身又吩咐道。
  “哎………好好………我这就去啊。”王妈也乐的见牙不见眼。可见江满的婚事,眼下是江府的头等大事。
  “多谢王妈妈。”沈青篱温声道着谢。
  “对了,刘妈顺便去猪舍将老爷也叫回来,告诉他阿满回来了。”江父一大早去了猪舍那头,不在铺子里。
  “好咧,夫人我这就去。”刘妈也兴冲冲的出了院子。
  一时间人口不多的江家,因江满的归家瞬间热闹起来。
第47章 父债女偿
  ◎执玉之人◎
  宽敞的正厅里, 一盘一盘美味佳肴端上桌子,江父看自己的女儿哪里都好,又是给夹菜又是给添肉的, 对于将女儿骗的团团转的小子, 就没这么热情了,但因为女儿喜欢, 好在也没给什么脸子瞧, 面上也过得去。
  江母在接受了这个好看的公子,很可能会成为自己的女婿后,那是丈母娘看女婿, 越看越顺眼, 欢欢喜喜的给沈青篱夹着菜, 这沈公子哪看着都挺的,就是瘦了点, 多吃些的好。
  “沈公子的情况,你八叔在信里跟我提过, 你们眼下有何打算?”虽然问的是江满,可那双带着霸气的眼神, 却是看着沈青篱的方向。
  沈青篱见江父看过来的眼神刚要开口说话, 就被江满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只好老实的闭了嘴。
  “爹, 你也知道沈公子他如今身不由己, 被人陷害发配不成, 反而落到了渝州成了奴籍。好在如今所有的困难都挺过来了, 眼看着就离自由身不远了, 他如今暗地里帮着朝廷的人做事, 只是奴籍的名声暂时不太好听而已。”江满半真半假的说的含糊。
  江满在得知八叔要给家里报信的时候, 在隋简那里软磨硬泡,硬是将春风楼里的小倌,改成了服役的罪奴。还骗江父江母自己住在隋府,只是偶尔去照看沈青篱。
  隋简一开始是犹豫的,可架不住江满在他耳边,一直像个小蜜蜂一样嗡嗡的,再说他知道的时候江满都在春风楼住了许久了,实在熬不住小辈的央求,便答应了她,想着这姑娘自己是个有本事的,他时常派人去看着点就是了。
  江母听了沈青篱的遭遇,眼里更是多了慈爱,这孩子瞧着就是温润有礼的性子,虽然长的实在是惹眼了些,可若是没被沈府连累,那可真真的万里挑一的佳婿了,她家满满可是捡不到这种漏的。
  可是就算再好,如今这罪奴的身份,江母还是不大满意的,要不是这个死丫头,一声不吭的就跟着人跑了,她可不一定会认下这沈公子的。想到这江母用那与江满一样杏眸,悄悄的剜了她一眼,这女儿生来就是与她作对的,一点没个小棉袄的模样。
  江父则是看了看二人的穿戴,看着过的还不错的模样。又听是给朝廷办事,恢复自由有望,板着的肃脸上缓和了些。
  “我们家满满是个姑娘家,当初她不顾一切偷偷去了渝州,照看落难的沈公子,如今沈公子既然已转危为安,那么对你二人眼下的情况有何安排?”江福禄的声音不大,可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沈青篱也知道自己的处境艰难,看着一日比一日更加出挑的江满,恐怕不适合呆在春风楼了,他不能自私的将人继续留在身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他光是想想都要受不了的程度,还是留在家中的好。
  “伯父,这次带阿满回来,便不打算在让她跟着回去了,渝州那边处境不如这里安稳,还是呆在家里的好。”再三思虑,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这边话音未落,江满便转头瞪大眼睛,盯着沈青篱瞧。恨不得在桌子下面踢他两脚,这家伙怎么一张嘴,就帮倒忙真是气死她了。
  “沈公子说的对呀,阿满你就呆在家里吧,等沈公子的事情有眉目了,你们将来才能有好日子过,你一个姑娘家一直跟在他身边,也不是办法。”江福禄耐着性子与江满商量。
  “爹你要变卦,你不记得答应我什么了吗?”江满眼睛瞪的溜圆,一下一下的给江福禄眨着眼睛。
  江福禄假装看不到,压根不往江满那头看。
  “就这么说定了吧,沈公子在府上歇息几日,回去时满满就莫要跟着啦,好好的呆在家中,等着沈公子将自己的事情解决之后,再来江家也不迟。”江福禄也没给两人再说什么的机会,直接将这事给定下了。
  对江父的提议,沈青篱没什么资格反驳,更何况她也不放心江满一直待在春风楼。
  “娘,你看他……………。”江满拉着长调向江夫人控诉着父亲。
  江母见江福禄不让女儿再出去疯了,心下满意面上假惺惺的说道:“满满也是大姑娘了,自然是会安稳在家里等着的,是吧满满?”
  看着两人一致对外的语气,江满往椅背上一靠放弃游说了,反正她不是个听话的,父母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再想办法就是了。
  沈青篱眼角余光都都在江满身上,想到她可能不会跟自己一起回去了,就想多看她两眼,以后想她时,便能想起她更多的模样。
  过了片刻,沈母看了看沈青篱,还是没忍住,又说道:“嗯,虽然沈公子如今形势艰难,可你与我们家满满的事,也算是定下了,即便不能纳吉婚定,也该有个说法。”
  这女儿上赶着非要这个姑爷,人都追去了,他们又怎能不认下这个姑爷,况且这孩子看着就招人喜欢,比自家的女儿稳当多了,坐在饭桌上,身子笔直,姿势都没有太大的变化,看着就舒心。
  可在怎么样,也要师出有名啊,哪能就因为心意相通,这么不明不白的等着。若不是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江母说不定还会拦一拦。
  可看看自己那女儿,哎,算了随她去吧,左右她就这一个孩子,她能过的顺心最好。
  “伯母说的是,自然要按照规矩办的,若是伯父伯母能答应我与满满在一起,我今日便可写下婚约,等年后再送来信物。”
  江满看沈青篱说的煞有其事,面上看不出什么,可桌子底下的双脚,却不自觉的换着位置,显示着他的窘迫与不安,她忽然有些心疼他。
  就他现在的身份谈这些,真是为难他了,别说三媒六聘了,他连个自由身都没有,还谈何婚娶。只是今日赶鸭子上架谈到了这,若是没有个态度,他在父母的眼里还能剩下什么呢!
  “怎么没我信物呢,不是都已经给我了吗?”江满看不得他这样,从脖子里拽出了墨玉,递给了她娘。
  “您瞧瞧,这是沈家祖传的玉佩,如今都到我手里了,他家里没有别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做的了主。”
  又对着沈青篱说道:“我爹娘不是那等迂腐守旧之人,你莫要担心。”说着还背过身与他眨了眨眼睛。
  江母瞧着手里的墨玉,当真是漆黑如墨,触感光滑,就连上面起伏的纹路都似浑然天成,有行云流水之势,整体透着大气古朴。就一点形状怪了点,总觉得缺了一半。
  “当真是玉色庄严,贵在气韵。当家的你怎么看?”江母把玉佩递到了江父手里。
  江父接过玉佩的手都在不自觉的颤动着,只是幅度微小,其他人并没有察觉。他震惊的目光,落在这个让他熟悉却又陌生的玉佩上。
  这会江父心跳如鼓,还有点心乱如麻,一双有气势的眼睛,紧紧盯着手里的墨玉,好像要将它盯出个窟窿。
  “哎,看看得了,这般细瞧是做甚,又不是给你的。”江母见江父直勾勾瞧着人家的信物,怕他在人面前出丑,直接拿了回来还给了江满。沈青篱也紧张的很,没有注意到江父的反应。
  江满宝贝似的又挂回了脖子里,虽然形状差强人意,可这是沈青篱送的,那便就是最好的。
  江父将目光移到了沈青篱身上,透过姿容绝佳的少年,好像在找着似曾相识的影子,他确定自己不认识沈知年。曾经也有幸远远的见到过那位大人,可他并不认识他。
  沈青篱被看的有些发毛,手指都不知道该拿些什么,以为是江满的父亲对他不满意,心下又是紧张又是沮丧,眼神讨好的看着江母。
  “沈公子,多吃点菜,这可是我们府上的拿手菜了,快吃一会都凉了!”
  “当家的,你可要和颜悦色些,若是将人家公子吓到,你女儿要跟你算账的!”江母在江父身边,小声的嘟囔警告着。
  “沈公子,多吃菜,吃菜!”回过神来的江福禄,也招呼了两句。
  见他表情和善了些,沈青篱顿时感到轻松了不少,还有心情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江满的手指,面上镇定自若的夹着菜。
  晚上沈青篱在客房,早早的歇下了。只是一想到江满就要跟他分开了,便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觉。理智上的想法是一回事,感情上的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知道不能跟她在一起了,可这得花多久的时间才能适应,没有江满的日子呢!真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后悔,然后又痛恨这样自私的自己,脑子里有两个小人打了半宿的架。
  江福禄睡前独自在堂前坐了很久,江母以为他是在消化女儿大了要嫁人这个事实,便没在管他。
  屋子里的炭炉烧的旺旺的,却暖不到他的心里,这样都能遇到,这是什么天定的缘分。他们一家人在这闹市里安稳了许久,以为能这样一直安稳的过下去,可一切都被中午那块玉佩给打破了。江父合上眼,回想着漂泊且动荡的前半生,无奈的叹了口气。
  人是女儿自己选的,承诺是他曾经亲口答应的。如今更像是因为自己的遗忘,而这本该属于他的任务,落到了女儿头上。哎,罢了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自然无处可躲了,他江福禄也不是那等不守承诺之辈。
  只是怕连累到女儿,可如今她已然躲不开了,就随她们去吧!
  第二日,江满便被父亲叫到屋内,听说江福禄同意她继续跟在沈青篱身边,江满怀疑自己听错了,昨日父亲态度坚决的反对着,今日便改了主意?难道是母亲游说了他,也不对呀,母亲跟父亲是一伙的,才不会替她说话。
  不过能让她跟着沈青篱一起回去就好,他一个人呆在春风楼,她怎么能放心。两日后,不知江父是怎么说服江母的,竟然还给二人收拾了不少东西,连人带物一起送出了江府。
  看着又带回来的江满,沈青篱此刻的心情是复杂又带着期待的。
  “阿满,回去后你不要住在春风楼了,我看何六夫妇住的地方就不错,安静又离春风楼不远,不如你在他们旁边也租一间屋子吧,这样我能放心些。”看着在手里挑糖豆的江满,沈青篱开口道。
  “不,我觉得我那小屋非常好,不要出去住,你想都不要想!”江满说着拿起一颗红色的糖豆,喂到了沈青篱的嘴里。
  酸甜的果味彩糖,打断了沈青篱想继续游说的心思,想让她搬出去这事又搁浅了,马车晃晃悠悠的在官道上赶着,前方的树枝都挂在高处,被等吹的颤颤巍巍。
  二十年前的一个寒冬,江福禄领着四五十人的小队,在各路英雄揭竿而起,打的不可开交时,偷偷占据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山头,从此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没过多久,便在一次下山的行动中,遇到了曾经的同袍,那人正被人追杀之际,与江福禄这一对队人马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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