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3

野巷——千野渡【完结】

时间:2023-12-08 14:39:14  作者:千野渡【完结】
  “我不想回答你无聊的问题。”
  沈离想明白那天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但只是因为觉得她会反感吗?
  既然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又何必当初?如今做一副深情样,令人费解。
  沈离不可置否,自己或许为此些微动容,像年少时那样,她从未见过这样小心爱着她的人。
  她无数次惋惜过他的好,即使知道那可能是假装的,她也慨叹着他人设塑造的成功,因为那样美好的人,确实曾让她着迷般深陷。
  如今她明确这个人是错误的,那么就不可能让自己再陷进去,之所以这样百般逃离,也是为了避免和他继续纠葛不清。
  “没死的话,交代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沈离站起身,水放回床头,眼神肃然,瞥向一边跑进房间的狸猫,“这猫是你养的?”
  “啊……养只猫也有错吗?”没得到答案他好像很遗憾,不急不缓抠出药片,拿起那杯水顺下去一口,缓了缓,直视她的问题,却不答反问,“不过比起这个,我能先问个问题吗?”
  沈离:“?”
  “你没有男朋友,对吧?”他得意扬起一抹笑,状似不经意,把自己最在意的话问出来,“我是什么可怕的人吗?这么着急着摆脱?”
  其实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可执着的念头总让他想亲耳听到她口中的回应。
第71章 敬岁月
  沈离没思考他为何知道, 反正这事儿她就不打算一直编下去,没那个心思。
  “我是什么可怕的人吗”
  “这么急着摆脱”
  这两句话倒是不由深思,说来, 见面的第一天她就撒了这个谎,或许作为一个被甩掉的前任,她是有一点幼稚的,高傲的私心。
  当时的本意只是想自我遐想满足,告诉他, 这些年即使没有他, 她也过得很好, 她非常优秀, 也没有因为他走不出来, 她可以很容易进入下一段感情。
  后来他有意纠缠,这个谎言的目的就变了。
  为了摆脱他?
  “是。”沈离语气坚定,“为了摆脱你。”
  她得清醒着,理智着让自己立场坚定,她绝不是当初那个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傻姑娘。
  同一个坑,她怎么会让自己跳两次。
  男人绷着脊背,重重吸了一口气呼出, 坚.挺着将要崩坏的表情, 居然笑了出来,裹挟着悲凉, 附加着隐忍的偏执。
  自我想象,和听人亲口说,区别在这儿啊。
  他知道自己会被讨厌的, 但那么真切地感受到这份讨厌,还是有点难过的。
  他那样用心地爱着啊, 到头来是这个地步吗?
  那么多年他为自己支起的高墙,从来只需要她一句话,就可以瞬间崩裂塌陷。
  沈离难忍和他同室的气氛,“你没事我就走了。”
  转身一刻,身后那烦人的声音又悄然攀附耳畔――
  “可能不太行啊。”
  沈离下意识停下来去看他,“什么?”
  “胃疼,很疼,应该出问题了。”他模样看上去可怜极了,明明那么大一坨,脆弱地好像随时都要碎掉,变成散落一地的渣滓,“带我去趟医院。”
  沈离很想拒绝,但此时此刻,能关顾到他的只有自己。
  她只是反感他,但本质上她又不是个冷血的人,况且这样子也不像是装的,表面上不可一世,还有这么不堪一击的一面。
  沈离别开脸,手臂递给他,“扶着。”
  他没客气,得逞般抓上她的手臂借力,没舍得全让她托着,那么瘦的身子,哪里能托得动他。
  只是得寸进尺绕过她脖颈,堪堪搭着。
  微凉酥麻的触感贴近,沈离不太喜欢和这人还这样接触,但还是强忍着不自然把人扶进电梯。
  刚摁好一楼,靠在身上那人气儿顺上来说句:“我车在下边。”
  “你想让我开?”沈离觉得他一定在开国际玩笑,“在国外时我大多都是几点一线,没有什么需求,也没有考驾照,对于机动车驾驶只有文字了解。”
  “没事,无证驾驶嘛。”陆长鹤说得有多么轻松无畏,分明胃疼的厉害,还有心思把胡话往外蹦,“不能活一块儿,大不了死一块儿。”
  沈离鲜少的白眼献给了他,“疯子。”
  他只是笑,恣意无妄,颇有从前的傲劲。
  打车到市医院,挂了个号,陆长鹤成功住进了特需单人病房,具体检查结果还需要等两天。
  他很早的时候洗过胃,几乎生死一线,在手术后最脆弱的时候没好好养,这些年又没少喝酒糟蹋,本来好好恢复就可以,硬生生养出了胃病,时不时就要疼一下。
  好在后来饮食清淡,也有注意这点了,胃疼的情况才不会那么繁复。
  但前两天猛喝过,一副要把自己送进太平间的架势,别说医生听得眉心拧紧,劝导的话说破了嘴,沈离在旁边都想直摇头。
  护士送了一套病服,让陆长鹤配合换完要吊水,大概十分钟后会过来。
  前脚护士刚走,这人就耍起了无赖,坐在床上不肯动,“离离啊,我疼得站不起来,你帮我换衣服好不好?”
  沈离完全不被他牵着鼻子走,立场坚定,“我只是负责把你送过来的好心人,没有其他义务。”
  陆长鹤还满眼恳求,“帮人帮到底呗。”
  “……”就是耍赖,装得好像半身不遂,沈离可不信。
  明确她软硬不吃,陆长鹤也摇头算了,“行,我自己换。”
  说罢就动作起来解衬衣扣子,顺溜到底,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张力蓬勃而出。
  沈离扫一眼就着急要走,出去没两步,让他开口阻止――
  “别走啊,聊聊天,你害羞就背着我。”
  羞你……
  沈离咽口气,没心思管他,继续往门口走。
  差点拦不住人,陆长鹤忙省了铺垫讲正事:“饭店的录像被曝光到网上了,你脑袋上那伤,被疯子打的?”
  沈离:“……”
  确实因此停下步子。
  陆长鹤接下去又问:“案子在什么阶段?”
  沈离侧过半张脸,视线敛起见他整个上身裸.露着,要比年少时更健硕许多,紧实块大,是没少健身的成果了,才想别回去的脑袋,在瞥见他锁骨处一抹艳红时僵住。
  “……纹身贴?”沈离记得清清楚楚,精确到每一句给她长教训的话。
  “啊,这回不是,我去纹了个真的。”陆长鹤讲得随性自然,真像那么回事,“追人嘛,要有点诚意。”
  “纹个身就是诚意?”沈离此前觉得不大尊重人的不屑表情,全给了陆长鹤这个记忆里的混蛋,“那你比以前还幼稚。”
  “那你就当没看见。”陆长鹤摊摊手,“刚问你话呢,回答一下。”
  沈离无心鉴赏他的纹身亦或身材,脑袋背过去,“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长鹤散开病服上衣,往身上套,“我帮你处理啊。”
  沈离拒绝的话犹豫都没有:“用不着。”
  “由不得你。”陆长鹤不容置喙说,“怎么能受了欺负,还保有分寸呢?”
  “打人的是个精神病,追究起来很麻烦,我不会吃闷亏,在保有个人权益的情况下我选择简单处理,但如果事情走向复杂……”沈离无意识转过身子去,“我没有心思跟时间去管,具体处理结果只能等――”
  “……”
  两人一阵静默。
  不是因为说的话怎么样。
  陆长鹤刚把西装裤脱下,单单一条黑色内裤挂着,他没觉得多尴尬,看着沈离突然转过来见他,懵一会儿就觉得,挺有意思,勾着笑看她如何应对。
  “你……”沈离硬着头皮又转过身去,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有心思啊。”他讲话时都染着笑,多像个不要脸皮的浪人挑逗了小姑娘,“管他脑子有没有问题,打了人,就要受到惩罚,不是很正常吗?”
  沈离态度明确:“但也用不着你来掺合。”
  “呀,这话说的。”陆长鹤可不管她什么态度,他姑娘脑袋上突然多出点伤,他怎么会置身其外,别说不能吃闷亏,“踢到铁板上,总要有点代价啊,法制社会,我们得维权的。”
  “我们?谁跟你我们?”即使沈离背着身,陆长鹤都能感受到她脸上不屑又可笑的表情,“你以什么身份来给我处理?”
  完蛋咯,没点良心的蠢兔子。
  他还不能拿她怎么样。
  “我姓陆,你这辈子也都别想跟这个姓脱离关系。”陆长鹤索性拿家里来说,“非亲但是故啊,作为恩家,帮一把也实属常理。”
  所以,这些年他那样自信地等着。
  他不怕她再也不回来,就凭他姓陆,恩家的牵系,她这辈子都别想跟他完全脱离干系。
  “无理取闹。”沈离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余光悄然瞥见他把衣服换好,正过身去,“我一会儿打电话给柳姨,让家里人来照顾你。”
  陆长鹤轻扬眉,“我脑子跟胃有问题这事儿,没告诉家里人。”
  沈离:“?”
  她先一秒没懂他什么意思,知道他又没脸没皮补一句:“我只有你了。”
  “……”果然,所以家里没人知道,就把她当救命稻草了,也不是,他只是单纯的想赖着她。
  “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沈离仍旧油盐不进,“你想赖上我?”
  “话不能这么说啊。”陆长鹤很无奈,站起身,即使一身病弱的装扮,那股压迫的势头分毫未减,他眼波流转在她脸上,流淌到她白瘦泛着微红的,脆弱的脖颈,有股不太健康的念头在脑海窜涌。
  想咬她。
  狠狠惩罚一下这只不听话的蠢兔子。
  他眼神如蒙氤氲,嗓音低哑富有磁性,矮身压近,“我求你救我啊。”
  高傲的吁请。
  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种话,不会让人觉得是什么低俗的恳求,他总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从他周身散发的滚烫气息,要和她同归于尽似的热烈。
  那种要命的执着令人窒息,像被掐着喉咙热吻,贪婪着索取她的全部。
  沈离当断立断,急着逃离,“我要走了,你自己请护工。”
  “啊……真倔。”陆长鹤挺直腰背,那股逼迫的气势收放自如,“那你等我出院来接我好不好?”
  沈离一时没拒绝,也没答应。
  让他觉得钻了空子,“我就只有这一个请求哎。”
  “再说吧。”
  这么不清不楚甩下一句她就想走,他当然不干,一伸手抓得她紧紧的。
  “?”
  “你答应我再走。”陆长鹤目光认真,倒像个虔诚的信徒,但他总是有那么多不干净的想法,没那么神圣,“我会信的。”
  沈离还是有点抗拒和他牵连过多,“你又不是非我不可,陆总神通广大,生病连个接的人都没有吗?”
  “非你不可啊。”他执意赖上似的,“只是来接我一趟,没有很过分吧?”
  沈离忍着不耐:“可――”
  “可你没有那个义务?这还挺伤人心。”陆长鹤在她又要把那千篇一律的拒绝说出口时就抢了话,“如果换作是我哥哥,你就会来吧?为什么不能把我看作是陆家人呢,你对其他人关怀,不能连我算在里面吗?”
  “把我看成你的恩家。”
  “不可以吗?”
  他一环扣着一环紧逼,将她严防死守的城垒逐步击破。
  “……”鬼使神差的,她居然嗯了一声。
  陆长鹤手劲放开,心满意足点点头,“那我出院的时候打你电话,不要骗我。”
  沈离:“……”
  他又加一句:“我会信的。”
  在这种对峙中,她总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这人,偏执得让人从心底里生寒。
  根据学校的招生时间表,沈离整理提交了申请材料,等待反馈后再准备复试。
  关于之前在饭店遭遇不测的事情,柳雁也随之知晓,平常没事就爱上网,传的沸沸扬扬,录像那么清晰,想看不清楚那是沈离都难。
  打电话来千般问候她情况如何,沈离一个劲让她放心,伤情鉴定也是轻微伤,没有很大的裂口,缝针都不需要,过了这么些日子也好的差不多了。
  柳雁迟钝稍许,还是提起那个人,“这件事长鹤也跟我说过了,他说会去解决,你就不要操心了,专注你自己的事情,别被这些打扰。”
  沈离没什么好说的,默默应话:“……嗯。”
  “离离啊。”柳雁语重心长起来。
  沈离耐心等,“您说。”
  柳雁这话出口像是也在为难,“其实……你现在有男朋友了,也有自己的生活,以前的事情怎么样,也没有必要再跟你说清楚。”
  沈离云里雾里,“啊?”
  “长鹤他,其实是真心待你好呢。”柳雁说着,话里的苦涩难耐掩盖不住,“别太怨他,把他当成和陆大哥一样的亲人,好不好?”
  沈离更不明白了。
  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些?
  好像她怨错了似的。
  越来越把她绕糊涂了。
  “小离子?”
  柳雁略带催促的声音又打消了她的思绪,随意说:“啊……以前的恩怨情仇,我都看淡了。”
  柳雁这才算安心,“那就好。”
  再问候些琐碎家常就挂了电话,沈离手机放一边,靠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愣神。
  大脑里好像很空,又好像装了很多东西。
  总感觉自己迷糊了什么,柳雁一番不明不白的话也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锁屏接连亮了两次。
  沈离拿起翻看,是费东发来的消息。
  沈离。
  明天我们高中同学举办了旧友会,你去吗?
  一班的吗?
  那岂不是学霸聚会。
  每个人都很厉害啊,也不知道如今都怎么样了。
  但是……
  沈离顾虑着回信过去。
  其实我也没有跟班里很多人熟悉,去了怕尴尬吧?
  高中时候,她一直都独来独往的,去了也是站一边冷场的感觉。
  高一高二时在以前那个学校,连叫她聚会的人都没有,渐渐地都淡忘了,明明在那边的时间才更久些。
  归根结底还是她的性格,似乎跟谁都不大亲近。
  盯着屏幕等了一会儿,底下划上消息――
  怎么会,你没进班友群吧?
  他们跟我说还挺想见到你的,我们沈同学当初可是又优秀又漂亮的,都想看看你如今过的怎么样了。
  沈离视线不停往复扫视过这些字里行间。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